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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人,您还要什么,尽管说!”被贺齐舟扼住后颈的姜棠也急着吼道,见贺齐舟无动于衷,又叫道:“如果不放了我,我保证你出不了这侯府!”
此时门外的家丁越聚越多,差不多已经将近三十来人,好些个都披上步甲,手持弓箭。此时又有人大叫起来:“不好了,府外出现大队官兵!”
“看清楚是哪里来的官兵吗?有多少人?”管家急忙问道。这西河侯府只有一座旱桥跨过沟壑与府门相连,易守难攻,不过想要逃出去也不容易。
“是张秤带队,一百余人,像是要包围侯府。”通报之人答道。
管家略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口有些惊惶的众家丁道:“是县城的那些老弱,不足为虑!”
“是吗?”贺齐舟总算开口说话,提足中气道:“门外众人听着,西河侯姜棠通敌资敌、贩卖人口、J淫掳掠、无恶不作,本官依律前来抓捕,尔等若是束手就擒,待查明罪行后可从轻发落,若是负隅顽抗,不仅自家性命不保,小心还要株连家人!”
那些家丁平时也经常干些押运人口之事,大多知道姜棠的勾当,虽然身手都不弱,但见最强的两人,似乎都已受伤,远不是那名官员的对手,一时又犹豫起来。
“休听他胡说,弓箭手准备好,千万不可让他出去,只要侯爷没事,保管大伙平安!”管家急叫道。
“是啊,他只有一个人,外面那群饭桶一时半会还强攻不进来,先救下侯爷再说。”人群中有人跟着鼓噪起来。
贺齐舟将姜棠提到自己身前,道:“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也就是想混口饭吃,今天没人能逃出去的,如果谁能捉住姜棠手下主要的从犯,我可以为你们请功,说不定能抵掉那些微末的罪行!不过想要送死,我也不介意!”
“对对对,我们不过就是跑跑腿而已!”
“小五也不行了,大伙怕什么?快抓住大管事!他是姜棠的心腹!”
“我知道庞通杀过好几个人,大家一起上!”
门外人群一下子分成了两堆,一堆十来人,围在管家左右,应是姜棠的铁杆心腹,看服饰地位颇高,另外二十来人则多是不太受重用的门客,双方剑拔弩张,竟然互相对峙起来。
贺齐舟提着姜棠向前两步,看清门外形势,高手大多还是在那十人的队伍里,便又喝道:“姜棠大势已去,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正在此时,却见原本假装昏迷的土豹和缩在墙脚的小五同时暴起,土豹连环飞腿踢向贺齐舟颈项,而小五则用左手抽出匕首后,一蹬墙脚连人带刃直刺过来。
此时的贺齐舟一只手扼在姜棠后项,注意力全在门外,背后侧面全是空档,两人早就有过眼神交流,见贺齐舟起身前行,不约而同地发出这搏命一击!
贺齐舟通过刚才骤然发难,已经知道两人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波斯人和昨晚自杀的二爷,但也不会弱太多,如果让他们回到外面,那二十来人恐怕更加不济,便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两人出招,果然那两人不甘就擒,一同偷袭。
只是当偷袭早在别人预料之中时,那偷袭者反而成为陷入被动的一方!贺齐舟早就料到对方可能的招式,松开姜棠,让他自行瘫倒在地,然后低头躲过土豹的扫踢。小五大喜,这一来,对方绝对无法躲过自己捅来的这一刀了。没想到贺齐舟根本就没想着躲开,只是用左臂挡在腹间。
小五眼见那利刃刺中贺齐舟左臂,期待着刺透后再扎入对方腹部,没想到刺破衣袖后再也不能前进半分,而贺齐舟在对方一楞的时侯,没有半分犹豫,一个膝撞结结实实顶在小五胸腹间隔之处,再挥拳击中小五颈项,小五立时倒飞出去,撞墙后一下子瘫倒在地,到死都没明白为何这么锋利的匕首刺不入一条手臂。
贺齐舟当然是做足了准备才进入这狼穴的,第一次将那套麒麟铠穿在了里面,这铠甲果然名不虚传,轻易就挡住了一位六脉高手的狠命一刺。一腿踢空的土豹其实是甩了个心眼,一个翻身后,也不顾姜棠,直接越过贺齐舟往门外逃去!
