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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在上,朕错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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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扶着陆嘉走出了宣武门,唐玉见温无玦只一顶青油软轿,便道:“丞相,要不你们坐了我的马车回去吧,我看孩子的膝盖怕是不能走路了。”
  温无玦想了想,道:“也好,那便多谢润知了。”
  润知是唐玉的表字,从前二人之间都是互称大人,换了表字,便显得亲近多了。
  唐玉则是受宠若惊,虽是同辈人,他自认为还不敢与丞相比肩。
  两人互相告辞后,温无玦便携了陆嘉坐马车回府。
  一到丞相府,见陆嘉冻得脸色惨白,眼瞧着要发烧了,温伯急得跳脚,指挥着人赶紧烧一桶热热的姜水过来,让他泡着去去寒气,又将一碗浓浓的姜汤给他灌了下去,陆嘉整个人才渐渐恢复点血色。
  到底是少年人底子好,当天夜里竟也没有发烧,次日便瞧着精神多了。
  饶是如此,温伯大致弄清楚了发生啥事后,他嘴上虽然不便指着宫里那位骂,却往往说话夹枪带棒的,有时借着嘴小厮的的时机便又要暗戳戳地咒宫里那位。
  一众小厮开始还没听出来,温无玦却是听得明明白白,见他还有些分寸,也就由他去了。
  南疆的事大致同朝臣敲定后,丞相府这几日也渐渐忙碌起来。
  首先是捐粮问题,那日温无玦在朝堂上夸下海口说温府要捐粮一万石,当然是拿不出来的。温家只有一堆穷亲戚,没有别的世家大族那样经略几百年,拥有大量的土地和庄子,平日里能有点余粮就不错了。
  “温伯,让账房清点一下,只留今岁可用的米粮就够了,其他的捐出去吧。”
  温伯愁眉苦脸,“丞相啊,丞相府就是掏空了底子,把宅子卖了都凑不足一万石啊。”
  温无玦立于廊下,手里捧着一个暖融融的手炉,指着园中练剑的陆嘉,轻笑道:“没让你老人家卖宅子,先把那个小子卖了吧,这身武艺不错,还能给人家看院子,应该值点钱。”
  他说得煞有其事,仿佛真在盘算着收入,陆嘉耳朵灵,听了这话,却是停了手中的动作,怔怔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温伯立即附和道:“丞相说得不错,这小子脑子不大灵光,卖了好啊,补贴点家用。”
  说着,他又转头道:“那还是不够啊,丞相。”
  温无玦摆摆手,轻声道:“别急,过几天会有人给咱们送上门来的。”
  温伯一愣,没明白话里机锋。
  “你只管去咱家庄子上清点就是了,弄得声势浩大一点,别叫人看出来咱们没粮。”
  “行,弄点声势这还难得倒我老头子吗?”
  关于这一点,温无玦倒是不担心,就凭温伯这嗓门,这嘴上功夫,真没几个人能不被他唬过去。
  午后,温无玦瞧着阴沉了数日的天色有了些日光,便披了件蔽膝,乘软轿来到城郊禁军校场。
  禁军校场设在皇宫后山下,方便平素禁军戍守城防换班等,更便于日常操练。
  到了大营门口,陆嘉手持玉骨牌,守卫们便径直放人通过,小轿畅通无阻地直达中军大堂。
  禁军统领许鼎早得了消息,在门口候着。
  “末将见过丞相。”
  温无玦从轿子上下来,虚扶了一把,“许统领无需多礼。”
  许鼎年过而立,战功赫赫,素来治军严明,为人冷肃。
  许多未见过他的人或许会以为这是个相貌魁梧的男人,而实际上,他面如冠玉,看着像个文质彬彬的文官,一点也看不出是武将。
  “丞相里面请。”
  温无玦随他进入中军大堂,这里是禁军日常议事之地,宽敞简朴,左右两侧还摆着十八种刀兵,熠熠生寒。
  “许统领想必已经知道我是为挑选此次南疆押粮官而来。”
  许鼎虽身着常服,脸上却冷肃不减。“末将已接到兵部的文书了,几个副统领已经在外等候,不知丞相想要如何选拔?”
  温无玦沉吟了片刻道:“不必拘泥于副统领之列,不如让所有从五品以上禁军都上校场较量一番,我自从中挑选如何?”
