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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恿诚王姜珪起事的消息也一并说圆!让张锒亲自去作证!”姜杉继续发布命令。
“好,儿臣已经有所准备了……”
“少废话,快去!姜师叔!”
“老臣在。”姜宪迎上一步。
“您带大内侍卫去天都观,无论死活,一定要抓住陆元宝,他也是何青山同党,这次回来就是要和自己的弟子贺齐舟一起祸乱朝纲!老头子的密道不知通向何处,贺齐舟有可能会去投奔他师父,我会同时派大军包围天都观的!”
“如果元清阻挠呢?”姜宪问道。
“这个——先围起来,绝不能放跑一人。”姜杉有些犹豫地说道,目前大局未定,敌人众多,如果同时对付在百姓中口碑极佳的全真教与张家,自己仁义治国的形象将大打折扣!有些事,只有等摆平了陈家和诚王之后再说。
“是。”姜宪领命而去。
“来人。”姜杉又叫了起来,这次走进来的是金炎、胡懋、庞苑等太子手下的朝中重臣。
“陛下,为何不叫上刘晏?”胡懋问道。
“他的心肠太软了些,有些事就不用他插手了。”金炎替姜杉答道。
“姜珪作乱,皇帝惊怒,沉疴难起,气绝驾崩,我姜杉奉遗诣承接大宝,定会整肃朝纲、扫荡奸佞,尔后仁义治国,止干戈,修睦邻,还大齐一个清明世界!”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伏地,山呼万岁。
姜杉转身看向烟波浩渺的九洲池,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苦等三十载的天下,总算要掌控在自己手中了……
密道内一片漆黑,贺齐舟无暇去点燃墙上的油灯,只是一手轻触墙壁没命地向前狂奔。强烈的求生欲望已经将其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警醒过来,小雪可能是真的恨自己,但最终还是拼命救了自己!太子目前要对付陈家和诚王余党,应该还不会和张家翻脸,所以小雪暂时还是安全的。但自己就不一样了,无论谁继位,自己都是对方必定会灭口和斩草除根的对像!
“绝对不能让姜杉继位!”贺齐舟摸了摸怀中的那份密诏,将心思带回到如何尽快逃离此地、将密诏送至晋王那里之上。
在黑暗中奔跑需要极大的勇气,但身后的脚步声却逼着贺齐舟只能做好随时撞墙的准备。极速前进!还好一路向下的密道修得极为平整,墙上每隔五丈左右就有一盏油灯,贺齐舟边跑边不停地掰断油灯,让灯油洒落在密道地上。
身后的追兵轻功绝对在自己之上,一度追近至十余丈,但踩到灯油后一个打滑,惊叫了一声,贺齐舟听出是徐铉的声音,急忙又用铜制的油灯当暗器使,不断向后掷出,这才逼得追兵放慢脚步,距离重新拉开到三四十丈。
跑出百来丈后,道路又渐渐向上,贺齐舟算好距离,向上大概接近百丈时,预计已经回到地面的高度,便减缓速度,摸索向前,没几步便见前方有一线微光,密道已经到了尽头。光线像是一条门缝,贺齐舟用力一推,看似厚重的石墙被轻松推开,墙外传来几声马嘶,原来出口的地方是九洲池里的马厩!
大量涌入的光线也照亮了密道,小心向前的徐铉顿时飞奔起来,转眼就离贺齐舟所在的门口六七丈而已,而徐铉的身后,也响起了成片的脚步声!
贺齐舟闪身跃出密道,日已下山,光线并不怎么刺眼,反手关上石门后,牵上厩中御马,再凌空出掌拍飞马厩的木门,牵马出厩时,飞起两脚,踢断两根支撑起马厩的立柱,整间马厩轰然倒塌下来。
皇家的马厩自是非同一般,栏杆虽然都是木制的,但屋顶可是与园内大多数建筑一样,铺的都是翠绿的琉璃瓦,倒塌下来的屋顶与木架一下子堵住了那道暗门。。。
贺齐舟听着徐铉出掌轰门的声音,不敢有片刻停顿,跃上无鞍的御马,径直往南掠去,马厩位于一片梅林之中,看着西方小丘上的亭子,贺齐舟知道,自己仍在九州池内,这里正是与小雪一同赏过梅花的地方。
策马奔出百来丈,前方高墙挡道,贺齐舟直接自马上跃至墙头,忽听身后马厩方向有人在喊:“他在那里!”
