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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岩浆池中间,莫白玉通红着一张脸,坐在一片铁片上,借着火光广成子几人能看见那铁片上纹路繁复,正是十大神器之一的东皇钟。
推开上清阁的门,舞羽裳抬起眼四下打量着这个只要是阐教弟子没人不想进来的地方,只看样子,却并不如舞羽裳所想的那般,有多么神奇,偌大的屋子里靠着墙置着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放着的书泛着略微的黄色,这里连个清洁阵法都没有加,显然元始天尊并没有多么重视这里。
进了屋,拿起元始天尊给的玉简,舞羽裳却只觉灵台瞬间一阵明晰,这上清阁中所有的一切都尽在心中,眼前这千千万万本她根本都叫不出名的书,却好似瞬间在她脑中过了一遍一般,竟让她在一刹那间了解了七七八八,当然,只是这里的分类,和书目而已,至于书的内容,自然还得她看了才知道。
舞羽裳闭起眼先想了想,决定先从神器这边开始看起,既然她目前所有的事都同神器都脱不了关系,自然得先对其有所了解才行。
脑中显出一个书名,舞羽裳伸出玉简,一本泛黄的书从书架上飞了下来,带起一阵灰尘。
凡人总觉得自己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顾忌着天上的神灵是不是在看着自己,做起事来便会多几分顾忌,少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可神仙自己呢,是不是也会有所顾忌?
或许大多数神仙都不会这么觉得,一个是做了神仙,他们各自本身都有了一定的行为规范,一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神仙们都知道,所谓的天理循环,尤其是对于他们而言,有些事做了,一定会在你不知道的一天,化为劫数,应在自己身上,这个劫有大有小,若是一不小心因此丢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仙位,那便得不偿失了。再者,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没人这么闲,天天盯着别人在做什么。
可其实就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很闲,闲到每天都有空瞅瞅别人在做什么,最好每天把这个三界统统看一遍,遇上好玩的多看几眼,无趣的自然略过,如此打发自己无穷无尽的生命。(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陆压道君!
谁都知道陆压道君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天上天下,三界之中从没有一个地方能留住他的身影,没有固定的居所,更没有什么固定的朋友,而且,大家自然也知道,估计这三界之中,如今除了鸿钧老祖之外,也没人够得上资格做他的朋友。
众人都以为陆压道君对三界的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可其实不然,对于陆压道君而言,看着这三界的一切,就是他打发时间唯一的法子。
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某重天上,重重云霓之中,某个正垂着头兴趣盎然地看着手里的一面银镜的人,忽然皱起了眉。抬起头,雌雄莫辨的面上现出些许纠结的表情。
再低头看了看手中镜子里不断变换的画面,眼神更加为难。
有时候,坚持自己的原则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身影消失,转瞬即逝。
十重天之上,脱离了三界之中的空间之中,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他的手里也拿着一面镜子,黑色的镜面,除了颜色不同,其余的同陆压手里的那面亦是相同的,镜面上也变幻着不同的画面,落在他的眼底,映出几许兴趣盎然。
同陆压不同,鸿钧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喜欢看戏的主,可这一次,他倒是很期待看这幕戏,尤其是,某个只知道看戏的人,已经不自觉的入了戏。
