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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捕鼠夹子,上面夹着肥硕的田鼠,见到有人走过来,田鼠吱吱叫着,拼命挣扎。
“村里那边田鼠比这里多吗?”艾巧巧看着张伍把田鼠从夹子上取下来,装进随身的袋子里。
“当然啦,村附近都是田地,这种小东西贪吃的很,一直到秋收,它们都会忙着往自己的洞里存粮食,冬天的时候要是能寻到田鼠洞,会从里面挖出好些粮食呢。”
一路下来,张伍设的陷阱夹子捕到了四、五只田鼠。
张伍一个劲的摇头,“真是太少了,还是村里的多。”
“那我们也在村里设些陷阱好了,这样我们两边都能捉到些。”艾巧巧提议。
“没用的,村里不光是孩子会偷我们的猎物,就连大人也都是些好吃懒做的,我们住的窑洞里就经常丢东西,后来我爹在外面装了扇门,上了锁,这才消停些。”
“我们可以换种方法捉田鼠,让他们看不到就行了。”
“看不到?”张伍一脸茫然。
“我们可以挖陷阱,捉到田鼠后是藏在地下的,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啦。”
张伍越听越兴奋,拉起艾巧巧就往山下跑。
艾巧巧寻了几处位置,在地上挖了个深坑,差不多有自己胳膊那么深,形如瓶子,底大,顶端小,然后她在洞口上面放了一片扁平的石头,下面用两块小石头撑起,让扁石头离开些地面,形成一个隐秘的洞口。
艾巧巧拍去手上的泥土,“田鼠掉进去的话就再也爬不出来了,到时我们只要过来把它们抓出来就好了。”
张伍仔细的端详着这个陷阱,连连称奇。
“不过这种陷阱也有可能引来蛇,你要先确定洞里是安全的才可以伸手进去。”艾巧巧叮嘱道。
张伍点头应承着,突然瞥见艾巧巧胳膊上的伤口。
因为之前断了药的关系,伤口愈合的很不好。
张伍默默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来递过去,“这是我爹自己配的药,治外伤很有效,你拿去吧。”
他既没问她的伤是怎么回事,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不过艾巧巧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紧张与不安,他生怕她会拒绝他的好意。
“谢谢张伍哥。”艾巧巧大大方方的接过药瓶,向他道谢。
张伍挠着头,表情更不安了,“谢什么啊,又不是外人……”
此后几天的时间里,艾巧巧帮家里做完了农活就寻了借口跑出来,跟着张伍捕田鼠。
才几天功夫,他们就捉了四十多只。
张伍把田鼠剥皮去了内脏,按照他以前处置的法子悬在了窑洞顶。
想制成艾巧巧所说的那种熏肉,他们手上还缺少不少香料,所以他们只能到怀安城里去买,可是他们手里没有钱。
张伍则大方的取了张儿狼皮子出来,“我们可以拿它换钱,然后再买香料。”
艾巧巧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想挣钱不假,但是她却不想平白的占人便宜。
他们之前已经商议好了,这批田鼠肉出手后,他们到时收入平分。
张伍对此毫不在意,“你以后经常来做饭给我吃好了,就当是我先付你的工钱了。”
这天早上,艾巧巧带上清洗干净的那件夜离殇的紫衣,她想进城时顺便去趟益草堂,把这衣裳还回去。
不管夜离殇在不在,她都不好把这衣裳私自留下。
她跟家里简单交代了一声便出了门。
张伍等在半路,两个小伙伴说说笑笑,一路向着怀安城而去。
………………………………
第25章 来还衣裳的姑娘 加更,葡小萄77 南瓜马车一辆~~
怀安城,益草堂。
药堂后院里,听雨蹲在廊下煎药。
药壶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不断升腾。
听雨红着眼眶,不住的抽泣。
听风端着托盘刚从屋里挑帘出来,见他这样子不由得训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心把公子哭烦了把你拖出去打你板子!”
