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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告辞了。我们走!”宇文睿想了想,觉得能倚靠的还是只有三皇子,叫上同样跪着的梁百户,不再理会叶材与耿遵,起身便往京城方向走去,必须赶在叶材之前,向三皇子解释。
“老三可是越来越嚣张了……”替太子打前站的叶材看着宇文睿匆匆而去的背影,低声自语;
“娘的,怎么不明不白就掉到三爷和太子的争斗当中了?回去可怎么和刺史大人交代啊?”耿遵暗骂一句,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前程来了;
“叶材来了,赫连长吉还会远吗?怎么办?难道还怕他不成!”贺齐舟摸了摸易容过的脸,走了一条狗,又来了一匹狼,但自己没有选择,唯有勇往直前!
……
寒剑山庄的山门外人声鼎沸,因为前来看热闹的江湖客实在太多,山庄不得不在山门外围用绳索拉了个直径十丈的绳圈,唯有闯关者方可入内。数百人站在绳圈外,看着一个个进去尝试四象剑阵的“豪杰”,叫好的嘲笑的甚至怒骂的都有,乱哄哄地倒更像是在看市集上卖艺者的表演。
贺齐舟确信宇文睿离去后,放心了不少,虽然昨夜又是露宿了一晚,但休息得似乎比前两夜更好一些。巳时左右到了山门后,贺齐舟不急于立即冲关,决定先看看情形再说。
寒剑山庄的山门位于一座形似宝剑、直插云霄的高峰之下,山庄便得名于背后的高峰——寒剑峰,峰顶的一小撮积雪恰似宝剑的锋刃,在秋日下闪着寒光。
一条山涧绕着寒剑峰而过,像是一条护城河般拱卫着山庄,走过一座木拱廊桥便进入了山庄的地界,山门前是足有数亩大小的平缓河滩,经过填高、修葺后,便成了一大片平台。
山门左边有十几个帐篷,应该是安置伤者及山庄守卫所用。右侧的山壁陡峭,一块六七丈见方的石壁上,是一方巨大的摩崖石刻,古篆刻就“寒剑山庄”四个朱漆大字,单字就有一人大小,婉转的笔触丝毫也掩盖不住字里行间的锐气,似乎像是用红绸包裹着的利剑,随时都会展露出夺目的锋芒!
山庄大门其实也不叫门,只不过是用两根数人才能合抱的巨木立在上山石阶的起始处,两根巨木上各刻了五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看似平和,但又像是在表达那种无敌后的寂寞。贺齐舟暗暗叹息了一声,只可惜老庄主最终也未能守住那份无敌的荣耀。
山门正前方,足有四五百人,里三层外三层地都挤在绳圈之外,站在后方的,只能踮着脚尖吆喝,这些人大多只是看热闹的,真正前去闯阵的并不多,而且也没几人能闯过。
“兄弟,小心点,有人站得过于靠前,已经被误伤过了。”一名胖子出言相劝准备挤上前的贺齐舟,也不知是出于好心,还是不想匀出看热闹的好位置。
贺齐舟不想和那人废话,反正人高,绳圈内的情形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苦了骆玉,周人大多高大,为了看清门前动静,只能一手扒着贺齐舟肩膀,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里瞧。
“武川铁枪门罗继堂前来讨教!”随着一名挑战者悻悻离去,又有一名壮汉手提一杆铁枪自人群中走出,轻轻一跃,跳过绳圈,快步走到两根立柱前的平台中央,那是进入山门的第一级石阶,由十余条大石铺就。
三丈见方的石阶上,四角各站着一名皂衣男子,约莫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人人胸前抱着一柄古朴长剑,山门立柱之下,站立着两名五十余岁的老者,一人手中有纸笔,而另一人则双手负于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平台上准备打斗的五人。
“若三招过后,仍能站在平台上者,可进山庄比武招亲。”东北角上,一名稚气未脱的抱剑少年朗声说道。虽然已经说过了上百遍,但那名少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样子。
“请吧!”罗继堂铁枪一横,摆好架势,等待四人出招。
四名少年动作轻灵,同时进击,起手一剑,分别从四个方向进攻罗继堂头、胸、腹、腿。
罗继堂可能是看多了此前的招式,将沉重的铁枪沿着腰间迅速抡了一圈,想藉此逼退四人。
