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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你们再怎么眼馋,唐姬也是我刘辨的老婆。
他顺势握住唐姬的纤纤玉手,柔软细腻,手感极佳,不过,此刻的刘辨却没有半点污浊的想法,只是轻叹口气:“爱妃,孤没事。”
第6章 唐姬
唐姬坐在身旁,握着刘辨的手,一双黑珍珠般的眼中闪烁着些许泪花:“殿下,咱们走吧,你杀了羽林军的人,董卓正愁没理由杀咱们,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逃?”
刘辨轻哼一声,摇了摇头:“逃不掉的,偌大的皇宫,全都是董卓的眼线,咱们甚至出不了宫门,便会惨死于羽林军的刀下!”
“不会的!”
唐姬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纤纤玉手拽着刘辨不肯撒开:“朱大哥会帮助我们,母后说过朱大哥是自己人,他弓马娴熟,武艺精湛,有他护卫,咱们定能杀出去!”
“是朱彤让你来劝孤的?”刘辨眉头微皱。
“嗯!”唐姬点点头,“殿下,妾身知你心情不好,但你杀了羽林军的人,董卓肯定会以此为由对你痛下毒手,咱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个朱彤……”
刘辨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爱妃,双拳尚且难敌四手,更何况宫中宿卫军何止万人,朱彤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杀出去,与其直面数万刀兵,孤倒宁愿相信那董贼不敢在这风口浪尖杀我!”
“殿下……”
唐姬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刘辨出言打断:“爱妃,你别说了,即便是死,孤也宁愿死在阿阁,绝不苟且偷生,仓惶渡日!”
“殿下~~~”唐姬泪眼婆娑。
“爱妃,你若想走,大可跟着朱彤离开,不必陪我赴死!”刘辨淡然道。
“殿下!”唐姬抬头望向刘辨,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妾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如果赴死,妾身也绝不独活!”
真是个好女人啊!
虽然在刘辨眼里,她只是个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而已,甚至连身体都没开始发育,但能够在这生死关头不抛弃自己,实属难得!
刘辨搀扶起唐姬,淡然道:“爱妃放心,孤没那么容易死!”
唐姬却是不明白刘辨的意思,双眸闪烁泪光,凝视着刘辨:“殿下,要死一起死,妾身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在这一瞬,刘辨脑海中的直播间沸腾了:
“真是个好姑娘,辩爷,等你以后发迹了,可不能对不起唐姬妹子!”
“历史上的唐姬虽然没有跟辩爷一起赴死,但即便回了颍川,面对各种求亲的人,也始终没有改嫁,单凭这一点,我就很喜欢唐姬妹子!”
“我记得李傕攻破长安时,还想迎娶唐姬来着,但唐姬就是不从,李傕最终也没有和她成婚,在这个年代实在是难得啊。”
“是啊!唐姬妹子是个好菇凉!”
“好菇凉+1”
“……”
刘辨心中感慨,在某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想跟唐姬解释一下,自己之所以没有选择逃亡,并不是破罐子破摔,默默等死,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且不说唐姬年纪太小,即便早熟,也终归是个孩子心性,刘辨对她很不放心;
再者宫中耳目众多,轻易泄露想法,很可能引起旁人疑虑,万一上报给董贼,再引起对方忌惮,赏自己一杯鸩酒,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金蝉脱壳的计划只是一个雏形,现在告诉唐姬,为时尚早,与其让对方白高兴一场,不如让她时刻紧绷着弦,和从前一样保持谨慎的好。
……
刘辨杀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郎中令耳中。
正如网友说的那样,此时的郎中令还不是李儒,这家伙远没有李儒那般睿智,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愚蠢,他觉得兹事体大,向上汇报给了司空董卓。
《太平御览·卷196·居处部二十四》引《续汉书·献帝纪》:永汉元年,董卓住兵屯(显)阳苑,使者就拜司空。
董卓在当上司空后,除掉远在幽州的太尉刘虞、司徒空置,朝廷就一个上公太傅袁隗和董卓两人站在了权力的顶端。
此刻。
司空府。
董卓端坐上首,其下一干文武分列两旁。
听完殿中郎中令的汇报,董卓心头的怒火腾得点燃,两笔浓眉拧在一起,目眦欲裂,虎掌啪的一声拍在桌案,狞声道:“哼!刘辨这厮,莫非想死?”
