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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辨皱眉:“夜袭?”
不得不承认。
的确有这个可能。
不过……
刘辨心中好奇:“古代人不是有夜盲症嘛?他们敢发动夜袭?”
军师联盟立刻解释道:“古代人的夜盲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肉食摄入不足,肉食中、尤其是动物肝脏内含有大量维生素A,可以有效地预防和治疗夜盲症。”
“夜袭在古代战争中,是一项超高难度的工作,没有严密的组织和训练,还没等到接战,自己人就走散了,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夜袭的都是小部队的原因。”
“但是,牛辅帐下的西凉骁骑全都是董卓的精锐,从军中挑出一部分可以夜战的士兵,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点咱们不得不防。”
军师联盟郑重提醒道:“此前让你制作的刀兵网,就是用来防止夜袭的,等到夜幕来临,派人平撑在城墙外,加强巡逻即可。”
刘辨暗松口气:“还是专家给力,这点都提前考虑到了。”
……
缯关。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正在指挥战斗的李傕忽然发现有人先登,心中震怒:“李蒙何在?速速带人堵住缺口,将这伙贼人给我撵下去。”
“诺。”
李蒙大喊一声,当即猛一招手:“弟兄们,随我来!”
众将士齐声应命:“诺。”
李蒙亲率百余精锐,直冲先登猛将张辽扑来。
噗!噗!
张辽接连两戟,砍翻两个西凉士兵。
不过,他却没有趁势猛攻,而是守在缺口处,给后续士兵争取时间。
古代攻坚战中,先登乃是首功,对于它的赏赐甚至超过了绝大多数斩将、夺旗的功劳,某些人更是因此平步青云,拜将封侯。
如汉初之樊哙,此人在战争中屡次先登,论功行赏之时,便被赐封侯爵;
同期的周勃亦是如此,在刘邦攻打下邑和啮桑时,两次先登,终被封为重臣。
因为,在野战中斩将、夺旗的前排将士,存活率相对较高,而在攻坚战中的先登,几乎与送死无异,即便真能先登,也未必有命活着回来。
先登本就不易。
先登而活,为全军攻坚打开局面,更加不易。
诚如此战中……
张辽必须孤身一人面对西凉上百精锐,双拳尚且难敌四手,何况数十支长矛、刀剑,纷纷冲自己兜头劈来。
张辽手持铁戟,身子微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双脚一前一后,腿部微弯,做出随时箭步冲杀、闪避进攻的姿势,时刻保持警戒。
“杀了他!”
“杀~~”
喊杀声乍起。
四周森冷的兵器接连刺出,直扑张辽。
张辽反应迅捷,出手快如闪电。
他拨开右侧刺来的长矛,反手又磕开面前铁剑,身子微微一晃,避过左侧窜出的长戈时,跟着探出左臂,将刺空的长戈挟在肋下。
“喝~~”
一声爆喝。
张辽以腰腹力带动上身,大幅度地扭动,戈杆顷刻间弯出个肉眼可见到令人发指的弯度,末端的西凉兵竟站立不稳,被张辽轻而易举地扫飞出去,噗通通撞倒六、七人。
旋即。
张辽右手持戟警戒,左手择一长戈紧握,远者戈刺,近者戟杀,长短皆备,攻防一体,一人傲立城头,虎胆震慑三军。
第143章 将军弃我等乎?
“弓弩手压制敌军登城。”
“其余人……”
忽然,一个铿锵嘹亮的声音自军队后方响起:“跟我一起,围攻此贼,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此獠诛杀。”
西凉勇士齐声应命:“诺。”
这一瞬,他们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神色骤变,甚至连眼神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此前的恐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腾腾杀气。
但见……
队中弓弩手舍弃自己,齐齐向两侧靠拢,企图从左右两个方向,压制自己身后,在云梯上攀爬的士卒。
要知道,原本便有两个弓弩手负责压制云梯,如今又多了数人,对方明显是要孤立自己,集中优势兵力消灭自己的节奏。
“该死!”