匆匆回头一个扫视,徐铉已经冲出马厩,离自己大概七八十丈,另有十几个大内侍卫与锦衣卫跟在他身后。喊声也引起了墙外守卫的警觉,一队披甲的御林军正从百余丈外的宫门口跑来。贺齐舟不敢多瞧,跳下高墙后,直接往墙南屋舍密集处跑去。
这里是内城了,师父的天都观在皇城,虽然很想提醒陆宝根,但贺齐舟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再返回去了,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那些御林军浑然不顾街道上的行人,向着贺齐舟的背影横冲直撞而来。
比御林军追得更近的是徐铉,直接就在街道边的屋顶上飞奔,贺齐舟的每一次转向都没能逃出徐铉的双眼。
贺齐舟其实不怎么熟悉内城的街道,沿着一条小巷跑了半里许便被一座大宅挡住,无奈只能翻身入院,跳上宅子中的屋顶继续向南飞奔。贺齐舟向后看了一眼,一队数十人的骑兵正绕道包抄过来,而更多的锦衣卫也在向自己这个方向赶来,跃上屋顶虽然与身后骑兵拉开了些距离,但一下子便被踩碎了无数屋瓦的徐铉追近至三十来丈。
“这一带好像有点熟悉!”贺齐舟在屋顶间腾跃的时,欣喜地发现,此地离刘骏之家的宅子都很近,路熟了,心里也就有了底气,算准徐铉的位置后,找了个机会跳下屋顶,自小巷中绕行起来,想先避开徐铉的追击再说。
由于贺齐舟不再一味往南,徐铉几个起落之后,便不见了贺齐舟的身影,虽然心中怒极,但也不怎么担心,至少贺齐舟并没有跑向南边一里外的城墙,肯定是藏在附近的街头巷尾或是宅院之中,自己可以关门打狗,先将这一片区域包围起来再说!
徐铉想毕,不再盲目地乱追,而是跃至附近最高的一栋房子屋顶,对几名正在追近的锦衣卫道:“贺齐舟躲起来了!快派人包围这里!肯定在这方圆二里之内!”
此地多为京官宅邸,一共也没多少户人家,不一会,数千人的御林军、大内侍卫、锦衣卫、武察司探员便将此地团团围住,而巡城的兵马司官兵也被征调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立于内城城墙上,以防贺齐舟趁乱逃脱!
贺齐舟躲开了徐铉的视线,却无法冲出重围,几次自小巷绕行,都被密集的脚步声和马蹄声逼退,但又不敢跳到高处逃逸,眼见无路可去,只得悄悄翻入一垛矮墙,只听靠近矮墙的屋中有锅铲之声响起,炊烟袅袅升入夜空,知是到了一户官宦家的后厨,正想着藏身何处,只听厨房南边有一妇人在说话:“闻师傅,麻烦您去瞧一瞧,外边怎地如此吵闹?”
“好的,夫人。”有人回话后,脚步声向南而去。
贺齐舟一听,说话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骏之的母亲!原来自己误打误撞闯入了刘府!可不能连累了她家,贺齐舟只能再次悄悄攀上矮墙,准备躲至巷子对面的人家,没想到,一手才搭上墙沿,外面巷子里就传来列队跑步的声音,只能再次猫腰躲与墙后的柴堆边上。
不远处高高的屋顶上传来徐铉尖厉的叫声:“五人一队、五队一组,给我挨家挨户的搜!贺齐舟武功极高,千万不要落单!”
“大人,此地住户均为官员。”徐铉身边有人提醒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是徐铉气极败坏的嘶吼:“都是些六七品的小吏,打什么紧?别错过任何一个地方,茅厕、地窖、密室!进去时警告那些官员,如果敢私藏叛徒何青山的儿子,以叛国罪论处!”
“是,是!”
……
“夫人,不好了,大内侍卫、锦衣卫等出动了成百上千人在这里搜捕贺齐舟,听我以前在锦衣卫的兄弟说,贺齐舟是何青山与北周公主的儿子,这次回来是想祸乱朝纲的,现在正在满城搜捕他,好像往我们这个方向跑来了……”厨房另一端又响起闻师傅的声音。
“啊——?怪不得杨征会收养他,原来是何青山的儿子啊!闻师傅,你可得留意点了。”
“好的,夫人。”
刘夫人又道:“幸好当初没把颖儿许他……小翠,快去叫小姐来吃饭。”
“是,夫人。”有丫头回道。
贺齐舟紧贴墙根,随时准备冲出去,只是巷子中的人始终没有离开。不到半柱香后,又有声音传了过来:“夫人,不好了,有大批锦衣卫闯了进来,我们拦都拦不住!”
