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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闷热而又嘈杂的夜晚,梁加友脸上的汗水与泪水交集在了一起,这使得他连自己都难以分辨得清楚到底什么是汗水的咸,什么又是泪水的苦。
从这里走过了一批又一批的陌生人,路过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梁加友依然没有看到梁晓艳的身影。
大慨三个小时以后,梁加友这才听到不远处有人穿着高跟鞋走过来,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听到脚步声以后,梁加友便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用力地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看,此时正朝自己走过来的女人,果然就是梁晓艳。
见梁晓艳终于回家了,梁加友这才准备站起来去迎接她的到来。
然而,由于蹲的时间太长,导致梁加友的双腿血液循环不畅,早就已经麻木掉了,所以,正当他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完全像是没有了一样,跟本就使不上力,也站不起来。
“啪哒”一声巨响之后,梁加友双掌着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梁晓艳一边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连续向后闪退了几步。
“哎哟……妈呀……,腿也麻了!”梁加友一边哀嚎着一边吃力地翻动身躯坐在了地上。梁加友那两条已经发麻了的大腿,此时就如同两根木头一般僵硬,而且还跟本就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梁晓艳听出了地上的人的哀嚎声,似乎有点像梁加友的声音,于是,她便赶紧好奇地走近地上坐着的人。朦胧之中,只见地上坐着的人的确与梁加友有着几分相似,再走近一看,这人果然真的就是梁加友。
“梁加友?哎呀,怎么会是你呀?你都快把我吓死了。天呐,真是吓死宝宝了,赶紧赔钱!”梁晓艳说完话以后,脸上便露出了**的笑容。
“哎哟……,脚麻了。”
“你怎么跑这里来坐着了呀?地上都那么脏,还直接就坐在地上了,怎么回事啊你?”梁晓艳刚问完话,又接着笑道:“不会是因为刚刚我没有收下你送我的玫瑰花,你就跑到这里来坐着哭了吧?哈哈哈。”
尽管此时的灯光已经十分的暗淡,但是,梁晓艳却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梁加友那满脸痛不欲生的表情。他一边痛苦着咬牙切齿,一边又不停的用拳头锤打着自己的双腿,想让自己腿上的血液可以循环得更快一些。
半晌以后,梁加友这才用他那颤抖的声音说道:“没有。我刚刚就在这里蹲了一下,可能时间蹲得有点长了,然后现在脚就麻了。”
“哦。”梁晓艳轻轻笑了笑,“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跑来这里干嘛?”
“我在这里等你的嘛。”梁加友一边说着一边继续锤击着自己的双腿。
“等我?你在这里等我干嘛?”
显然,梁晓艳这就是在明知故问。她想将梁加友对自己的付出,完全就当成自己一无所知,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把别人对自己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
面对这样一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梁加友也拿她没有办法,于是,他便只能转移话题,问道:“现在几点了?”梁加友说完话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梁加友此时的那双腿,只要他用力动一下就会疼痛一下,无比的难受。但是,他又不得不挣扎着站起来。梁加友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终于站了起来,可是,他任然感觉自己的双腿疼痛得完全使不上力来。双腿发麻无力,为了防止再次摔倒,梁加友便只好任由自己的身子倒回去靠在了墙壁上。
梁晓艳拿出手机来看了看,道:“哦,现在已经两点多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梁晓艳话是这样说,但她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接着轻笑着问道:“你到底在这里蹲了多久啊,都把自己的脚都给蹲麻了?”
“好像有……三个多小时吧!”
“什么?”
“你们……玩得开心吗?”
“开心个鬼啊,除了没人疼,全身哪都疼,一直都是在那里喝闷酒。她们几个后面还早走了,说什么明天还要上班。谁明天不上班啊,真是的。”
“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扫兴了,对不起。”
“哎,这个跟你没有关系的。不会你坐在这里就是等着跟我说这个吧?”
听了这话,梁加友还以为自己的行动肯定已经把自己的女朋友给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要不然呢?你现在已经没有再生我的气了吧?”
“什么生气不生气的,我跟本就是完全没有生过你的气的好吧!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睡觉了。哎哟,喝太多,头都晕死了。”
当梁晓艳说完话正想走开时,梁加友便赶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晓艳,你还是不肯原谅……”
“你干嘛呀?”
还没等梁加友说完话,梁晓艳便已经大发雷霆地甩开了梁加友的手,“不要碰我!”
看着梁晓艳突然拉长了的一张黑脸,梁加友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道理。他似乎能够感觉得到,因为自己的出生环境,因为自己家里的条件,因为自己目前的处境,因为自己没有拿钱出来给梁晓艳搞生日聚会……,这些就是她如此反感自己的理由。
梁加友忽然愣在那里,心里痛苦得使他再也动荡不得。他似乎开始明白,一个没有事业,口袋里没有钱的男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
见梁加友脸上忽然流露出来的失落的样子,梁晓艳赶忙解释道:“你也真是的。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我爱的男人只有张志辉一个,我的心里早就已经被他给填满了,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去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爱的男人是那个张志辉,那为什么要和我牵手?为什么要和我拥抱?为什么要和我接吻……,难道我的感情就是应该这样被人拿来戏耍的吗?
梁加友想到这里,气得就快咬碎了牙齿,他用自己的拳头非常用力的一拳锤在了他身旁的墙壁上。
见到这般怒火朝天的梁加友,梁晓艳被他吓得突然说不出话来。
“哎呀,我操!哎呀……”
梁加友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哀嚎着捧起了自己的右手,这让梁晓艳更加的惊讶而困惑了。待她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梁加友的右手手掌上此时已经鲜血淋漓,血液还一滴一滴的不停地在往地上掉,看起来十分恐怖。梁加友右手上的这道伤口,直接从手腕延伸到了小拇指根部的地方,足有七厘米那么长。原来,梁加友这一拳出去,正好砸在了墙壁上的一条铁丝上,是这跟带钩的铁丝划破了他的手。
“哎呀,这是怎么了?赶紧走赶紧走,我带你去附近的医院里面包扎一下。”梁晓艳说着便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了几步。
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梁加友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又轻声说道:“你先回家睡觉去吧!”