上清阁之中,舞羽裳看的津津有味,对于这十大神器,她原本知道的除了名字之外,也没什么其他详细的东西,这本《天地开源》却将其中的一切讲的详详细细的,在她看来,已经没有任何遗漏了。
当然不会有什么遗漏,只因这本书署名的作者,竟是鸿钧老祖本人……舞羽裳想,作为见证开天辟地以前以及以后所有的历史的鸿钧老祖,在这方面自然是权威,当然,前提是他是将所有的事实都说了出来。
姑且就当鸿钧老祖没有哄骗后来人的意思,舞羽裳完全接受了这本书中的说法,明白了所谓的神器,竟然都是在开天辟地之前便存在在三界中的,每一件都有自己独有的功用,唯一相同的却是,无论是哪件神器,其所有力量的来源,都是蕴含在其中,并且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混沌之力。
而如今,这混沌之力,除了在这些神器之中还存在着,或许便只有同为存在在开天辟地之前的鸿钧老祖和陆压道君才拥有这样的力量。
混沌之力,已然已经成为实力和身份的代名词,即便是上古众神,也并没有几个是可以操纵混沌之力的。所以,这十大神器才会激起妖魔界同仙界这么激烈的争夺战,若是有一方先集齐了十件神器,这一界无意便可以掌握掌控三界的力量,或许即便是鸿钧老祖也不能同这十件神器重合的力量抗衡。
所以,舞羽裳猜想,蚩晏息千方百计的想夺取这十件神器,自然是为了让妖魔界能掌控三界,这一点舞羽裳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却并不能认同,于她而言,三界是谁来掌控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来,这同她的关系不大,再者,身份地位的局限性,使她没法理解上位者的心思。
只是,不幸的是,虽然她并不在意,可如今却被迫的卷入这场争夺战之中,迫于无奈之下,舞羽裳私心的安危自己,仙界已经掌控三界几万年了,所谓风水轮流转嘛,也该轮到她家魔尊当个主了。况且,这仙界的有些天条她还真的并不是多赞成的,比如说这仙人都高人一等的想法啦,比如说禁止仙人谈恋爱啦,再比如,视一切妖魔界之人都是该杀该死啦……这几点她都无法认同,毕竟,她可没觉得,若是妖魔界掌控天下,就会将三界之内的神仙都杀光。
盘着腿将书合上,舞羽裳打了个哈欠,瞅了瞅窗外的天色,没想到她竟然挺投入的,从傍晚到现在,这已经月影西斜,眼看着这夜色都要散去了,心里当下对自己佩服一阵,也懒得回屋去睡,便施个小法术,清理出一片地方,和衣躺下去,睡意当下袭来,合上眼便沉沉睡去。
只是她却没想到,这一睡竟然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若隐若现的面容,来来去去的身影,似乎越发的接近,可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无法看清梦境中的那些面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直到惊出一身冷汗,醒过来。
天已然大亮,舞羽裳摸了一把头顶泌出的冷汗,心里更加疑惑着总出现在自己梦境之中的人到底是谁,而自己,为了又会莫名其妙的做这些不知所谓的梦呢?
想了半天,亦是未果,看了一夜的书,又被梦惊醒,肚子已经翻了天一般的“咕噜噜”叫起来,舞羽裳想说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继续研究这些书籍。
她自然不是对什么书感兴趣,只是希望能从中找到不知不觉就能将舞灵索救走的法子。
很快的出去吃了些东西,又想起自己似乎忘了跟元始天尊问安,正欲去主殿,却见两人一前一后,迎面而来。
当先的一人一袭白裙裙裾随步微晃,腰际的翠色腰带垂下长长的璎珞,手中执着一柄拂尘,长发挽起,纶着银色纱冠,面容清冷,容貌绝丽脱俗。却是慈航真人的徒弟白玉清,而她身后跟着的那人,自然是许久未见的花莲。
舞羽裳向白玉清施礼道:“参见白玉清仙长。”
“起来吧……”白玉清扬了扬手道,目光冰凉凉地看了舞羽裳一眼,舞羽裳顿时觉得遍体透凉,心想这白玉清还在为之前她差点毁了藏宝阁的事记她的仇呢。当下不敢再碍眼,忙退到一边,让开了路。
花莲给她递了个眼神,急匆匆的跟了上去。舞羽裳看着两人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若非如此,白玉清也不会随随便便上这清微峰来。
正想着,麒麟兽跟啾啾从一旁过来,啾啾站在麒麟兽的脑袋上,麒麟兽美滋滋的一摇一摆走过来,舞羽裳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有种小人得志的得瑟感。
也不顾上调侃他俩,问:“白玉清仙长和花莲来做什么?”
