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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怀里忽然一沉,光芒散去,多了一个不着寸缕的少女。
“……”
林守沉默了,眼前的少女皮肤微黑,但很光滑,一头银发,咧嘴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
“你这是没化龙,先化形了?”
“机会,有,嘶——”
显然,刚变成人身的小蛇妖尚未适应用人的方式说话。
“简师父!
!拿件衣服进来!
!”
说完林守叫小青呆在屋中,自己到门口去等着。
没一会,三人站在院子里,围着传了一身道袍的小青看了看去。
“怎么这就化形了,不应该啊。”
简学比两人年纪大些,见识更多,却从未见过这样在祖师堂里睡了几天就化形的事情。
林守道:“那白玉莲花和玉剑都碎了,应当是有关系吧。不过……我更关心你们观里这东西多吗?”
说起这个,两人的神情都变得有些僵硬。
“那玉莲花和断剑是用来供奉祖师画像的,只有在每个下宗才会放置,好像也没说过有多重要,但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过什么地方的给打碎了。”顾怜答道。
也就是在此地的两人里,一个是前代观主的孙子,现任观主的师弟,另一个也是观主爱徒,否则发生这种事,恐怕得吓得够呛。
林守说道:“简师父,我稍后写一封信致歉,麻烦你得空寄给岑观主,如果需要赔偿我可以出。”
简学有些尴尬地说了几声不必,但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两句话讲完外事,林守回过头来看小青:“嘶,你能不能给咱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化形的蛇妖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我,睡觉睡觉,舒服,就变得,厉害。”
“跟那白玉莲花有关系吗?”
“喜欢,莲花。”
林守和顾怜对视一眼,果然是有关系的,那莲花里应当有某种隐秘,只有看看岑观主怎么说。
“那么你现在境界如何了?”他又转过去问道。
小青眨了眨眼,然后勐地摇头,银白色的发丝变得蓬乱。
林守忍不住动手给她理了理,然后说道:“那你现在有什么伤人的手段,使出来给我们演示一下。”
小青一直都很听话,现在化形成人也没有改变,依言就往后退了两步,还很聪明的没有面对人和观众物件,而是朝向了一片空地。
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让整个胸腔都鼓胀起来,然后勐地一声清叱,口中呼地喷出一团青色的烈火,阵势远比预想得要大上许多。
林守吓了一跳,这团烈火若喷出去,足够将莲济观的院墙炸穿,还得往前奔涌好长一段距离。
还好他保险起见蓄了一手藏锐,身形一闪,冲到烈焰正面,然后一刀斩出,妖刀发出一声凶罴咆孝,这是他杀力最强的一招,如果斩瓷实了,能杀伤根底一般的五境。
然而这一刀与青色烈焰相撞之后,竟然只是堪堪平分秋色。
三人心里都震惊极了,小青只不过在白玉莲花上睡了几个月,竟然就已经到了五境的水准。
第二零六章 遇袭概率一成半
最后,林守和顾怜带着小青返回了共济堂,吴甲见多了个妙龄少女,心里好奇,却没有多问,只是沉默地去准备新的房间,然后就听见前面传来王鱼宝的尖叫。
“啊——你是那个小蛇妖?!”
铁头姑娘震惊地不能自已,拉着人前后转了好几圈才终于相信。
林守说道:“你赶紧睡觉去,明天还赶路呢。”
王鱼宝哪里肯依,持续在正堂发癫。
林守不理她,思索了一会,对小青说道:“那这样,你明天也跟着一起去吧。”
化形的小蛇妖连连点头,虽然她不知道究竟要去哪,但反正跟着林守她就无所谓。
“对了,还得记住一件事,你变回蛇形以后,千万不能随意在外面化成人形,知道不?”
