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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去看,只见啾啾已然变幻成九凤的模样,展翅飞在自己身侧。不假思索,舞羽裳翻身跳到啾啾背上,而轩辕剑在舞羽裳从剑身上下来的那一瞬间,便失了力一般落了下来。
舞羽裳拿起轩辕剑,再也不做任何犹豫,指挥啾啾往回飞去。
再次回到那个地穴之中,那情形却已然不是她所想。
西华悬空立在黑莲之上,莫白玉夹在他的腋下,北冥乾月和相柳惊诧不已的看着,好似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舞羽裳自然也不明白。
看见舞羽裳时,西华面色微微一变,北冥乾月和相柳却笑了笑。相柳的身子突然间化为蛇形,拉长的身体朝着舞羽裳缠绕而来。
舞羽裳一惊,只听啾啾低鸣一声,尖利的嘴啄向相柳,相柳似乎没料到舞羽裳的坐骑有如此能耐,扑上来的动作缓了那么一缓。
西华的身形骤然闪现在舞羽裳身旁,低喝一声:“走!”
啾啾似乎也听见了他的话,迅速展翅旋转,舞羽裳只听相柳愤怒的吼声,同时眼角的余光看见她的身体全然化为蛇形,九首蛇身,一张口,喷出巨大的水柱,舞羽裳吓得赶忙回首,啾啾已然迅速飞射而出。
地穴的门忽然合上,北冥乾月淡笑着停在门前,不紧不慢道:“少尊以为我们会如此低估您的实力,真的会指望几个噬灵虫就将您万年的法力不放在眼里?”
西华面色瞬变,舞羽裳看见他夹着莫白玉的手开始颤抖,仔细去看,却见莫白玉张开了嘴,满面狰狞,而那张嘴却咬在西华的手臂上。
“莫白玉”突然化为一条黑色的蛇,缠绕在西华手臂上,蛇身似乎因吸了西华的血而迅速变大,舞羽裳惊呼一声,情急之下,执起手中的轩辕剑,砍向那黑蛇,蛇身断成两半,黑色的鲜血喷洒到西华手臂上,只听嘶嘶几声,被蛇血溅到的地方迅速腐蚀。
“怎么……怎么会这样……”舞羽裳瞬时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西华身上的皮肉飞快的被蛇血腐蚀,却只能茫然无措的摇头。
西华拉住她,摇头道:“没事……不用怕……”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舞羽裳低泣。
“没事的……你看……”西华伸出手从手臂上抚过,那腐蚀的伤口迅速愈合。
“我说的,没事的,不用怕!”西华笑着道。
舞羽裳眨着眼,难以置信地摸着他手臂上的伤,惊吓之余,由衷的赞叹上仙的法力果然是强大无敌的。
北冥乾月终于变了神色,冷哼道:“没想到连黑蝮蛇的毒你也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解了,我们到底还是小瞧了少尊!”
西华冷冷地看着他,并未开口。
相柳从一旁闪身而来,身体重新化为人形,看着西华冷声道:“就算黑蝮蛇没有用又如何,如今他失了七成以上的法力,你以为他还能出的了这丹穴山?”
北冥乾月笑道:“如此说来也不错,少尊若是能离开,怕是早已经不在这里了,是吗,西华少尊?”
舞羽裳心一沉,看着西华苍白的面色,明白相柳说的是对的,西华如今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怎么还有能力离开呢?
西华依旧面无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北冥乾月和相柳,顿了片刻,道:“我不离开,并不是我没有能力离开,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不能离开罢了,你们真的觉得,一条黑蝮蛇幻化出来的莫白玉,就能骗的过我的双眼?”
相柳面色大变,北冥乾月也瞬时变了神色,两人忽然身形扭转,化作虹光消失在地穴之中。
舞羽裳怔愣,身旁的西华忽然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同时全身骤然瘫软。
舞羽裳低呼一声,扶住他,便听他沉声道:“赶快离开!”