  许鼎听得此话,倒是微微诧异,却也并不反对。
  禁军总计两万人,从五品以上占了十分之一,从两千人中挑选并非易事。
  “丞相稍等,末将去安排。”
  许鼎安排了两千人分为十组,同时进入演练场,演练场中设置有烟雾林、沼泽区、乱箭丛等等,以燃香为计,谁能从中先出来者,谁就获胜。
  温无玦与许鼎分坐在香炉旁,慢悠悠地地喝茶,看着一群鲜活的少年们奔入校场。
  “许大人练兵有方,这群少年人看着精气神很足,戍卫宫禁交给他们,很让人放心。”
  许鼎淡淡道:“丞相谬赞了,自先帝以来设立,禁军一向律条严明,这都是先帝的功劳。”
  温无玦微微勾了勾嘴角,难怪都说这位许统领偏僻孤高,不承人情,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他既不愿与他深谈,温无玦也就不再多言,二人只静静地望着远处林木茂密的演练场。
  炉里的烟火渐渐燃至尽头,一个小厮过来准备换上下一根,便见一个黑色人影倏然从林中冲了出来,一跳跃过旗台,拔下小旗帜。
  许鼎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挥挥手,示意第二组进场。
  “他叫什么名字?”温无玦问道。
  “陈锋。”
  温无玦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黑皮强健的少年,体力丰沛,可惜看着缺乏几分灵气。
  随后几个组陆陆续续进行,每组拔下旗帜的人,最后进行两两比拼。


第7章 骑射
  禁军自先帝设定以来,便属于特训的精锐,能够从每组中拔众而出,自身素质便已经十分优秀。因此,在这些人的选拔中,温无玦不再拘泥于最终在武力上的胜负。
  他凝神看着擂台上两两比拼的少年,台下没有进入最后角逐的其余禁军们三五成群,坐在地上,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
  温无玦不置可否,只留心观察着。
  比拼结束后,许鼎放下茶盅,问道:“丞相认为哪个小子可以胜任?”
  看着不远处站成一排的十个人,温无玦沉吟了片刻,手指指向其中一个。
  “左起第三个,叫什么名字?”
  许鼎蓦地一愣,有些诧异,随即挥挥手,“沉贤,过来。”
  被唤作沉贤的少年迟滞了一下,明显有些不可置信,但仍抬脚走了过来。
  “卑职高沉贤,见过丞相。”
  沉沉静静的少年,外表斯文俊秀,论武力,并不是这些人中最优秀的,但论灵活奇巧,他是最会变通的一个。
  且难得的是,他心态很稳,哪怕是被对手压制,处于下风,仍然从容不燥,往往看准时机,一着得手。
  温无玦温声问道:“可知你们此次比拼的目的是什么?”
  “知道,选拔押粮官。”高沉贤不卑不亢地答道。
  “如果让你押运本次南疆的粮草,立下军令状,若无法完成押粮任务,则斩立决。你愿意吗?”
  温无玦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只要他露出一点怯色,就不再考虑此人。
  许鼎在一旁不置可否,从未听过押运粮草还要立下军令状的。
  只见高沉贤退后一步,拱手道:“卑职在,粮在。”
  温无玦忍不住抚掌,笑道:“好,军令状来。”
  文书将军令状送了上来,高沉贤面不改色地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手印。
  对他来说,等待了那么久,终于有个可以一展抱负的机会了,哪怕赌上性命又如何?
  许鼎从来没有与温无玦几乎共事过,只知道他颇受先帝器重,而后又兼辅佐皇帝之责,对他的才能只听说,不曾亲眼见过。
  今日看来,他确实不简单,至少在看人方面的眼光够毒辣。
  高沉贤是他一直看好的后起之秀,有心打压历练他,还想着让蒙尘的明珠能够好好韬光养晦,不曾想这么快就被人发掘了。
  他刚想说什么,蓦地,长空传来一声惊啼,几个人抬头朝上看去,便见一只中箭的猛禽直冲而下,带血的箭头猛地插。入土中,尾部的白羽翎犹然震动不已,可见力道之大。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是寒冬里极少见的灰隼,灰隼身体短小,性情凶猛,反应迅捷,飞翔速度极快,很难射猎。
  温无玦笑道:“许统领是在练兵么?射箭这人一定臂力惊人,眼力绝佳,倒是想好好认识一下这位小将。”
  许鼎微愣了一下,他今天让大家休沐,没有练兵。
  随即他站起身来,“丞相稍坐,末将去看看。”
  温无玦摆摆手,“好,我也正要跟沉贤谈谈运粮之事。”
  许鼎穿过一片禁军营大帐,还没走出百来步,便见一队人马从茂林中疾驰而出。
  为首的少年鲜衣怒马,肩后弓箭寒光凛凛,意气飞扬。
  只听他朗声笑道:“许统领,朕今日终于猎到灰隼了!”
