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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静寂如丝。
所有人都傻愣愣的杵在了当地,宛如木头人一般不动不语,他们为安贵人口中所说的那个接头人的名字而感到震惊。
文才!
怎么会是文才?
这就是一个太白居的大伙计啊,整日里做的营生就是给客人端茶送水,在不就是招呼小鬼子吃饭,不管是谁,只要进入太白居,文才就会笑脸相迎。
这样的一个人。
会是与安贵人接头的情报员嘛。
别是安贵人如之前那样没办法了,随口编了这么一个名字出来,在胡乱的给旁人扣着屎盆子。
莫要忘记了。
之前安贵人就做过这样的事情,当着龟田太郎的面,说他来青城市是跟贾贵、黄德贵、白翻译、老六等人接头。
在挨了一顿刑罚后,招架不住,说了一个人名字出来。
这样的可能性很高。
也不是很高。
而是有些人压根就不想相信这句话是真实的,在他们眼中,文才如果是潜伏者,那他们这些整日被文才伺候的人算什么?
算文才的合伙人?
现场除了瘫坐地上的贾贵,没有人相信文才就是接头人。
“你小子又在编著瞎话糊弄我,还有糊弄龟田太君。”老六用手中的烙铁,遥指着安贵人,“文才怎么能是跟你接头的人那?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谁跟你接头,不说实话,看到了没有,我手中的烙铁可就烙在你小子身上了。”
“真是文才,我就是来跟文才接头的,前段时间我们的人从青城市里面往出运了一笔黄金,数量是三百五十公斤。”破罐子破摔的安贵人,不晓得为什么,或许是心里再没有了那种初当狗汉奸的可耻想法,说了很多石破天惊的大消息出来。
还真是石破天惊。
如果说前面的文才二字给了人们极大的震撼,那么安贵人现在交代的这些事情,可就妥妥的惊天巨浪了。
三百五十公斤黄金。
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龟田太郎的眼睛,猛地就是一亮,急切道:“此言当真?”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当真的。”安贵人苦笑了一下,“我希望你言而有信,莫将我做成标本。”
“你不会死,你会好好的活着。”
“你还是杀了我吧。”安贵人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一心想要求死。
“那就看你有没有具体的价值了。”龟田太郎脸上泛着狡猾的冷笑,对于安贵人,他是吃定了。
“先生。”安贵人闭着眼睛,叹气道:“这批黄金是一个代号叫做先生的人最先知道的,也是他与李向阳一起合作将其运出青城市的。”
“先生。”龟田太郎嘴里喃喃了一声,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沉思的态势,对于这个名字,龟田太郎不陌生,却也不怎么熟悉。
他记得很清楚。
数个月之前。
监听的电文中,曾经提到过先生这个词汇。
8鹿有高级谍报人员潜伏在青城市内,说不定就在他的司令部当中。
先生。
龟田太郎浑身上下涌出了一身冷汗。
他晓得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军事行动接连失败了,其原因不是皇军无能,也不是伪军软蛋,更不是贾贵这个坑货在坑自己。
是因为这个先生。
他们制定的军事行动计划往往前脚刚刚规划出来,后脚就被这个先生告诉给了8鹿,再然后就是人家8鹿的守株待兔。
如此。
如何不败。
“先生。”龟田太郎的声音忽的提高了。
“是先生,他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一概不清楚,我只记得他的代号叫做先生,是我无意中听到的。”说完这番话的安贵人,重新提及了一下求死的要求,“现在你可以杀我了吧。”
“本太君说过,你不会死。”龟田太郎还是看好贾贵,想要给贾贵一个立功的机会,“贾队长,你带着老九等人,去将文才给我抓回来。”
“龟田太君,文才还是我去抓吧,贾贵带着人去抓,我担心坏事。”想要独揽大功的老六,朝着龟田太郎请战道。
“本太君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贾贵自然只能规规矩矩的去执行。
前往太白居的路上,贾贵心里还在泛着期望,期望文才离开了太白居,离开了青城市,走的远远的。
有句话叫做死无对证。
当事人文才不在了,管丁有财他们什么事情?
