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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变化虽然有巧合的一面,可是那个神秘奇异的禁制却绝不是巧合,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个禁制或许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在了,只是我并不知晓而已。
若是如此,那个禁制会是谁放在我身体中的呢?
想到此,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若是我真的如陆压道君所言,是玄女的女儿,那么我的父亲是谁呢?为什么玄女要将我放在妖魔界,而且,听陆压道君说,玄女同女娲交好,女娲上神也并不是妖魔界之人啊,她的下属火狐夫妇为何又会在妖魔界呢?
难道是……我的脑子里飞快闪现出一个念头,整个人瞬间愣住。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玄女娘娘不将我托付给陆压道君,应该只有一个原因,她同陆压道君有矛盾,或者是,我的存在或许是不能被陆压道君所接受的。这样的话,原因可能便是同我那个神秘的父亲有关系。
我涉世未深,可是凭着看过的那么多话本子上面的各种各样,或曲折离奇,或海枯石烂,肝肠寸断的****故事,只能做如此的推断,并且,我真心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那么,我身体里的禁制会不会同玄女或者是我那个神秘的父亲有关系呢?
想到此,我沉浸在紫府中的神念稍稍停了停,觉得自己的推断颇有道理。如今的我好像陷入了一片迷宫之中,又像是某个不知名的眼睛盯着的囚徒,所做的一切都好像在被别人操控,如今甚至连心性都完全改变。
我不知道这样诡异的事情到底是谁可以做到的,但是,尽管我的心里这样明白,可是另一方面却又对此没有太多的感觉,就好像我是被关在自己的身体内一般,明明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可是却不能做出反应,那些感觉似乎被什么切断了,只在我心里留下唯一的念头,那便是,打开众神封印!
即便是现在,我虽然明知道自己应该尽全力查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情感上而言,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必要,这样矛盾的感觉将我弄的烦躁不安,神念都随之产生了狂躁的波动。
紫府中终于有了稍稍的变化,如同雾气一般的白色真气稍稍浮动起来,我下意识的用神念去控制它们,竟真的有了些反应。
浮动起来的白色雾气随着我的神念慢慢转动,继而运行到我的四肢百骸,那种温暖而强大的感觉充斥在我的每一条筋脉之中,我的意念微动,雾霭涌动,似乎更加浓密,渐渐的,竟开始变得有些粘稠,好似液体,又好像光柱。(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我可以感受到体内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见,甚至连屋外站着的花奴和月奴的道行,修炼的何种法门,破绽是什么,我都可以感受得到,这种突如其来的强大让我震惊,又隐约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的情绪都是短暂的,我收回神念,紫府内的白色真气慢慢沉淀回去,刚才那样的感觉又全然消失不见。我怔愣了半响,寻思着,这样也好,若是时时刻刻都有刚才那样的状态,倒有些打草惊蛇,譬如现在这种情况,我虽然做了太元宗的宗主,可是我也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依现状来看,鸿钧并不信任我,杨婵和整个太元宗的人对于我而言,都是陌生的,也没有任何一人可以让我信任,我的一举一动也都处于他们的监视中。
所以,想要查清楚这太元宗的秘密和如何打开众神封印,都得从长计议。
我将神念从紫府中退出来,目光落在手腕上的手环,屋子里没有掌灯,手环在窗外透出的月色下泛着莹莹的粉色光亮,让每一朵私语花都晶莹剔透的美丽。
我的目光顿住,心底生出些怪异的念头,西华的脸莫名其妙的在我眼前闪过,让我又愣了半响,心里更觉得怪异,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响起他。
垂眼打量着手上的手环,伸手触摸,却心里猛然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头抚过,模模糊糊,似乎是一道光,又似乎是一个声音。
我诧异地再看着手腕上的东西,只觉得这手环有些古怪。想起杨婵所说的话,即便是鸿钧老祖指定来接任太元宗宗主的人,也是必须经过这手环的认定才能成为太元宗的宗主的。
那么这个意思不就是,太元宗并不如我所想的那般,是由鸿钧老祖所掌控的,他也有不能决定的地方,那么这太元宗岂不是另有秘密。
试探着用神念潜入这手环中,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再试着将它从手上卸下来,也是脱落不下,再仔细瞧着,又觉得这东西并不散发任何仙灵之气,可是又什么都感觉不到,这便更加奇怪。
抬眼看看门外,花奴和月奴依旧站在门外,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我想了想,掐了个诀,将枕头变成自己,留在屋里,自己动用白玉核桃隐了身,从窗外溜出屋子。
手环却在我出了屋子的时候亮了亮,我惊奇地看着,伸手摸了摸,脑中竟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似乎是太元宗的某个地方,想仔细看清楚,却被一道亮光逼退出去。
我拧眉瞧着腕上的手环,觉得这手环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可是却并不能完全透露,我想了想,循着脑中残留的一些影响,开始找寻那个地方。
夜晚里,整个太元宗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路上时不时可以看见几个巡视的太元宗弟子,神色木讷,依旧是原先见过的那个样子,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无意识的游荡着。
看到这些弟子,我忽然想起来,配给我做侍女的花奴和月奴并不是这样的,她们并不神色呆滞,看起来也很正常,这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了想,稍稍运起体内的真力,神念化作细细的丝线缠绕到一名巡视的弟子身上,小心翼翼的查探他的修为和修习的法门,竟真发现了一些不同。
花奴和月奴体内的真气同这些弟子的真气属性都相同,可是花奴和月奴的道行却高深了很多,由此,我猜想,或许这太元宗的功法在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真正被各自所掌控,也就是说,可以如花奴和月奴那般,变得正常。
这么一想,便更觉得这太元宗怪异,这样的功法,是谁传授给这些弟子的,显然并不是杨婵,那么是鸿钧老祖吗,还是另有其人?