贺齐舟又岂容他走脱,俯身拾起小五掉在地上的匕首,奋力一甩,正中刚刚踏出门外的土豹后心。门外众心一时大惊,那十人的队伍,有人喊出:“大家各自逃命吧!”
而见对面阵形松动,二十人队伍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人居然松手射出箭枝,双方一下子激战起来。管家见势不妙,立即往后院逃去,贺齐舟虽然看在眼中,但却怕姜棠被救走,不敢动身追赶。
管家跑了没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人撞人上,然后一截刀刃透背而出,那管家只是在嘴里发出一声“丝……”就断气倒地。
杀了管家之人显然武功颇高,不停步地继续向十人队伍杀去,口中叫道:“杀了帮凶,戴罪立功!”又有两人猝不及防被此人斩杀,贺齐舟重新提起姜棠向门外走来,此时四周到处传来官兵的叫唤声,让府中之人停止抵抗。
那十来人队伍因为背后有人突袭,一下子大乱,有两人直冲贺齐舟而来,想救下侯爷后再作殊死一搏,杀了管家之人则紧跟过来,砍翻一人后,从袖中掏出暗器,连环镖飞掷出手。
突然杀出的高手面色黝黑、五短身材,其貌不扬,估计三四十岁的样子。贺齐舟虽见他杀了侯府亲信,因此人亦是六脉高手,故一直有所防备。却见那连环飞镖出手,对着的既不是冲向贺齐舟之人,也不是贺齐舟本人,居然全部奔姜棠而去!
有了波斯人被杀的教训,贺齐舟一直就防着姜棠被灭口,那人的时机掌握得极佳,放一个人过来引自己分心,一连串的飞镖又分射姜棠身体各处,很难同时击落!
贺齐舟想也没想,一掌击翻冲上来的莽汉,同时用身子挡到姜棠身前,随手再拍飞射向四肢的飞镖,胸前则卟、卟、卟连中三镖!掷镖之人,听到声音后竟然头也不回,向后院飞掠逃去……
贺齐舟一看落在地上的飞镖,便知是剧毒之镖,好在掌端是用真气拍飞的,倒也不怕,身上还穿着护甲,可惜这套官服看来是报废了。因为门前仍在激战,自己也不放心去追赶,好在现在大局已定,活口越多越好,便大喝一声:“都住手!”
十人之中大多已被杀,只有三四人还在艰难抵抗,贺齐舟这一喝无异于暂时救了他们一条命,哪里还敢打下去;而围攻他们的其他人都算是投降了,当然得听官命了,纷纷收手,一番混战,也死了四人,伤了六七人。
“逃走之人是不是四爷?”贺齐舟问道。他心里也清楚,就凭那些衙役,根本不可能抓住那人。
“是、是,他已经被画像悬赏了,所以在侯爷府暂避。”有人抢着邀功汇报。
唉!要抓住他就好了。贺齐舟暗叹一声,那四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如果混在人堆里绝难被人发现,谁又会想到他居然是与西河侯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呢?
不一会,张秤率领的官兵都涌到了这个偏厅小院。昨晚天寅交待,县丞早就被姜棠买通了,所以当那县丞送出消息后,马上就被忽然现身的张秤制住,接着就是封城,逼供县丞后捉拿其他西河侯党羽,最后点齐能用的所有人马,一共一百二十余人,向侯府进发。因为姜棠被制住的原因,主要家丁又都到了这个偏厅,所以大门口都没怎么抵抗就被攻破了府门。
贺齐舟押着姜棠随张秤一起查抄了侯府,这个偏厅果然只是掩人耳目的,侯府内金碧辉煌,宴客的大厅的主座上更是铺了一张硕大的虎皮,而墙上则到处挂着鹿头、熊皮之类的东西。
在地窖中又发现了九名小女孩,姜棠的妻妾中也有数人哭诉是被暗中掳来的;
地窖中还发现了大量伪造官凭、户籍的器具、纸张;
姜棠的金库里足足搜出黄金三千两,银票和白银接近五十万两;
最重要的是还在管家屋里发现了往来的账本,走私十几年前就有了,而真正让姜棠暴富足的人口买卖是从八年前开始的,中间的确还记录了与波斯人之间的频繁交易。
第二百十一章 幕后之人
真正可惜的是,还是不知道幕后“大将军”究竟是何人。姜棠交待,波斯人那里主要是二爷负责,而他这里只和四爷联络,姜棠认为“大将军”并不在肃州,而是京城某位实权人物。理由是波斯人大多数时候把采购女孩的钱留在长安或京城,他的那份也是四爷带来的。少数时候时在边关交易,四爷则会带着“大将军”的那份收益往京城跑。
由于天寅认为“大将军”是肃州的哪个将领,如此一来,弄得贺齐舟一时没了头绪。因为还要西去,贺齐舟分别写信将此事经过报与刑部和陆宝根,希望他们分别跟进此案。
帮张秤将一众疑犯解入县城后,回去的路上,贺齐舟问张秤,如果大将军真在肃州,最有可能是谁?