第五百十一章 闺房
“放肆!闻师傅,随我去看看!”刘夫人重重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好。”闻师傅应道。
“颖之,你,你回自己房去吧。”刘夫人担心拦不住人,又吩咐了一下刘颖之。
“哦。”刘颖之答道。
但过了一会,刘颖之并未离开,她的声音出现在了近在咫尺的厨房:“孙师傅,家里男丁少,你也去前院看看吧。”
“是,小姐。”厨子答应了一句,匆匆往前院走去。
刘颖之打开后厨房门,径直走向小院里的柴堆。贺齐舟无路可去,有些尴尬地看着正冲自己招手的刘颖之,也不知说什么好。
“快随我来!”刘颖之向着贺齐舟招招手,以极低的声音说道,然后快速返回厨房。
贺齐舟稍作犹豫,急忙跟上,穿过厨房后,是后院的餐厅,然后自餐厅向东,便是刘颖之的闺阁,此时前院的争吵声愈来愈烈,那些锦衣卫知是刘宴的府邸后既不敢违令不搜,又忌惮刘晏的位高权重,一时不敢硬闯,最后竟传来了徐铉的声音:“刘夫人,老夫和您透个底吧,皇上刚刚驾崩了,贺齐舟是罪魁之一,此人极其危险,我们怕他伤人,更怕他逃脱,所以就算是亲王府,也要搜一搜的,还请行个方便。”
刘夫人沉吟了一下后,不再作声,像是应允了下来,然后便有成群的脚步声涌了进来。
“记住不要惊到刘府家眷,但都给我看仔细了,不要放过房梁、地窖等任何角落!刘夫人,不好意思,还请指明府上地窖在何处?”
“徐公公,你,你是说我窝藏逃犯?”刘夫人的声音像是有些气得发抖。
“万一逃犯自己躲进去,恐对府上不利!”徐铉道。
“孙师傅,带他们去看!”
“哦。”
“小翠,去皇城,请老爷过来,就说我有些不舒服。”
“是,夫人。”
徐铉道:“事出有因,还望夫人见谅。”
“啊——你们干嘛?滚开!”阁楼上传来刘颖之惊恐的叫声。
“颖之,怎么了?”刘夫人飞快地跑向阁楼方向!
“娘!他们想翻我的衣柜,还要看我的床!”刘颖之的声音已带哭腔。
“徐公公,你,你可不能如此过分!”
“夫人,只是瞧一眼,马上就走的,其他人家都是这么搜的。”抓不住贺齐舟,自己的命就悬了,徐铉可不敢有任何大意,再说贺齐舟与刘骏之的关系,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夫人,您,您的床也被翻过了。”有老妪过来投诉。
“好,好,颖之,让他们看个够,徐铉,要不要再拆些东西啊?”
“不用,不用……”徐铉擦了擦额上的汗,被刘晏参上一本已经是无可避免之事了。
三进的刘府规模不小,两组人马,一直搜了约一柱香才搜完全府,然后便似一阵烟般地溜了出去,徐铉最后一个离开,抱拳对刘夫人道:“咱家公务在身,先行告退,得罪之处,改日定当登门谢罪!”
“哼!”
刘夫人挥袖走上阁楼,只见刘颖之坐在床边暗暗抽泣,闺阁内的衣柜衣橱均已打开,就连床上的被褥也被掀起。
“混蛋!颖之,别哭了,回头让你父亲参那阉驴一本!”
“娘,我没事,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污蔑贺齐舟?他不是要找何青山报仇吗?怎么可能是何青山的儿子。”刘颖之道。
“徐铉当着那么多锦衣卫说的,应该不会假吧,反正咱们以后不见他为妙,我派小翠去叫你父亲了,待会让你父亲派人把骏之也接回来,如果贺齐舟找他帮忙,那可就麻烦了。”徐夫人道。
“贺齐舟不会是坏人的!”
“唉,你这丫头。走吧,先去吃饭,好好一顿饭给搅得……”
“娘,我吃饱了,不想下去了。”
“行,等小翠回来侍候你洗漱,今日就早点歇息吧。”
“嗯。”
刘母才一下楼,刘颖之马上收起泪水,轻拍床板,道:“齐舟哥哥,可以出来了。”
看似贴合的床板向下折翻,床板下一尺多厚的空间可以藏下两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