张辽暗道一声不妙。
如果被动防守,只怕会被对方一点点耗死。
此刻,绝对不能循规蹈矩,必须要突破常规,主动出击。
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士卒攀爬云梯的压力,从而真正撕开缯关城防的口子。
张辽眸子一凛,双膝微弯,猛蹬地面的同时,身子如同炮弹般一跃而出。
他左手舞动长戈,森冷的戈矛如同划破夜幕的流星,一点寒芒掠过,轻而易举地刺破西凉士兵的皮肉,从其胸口要害洞穿而过。
这还不算完。
张辽丝毫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浑身神力灌注在左臂上,猛地一挥,便将戈矛上的尸体甩飞出去,同时避退左侧西凉士兵。
与此同时。
他一个箭步猛冲,右手的铁戟凌空抡出一道寒芒,将猛扑上来尚未出招的西凉勇士一戟枭首,鲜红的汁液宛如喷泉般激扬而起,一具无头尸体轰然倒下。
当然!
这些小喽啰根本不是张辽的目标。
他扫平路上障碍的刹那,继续向前踏出两步,染血的戈矛宛如赤红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迎面奔来的李蒙直刺过去。
李蒙神色骤变。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
眼前这个叛将居然敢孤军深入,主动出击,而且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将目标锁定在自己的身上,当真是胆大包天!
李蒙下意识举刀格挡。
刀戈相撞的刹那,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轰然炸响。
铛~~~
李蒙咬牙嘶吼:“嗬啊~~”
他只感觉像是撞在了一堵大山上,两条粗壮有力的臂膀仿佛要被震断了一般,身子如同遭受千钧重锤暴击,五脏六腑不住翻腾,跟着喉咙一甜,哇得喷出一口二十年的老血。
踏!踏!踏!
李蒙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力量,接连后退了数步,方才被后方追来的士兵扶住了身子。
可是……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
张辽健步如飞,脚踏诡异步伐,再次向前突进了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他右手的铁戟奔雷般出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巧妙地掠过了西凉精锐劈来的刀锋,在李蒙脖颈处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噗嗤~~
李蒙甚至没感受到疼痛。
他只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从脖颈动脉处喷出的鲜红血液,眼神中写满了不甘与懊悔,若非轻敌,他岂能被对方一击致命。
李蒙很想反击。
可是……
双臂的力量潮水般泄去。
平日里如同烧火棍一般的寰首刀,此刻却重似千钧,根本举不起来。
他只能睁眼瞪着张辽,一点点从彩色变成黑白,然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不复存在。
然而……
即便将李蒙一戟诛杀,也没有引起张辽半点兴奋。
他的注意力甚至在确定李蒙死的那一刹那,便转移到了四周西凉士卒身上,左手长戈,右手铁戟,左右开工,横杀当场,百余西凉兵竟无一合之敌。
正当张辽杀得兴起时。
忽然。
一个粗犷的声音自城外响起:“将军弃我等乎?”
张辽一戟劈死个西凉兵,猛地扭头回望,这才意识到缺口被堵,下方士兵攻城受阻。
他反身复战,发出一声雷霆之吼:“雁门张辽在此,挡我者死!”
噗!噗!噗!
戟锋飞舞,血水四溅。
四周西凉悍卒吓得胆裂魂飞,一个个避之犹恐不及,又岂敢再战。
张辽突至外墙,掌中矛戈、铁戟一起出手,斩杀弓弩手数人,其余西凉兵尽皆屁滚尿流,逃之夭夭。
城外兵马再次见到张辽,心中甚喜,提刀向上狂冲,迈步跨上城头:“将军神勇无敌,小人佩服之至。”
张辽瞥了眼对方,冷声言道:“休要多言,你且守在这里,我自阻拦援军。”
士兵颔首点头:“将军放心,交给小人。”
城外。
望着一个个士兵登上城头。
荀彧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张辽之神勇,远超自己的预料,此一战若非他当机立断,及时带兵攻城,而且以极短的时间先登,只怕在入夜之前,难以攻克缯关。
不过这回好了。
攻城局面彻底打开,接下来会有源源不断的兵马强上城头,等待李傕的有且只有一条路,仓惶退兵,以求自保。
荀彧的目光掠过张辽,望向正在指挥战斗的李傕。
此刻,一个士兵匆匆赶来汇报:“校尉,大事不好了,李司马战死,咱们的人纷纷溃逃,贼子已经攻上城头,正朝此处杀来。”
“什么?”