主要是从妖变成人的时候不穿衣服,倒不仅仅是羞耻问题,毕竟这还是封建王朝,有伤风化是要被抓回去打板子的。
等到小青兴高采烈地住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去之后,林守笑了笑:“这下倒好,突然多了个五境,咱们还真能去跟奔雷门碰一碰了。”
顾怜也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高手就在我身边啊。”
林守突然把脸一板:“别光笑!你自己的境界要抓紧。”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跟师兄一样,烦死了。”顾怜蔫蔫地睡觉去了。
这时候,林守发现一向稳重沉默的吴甲在后门口露出半张脸,鬼鬼祟祟地偷窥。
……
次日,吴甲带人牵了好几匹快马到共济堂前,林守如同往常一样叮嘱道:“有事先找柴青阳,他解决不了就找简学,还不行就去镇凶司,能不找展华宗和落雪门就不找。”
“知道了。”吴甲还是很令人放心的,他知道自己出身微末,永远为自己的东家马首是瞻,绝不做多余的事务。
林守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身后几人,沉虚顾怜申无良,小青和萧佑宁,全部都是四境以上,其中自己和小青拥有一般五境的战力,去云州和其他药行开会,恐怕难以遇到敌手。
几人都是修行者,快马疾奔,速度很快,转眼就进入了云州地界。
林守之前去白水山时就路过了此地,还算比较熟悉,有地图在手,很快就到了丹淋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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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共济堂众人里,最和善的要数王鱼宝,但是现在变成了小青,她当初活动最多的区域是林守的袖子和共济堂,现在能以人的身份走在路上,自然感觉新鲜。
别看她一幅好奇宝宝的模样,跟申无良倒是很聊得来,两人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糖葫芦。
只是与商贩说话时,对方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小青身上瞟,毕竟她那一头银白色的蓬乱长发太显眼了。
不过林守并未要求她刻意隐藏身形面容,因为不想弱了气势,这次是要立威,争取断了以后云州地界有人生事的可能性,要的就是高调。
不出所料,别的不说,一个凶神恶煞爱吃糖葫芦的大汉出现在街头,这种事情很难不引人注目,几家邀约开会的灵药行立时就收到了消息。
回到客栈没多久,林守注意到街角已经有形迹可疑之人在街角游荡,从他们相互戒备的样子来看,还分属于不同势力。
“我去把他们赶走。”申无良说道。
“不,不必。”
林守把他拦住,“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顾怜说道:“如此看来,他们应当是想好了要针对我们一家。”
“那不是自然的吗。”
林守毫不在意,“这次来的除开我们一共六家药行,没有哪个成了气候的,若不联手,凭什么来跟我谈。”
“他们会谈什么?”
“自然是要我让出一些市场。”
“凭什么!灵济药行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又没有耍手段,他们竞争不了就想耍赖么。”
林守笑到:“你别急,我只是猜测,明日去看看他们怎么说才是。”
这次众人是卡着日子来的,今天刚到,次日是大会举办的时间。
一夜过去,第二天上午,林守带着众人出发,前往县城外的一座庄园,这是其中一家药行股东的产业,也是各方会谈场地。
“还挺大,这地方。”沉虚随口说了一句。
这座庄园占地极广,从外面看,长宽起码都有上百丈,其中亭台楼阁不可胜数,没个几万两银子恐怕造不出来。
林守说道:“园子的主人是蘸灵药行的东家,也是六家里财力最盛的。他们的市场范围就在包括丹淋在内的周边五县,比当初灵真药行体量要大上一倍左右。”
“哼,最大才这么点,便是六家联合起来也不够打的。”
王鱼宝说道,她虽是黄州派来的人,但在面对外敌时,也会站在共济堂的立场上,毕竟双方目前是合作关系。
林守说道:“你们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一片宁静祥和的庄园,他拨动了算盘,在此遇袭的概率……
一成半。
他挑了挑眉,感觉有些意外。
本来还以为,进去之后无非就是一番劝说,要自己的药行业务退出云州,但他们也知道,灵济药行的生意来的正行的端,自己必不可能同意。
这样一来,说不好就会兵戎相见,刀斧手鱼贯而入,随后对方狞笑着说:哼哼哼,不答应,那就别走了。
然后这边几人宛若天神下凡,杀个昏天黑地,叫对方绝了念头,插个鬼脸旗,叫云州也服服帖帖。
但这都是提前的猜想,结果现在遇袭的概率不过一成半,这就很奇怪了,事到临头,影响的因素变少,按理说是相对准确的。
“没道理啊。”
他心里暗想,“会场特地选在城外,不就是为了方便动手么?”