当下,殿中闪出个头戴儒士冠的青年男子,他欠身拱手道:“不过死个羽林军而已,司空何必动怒,今日鸩杀太后,本就令朝野上下怨声载道,万不可因此而再开杀戒!”
董卓扭头望向那儒生,乃是其入京开府后,方才投靠的李儒,董卓对他印象很深,因为府中那么多人,只有李儒是主动投靠的,而如何颙、郑泰之辈,全都是董卓主动征辟招揽而来,甚至某些人是威慑力强迫而来的。
董卓瞥了眼李儒,深吸口气道:“文优难道不知,我也曾为羽林郎?”
李儒欠身颔首:“这个……儒自然知晓。
可如今司空才收编了何进、何苗的队伍,人心尚且未稳,便先杀太后,再杀刘辨,此必引起何氏旧部愤怒,万一引起哗变,皇宫必然动荡,宵小之徒怕是会趁虚而入!
儒以为,咱们目前最关键的,还是要完全吸纳何氏旧部,使其真正变成自己的力量,这样才能巩固皇城,立于不败之地。
此番不过死个羽林军而已,司空若能淡然处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可以缓和军中内部矛盾,树立司空威信!”
董卓自己面临的压力,他自己当然最清楚,且不说雒阳城中刁民的那张破嘴,便是如今朝堂上的舆论压力,都让他感觉异常心累,尤其今天鸩杀何太后,若不是他连斩三位朝臣,以武力迅速镇压,焉能平息下来?
如今被李儒这么一点拨,董卓自然明白了其中玄妙!
他虽贵为司空,与太傅袁隗同时站在权力的顶端,但事实上,袁隗比他还高半级,加之这老东西原本和何进一样,都是录尚书事,但如今何进一死,袁隗自然成了群臣之首,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在朝堂上总是压自己一头,特么老子废个皇帝还得看他脸色!
如果不是麾下兵力不足,何氏旧部又未完全消化吸收,董卓真恨不得杀掉这老匹夫,然后彻底掌控朝堂,开创属于他的霸权时代!
呼~~~
董卓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环视殿中文武,淡然道:“尔等以为如何?”
何颙横出一步,欠身拱手:“臣附议!”
郑泰揖了一揖:“臣附议!”
周毖:“臣也附议!”
……
第7章 博士李儒
“理虽如此,但我若默不作声,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羽林军的弟兄又该怎么想?难道就这么轻易被杀了?弟兄们会寒心的!”
虽然大家全都同意,但董卓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是行伍出身,在雍凉时尝以豪爽闻名遐迩,这才聚集起一帮忠诚的将士,若非如此,他焉能有今日这般荣华富贵!
即使杀人者是曾经的皇帝刘辨,但自己若半点措施都没有,必然让麾下将士心寒,到时候可不仅仅是羽林军,怕是会影响到其余部队。
下首大将李傕横出一步:“主公所言甚是,如今咱们方才吸纳了何氏、丁原旧部,如果不能让他们看到主公的态度,势必会影响到新归附的各路军马!
前些日子,何进旧部鲍信、王匡已经引军逃离京师,若在此关键时刻,主公不能拿出明确的态度,这种情况怕是会继续下去,而且越演越烈。”
大将郭汜附议道:“没错!想要快速稳定军心,就必须向将士传递出主公的态度,死个人虽然没什么,但偏偏是羽林军将士,如果咱们连羽林军都安抚不了,又何谈安抚其余军队!”
董卓眉头微蹙,陷入两难。
却在此时,李儒再次拱手:“此事易尔,司空不必担心,杀人者是那朱彤,他虽奉弘农王之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赏他一百杖责,再将其调离阿阁,不仅可以安抚羽林军的将士,更能敲打敲打弘农王,让他别那么放肆!”
董卓闻言,双眸绽放神采,略一沉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目光落在李儒身上,董卓淡然一笑:“文优啊,此事便交由你来办吧。”
李儒颔首浅笑:“诺!”