听雨哽噎,“要是公子能好好的,就是出去打板子我也乐意。”
听风嘴上强硬,其实眼底也跟着红了。
“哪这么多废话,快点把药煎好,我好给公子送进去。”
听雨用袖子擦了把眼泪,低头使劲扇着小炉子。
这时从院门外匆匆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身药堂掌柜的打扮。
“徐掌柜,您把药凑齐了?”听风见到此人不由得一喜。
“都凑齐了,不过续筋骨的药药堂里所剩不多了,这药原本放着几年也没人会要,可是现在看起来又有些不够……”
“那怎么办?”听雨傻了眼,“公子现在两手的筋骨都被人挑断了,要是药跟不上的话……”
没等听雨把话说完,听风抢步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听雨喘不过气来,只能一对大眼睛无辜的转来转去。
就连徐掌柜也是一脸紧张之色,他跟听风同时转头向上房位置看去。
上房内静悄悄的。
他们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你疯了,居然敢提这件事,不想要你的屁股了!”听风低声威胁听雨。
听雨委屈的瘪着嘴,“我忘了……”
徐掌柜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既是公子吩咐,日后切不可再乱说话。”
听雨低头去擦眼泪,不再吱声了。
听风刚把药接过去,院门外有个小伙计伸头进来。
“徐掌柜,是不是找您的?”听风问。
徐掌柜转头,见那伙计在门口向他招手。
这边院里有规矩,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到院内。
“什么事?”徐掌柜走到院门口。
“药堂里来了个小姑娘,她带着这个。”伙计张开手,掌心处躺着一枚紫玉戒指。
徐掌柜愣了愣,把戒指拿起来。
“这是……公子的?”
听了这话,听风听雨全都看过来。
“没错,这是公子的东西!”听雨把戒指拿过来,“难怪从公子这次回来我就再没见过它,还以为是丢了。”
“那个小姑娘现在何处?”徐掌柜问。
“还在药堂里等着。”伙计道。
“她可有说什么?”听风问。
伙计摇头,“没说什么,对了,她带了件紫衣,说是要物归原主。”
徐掌柜对两个小童道:“我去前面看看。”
说着转身跟着伙计离开了院子。
益草堂内,艾巧巧安静的等在那里。
张伍没有跟她进来,而是等在药堂外。
艾巧巧注意到药堂里的那些伙计全都偷眼在看她。
她觉得奇怪,当她转过视线与他们相对时,他们却全都转开脸。
“让姑娘久等了,在下是这里的掌柜,姓徐。”徐掌柜出来对艾巧巧笑着拱了拱手。
艾巧巧更是觉得意外。
像她这种乡下姑娘到店里,店家别说对她拱手了,能笑着主动搭讪都是极少见的。
这些生意人莫不是看人下菜碟,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穿着不像是有钱人。
艾巧巧微微屈膝,还了个还算规矩的福礼。
“不知姑娘刚才拿来的那枚戒指是从何处得来?”徐掌柜柔声问道,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
见对方这样,艾巧巧心里有点不舒服。
看来这人是不相信她,还是觉得她会凭着夜离殇的紫玉戒指来讨要什么好处不成。
“是一位公子给我的。”艾巧巧脆生生道,“我此来就是为了把衣裳还给公子,可我却不知他住在哪里,他只告诉了我这么一个地址,所以我只好把东西送到这来了,掌柜若能给公子传话,就麻烦您代我说声多谢。”
说罢她再次福了一礼,转身毫不留恋的出了药堂。
………………………………
第26章 昔日神医,今日废人
徐掌柜拿着艾巧巧留下的衣裳回了后院。
听雨迎上来,“这是……”
“这是那位姑娘留下的。”徐掌柜把衣裳交到听雨手里。
听雨展开那件衣裳,“果然是巧巧姑娘来了。”
听风正想接话,忽听上房内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听风一惊,连忙抽身进了上房。
散落了一地的白瓷茶盏,夜离殇歪在榻上,左侧衣袖垂落下来,几乎触到地面。
一本药典掉在榻底下。
听风抢步上前,捡起药典送回榻上。
“公子,您想喝茶吗?我帮您倒。”
夜离殇皱着眉头,“谁来了?”