  许鼎在原地站定,拱手笑道:“恭喜皇上。”
  蓦地,萧归挥手一扔,几枚两指粗细、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凌空而来,许鼎忙伸手截住一个,“这是什么?”
  “野山参。”
  萧归来到许鼎跟前,一拉缰绳勒住了马,利落地翻身下来。
  “瞧着根底应该有上百年了,拿回去给老夫人补身体吧。”
  许鼎伸手抹去包裹的泥土,露出一截雪白的参体,上边的纹路极深,且在顶部有一块小小的疙瘩,民间一般称为是“珍珠顶”,果然是上等的野山参。
  许鼎笑道:“皇上上次摘野山参的事,跟丞相解释了吧?”
  萧归摩挲着雪驹髯毛的手一顿,蓦地想起他之前把挖来的野山参让太医院清洗后制成参药,赏给温无玦,却被他疾言厉色地训斥“这般搜刮民脂民膏、非明君所为”一事。
  他脸色一沉,“朕是皇帝,凭什么跟一个臣子解释?”
  许鼎见他眉目之间难掩郁色,深知他与温无玦之间的龃龉,便只好避而不谈了。
  “皇上的野山参是在龙潭域中挖的吧?深冬将至,皇上不宜再进去了。”
  所谓龙潭域,是山后的一片茂林中最深处的地方,汇聚猛兽毒蛇,且烟瘴重重,容易中毒以及迷失方向,因此这里一直无人踏足,也成了颐养天材灵物的绝佳地方,其中不乏像野山参、灵芝这样的名贵药材原料。
  临近深冬,烟瘴更为浓郁,事故频发,即便是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也不敢冒着危险轻易踏入。
  萧归咧嘴一笑,“什么龙潭虎穴,朕从不相信这种屁话。”
  许鼎却一脸不苟同,“皇上是天下之主,当以安危为重。”
  萧归摆摆手,“你该不会要学那张死人脸……”
  他蓦地一顿,脑中浮现他冷冽轻慢的笑意,生生截住了临到嘴边的话,半晌闷闷道:“跟那姓温的一样唠叨朕?”
  许鼎一愣,只好道:“丞相是个清正之臣,他是为了皇上好,末将也是。”
  萧归嗤道:“他为朕好?不让朕骑射,不让朕统军,天天逼着朕读圣贤书,是想把朕读成书呆子便于控制吧。”
  “丞相是担心皇上安危,毕竟先帝唯独皇上一脉,且皇上又尚未有子嗣,为社稷计,万乘之尊也该以安危为重。”
  “怎么现在连你也这么说了?”
  萧归将背后的箭筒取下来,一脸不耐。
  以安危为重,不能骑射,不能统军,不能参战,做个高高挂起的皇帝。
  皇宫就是巨大的镶金笼子,锁着他这只名贵丝雀,时间成熟了再繁衍生育,完成帝王重任,做个一辈子的牵线傀儡。
  凭什么他不能像先帝一样马上征战?开疆拓土?凭什么他每天都要在宫中读着那些又板又呆的圣贤书?
  许鼎见他面色不豫,完全听不进去,正斟酌着该怎么开口,却听见大帐后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许统领,怎么不让我见见这位神射手?”
  许鼎蓦地一愣,这才想起温无玦也在营中,他扭头看向萧归。
  萧归也是怔住,下意识地想藏起箭筒,手上却又顿住,他凭什么要藏?就凭那人不喜欢他骑射?
  他索性把弓也取下来,拿在手上把玩。
  许鼎来不及多想,便见大帐后面转出来一个人,赫然是温无玦,手上正捧着那只带箭的灰隼,这只猛禽已经奄奄一息。
  温无玦见到二人,也微微一愣,脚步顿住。
  许鼎倒是面不改色,拱手道:“丞相,灰隼是皇上射猎的。”
  萧归眼底玩味地盯着温无玦,想看他如何反应。
  不是不让他骑射吗?他偏偏要猎给他看,还要做到顶好。
  温无玦看了看手中的灰隼,羽箭上端有一个小小的印迹,隐约是个“萧”字,明显是支御用铜箭。
  他微微讶异,没想到这个纨绔还有这本事。
  “原来是皇上猎的。”他摸着箭脊,淡淡开口道:“皇上既有这样的骑射本领,为何不考虑随军征战?却日日都在这后山围猎,白白消耗青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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