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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飞剑果真停在了山泉旁边,我十分庆幸刚才将衣服藏得好,在这夜里不仔细看应该也发现不了,否则岂不是要窘迫死!
我靠在山壁上,隐约看见飞剑上是一个着着黑衣的人,一落道地面,脚底的飞剑便飞回他背上的剑鞘中,他慢慢侧身,我惊讶地发现,这人竟是墨佟!
我忙用上隐息之法,此时若是被他发现,却不仅仅是窘迫就能了结的,毕竟当日我为了离开,已经同他动了干戈,此时若是见了,只怕是除了动手之外,便没什么别的解决方法了。
墨佟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人。我心里疑惑,他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想了想,觉得如今除了人间界的归属问题,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值得墨佟出昆仑一趟。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又有一道剑芒从空中划过,落在了墨佟身旁,我睁大眼去看,发现这人我并不认识。
那人着一件凡间普通的深蓝色衣袍,衣带处挂着一个样子别致的黑色木牌,将飞剑收回剑鞘中,他向着墨佟垂首,恭敬道:“见过墨佟公子。”
墨佟伸手扶了一下,道:“常凌公子不必多礼!”
那叫常凌的抬起头,道声“不敢”,直起身,站定。
墨佟问:“情况怎么样?”
常凌沉声道:“在下已经细细的查过,可以确定,他们的人应该明日便会到。”
墨佟点点头,继续问:“可查清楚了,他们走的是哪条路?”
常凌道:“应该是瀛洲西部的那条路。”
我大惊,恍然明白了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这常凌显然干了我以前干过的活,若是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仙界一方放在妖魔界在人界已经占有的势力中的探子,而他告诉墨佟的消息,却是我所带领的这一队人要赶去五行门要经过的路线。
我在陆压道君的虚境中睡着的这一年之中,仙界和妖魔界过了一年,而凡界却已经过了十年之久了。对于妖魔界和仙界而言,这凡间的仙魔之争只是最近才开始发生的事,而对于凡界而言,这仙魔之争却已经持续了十年。
十年对于仙界,或者是妖魔界而言,并不是多么了得的时间,可对于凡界而言,已经足够让很多事情发生,让很多事情改变。
如今凡间的局势也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众所周知,蜀山在凡界的正道修炼门派之中一直是一枝独秀的,可自从十年前那一场在蜀山山门前发生过的正邪之斗以后,蜀山派因没能那场战斗中起到应有的作用,使的这一战正道人士处于被动,被邪道占了上风。蜀山派在凡间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明里暗里各种指责的声音直指蜀山。
我虽然对蜀山派也没什么好感,可却不觉得那件事怪的上蜀山,先不论那一战虽在蜀山山门前发生,可有天庭的仙君,佛界的菩萨,再加上昆仑阐教的几位金仙,基本上蜀山派就插不上什么话。再者,也是因为北冥乾月先抓了莫白玉和我,迫得西华少尊和其他几个阐教金仙不能出手,才被相柳和她的凶兽军团占了上风。
只是想必蜀山派独占鳌头已久,其余的门派只不过是借着由头发难而已,这些事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据北冥乾月说,如今凡间可以算得上数的势力一共有四个。
其中正派占其中之二,一个依旧以蜀山派为首,另一个却是以一个名为“太元宗”的宗派为首的势力,归顺在两派门下的宗门看似势均力敌,可其实这个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过的“太元宗”却是占着上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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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而魔道和妖道的修炼者也是划分成了两个势力,一方是以“五行门”为首的魔道修炼者,一方是以“丹穴山”为首的妖道修炼者,丹穴山上,自从莫白玉杀了相柳以后,那些凶兽一度群兽无首,直至有人以通天之势让这些凶兽再度臣服,这人却是我认识的……应龙!