舞羽裳迅速应了一声,指挥啾啾离开地穴,却见西华手臂上刚才已经愈合的伤口竟然又显现出来,而且明显比刚才更加严重,整个肩头甚至已经看得见森森的白骨。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好了吗?”舞羽裳苍白着脸道,继而忽然间醒悟过来,西华根本就不能治疗那所谓黑蝮蛇的毒,他只是用幻术将其暂时掩盖了而已,让相柳和北冥乾月误以为他没事而已。
西华的脸苍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那一身纤尘不带的白袍如今也是血迹斑斑,再加上肩头的伤,让舞羽裳只想没用的哭泣,西华皱着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眼神却突然间又凌厉起来。
舞羽裳大惊,抬头,却见那已经离开的相柳和北冥乾月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前方,而舞羽裳和啾啾已然刚出地穴。
“少尊以为相柳经过这万年的煎熬,还会如此轻易的将我王随便安置在这里么?”
西华扬起眉,冷声道:“那我倒是低估你了。”
北冥乾月笑了笑道:“黑蝮蛇是世间至毒之物,即便是当年的伏羲上神,也不曾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解了这蛇毒,少尊虽然天资聪颖,可法力应该还不至于强的过伏羲上神。”
“既然如此,两位又何须陪我再演这么一出戏,事到如今,还需要试探什么吗?”
“不管怎么说,少尊都是阐教法力第二之人,仙宝缠身,难保冷不丁了给我们两人一下,我二人可是受不起的。”相柳轻笑道。
舞羽裳捏紧拳,将西华紧紧扶住,而西华全身的重量却已然都加在了舞羽裳身上。
北冥乾月看了舞羽裳一眼,道:“我二人也不想将少尊怎样,只请少尊将轩辕剑和昊天塔交出来,我们必然奉上黑蝮蛇的解药,如少尊所知,神农鼎在我妖魔界,而这黑蝮蛇的解药只有神农鼎可以炼制出来。”说话着,北冥乾月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朝着西华晃了晃。
西华不语,北冥乾月叹口气,道:“看来少尊是不打算配合了,那便恕乾月得罪了……”
北冥乾月话音刚落,双掌已然扬起,掌心是紫色的魔焰,正是修炼到极致的烈焰掌。
突然间,天地的颜色似乎在瞬间化为混沌,一张看似普通的山水图从舞羽裳手中飞出,一串咒符从舞羽裳嘴里念出,虹光一现,山水图突然增大,北冥乾月和相柳同时面色大变,可此时却已然来不及了。
山河社稷图,电石火光之间,舞羽裳忆起了这个元始天尊临行之前给自己的仙宝。
显然的,没人料到舞羽裳会拿出这件东西,对于北冥乾月而言,他甚至没料到舞羽裳会出手。
山河社稷图将北冥乾月和相柳同时吞噬,舞羽裳知道自己没力量困住两人多久,自然也不敢收回山河社稷图,将它留在原地,指挥啾啾带着西华两人迅速疾驰而去。
丹穴山地****,过了许久,一道人影出现在那里,他弯腰捡起脚下的山河社稷图,抖了抖,声音极其戏虐地道:“堂堂魔相大人居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太有失体统了……”
说话间,他抬手在山河社稷图上抚过,北冥乾月和相柳的身形重新出现在原地。
相柳一脸愤恨,可似乎碍着眼前的人,不好发作,北冥乾月头一次面色微红,旁边的人看着,笑的更欢了。
“就为了你这个可爱无比的表情,我都得谢谢羽裳那丫头!”
“你!”有人恼羞成怒。
有人呵呵大笑。
相柳轻咳一声道:“多谢魔尊殿下救我俩出来!”
来人正是蚩晏息,他挑起眉看了北冥乾月一眼,笑的春光灿烂地道:“乾月可未曾受伤吧?”
北冥乾月瞪他一眼,冷哼道:“想取笑的话可以换个时间,现在我们得去追他们两人,西华受了重伤,现在是取轩辕剑和昊天塔的最好时机,我想尊上应该不会想错失吧?”
蚩晏息笑着摇头道:“自然不想!乾月可知那两人能跑到哪里去呢?”
北冥乾月沉吟片刻道:“那丫头并不笨,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跑回蜀山,而且为了避开我们,或许会往相反的方向去……”
蚩晏息道:“那便开始追吧!”然后看了手里的山河社稷图一眼,笑道:“没想到那一毛不拔的元始天尊会把这东西都给了那丫头,本尊觉得,这一切都越来越有趣了,你说是吗?”
北冥乾月冷哼了一声,神色倏地变冷,沉声道:“可是那丫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不是吗?”