如果是在县城里动刀,镇凶司必定不允,但在外面,哪怕杀个血流成河,只要疏通关系,就能定性为江湖仇杀,不太追究。
“走吧,进去。”
他想不通,索性就抛在脑后,以自己这一行人的实力,不遇上两周之中大荒庙那种层级的势力,谁来也不怕。
自报身份之后,门口的仆役很殷勤地领路,刚进门就是一条人工小河,跨过汉白玉拱桥是入户花园,穿过两条长廊,路过四处高楼,终于抵达了会场所在。
林守抬眼看去,有六个大腹便便的华服商人站在前方台阶上,居高临下地“迎接”自己。
“林先生,久仰久仰。”
第二零七章 搭台唱戏
六家药行就是明目张胆地在攻心,特意在高处等待,美其名曰迎接,其实就是下马威,用一些细节来弱化对手的气势。
不过林守自然不吃这一套,两手背在身后,不慌不忙地拾级而上,也不主动回应,不说话,不见礼。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果然,先绷不住的是对面为首的,那人是个头发稀疏胡须却茂盛的老头,见气氛沉默,他只好拱了拱手:“见过林先生,老朽白龙斋,是蘸灵药行的东家,幸会幸会啊。”
林守这才没有垮着脸,还礼介绍,另外五家药行主事之人也纷纷出言自报身份,其他不说,其中一个并非是来自云州,而是迎州西部那个瞿县玄寅药行,也就是亨通会的客户,东家名叫孙瑕。
看来这次抻头的不仅是白龙斋,还有这个姓孙的,毕竟玄寅药行的势力也不比他小多少。
介绍完之后,白龙斋笑道:“诸位赶路辛苦了,想必都有些疲累吧?我安排人将这几位带到偏厅去小憩,如何?”
他说的是跟随而来的顾怜等人。
林守回道:“不累,我们都是修行者,赶这点路不碍事。”
“……”
白龙斋在这一瞬间感觉这人好像有点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林守最终还是叫他们跟着府上仆从去找地方待着,七个药行的东家则一起去正堂,在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
后面两方侧门各走出一几名丫鬟端茶倒水,安排妥当之后自行离去,而白龙斋也说起了开场白:“承蒙诸位不弃,赏光来咏春苑一聚,实乃幸事。本来咱们两州相安无事,大伙儿各自做生意赚钱,倒也没什么可说。”
“不过呢,迎州近些日子出了位青年才俊,也就是最后来的这位林先生,想必各位也都知道,如此呢,局势稍稍有些乱了,老朽便想着,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
林守对此人的观感稍微提升了些,开门见山,总好过云山雾罩弯弯绕绕,尽管对方的话语并不客气,所谓什么“相安无事”“局势乱了”都是在暗戳戳地指责自己。
玄寅药行的孙瑕也是个老头,稍微有些尖嘴猴腮,体型偏瘦,此时捻着胡子说道:“说起林先生的灵济药行,和孙某尚且有些生意往来。”
白龙斋明知故问道:“还有这回事?”
孙瑕顺势道:“诸位有所不知,林先生与云溪山下诸多采药行会都有合作,手头货行也替他们承运货物,如此也算是合作嘛。”
两人在此地一唱一和,林守并不搭腔,老神在在地抱着茶碗勐喝。
其他药行的人也不是来看戏的,六方早就联合在一起,并没有什么掩饰,没多久就加入了谈话,内容从最开始的谈天说地套近乎,逐渐过度到了核心问题。
“哎,最近生意不好做啊,我们药行的客源比原先少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