五行门的秘密在我暴露了身份之后,自然跟着掩藏不住了,蚩晏息便暗中支持其将人界的一干魔道修炼门派全都收编,明里暗里形成联盟。而就在蚩晏息支持五行门做这些的时候,应龙也同时着手将一应凶兽制服,重新积聚在丹穴山上,形成以其为首的妖道势力,蚩晏息在说这些的时候神色有些冷峭,我猜想,子曦姐姐是通天教主的徒弟,既然如此,那如今的应龙便应该是通天教主一方的人。
这通天教主名义上只是在妖魔界客居,可如他这般同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一个级别的人物,又怎么能甘愿就此寄人篱下呢,所以,我不禁猜想,应龙去收服这些凶兽,受的便应该是通天教主的指示吧。
看蚩晏息的表情,我的猜想显然不是错误的。
如此一来,这整个人间界便成了妖魔界和仙界间接争斗的战场,想到此,我忍不住感叹一阵,毕竟,眼前的这片几近荒芜的地方,并不似我上次看到的那样,从妖魔界出发一日一夜,竟并没有看到什么像样的村落,更不消说大的城镇了。
显然的,这仙魔之争,已经给这脆弱的凡间带来了几近毁灭性的伤害。我不知道,这样的人界即便是真的争取到手会对仙魔任何一方有多么历史性的帮助,我只知道,这片地方,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没人能过的上正常的生活了。
莫白玉挑着眉梢扭头看着我,让马稍稍慢下来,等我靠近了,咦声道:“从今天一早你就这副魂不守舍的表情,出什么事了?”
“是啊,昨晚上没睡好吗?”九凤也驱马过来问。
我抬眼看着他们,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我昨夜无意听来的话。
墨佟和那个叫常凌的对话,显然指的就是我们这支队伍,既然我们行军的路线已经被知晓,作为“紫月将军”的我,应该是有义务告诉大家,咱们是不是应该换条路走。
可我不说的原因却是,我明白,即便是我说了,这些所谓的妖魔界“精英”们,也不太可能绕到别的路去。因为对他们而言,荣耀是高于一切的。既然如此,我倒不如不说,省的被人认为是我胆小怕事,惧怕了仙界。
而另一个原因却是,我一直没能把自己当做“紫月将军”来看,更没有想要同仙界鱼死网破的决心,不是我还贪念些什么,只是我实在很难如纯粹的妖魔界子民,或者纯粹的仙界之人那般,将所谓的正邪分的清清楚楚,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可至少,我并不认为只有妖魔界,或者是仙界以压倒性的胜利完全胜了另一方,这整个三界才能获得和平。
可若非如此,又怎样才能得到呢?我也不明白!
为这些烦躁的事情在心里叹口气,我向九凤和莫白玉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若是我们忽然遇上敌人了,该怎么应对。”
莫白玉还未答话,却听一旁的灭风凉凉道:“我们走的这条路十分隐蔽,而且行军的路线也只有五行门的门主和副门主知晓,不会遇上敌人,即便是遇上了,将军也不必害怕,我们这一百人足以保护将军的安全!”
我脸上的笑僵住,瞅着灭风那张毫无表情,却又明显是在嘲讽我的那张脸,我十分的想在那张脸上留下五条指印。
不过,这个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现实中,我却只是稍稍捏了捏拳头,朝他亲切地点个头,微笑道:“那就有劳你们了!”
灭风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一旁的红妆笑的喜人,可同样的,那双细长上挑的媚眼中,透着的也是并不多加掩饰的嘲讽。我不甚痛快的咬了咬牙,心想着总有机会告诉他们,本将军可不是白白领这个头衔的。
莫白玉怪异地看着我,然后似笑非笑道:“看来你这个”将军“当的并不是多么开心的。”
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他。九凤凑过来道:“别理他们,总有机会让他们晓得,姐姐你还是有点手段的!”
我十分受用的扭头看她,正待给她个赞赏的眼神,却看见她正掩着嘴吃吃的笑,心里那股无名之火“腾”的起来,差点一发不可收拾。
然后我皱眉想着,难道自己真的很没出息么?忽然间想起来从陆压道君的虚境中出来之前,我被陆压道君逼着学法术的时候,陆压道君好像一直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直至最后,换上了好似“绝望”的眼神。
这么一想,顿时惭愧起来。好在我这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在一行人踏入瀛洲的时候,我便早已将这点子惭愧抛到了九霄云外,坐在马背上,合上眼,几乎神游太虚。
“将军!我们进入瀛洲了,是否修整一下再前进?”
