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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我一个都咬不动,咬了只会在死前多吃点苦!”王定边苦笑道:“史司政,你是不是再想想,万一我身后的力量认为你从我嘴里知道了一些秘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你放了我,或者加入我们,我保证可以替你摆平这件事!”
史岚摇摇头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和你废这么多话吧?先说说是怎么找到你的,其实要悄悄地盯住你还真不容易,我只能派最强的一个人来盯你,所以你和别人在内城东门那里碰头后,盯你的人果断转而盯住和你碰头的人,那人又去找了船夫,我的密探只能再盯住船夫。我接到消息后生怕别人拦不住你,只能匆匆赶来。船夫现在就在船里,我已经问过了,只是多收了点钱,并不是你们的人。
为了确保你逃离,你们暗中一定还有接应的人吧?你和我说这么多,是不是在等帮手?那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那密探通知过我后,我让他去找了邹锦麟,现在我估计你曾经的兄弟们已经张好大网了,暗中接应你的人如果聪明就会自动消失了。所以,你许诺给我再多,也已经迟了。”
“史岚!”王定边也感觉到了黑夜里一道道身影正在快速靠近,咬牙道:“你果然是只怕死的老狐狸!”
“不用客气,我们都怕死,想必你现在没有拼死之心了吧,那就去邹指挥史那里好好住些时日,记住不要乱说话!”史岚哈哈笑道。
……
遇刺后第三日中午,林川、杨山、灵越等人都来看贺齐舟,兴奋的刘骏之冲进来告诉了一个比刺杀武状元更轰动的消息,那就是刺杀武状元的刺客被抓住了,连带还牵出了郊外凶案的主谋!
贺齐舟一点都不奇怪,从接了第一掌后他就开始怀疑了,那份掌力和在廓城外接到的如出一辙,再加上身形相似,所以第一时间他就怀疑是王定边了,并在昏厥前将怀疑告诉了刘骏之,让刘晏盯住王定边!
贺齐舟问王定边有没有供出史岚和陈家?可惜最后的结果令贺齐舟极为失望,正是史岚亲手擒住了王定边,而王定边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杀贺齐舟是因为对方快要查到自己了,所以准备灭口和泄愤,连伏击的地点都说是自己在诚王门口埋伏后一路跟随而至。而皇帝已经下令一过正月就要将王定边正法,此案不会再查下去了。
贺齐舟差点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叫道:“郊外命案背后肯定有陈家的影子,而王定边迎面从剑行那里出现,分明是事先得到了消息,怎么可能是尾随,真要尾随的话,我没发现,难道许暮也没发现?”
正在屋内的灵越急忙按住贺齐舟,道:“轻点,别叫了,皇上就要北伐了,年号都改了,这个时侯不可能再牵连过广的。”
刘骏之也道:“贺兄,我父亲也说了,暂时到此为止吧,史岚应该不会是幕后真凶,否则不可能活捉王定边的,他最多是为了讨好陈家而知情不报罢了,现在眼见已经掩盖不住了,只好亲自出手,以证清白。因为王定边是锦衣卫的人,所以被移到监察御史衙门那里连夜审问,刑部和大理寺也派了人去,我爹知道后将证据都送到了刑部手上,说是按你的要求收集的,那王定边一开始还矢口否认,不过一拿出证据就什么都认了,我爹说你被记了首功,皇帝可能会加以赏赐的。”
林川好奇地问道:“少爷,都没怎么见你查案,你怎么就查出王定边是幕后真凶?”
张晴柔在一边白了林川一眼道:“就你那木头脑袋能想明白?”然后又转向贺齐舟道:“喂,姓贺的,怎么查到的?说说呗。”
贺齐舟苦笑一下道:“原来武察司顶出来的主谋韦同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是燕帮余孽的大哥?所以我就怀疑韦同的顶头上司王定边。后来看刑部卷宗知道十二年前燕帮被剿灭时有些投降之人被招募到五城兵马司,会不会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和那伙燕帮之人勾结呢?
而韦同是锦衣卫,入职才十年,四年前又发了横财,如果他与燕帮相识,更有可能是有人带着他和这伙强盗勾结,然后得了脏款呢。我就在想,有没有可能当初兵马司的人被抽调到了锦衣卫?