李傕顿时一愣,抬眸望向远方。
但见……
张辽身先士卒,一路猛冲猛打,在其身后,一队精兵紧紧跟随。
时间虽短,但沿途的西凉兵尽皆阵亡,已有小半城头落入对方手中,在对方占据兵力上的绝对优势时,如果继续鏖战,结局必死。
李傕本以为能撑到天黑。
但不曾想,对方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悍,不仅短时间内先登,更以最快的速度诛杀李蒙,成功拿下左侧城头的控制权。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李傕心中虽然震怒,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咬牙下令:“速速鸣金撤兵,快马赶往宛城,同时派人给牛辅传信,缯关失守,速速回援。”
西凉士兵拱手抱拳:“诺。”
旋即。
叮铃铃~~~
鸣金声响起。
正在鏖战的西凉兵纷纷扭头回望。
李傕猛一招手,大声呼喊:
“速速撤军,快马赶回宛城。”
第144章 夜袭失败,气炸牛辅!
吱呀~~~
缯关城门大展。
荀彧率领兵马进入缯关,微笑着朝张辽一揖:“文远将军神勇无敌,令在下大开眼界,此番立下大功,日后殿下定有重赏。”
张辽赶忙还了一礼,他对恩赏全不在意,一笑置否,转而言道:“军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否向南阳进发,寻找殿下。”
荀彧摇了摇头:“南阳内部是何情况,我等暂且不知,何况此刻天色已晚,将士们鏖战半日已然疲累,一切还是等明日再议不迟。”
“可是……”
张辽依旧皱着眉,心有不甘。
却被荀彧摆手打断:“文远,我知你心系殿下安危,但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你身为三军主将,务必要时刻保持冷静。”
“道理我何尝不懂。”
“只是……”
张辽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沉心静气,保持理智:“军师应该清楚,这支兵马因殿下而存在,咱们在缯关打得再好,若是殿下那头失利,只怕依旧是徒劳。”
如此浅显的道理,荀彧岂能不知。
但这却不是莽撞行事的理由,反而应当更加谨慎。
“文远心念殿下,令荀某感动之至。”
“不过……”
荀彧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你应该相信殿下的能力,当初他能破雒阳的死局,如今便可破南阳的死局,咱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接下来只能靠殿下自己渡过难关。”
实际上。
当初荀彧得知弘农王准备孤身潜入南阳时,便意识到了会有今日的死局。
投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
便是这个过程。
弘农王想要完成从废帝到中兴之主的华丽蜕变,这一步必须要走,否则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再站起来,难以扛起振兴汉室的重任。
这是董卓的杀招,更是自己对弘农王的考验。
如果弘农王当真可以平安脱险,即便将自己的一生托付,又有何妨?
荀彧长出口气,双手椅背,望向远方的滚滚狼烟,心中暗道:“殿下,您一定要坚持住,莫要辜负我等期望。”
……
伏牛山。
坞堡。
落日熔金,夜幕降临。
城头跳动的篝火,映在张振不怒自威的脸上。
他按刀而立,极目眺望漆黑的城外。
虽然,张振有些不太相信对方会发动夜袭,但却依旧乖乖执行刘辨的军令。
“我知尔等鏖战一日,身心俱疲,但西凉贼子生性狡诈,咱们不得不防,尔等务必要守好坞堡,旦有情况,擂鼓示警,必有支援。”
“诺。”
正月的夜晚,凉风习习。
张振穿着两件粗衣,外罩皮甲,斜挎着腰刀,不时走过城头。
起初,他仅一刻钟便巡一遍城墙,不时耳提面命,要警惕对方夜袭。
子时刚过,却变成两刻钟巡一遍城墙,只是偶尔捎带一嘴,切记不可松懈。
不得不承认,张振这个军司马非常负责,但他毕竟也是人,鏖战一日,身心俱疲。
子时才过不久,便困意上涌,不知不觉中,便有些懈怠了。
而现在,张振已然没有了耐心,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