我将神念收回来,继续前行,找寻刚才一闪而过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地方,可是找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其实这太元宗并不是很大,比起阐教而言,这或许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建筑虽然奇特,可却并不神秘,一目了然,这么大的地方,我稍稍用些步法,很快便走了一遍,除却杨婵的屋子我没有去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时候,手环又亮了亮,这一次我清晰的感觉到手环似乎是有意识的活物,那种有些亲切又有些怪异的思想在我脑海中浮现,脑中瞬时展现出一幅路线图。
我正想再深入的了解,那些感觉又全然消失,好似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皱起眉,回想刚才脑中出现的路线图,竟发现这图是指向我之前所在的屋子的,便忙往回赶。
从窗子回到屋里,床上躺着的枕头依旧是我的模样,花奴和月奴依旧站在屋外,一切正常,她们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并不急着显出身形,在屋子里慢慢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目光最终落在屋子一面墙壁上画着的一副山水图画。
似乎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那幅画显得有些老旧,水墨也是斑驳的,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这样的屋子显得有些陈旧。我本以为太元宗的建筑因为太古老,所以屋子显得有些陈旧,但是刚才在屋外转了一圈,却发现并不如此,其他的屋子都很整洁,甚至普通弟子的屋子都比这间来的崭新。
杨婵让我住这间屋子,或许是不想我太过嚣张吧。可是又转念一想,既然别的屋子都可以保持的很完好,那么为什么唯独这间屋子尤其的破败呢?
心里疑惑着,摸着墙壁上的山水画,那画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画上的山水也很是普通,如同我在凡间的客栈中见过的那些装饰品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我却觉得,这幅画有些古怪,可到底是什么呢,却又说不上来。
正想着,手环在这时候又忽然亮了一下。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强大吸扯力,将我吸进墙面去,眼前一花,墙面竟变成水面一般,将我吞没。
仿佛水流流过全身,一眨眼,脚底又踩到了实地,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让我的眼睛稍有些不适应,停了半响,慢慢睁开,模模糊糊的看见,眼前的景象竟真的是之前墙面上那副山水画所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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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普普通通的一座山,山上垂下一幕不甚大的瀑布,水流缓缓流向远方,可是却又看不清那远方到底是怎么样的,除却眼前的这座山和从山上垂下的瀑布所汇聚而成的小河,其他的地方,都模模糊糊的,如同山水画所画的那般,成了画中似有似无的背景。
我惊异着,转身向身后看了一眼,却也是一片模模糊糊的景象,什么都看不清,想往后走,脚步也迈不开。忽然间,我又发现,一到这里,我竟然感觉不到体内法力的流动,好像在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
我稍稍有些心惊胆战了,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确有其事,若是幻觉,那施加幻术的人道行一定极其高深,既然可以让我完全察觉不到,又可以让我连体内的法力都感觉不到,若真是如此,这样的人,我一定是敌不过的。
可是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又是什么呢?我的目光扫到了手腕上的手环,隐约记得,在被那个墙面吸进来的时候,这手环突然亮了一下,那么,这一切是同这手环有关系吗?
我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四下打量这片地方,希望能从其中找出些答案来。可是,不管我怎么看,除了眼前的那座山和那幕瀑布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模糊不可见,而且我也不能移动到那些地方去,能够看清,能够靠近的地方就只剩下眼前的那座极其普通的山了。
我抬眼远眺着那座山,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仔细地研究了半天,才恍然意识到,是这里的光线有问题。
这里很明亮,可是却丝毫看不见可以发亮的东西,往头顶看,也是一片混沌,什么都瞧不见,显然这里的光不是因为太阳或者星辰,那么光线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虽然对幻术并不是很了解,可是也知道,即便是幻境,也不能展现出现实中并不存在的东西,更不可能超越世间的法则,譬如说,即便是幻境,也不可能让星辰在白天出现,所以,明明没有任何光源,却能明亮如白昼的这地方,只能说明,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幻境。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更何况,我深吸一口气,神色更加凝重。即便是我如今感觉不到自己的法力,可是对于仙灵之气的感觉还是存在的,这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可是仙灵之气的充沛程度是我从未看到过的,这样的情况更加说明眼前这里并不是幻境。
可是如果不是幻境,这里又会是什么地方呢,这么充沛的仙灵之气,不管是什么资质的人在这里修炼,也能在很短的时间修炼出仙体来。
可是我试着用之前的法门吸收了一下这里的仙灵之气,又发现,是根本行不通的,好像这里的仙灵之气都是死的,只能让你身处其中,却并不能让任何人运用。
这地方处在太元宗之中,可是显然并不为杨婵所知,否则她也不会将我安顿在这间屋子里,而且,我会进这里来,很显然是同手腕上这个手环有关的,这太元宗的神秘手环将我引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疑惑不解,试了半天也不能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唯一能去的那座山行去,到了山脚下,小河边水流很缓,河水也很清澈,我蹲下去,掬起一捧水,却差点摔进小河中去,我捧起的那一小捧水,竟好像捧起的是一池的水一般,沉得差点将我拽进河水中,我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一边,深深喘了几口气,才蓦然明白,这里的世界虽然看似很普通,可是每一件事物都是不普通的。
在这里,外来的法力都不能使用,所有的同法力有关的一切也都返璞归真,失去了原有的效用,如同我身上所带的白玉核桃,已经完全的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石而已,手中的凤炎剑也变成了凡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