“当!当!当!”铁枪与前三剑相交,果然止住了三人的剑式,但转至第四剑时,枪尖已经快贴着地面,第四名少年剑势更快,腾身一跃后剑尖一抖,分刺罗继堂大腿和手腕。
“寒剑山庄的剑阵的确有点名堂。”贺齐舟点了点头后对扒着自己肩膀的骆玉道:“第一招四人皆为虚招,但前三人应变同心,见对方起势凶猛,便均已化虚为实,只为牵扯住对方的铁枪,这第四人仍为虚招,罗继堂危险了。”
果然话音未落,罗继堂的铁枪已经掉在地上,原来为了应对第四人近身一剑,罗继堂拖枪后退,准备避开剑锋后再抡一枪,只可惜后退的方位早就落入另外三人的包围,铁枪才抡了半圈,便不得不主动放手,靠一个前滚翻避开身后三剑,起身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石阶一步,只能懊丧离去。
“罗继堂是四脉巅峰,还接不下四个三脉初境的联手二招,看来寒剑山庄还真是不简单。”骆玉低声道。
“嗯,但若是一对三,你认为谁胜谁负?”贺齐舟点了点头,出言考校。
“应该是罗继堂胜,这个四象剑阵好像比较讲究互相呼应,少一人,威力至少要减一半。”骆玉道。
“你上去可以接几招?”贺齐舟又问道。
“两招。”骆玉想了想,鼓足勇气说道。
“那等会就替为师去闯关吧,算是这两个月来的考核。”贺齐舟颇为欣慰,骆玉的眼光比之刚出山时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也只是三脉中境,但要接下三招还是有可能的。
“兄弟,你那徒弟才多大?别开玩笑了,弄得不巧可是要受伤的。”像一堵矮墙一样挡在两人身前的胖子回头看了眼贺齐舟,又看了看十六七岁模样的骆玉,好心说道。
贺齐舟并不理会对方,只是对骆玉道:“记住,他们四人同气连枝,你想凭一人之力胜之是不可能的……”
“那还怎么打?”骆玉也觉得不太可能。
“你需要考虑的只是守住三招,动动脑子,若是能做到两点,别说三招,十三招亦非难事。”
“师父您快说。”骆玉喜道,学了这么久,几乎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心里早就痒得不行了。
那名胖子也不再插嘴,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
第五百七十四章 过关秘诀
“第一,但凡列阵总有阵眼或是主心骨,只要牵制住此人,你就赢得了先机;第二,是阵势就有套路,如果你能先发制人,让他们使不出套路,完成不了配合,或是联手出招只是为了防守,那样你又能多拖延几招。”贺齐舟淡淡说道。
“那哪个人才是阵眼呢?是不是东北角那个小帅哥?”骆玉眨了眨一双妙目,看向贺齐舟。
“都和你说了还叫考核吗?自己看!”贺齐舟怒道。
“大少爷,你听到身后那个黄脸小子说的话了吗?好像有点道理唉,您看,就照他说的做,有没有可能过了这一关?”胖子身边的随从压低声音问道。
那名胖子苦着脸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可少爷我都看了三天了,还是没有把握,再说过几轮他们又要换新的四人上来了,说不定刚找出什么阵眼,又得重找。”胖子的眉间拧成了麻花。
“营州中州派李振军拜访山门。”半晌之后,又有人鼓足勇气,上前挑战,那四人还是同样地一招,自四个方向进击,变化只在虚实之中,李振军比之罗振堂更是不济,第一招就被逼退出石阶,围观之人忽然沉闷下来。
“让开,让开!”忽然有四人挤开人群,直接走上石阶,领头一人冲着立柱下提笔记录的老者道:“这位是刺史大人的公子赖进忠,在下是锡州将军耿遵,特来拜会少庄主宇文凌风,这是拜帖,还请老先生通传一下。”
“耿将军、赖公子,少庄主吩咐下来,若有贵客来访,只要不参加比武招亲,自是不必过这四象阵,老夫也就不将二位记录在册了,请二位稍候,容老夫遣人去通报一下。”持笔老者做出接过拜帖的样子。
耿遵脸色一变,收回拜帖,道:“如此也好,少爷,那末将就领教一下鼎鼎大名的四象剑阵。”
“耿将军,只因蔽庄简陋,不能承接太多人入内,故若是能接下三招,便可带一人入内,但参加比武招亲者均须亲自通过这四象剑阵考验。”老者和声说道。
“哼!区区剑阵还能难得到耿某吗?少爷,你们且先退下,末将先替您试招!”耿遵说罢立于石阶中央,七脉气机全开,加上一副凶相的面容,果然有种气势逼人的感觉。@精华/书阁·无错首发~~
“耿将军请。”东北角那名少年并无出手之意,只是抱拳向耿遵拱了拱手,示意对方可以上山。
“怎么不打了?”