张秤说肃州历来是军事重镇,掌实权的至少有五人,但其中两人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
贺齐舟虚心请教到底是哪五个人,张秤也不见外,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肃州总兵韩冲,今年刚刚四十岁,因为屡立战功一路升迁,为人刚正不阿,亲自驻守嘉裕关,是与灵空将军齐名的军中少壮!
副总兵张铖,兵部尚书张致远长子,也是张家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人物,与韩冲一同长驻嘉裕关,所以此二人不太可能干那种祸国殃民之事。
还有三人权势一点也不比这两人低,一个是肃州知府鲁源,主管通往西域的商路,官衔虽然不高,但有实权;一个是副总兵奚君虎,是甘州总兵的亲信;最后一个是甘州监军灵潭真人,若论官衔还要数灵潭最高,因为肃州控边关,更为重要,所以灵潭长驻肃州。”
“为何肃州总兵的官衔还不及灵潭?”贺齐舟问道。
张秤道:“咱们西北军的总部在甘州,只有甘州总兵才是一品,肃州归甘州统辖。因为韩冲资历尚浅,今年刚刚接任肃州总兵一职,是以三品的军职领了二品的总兵衔,那还是我们老太爷一力举荐才保他上去的,本来谁都认为这个总兵应该是张铖的,但张铖自己都对韩冲担任总兵一职心服口服,其他人更加不会多说什么了。哦对了,原来的肃州总兵甘兴刚刚调任甘州副总兵,此人口碑一般,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贺齐舟细细品味着张秤所言,想到灵潭和天寅都是全真教徒,心中不免有些忧虑。
回城后,贺齐舟又在西河城待了一夜,直到次日省里按察史司派了专人过来,才动身与张秤和郑捕头告辞。
因为案情重大,张秤说按察使本人也会从甘州赶来,不日就到,随行的还有一营官兵。那按察使是张家信得过之人,所以让贺齐舟安心上路。
张秤还手书一封,交由贺齐舟,说是他帮了大忙,有什么问题找到张家,都会尽力帮忙,此去阿尔泰还要经过雍州、甘州、肃州,甘州是省会,也是张家的大本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雍州是雍王的封地,虽然现在雍州那里已经传出消息,老雍王写信给按察使,要他依法办理,但毕竟是贺齐舟亲手擒住了姜棠,所以让贺齐舟一定要小心;
而肃州更多是军方势力,说不定“大将军”手下的四爷已经回肃州正等他自投罗网,所以,张秤悄悄又塞了一本户籍给贺齐舟道:“贺大人,你的道籍和鱼符用的都是真名,我偷偷帮你办了本假户籍以方便过关,你以后就说是去安西马场投奔亲戚吧,没人会起疑的。”
贺齐舟接过户籍一看,自己名字变成了“周奇”,西河县人士,心中感激张秤思虑周道,连声感谢,也让张秤自己小心。
张秤笑道:“我就是个穷县令,有什么好怕的,女儿送娘家了,等这事风头过了再说,因为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报答你救我父女之恩,只好违例弄了本假户籍,还望张大人不要见笑。”
贺齐舟笑道:“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倒是要谢谢张大人想得如此周到,等哪天回来了,再到你府上讨杯水酒。”
张秤亦是爽朗大笑:“一言为定,此案所获巨大,说不定下官沾了状元郞之光,朝廷会有重赏下来,到时哪是一杯水酒就算了,定要留张大人痛饮数日!”
“好,不醉不归!”贺齐舟辞别西河城,复西行。
“大人,贺公子是不是会隐脉?一个四脉怎么打六脉这么随意啊?”郑捕头看着贺齐舟背影觉得有些不可思义。
“大老爷对这次武举给家里传过一份邸报,我也收到过一份,姜坻知道吗?贺齐舟刚通了两脉就把他打败了;第二天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