听风暗暗吐了吐舌头。
公子是有武功在身的,他们在院里说的那些话怕是逃不过他的耳朵,所以听风便实话实说了。
“巧巧姑娘来过,是来还公子衣裳的。”
夜离殇靠在绣团花的长枕上,低垂着眉头,眉宇间隐隐带着些痛楚之色。
“她说了什么没有?”
听风愣了愣,“徐掌柜没说,她只送了衣裳来。”
夜离殇抬眼瞥了听风一眼。
虽然嘴里没说什么,可是听风马上就意识到,公子这是不高兴了。
“我这就去问。”听风连忙出了上房。
夜离殇缓缓抬起手来,似想拿起那本厚厚的药典,可是他的手腕根本使不上力,只勉强把书拿起来一点就重新把书掉了下去。
听风挑帘回来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酸。
公子这边把消息封锁的很紧,就连外面益草堂的伙计都不知道他现在伤情如何。
可是他跟听雨却是知道的,这次回来,公子伤的极重,两手的手腕筋脉尽断,对方明显就是故意留他性命,要他这神医失去了最赖以生存的东西。
手上没了力气他便不能再用他的银针为别人治病。
传说中救命三针,只怕是再也使不出来了。
不能起死回生,就不算是神医。
公子的手腕要是治不好,这一生怕是要真的废了。
听风悄悄把地上的药典再次拾起来。
“徐掌柜刚才说,巧巧姑娘走了。”
“嗯?”夜离殇猛地抬头,“走了?”
“是,她只是让徐掌柜传话,跟您说……谢谢……”
夜离殇墨发披散在身后,面色苍白的就像张纸,但是一对眸子却显得愈加幽深。
黑漆漆的瞳仁里倒映着深暗的紫色,宛如他身上披着的那件黑紫相间的宽袖锦袍。
“谢谢……”他似在喃喃自语。
听风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艾巧巧还回来的衣裳,洗干净后,叠的整整齐齐。
夜离殇只看了一眼就闭了眼睛。
听风见状悄悄的退了下去。
门外听雨正端着晌午的饭食站在那里,一脸的苦相。
听风见了闪身躲在一旁,示意他送进去。
听雨迈步进来,把托盘放在桌上,“公子,用饭了。”
夜离殇合目靠在那里,动也不动。
听雨小心翼翼的提高了声音,又唤了句:“公子?”
夜离殇睁眼瞥了下托盘里的饭食,语气不怒不喜:“放那吧。”
听雨老实的放了托盘退出去了。
夜离殇盯着盘子里的菜看了会,心里却丝毫生不出食欲。
他自认这一生都行得正坐得端,就连他的师傅都对他的品行夸赞有加,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扣上盗窃药王谷绝世医书的罪名。
要不是他为了护着艾巧巧被那伙人的毒箭所伤,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败在他们手里。
那些人没有杀他,却独独挑断了他的手筋,就是想逼他交出绝世医书。
可是东西真的不在他的手里,就是把这条命交出去,如果能洗清他的罪名,他也认了。
但是那些人却根本不会相信这些。
他这辈子,难道就真的毁了吗,就连他的师傅也不肯相信他吗?
悲怒交加,心口痛的令他眼前发黑。
他夜离殇这辈子真的就这么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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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再遇杂货店老板,帮你代卖
夜离殇心中又怒又悲,一时浊气上涌,迷得两眼发黑,伸手去扶桌案,结果挥手间把桌上装着饭食的托盘推到地上。
听着屋里瓷器碎裂的声音,听雨在外面苦了脸。
“这可怎么得了,公子不吃东西怎么行。”
听风眼珠忽地一转,低声道:“对了,你还记得上次巧巧姑娘做的那道烤鱼吗,当时很得公子心思。”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做烤鱼给公子吃?”听雨自认懂了听风的意思。
听风抬手就给了听雨一记暴栗,“笨死了,我们能烤出那个味道来吗,我的意思是请巧巧姑娘来给公子做饭。”
“可是……巧巧姑娘会愿意来吗?”听雨捂着脑门满腹委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