“哦?那么咱们可得让她明白,不守规矩的后果是什么……”
豫州城是个比较幸运的城池,在天下大乱,各处传来被不明怪物攻击的消息之后,豫州也曾骚乱了许久,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霍乱天下的凶兽们齐齐消失了,过了两日,豫州城的民众便只当先前传来的传言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虽然依旧极其关注,可却似乎觉得危险已经远离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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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豫州城的豫祥客栈是一间不错的客栈,酒香菜美,再加之客房临着一条溪水,景致更是不错,客栈的老板老吴的为人也是远近皆知的,只是最近住进客栈的一男一女却让他十分的恼火。(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那男子长相是难得一见的俊美,只是面色苍白,病怏怏的没点生气。女子样貌清秀,出手也很阔绰,可让他恼火的是,那女子十分坚持自己煮饭,自己打扫屋子,连吃用的水,也是她自己从客栈旁的溪水中打来的。
这一点让老吴十分脸面无光,他一家远近闻名的老字号,在这女子眼里却似乎变成了得处处提防的黑店,让他一度想将两人赶出去,可一个是因为青天白日的将一个女子和病人赶出去有损他的声誉,另一点也是因为,那女子出手太阔绰了,让他实在不忍心将这么个冤大头撵出去。所以,女子和那病怏怏的俊男子在客栈里住了下来,而老吴也对那女子怪异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顾客至上,只要给足了钱,他没理由管人家客人的特殊癖好。
舞羽裳将淘好的米煮进锅里,再将让啾啾从城外采来的灵芝炖在锅里。虽然西华不说,可她也能看出来,他不喜欢灵芝浓郁的药味,所以她试着将灵芝炖进米粥里,西华才吃的容易了些。
自那一日用山河社稷图暂时阻住了北冥乾月和相柳,她本想一路跑回蜀山,可路途太过遥远,她怕山河社稷图困不住他们太久,若是再被赶上,她便没有法子再逃脱了,便朝着同蜀山相反的方向去了,逃了一日,未见两人追上,才停了下来。
西华的伤势却已然太重,她只得进了城,寻得这件客栈,但是由于第一次入住客栈的回忆不是很好,所以这一次她十分的警惕,一切的食物都自己动手,只是不希望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在西华身上。
只是让她不安的是,西华的伤势却似乎一严重过一日,没有半分好转的趋势。甚至如今必须食五谷,周身的仙气也渐渐消散,这让舞羽裳更加担忧。
思索间,米粥熬好了,将粥盛进碗里,端起碗,舞羽裳向一旁的王师傅道了声谢,王师傅是客栈的厨子,舞羽裳并不会做饭,央求了他许久,他才教了舞羽裳几道简单的饭食的做法。
端着粥上了楼,推开房门,舞羽裳朝盘膝坐在床上的西华笑了笑,道:“这次我熬的比上次久了些,应该不会夹生了……”
西华睁开眼,唇角扬起个淡淡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伸展双腿,舞羽裳快一步将粥放在桌上,然后到床边伸手去扶他。
西华看她一眼,顿了一下,继而才伸出手,舞羽裳扶起他走到桌旁坐下,将粥放在他面前,用手隔着碗摸了一下温度,道:“不冷不热,快点吃吧,这次可要吃完才行!”
西华笑了笑,动了动右手,微蹙起眉,继而换成左手,有些笨拙的拿起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粥,慢慢的喝下去。
舞羽裳抿着唇,保持着面上的笑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也不去帮他,因为她知道,有些骄傲是不能碰触的,否则就是对他更大的伤害。
西华果真将粥全喝完了,一点也没剩,舞羽裳眨眨眼,嘴里溜出个:“真乖!”说完之后,猛然睁大眼,继而极其尴尬的垂下头,掩饰自己已经全然涨红的面颊。
飞快的收拾了空碗,舞羽裳瞥见西华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顿时更加窘迫,几近是逃一般从屋里冲出来,耳畔只听见啾啾强忍着的闷笑声。
“你一定是第一个敢对阐教少尊说这种话的人!”啾啾站在她肩头,吃吃笑道。
舞羽裳涨红着脸,瞪她一眼道:“你要是再笑,你就是阐教第一个被饿死的鸟!”
啾啾瞬时闭上嘴,换上一副讨人喜的笑容,一脸谄媚。
舞羽裳“噗”地笑出声,心道自己刚才一定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