啾啾飞到她肩上,先看了一眼已经进了主殿的白玉清和花莲,才道:“听说是从天庭刚回来,就急急忙忙跑过来了,具体是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
麒麟兽瞅着主殿的门,眼神却有点凝重。
舞羽裳看他一眼,也不再问,知道他若是愿意便已经说了,这形容自然是不愿意说的,她也不能自讨没趣再问。心里却想,听墨佟说白玉清和花莲是去天庭见王母的,王母能有什么大事,莫不是想再办一回蟠桃宴,这次想把元始天尊也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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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正想着,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阵泛起灼热来,一抬头看着已经接近正午的日头,更觉得灼热的耀眼,便觉得不能在这游廊上呆着,告诉啾啾花莲出来了告诉自己一声,然后便心神不定的回了屋子,临到自己屋子门口的时候,却又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转个身朝上清阁去。
待推开上清阁的门的时候,舞羽裳才明白过来,这上清阁常年无人进入,倒是个凉爽的好去处,自己一定是冲着这份凉爽而来的。
进了门,盘膝坐在屋子中央,正欲合眼,却见窗外正午的日光透过窗棂照进殿内,触上自己放在手边的玉简,折射出一道翠色的光芒,照在面前那高大的书架上,书架上突然显出一行不知名的符文,符文亮了亮,凌空竟然出现了另一个书架。
舞羽裳忙起身去看,只见空中悬浮着一个幽白的透明书架,书架上只放着一块玉牌,玉牌却泛着诡异的红光,舞羽裳睁大眼,心里疑惑这元始天尊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透着妖气的东西。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泛着红光的玉牌忽然悬浮起来,直直的飞到舞羽裳的胸口,紧紧贴上去,一股极其灼热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舞羽裳伸手想扯开那玉牌,可玉牌却越贴越紧,好似要融进她体内一般。
红光更盛,体内的真力也如翻滚了一般涌出,一股脑全涌向那个玉牌之上,那股灼热似乎要将她燃烧,整个血液都在沸腾。
舞羽裳大惊,想开口呼救,却又叫不出声,情急之下只能盘膝坐下,想用自己的法力将这诡异的玉牌逼出来。
可盘膝调息了半天,却并没有什么用,体内的真力蜂拥而出,舞羽裳越来越支撑不住,晕倒前想,这一次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在睁开眼。
她的眼睛刚闭上,陆压道君的身影便凭空出现,一把扶住舞羽裳,看着她胸前一点点融进去的玉牌,伸手想给她取下来,又犹豫着摇头自语:“不行……若是动了贫道这么多年坚持的信条可要打破了!”
“可是……”他又看着被什么灼烧着一般的舞羽裳,顿了半响,叹道:“罢了,罢了……”伸手欲将舞羽裳胸口的玉牌取下来,可那玉牌却长了眼一般,无声无息的融入舞羽裳的身体之中。
陆压道人傻了眼,睁大眼愣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
丹穴山上,刑天宫中的密室之中,正午的阳光顺着不知名的缝隙射进灼热的密室之中,整个密室似乎瞬间燃烧起来一般,即便是广成子几人,也不禁皱起眉。
莫白玉的双颊更红,相柳望着照在莫白玉身上的阳光,面上的笑忍不住有些激动。
“开始了……等了一万年,这一刻终于开始了!”她转首看着广成子几人,沉声道:“几位仙长,可以开始了。希望你们遵守诺言,别让相柳失望,也别让您的儿子失望。”
广成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向其余三人道:“开始吧。”
黄龙,文殊,道行三人上前一步,排成一列站在广成子身后,皱眉看了一眼缠在身上的黑蝮蛇,抬起双手,抵住前一人的背脊,广成子扬手,双手在空中划过圆弧,再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开始结印,身后三人也同时抬起手,变幻着不同的符印,不同的印记一个印着一个叠加在广成子的身上,他的面色凝重,轻叱一声,双手推出,层层叠加的符印便印向了莫白玉。
莫白玉轻轻的呻吟一声,眉宇微动,那面色却更如滴血一般,难言的赤红,翻滚的火焰更加灼热,广成子几人继续结印,印记一次次打在莫白玉的身上,直至他的眉心出现一道赤红色的符印,红光闪烁,纹路复杂难明。
广成子几人的面色更沉,双手中的动作速度更加快速了些,相柳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莫白玉,双手紧紧捏成拳,期待了一万年,真正等到这个时刻的时候,她又怎能不紧张。(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