可锦衣卫会把属员的所有档案都保存在自已那里,一般不可能给别人查阅的,正好刘骏之说吏部会留有调档的记录,虽然只有名字,但也是一种线索,我便求骏之去吏部查兵马司十二年前的调档,果然锦衣卫一共调了两人,都是燕帮投诚之人,你们猜那两人叫什么?一个叫罗定邦,也就是那个匪首,应该是被安排在山西当暗子。还有一个叫罗定边!听好了,叫“罗”定边!
接下来就好办了,先去罗定邦开武馆的祖籍查一下他的身世,可有兄弟?再去查当年仍在兵马司的燕帮投诚之人,只要有人认识王定边就是罗定边就行了,然后就可以要求锦衣卫调出王定边的档案,看看他原名是否叫罗定边,是不是经常去山西公干,是否负责与罗定邦的联络?再看看韦同是什么时侯跟着他的,如果时间都能对上,那么王定边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玉门小筑
“看来出了,出了武备馆还真要叫你一声大师伯。”灵越笑道。
“馆长说笑了。”贺齐舟说了这么多话,有些虚弱。
刘骏之接着道:“我父亲让山西那里查了一下罗定邦的生平,可惜没有一点档案,好在他的武馆还算有名,当地的一些老人都知道当年他和自己的哥哥称霸一方,是周朝的走狗,后来被官府剿了之后改邪归正,也没再见他做坏事。只是大哥罗定边不见了,还以为当年就被砍了头!
而兵马司还有三个燕帮之人,奇怪的是如今一个都找不到了,一人早年就病死了,一人在两个月前离奇溺亡,还有一人在韦同‘自尽’的同一天失踪了!现在想来,肯定是王定边为谋划郊外之事,事先把认识他们兄弟两的其中一人灭口了,事败后又杀了另一人,那人也可能是他们的同伙。
刑部抛出这些证据后,锦衣卫马上派人回去查看了王定边的档案,然后告诉主审官员,王定边就是罗定边,韦同跟了王定边五年,罗定邦被收编为锦衣卫的六品暗探,最初由王定边负责,后来划归韦同单线联系!这之后王定边就招供了。”
贺齐舟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早晚要让那些不将百姓性命当一回事的狗官和陷害义父之人绳之以法!不过总算是将直接伤害他和许暮凶手抓住了。
第四天夜间,张沐风向贺齐舟辞行,说是明早会和姐姐小雪去南方与父母汇合,他们会和许暮坐同一条船南下,他姐姐让他安心养伤。
贺齐舟想去送行,可白天就被莫兰喝叱过一通,无奈作罢。他脾脏轻微破裂,十日之内绝对不可以走动,吃喝拉撒都由林川等人负责。贺齐舟还是在床上用右手分别给小雪和许暮写了一封信,特别是小雪的那封,措辞想了两三天,都没想出得体的语句,又怕被张沐风笑话,只好简单地写了两行:“小雪姑娘,白云楼匆匆一瞥,惊为天人,京郊、梅林又为姑娘之温婉、俏皮折服,齐舟甚仰慕之,只可惜如今势单体弱、自顾不暇,未能识尽梅花,甚憾,愿他日有缘,梅林再叙!祝一路顺风、阖家安康!”
给许暮写的则更简短:“许暮,以后也不要再讨论什么兄弟姐妹了,你就是我姑奶奶,咱们阿尔泰山不见不散!附伤药一瓶,到时记得将瓶子还我。”
然后交给张沐风,让他给个面子,不要笑话,并让张沐风到自己寝室里去取一瓶他自己炼制的参苓丸,一并带起许暮。张沐风折好信纸,强忍笑意道:“我先出去透口气!”然后屋外就传来“哈哈哈”的“透气声”。
又过一日,萧寄怀来探望贺齐舟,萧寄怀支开了屋内的杨山,问道:“贺齐舟,你有没有怪我那日一脚把你踢开?”
贺齐舟诚恳道:“萧师兄,我怎么可能怪你呢,是你救了我们俩,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我也是情急之下有些失态,你恢复得怎么样?”