我一个激灵,被灭风那个淡然又冷峭的声音惊醒,眨着眼看着四周,搜索者北冥乾月给我看过的地形图,认出这里的确是瀛洲地界,跨过前面的那座山,我们便到了五行门的山门了。
我整个人瞬时警惕起来,若是猜的不错的话,墨佟他们要是伏击,应该便是在这座山前面的那条峡谷中了。极目望去,前方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异样,可我知道,就是太过安静,才不正常。
又寻思了一下要不要跟灭风和红妆说一声,可思索了半天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且不论墨佟是不是一定会选择在这里伏击,最大的障碍是,即便是我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信我,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要自找没趣。
灭风看我沉默了半天,又问了一声,声音略显不耐,我抬头冷冷地看他,点头道:“那就修整片刻再继续前进吧!”
他看我一眼,转身去吩咐那群人,我看见红妆笑着看我,那眼神嘲讽中带着讥诮。
我叹口气,坏心思的想,或许借着这次伏击压压他们的气焰也好,要不然,就算我无意当这个“紫月将军”,可既然已经当了,便不能由着别人将我当傻瓜看。
一行人稍稍修整了片刻,正待继续前进,我却见莫白玉仰首瞅着前方,叫他一声,他回过头,想说什么,蓦地又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我微怔,心里疑惑,他莫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九凤策马凑到我身前,正欲说什么,我将手指放在唇上,摇了摇头,她愣了愣,继而了然,轻笑一声,也不再多言。
一行人便这么毫无防备的前进,刚刚踏入那条峡谷,周围诡异的宁静让我瞬间警惕起来,伸手摸着袖子里那把陆压道君临行前赠的“凤炎”剑,我拉着缰绳的手微微紧了紧。
一声轻啸响起,紧接着,我便看见从两边山缘上俯冲下一群踩着飞剑的人,各色的剑芒骤然而下,我飞速的抽出凤炎,剑光一挥,将直冲向我的那人迫离,稍稍扭头去看,却怔愣地发现身后的那群人,竟个个如早知道了一般,并没有显出任何的慌乱。
我一瞬间凌乱了,难道他们也如我一般,等着看对方出丑?
我们的过快反应让整个埋伏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那一波气势汹汹的冲击如同后继无力的浪,差点拍死在沙滩上,好在他们的指挥官不错,懂得时机已逝,也懂得及时收手,才不至于让结果变得更糟一些。
我这会才明白了,其实埋伏者和被埋伏者是担着同样的风险的……
踩着飞剑的攻击者们在一声轻啸之后迅速退到我们对面,我扭头看着丝毫不乱的百人队伍,头一次觉得他们真如蚩晏息和北冥乾月所言那般,真的是“精锐”!
灭风收回长剑,红妆笑盈盈的双手稍稍一动,那突然出现在手中的柳叶刀便如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他们朝我看了一眼,那眼神却是略微惊讶,或者是略略的失望。
我翻个白眼,心想,他们惊讶和失望的应该是我没能如他们所愿的那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的手足无措,或者闹出更大的笑话。
有点遗憾的朝他们笑了笑,两人均是一愣,表情略略不自然起来,我甩头傲气地不看他们,转过头却忽然觉得这个动作简直幼稚可笑,顿时后悔起来,目光却碰上了一双熟悉的眉眼,所有的动作瞬间一顿。
花莲似乎没什么改变,可却又似乎与从前什么都不同了,眼神不同,气质不同,甚至连神色表情都是不同,我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犀利又冰冷的女子同以前笑起来那样没心没风的花莲联系起来,一时间眼睛却微微酸涩,没来由的伤感起来。
稍稍移开目光,看见在花莲身边的墨佟,昨夜在夜色中也没仔细看清楚他,此时看来,倒觉得他似乎没什么改变,或者说我已经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改变,只觉得他的那双眼,比以前更加深邃,眼底所藏着的东西比以前更加多了。
在墨佟和花莲身后,密密麻麻立着约莫百来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