没准龟田太郎就不计较这件事了,当然,丁有财他们怎么也得吃点苦头,跟小命比起来,吃点苦头算什么?
关键是太白居在。
太白居在,太白居秘密情报联络点就在,他贾贵就有这个发挥的地方。
希望文才走了。
天下事情。
向来这般难料。
一心期望文才离开的贾贵,在走到太白居的时候,脚步忽的一下子变得深沉,他的眼眶中,映入了一个忙碌的身影。
文才。
该死的。
怎么还没有离开。
日。
“贾队长,我们太白居还没有到饭点,您这个时候来太白居,有点早了,得等一会儿在来。”文才迎了上来,朝着贾贵打着招呼。
看着文才笑眯眯的脸颊,贾贵的心,没来由的就是一阵疼。
文才的伪装和镇定日渐成熟,假以时日,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卧底者……
可惜。
运气差了一点点。
与文才接头的联络员安贵人招供了,自己是奉小鬼子的命令来抓文才的,亲手抓捕自己的同事,就等于是将自己的同事亲自送上了刑场。
这个滋味。
太他M的难受。
贾贵的眼睛,莫名的有点红。
这种紧要关头场合下,贾贵泛起了一种圣母心态。
呵呵。
“M的,今天的日头怎么这么毒啊,我的眼睛都有点涩。”贾贵先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后用手一指文才,把自己来得目的给说了出来,“文才啊,我们不是来吃驴肉火烧,也不是来喝这个驴杂汤的,你跟我走一趟吧,侦缉队的大牢你的逛一逛。”
文才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刻,异常的镇定自若,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在其中。
反倒是柜台跟前的丁有财有些急了,文才是他的大伙计,被狗汉奸抓到侦缉队大牢算怎么一回事啊。
“贾队长,您是不是闹错了,文才就是一个大伙计,经不过您贾队长这么吓啊。”丁有财给文才打着圆场。
“什么闹错了?”老九神一般的助攻道:“没有闹错,抓的就是文才。”
说完。
还把这个手枪掏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文才。
“九爷,怎么抓文才啊,文才良民,大大的良民。”丁有财缩了缩身子,硬着头皮为文才说情。
“你知道个屁,他还是良民?他是8鹿的探子,刚才在你们太白居吃饭的那个安贵人被老六抓了,一顿皮鞭下去,安贵人交代了,说他来青城市就是为了跟文才接头的,还说运了好几百斤重的金子出青城市。”贾贵梗着脖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个清楚。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在提醒丁有财等人。
文才暴露了。
你们也得逃。
死马当作活马医。
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留下。
都得死翘翘。
第699章 文才之死(求个订阅)
侦缉队大牢内。
老六故技重施的吓唬着文才,罗列着那些刑具的名称和作用,“文才,这是鞭子,专门用来抽人的,这是辣椒水,专门用来灌人的。我们是熟人,熟人好办事,不能用这些东西往你身上招呼。”
“谢谢六爷。”文才赔笑道,他脸上泛着一丝丝小小的害怕,语气也是那种惊恐的害怕语气,甚至身体也在微微的发着颤抖。
这时候可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平静。
得表现出那种惊恐的害怕。
人设是老百姓的人设。
普通的老百姓,进了侦缉队大牢,都是一个球样。
你真要是表现的一点不害怕,说明你受到过专门的训练,不用人家问,自己个就露馅了。
文才表现的很是自然,将那种老百姓进到鬼子大牢内的恐慌,给清晰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六爷,我不晓得,我就是一个跑堂的大伙计,我什么都不晓得啊,什么也都不知道。”文才一推二六五的叫着屈。
“他。”老六指着安贵人,朝着文才问道:“你认识嘛。”
应该是心中有愧,安贵人在文才进入侦缉队大牢后,就一直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看不问。
“认识。”文才说了一个很令龟田太郎及老六感到错愕的答案。
“你认识他?”龟田太郎急切道,目光也落在了文才的脸上。
“认识啊,就刚才我雅间伺候的这位爷吃饭,还没有给钱,被我们掌柜的好一顿说,也得亏我们掌柜的不跟我计较,不然我还的替这位爷付账。”文才说了一个理由出来。