“估计还要躺个六七天吧,至于经脉、骨头和内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侯能痊愈。”其实贺齐舟的伤不见得比小雪轻多少。
“你是不是喜欢许暮。”萧寄怀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别开玩笑了,我一直把他当兄弟看的,说实话,我心中已经有了倾慕之人,不过……”贺齐舟忽然泛起一股强烈的内疚感,对方是萧寄怀的未婚妻,自己却要横刀夺爱。
“不过什么?”萧寄怀好像松了口气,但心中隐约觉得许暮是喜欢贺齐舟的。
“不过,不过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会接受我,所以,不能告诉你是谁。”贺齐舟从张沐风的话里也知道,就算没有他,小雪也很可能会抗拒这门婚事,所以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无妨,那你安心养伤吧。”萧寄怀起身告辞。
贺齐舟此后又足足躺了七天,其间小公主来看过一次,姜荷两次(都是以顺便探望父亲的名义)、刘颖之每两天一次,姜坻也亲自看了一次,还主动赔了不是,让贺齐舟颇为叹服其脸皮之厚。
皇上下了道圣旨,慰问其为了查案,以身犯险,为朝廷官员之楷模,特奖励黄金百两。而刑部也奖了他白银五百两。期间收到了家里的回信,上次审林川的那个知县带着贺齐舟高中的皇榜,整整在县里各地敲锣打鼓了三天,还带着工匠要为贺莲修缮房屋,被贺莲狠狠骂了一顿,说这么多灾民的屋子不修,反而有空到这里来拍马屁!
贺齐舟想象着那胖知县的狼狈样子,会心一笑。贺莲还说家里一切安好,让他放心修习,另外在信中再次强调了出发时关照的那五条铁律!贺齐舟回信一封,当然不提受伤之事,只是为了报个平安,随信附上刚到手的五百两银票,信是从刑部递出的,也不担心有人敢私拆信件。
能下床走动后,贺齐舟试着运功调息,发现如果只运行华真功的上半部分,对内伤的恢复还是颇有助力,但后半部分过于刚猛,操之过急反而有害无益。
此后的日子里,因为郊外劫案已结,贺齐舟除了月初去刑部领薪俸,基本就一直待在武备馆,有兴趣就听听课,没兴趣就一整天泡在藏书楼里研究各派武学,不过他并不是简单地想依据典籍练功,更多地是要体会杨征对各派武学的点评,真正要将每门功夫的长处融合到自己的全真武学中去。
杨山、林川将他当成了半个教授,两人的进步神速。王定边已经被砍头示众,不过刺杀案还是在武备馆中留下了阴影,只要有点心机的人都清楚,贺齐舟的行踪极有可能是被馆内同门泄露出去的,所以在贺齐舟恢复期间,杨山、林川、李若谷、乌尔汉等人基本上总有一人会陪在贺齐舟身边,贺齐舟心中自是感激无比。
转眼冬去春来,已是四月初百花齐放的季节,贺齐舟早在一个月前内伤就好了大半,已经迫不及待地偷偷去湖底练功,现在骨折也已痊愈,整个人精神极佳,傍晚刚找陆振耀切磋过点金指回到住所,便见丰神俊朗的萧寄怀已在小院中庭等着他了。
“贺师弟,听说你已经卸去夹板,身子痊愈了?”萧寄怀的笑意犹如春风和煦。
“嗯,莫教授说已经恢复如初了。”贺齐舟答道。
“明日我又要奔赴北境了,今晚有几个朋友想为我践行,上次在剑行门口过于失礼,便想邀你赴宴,也算是我向你陪个不是,不知贺师弟有没有时间?” 萧寄怀问道。
见萧寄怀亲自来请,贺齐舟伤都好了,当然也不好意思推托,便道:“不好意思的是我,一直还没正式谢过师兄的救命之恩,我自当为师兄践行,愿师兄在北境多杀周虏,再立功业。”
“好,那就说定了,今晚酉时,我在玉门小筑门口等你。”萧寄怀道。
玉门小筑?好熟悉的名字!哦对了,是京城四美秋荻栖身的青楼。贺齐舟想了起来。送别萧寄怀,见时间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便匆匆梳洗一下,换了套干净衣裳,和林川他们关照了一下就启程去往皇城内的玉门小筑。
皇城本就不大,玉门小筑也很好找,与城中到处是高大砖墙不同,玉门小筑沿街两丈高的外墙居然都是用黄泥糊就,墙顶修有是茅草低檐,很有一种西域荒凉的感觉,与一般大宅门前立两个大石狮不同,大门口是两个上身赤裸、肌肉虬结的昆仑奴石雕,门口迎客的小厮居然也是鼻高眼凹的西域胡人。
萧寄怀站在门口,将只身前往的贺齐舟迎了进去。玉门小筑果然不同凡响 ,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