“我等自知不敌,便可不打。”东北角的少年不亢不卑地说道。
“好吧,那在下来接接你们的高招!”赖进忠深吸一口气,站至耿遵刚刚让出的位置,真气亦全速流转起来。贺齐舟远远一听,居然是六脉初境,只是这根基实在是不堪入目。
“赖公子,若三招过后,仍能站在平台上者,可进山庄比武招亲。”东北角少年照例讲了一遍规矩。
“知道了,少啰嗦,来吧!”赖进忠一把抽出佩剑,正午阳光下剑锋闪着寒芒,竟是一柄利器!
四人简简单单地从四角进击,赖进忠提剑直扑向东北角那人,留下后背空档,做出拼着受伤也要破阵的架势。
贺齐舟看了不禁摇了摇头,这个纨绔子弟定是嚣张惯了,若真是生死相搏之战,以他那点功夫,东北角少年顶多是被划伤手臂,而赖进忠的背上可要多出两个窟窿了。
这不过是考校武功的测试,四人自然不会与其硬拼,东北角少年闪至一旁,与另一人并剑迎接赖进忠的进攻,而另二人也互相靠拢,剑式陡然一变,大开大阖地向赖进忠背后袭去。
赖进忠并非真的一无是处,侧移一步,挥剑横扫,“叮叮”两声后,移至石阶南侧,离边缘不过三尺而已。
这一剑过后,五人的位置已经变成了四剑对上一剑!由于赖进忠剑利,四人中,与其交锋的居中两人,古剑都有了缺口,那两名少年顿时脸色一变,那可是刚刚获赠的真剑,没想。(本章未完!)
第五百七十四章 过关秘诀
到才从木剑换成钢剑,转眼就被磕坏了,不由得生了怒气,两人猛地向赖进忠递出一剑,左右另外二人亦是同时进招,四剑四个招式,看上去虽乱,但贺齐舟却不住点头,这一招才是四象剑阵该有的实力!
“我知道了,主心骨是居中靠右那个!”骆玉欣喜地叫了起来,因为发现第三式的起剑正是由此人发起,虽然只是一瞬,但也没逃过骆玉一眨不眨的双眼。
贺齐舟点了点头,暗暗赞了一句,这小姑娘的天赋确实可以与刘骏之一较高下了。
一直竖着耳朵的那个胖子,眼角余光看到贺齐舟微微点头的样子,不禁攥了攥有些出汗的手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再看石阶上的赖进忠,见到四人联剑而来,早就没了应对之法,一咬牙、一闭眼,反而是迎着四剑,搏命式地再横扫一剑,那一剑无论是气势还是功力,看上去都要远胜对面的四人,只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了,那个家伙真要这样对敌,下一刻就该身首异处了。
一直留在石阶边的耿遵大惊,不敢大意,立即跳上台去,一边出剑替赖公子挡剑,一边叫道:“我们认输!”
其实他不用出手,那四名剑僮也不会下狠手的,最多就是将赖进宝踢下石阶。四人一见有人干预,极为默契地退步、收式。
“干嘛呢?!”扫完一剑、睁开双眼的赖进忠向耿遵怒喝道,自己好不容易接下三招,耿遵那家伙居然认输?真是岂有此理!
“少爷,进去还要连打四场呢?若是受伤了还怎么洞房?不如由末将帮您把这个亲抢下来吧。”对上赖进忠,耿遵只觉得一阵头大。
“抢不下来,老子可要去找你家小妾了!走,上山”赖进忠仍是怒气未消,但都已经认输了,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你们在山外等着!”耿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对着两名随从吼了一句后,紧随怒气冲冲的赖进忠上山而去。
立柱下持笔的老者摇了摇头,在自己的薄子上写下时辰与“锡州将军耿遵”几字。
赖进忠一离开,又有三人几乎同时跨过绳索,走上门前石阶。
“请三位商量一个先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