梁加友说完话,便朝着与梁晓艳相反的方向的巷子里走开了。梁晓艳见梁加友不想让自己帮助于他,感到有些意外和尴尬。她愣了半晌这才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哦哟,还真拽呢!”
还没等梁晓艳回过神来,梁加友便早已走得不见了人影。
“切,谁还爱管闲事呢!真是的!反正是你自己把自己弄伤的,也不关我什么事!爱去不去!”
梁晓艳自我安慰地说完话,似乎真的觉得梁加友的受伤,完完全全跟自己豪无半点关系一般的走回了自己住所的楼道里。
回到家里之后,梁晓艳只是接了一个电话,这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四章:慈母来探
当梁晓艳正在不择手段地想要摆脱梁加友这个令她讨厌的男人的时候,另一个感人的故事也正迅速地进行着。
刘大州出生在文山州一个偏远山区的农村家庭里,他的家中有姊妹三人,上有一哥一姐,他是家中最小的一个。
人们都说,一个家庭里面,最后出生的人就是最享福的人,因为最后出生的人可以聚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实也确实真是这样。刘大州在刘家的三姊妹中,年纪最小,所以,父母、哥哥和姐姐就全都非常的关心和重视他。
因为过于担心自己的小儿子独自在城里会过得不好,所以,刘大州的母亲便打算去城里探望探望他,再顺便给他带去点家乡的特产。
因为刘大州今年虚岁三十,所以,他的母亲也已经五十岁了。听说自己的母亲要从自己的老家到城里来看望自己,刘大州变得有些心急如焚。因为自己的母亲已经一大把年纪不说,还连半个小字都不识。从梁加友的家乡到自己工作的城里,足有四五百公里路,坐车都得转来转去,还得坐上一段火车。这么复杂的路,梁加友那不识字的老母亲,她能找得着吗?
正当刘大州为自己的母亲如何来看望自己而担忧时,刘大州的母亲已经打电话告诉他,她都已经坐上火车了。
刘大州得知自己的母亲坐上了火车,心里变得更加着急万分,他生怕自己的母亲坐错了火车,那可就麻烦了。在从电话里向自己母亲清楚的询问之后,刘大州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是问过和她一起坐车的年轻人的,那些人告诉了她,她的火车票就是去刘大州所在城市的。
刘大州的母亲害怕影响到刘大州的正常工作,所以,她便直接就自己买好车票自己坐车前去城里看望刘大州。一个半点字都不认识的老人家,身上背着一筐子沉甸甸的土特产,独自走在大街上,到处向别人打听去看望自己儿子所在城市的路,这可是一个惊天动地而又感人肺腑的大事件啊!
等刘大州在火车站接到自己母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点多钟了。
刘大州的母亲背着竹篮子从火车站里出来时,已是满头大汗。看见自己母亲这般模样,刘大州心疼至极,于是,他便赶紧上前一边伸手去取自己母亲背上的篮子,一边说道:“妈,快把篮子给我吧!您这背的是什么东西啊?”
“反正都要过来,就干脆从家里给你带点东西。”
“哦。还挺重的嘛!那么远的路,还给我带什么东西嘛,我在城里什么都可以买的,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背着个篮子到处跑,早知道您不用给我带的,您看把您给累的。”
“主要是妈妈的这身体不是太好,要不然,这一点点东西还是背得动的。哎哟,现在总算是到了,没事了。”
“我还怕您找不到坐火车呢,也不等我下去接您,结果,您还真知道怎么坐火车,好厉害。”
“其实我也不知道,也看不懂这上面写着什么。我就是问了一下跟我一起坐车的小妹妹们,我把车票拿给她们看,她们说我的这个火车票就是这一趟,然后我就坐着来了。”
“呵呵,我还怕您坐火车要是坐错了就麻烦了呢!还真是找得到,真不愧是我的厉害老妈啊。”
“这昆明的天气,跟我们那边一样,也还是挺热的!你住那里离这里远吗?”
“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应该有五六公里吧!”刘大州说着便伸手去拦下了对面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
“那么远?那打车是不是很贵?有没有便宜一点的?”刘大州的母亲说话时仰头往四周到处看了看。
刘大州自从接到自己母亲之后,脸上的笑容似乎就没有消失过。他似乎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母亲每做一件事情和每说一句话,都对自己充满了伟大的母爱,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
“妈……,现在都已经半夜三更的了,赶紧直接打车走吧!打车也不贵的。”
刘大州话音未落,对面的出租车便已经开过来停在了他们母子俩的面前。
“走吧走吧,您先坐上去,我把东西放到后面去。”刘大州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的母亲拉开车门。
母子俩坐上出租车,刘大州先是告诉出租车司机自己要去的地方,随后,刘大州又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妈,坐了一天的车,您现在一定很饿了,等一下到了我住的那里,我再先带您去吃饭!”
“饿是不饿,我上车之前吃过一点东西,现在就是有点想喝水了。”
“哎呀,是啊,这么热的天气,刚刚也不会先买瓶水给您喝。”
“没事,反正马上就到了,那就先等一下吧。”
“哎,刚刚你不告诉一下,我也只顾着打车,都忘了。”
“上车的时候,我也买了一瓶,只是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喝完了。”
“好嘛,先忍一下,很快也就到了。”
母子俩聊到这里,刘大州的母亲突然停顿了片刻,但是,从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似乎已经在她的心里激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