“仅此而已?”龟田太郎皱眉。
“还有啊。”文才接口道:“这位爷离开的时候,碰到了贾队长,还有九爷,贾队长检查他良民证的时候,这位爷不小心掉落了枪,我们掌柜的让我去找龟田太君,说我们太白居里面来了一个带枪的人,我就跑来报告了。”
“文才,这位爷,什么爷,是安贵人,他交代他进城是为了跟人接头,这个接头的人就是你文才,这件事,你怎么解释?”老六挑明了主题。
刹那间。
龟田太郎、老六、贾贵等人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到了文才的脸上,坐等着文才的下文。
“接头?我们太白居里面没有这道菜啊,我们太白居里面只有驴肉火烧,还有这个驴杂汤,没有接头。”文才装糊涂道。
他以糊涂应万变。
“你傻啊,接头是菜吗?接头就是你跟他两个人碰着一块,一起商量这个怎么捞钱,怎么做缺德事情,不是菜。”贾贵猛地插了一句嘴,朝着文才讲事实,摆道理,“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耍花腔,要是没有这个十一足的把握,龟田太君能让我将你文才抓进侦缉队的大牢嘛。”
贾贵的声音又高又尖锐。
还着实吓了人们一大跳。
“队长,不是十足的把握嘛,怎么成十一足了?”老九助攻着贾贵。
“你傻啊,就是比十足还厉害了一点点,所以叫做十一足把握,这可是龟田太君交代的,我们要谨慎。”贾贵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十一足,扭头朝着文才继续道:“你还是说吧,说了不用受这个皮肉的苦头,着急了龟田太君还给你钱花。”
“贾队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我是良民,我真的没做这个坏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见他进了太白居,给他端了这个驴肉火烧和驴杂汤,除了这些,在没有接触过,龟田太君,我冤枉。”文才泛起了哭腔。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说是吧。”老六见文才言语中提及了贾贵和龟田太郎,却偏偏没有提及自己,以为文才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当下阴沉下了这个脸,挥舞着鞭子,朝着文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
皮鞭与肌肤接触的一瞬间,一股火烧火燎的剧痛,顺着文才被抽的皮肤,经身体经脉游走全身,使得文才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出来。
“啊!”
一声凄惨的发自肺腑的叫声,响彻侦缉队大牢,令听者流泪,见者悲催。
贾贵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也不愿意去看。
毕竟挨抽的人是贾贵志同道合的同志。
此时此刻。
与贾贵一样闭上眼睛的还有安贵人。
心生愧疚的安贵人,不想去看文才受刑的一幕,也把自己的眼睛给紧紧的闭上了,还将这个头颅给微微扬了起来。
一滴鳄鱼的眼泪,顺着安贵人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冤枉,龟田太君,我冤枉。”
“啪!”
“我良民。”
恍然间。
那种难闻的烫肉味道再一次扑入贾贵的鼻腔。
老六如之前对付安贵人那样,动用了这个烙铁,将烧红的散发着灼热热气的烙铁狠狠的烙在了文才的躯体上面。
“啊!”
“说不说?”
“龟田太君,我冤枉,我不晓得你要我交代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整天给人端茶送水的。”文才的样子有些有气无力。
“安桑说他跟你接头,你肯定就是那个跟他接头的人,我现在想知道太白居内的情况,比如丁有财,还有那个老疙瘩,他们是不是也是跟你一样的人,借着开驴肉馆子的机会,潜伏在青城市内。”
文才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目光呆呆的看着说话的龟田太郎,他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龟田太郎似乎想要朝着丁有财还有老疙瘩他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