……
于此同时。
太傅府。
书房。
一个慈眉老者放下手中的书卷,扭头望向旁边温文尔雅的男子:“士纪放心,董卓的脑子虽然不灵光,但现在的司空府中,自然有能看明白的,弘农王必定无虞。”
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目光显得有些深邃:“倒是本初他……”
袁基唇角微扬,微笑道:“叔父放心,不管怎样,本初是咱们袁家人,即便有些不同意见,也绝不会胡来,过些天我再试着帮他求个郡守的职务,这便足够了。”
顿了顿,袁隗扭头望向袁基:“本初虽是庶出,但礼贤下士,播名海内,这一点胜于公路,他此番离开也带走不少军马,如果能有郡守之职,必能在短期内发展壮大。”
袁基玩味地笑了笑:“公路与本初相互不服,此次正好比试一番,叔父也好趁此机会考验考验他们是否有真本事!”
袁隗淡然道:“公路正在京中联络何氏旧部,听说已有不少人愿意追随,他本就是虎贲中郎将,此番政变有功,拿到后将军的职位,应该不成问题。”
联络何氏旧部?
说到这里,袁基突然想到了他们的对手董卓,他也在招揽何氏旧部,而董卓本应竞争不过袁家,但由于某人的存在,却屡屡压袁家一头,脸色不由得阴郁下来:
“叔父可知李儒此人?”
袁隗捏了捏颌下一缕山羊胡:“你说的,可是司空府的那个新人李儒?”
“没错!”袁基点点头,“听说他此前是博士,一直郁郁不得志,没想到董卓刚到京师,此人便主动投靠,还帮董卓办成不少事情。”
“派人跟他接触过没有?”袁隗郑重道。
袁基摇了摇头:“此人也是昨日才引起我的注意,准备过两天先派人接触接触,看有没有可能拉拢成自己人。”
袁隗皱着眉,长出口气:“唉,也怪我老眼昏花,此人当博士多年,我竟然没能看出是个人才,如果早些拉拢,他又岂能投靠董卓!”
“叔父勿忧,此等人才又怎会甘心效忠那西凉莽夫!”
袁基揖了一揖道:“依小侄愚见,他帮董卓做事,无非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而已,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傲骨,焉能屈居于莽夫之下。”
袁隗扭头望去,淡然一笑:“那倒也是!董卓此獠打打羌胡人还行,想要在朝堂有一席之地,靠得可不是拳头,而是权谋!”
袁基深以为然:“那是!叔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董卓不过得意一时,最终这朝堂只能是咱们袁家的。”
长出口气,袁隗再度拿起书卷,吩咐道:“公路的事情,你要多帮衬帮衬,不管能不能拉拢到李儒,也务必要尽快分化何氏部众!”
袁基拱手一礼:“诺!”
……
皇宫,阿阁。
刘辨躺在榻上,背靠着栏杆,伸手递给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人他印象很深,是时常来给他诊病的太医王宣。
王宣跪坐在刘辨跟前,眯着眼睛,左手捏着颔下一缕山羊胡,右手放在刘辨手腕上,替他诊脉。
刘辨给朱彤、唐姬打个眼色,示意二人离开后,轻声道:“王老,似乎从孤记事起,你便是宫中太医,如今这把岁数,也不知待了多久?”
“已有二十五年之久了。”王宣回答。
“二十五年了,竟比孤年纪还大。”刘辨淡然一笑。
“是啊,我入宫的第十二年,何后才被封为贵人。”王宣轻叹口气,“只可惜……唉。”
刘辨佯作心伤,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老,今日董贼可以鸩杀我母亲,那么明日便有可能鸩杀本王!”
王宣登时一怔,正在诊脉的手作势便要脱开,却被刘辨反手一把擒住,双眸聚火,死死地盯着对方。
“殿下,老朽……”王宣心神俱惊。
“王老,孤不求你能救我,但希望你能给孤一份鸩毒的解药。”刘辨压低声音道。
“不瞒殿下,这鸩毒根本没有解药,老朽实在无能为力!”王宣颤颤巍巍道,“鸩之毒性极强,一旦入口,数个呼吸便可致命,根本没有解药。”
刘辩心惊,果然如网友说得一样:“只需……数个呼吸?”
王宣缓缓点头:“正是。”
此时,有网友提醒道:“这是急性中毒的症状,古代治不了,不代表现代医学也治不了,辩爷不要慌,问他要一份鸩毒。”
王宣正要起身,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