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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人物,不过向南元境朱王报备之时,耽搁了一下,在我们之后进入蛮荒,但进入蛮荒第四天,他老人家为了取得一株异草,持官印斩了一尊妖王,结果伤重疲乏之际,又被六尊妖王围攻,如今不知去向……”
“……”庄冥沉默片刻,才道:“你联系过他没有?”
“暂时没有。”南云清回应说道:“之前深入蛮荒,给他官印发过消息,并无回信,后来在狼穴之时,变故太早,来不及求救……至于到了这里,便被偷袭,官印便落在你们手里了。”
“你也真不容易。”陆合忽然有些感慨。
“你的十二名手下呢?”庄冥出声问道。
“我们暴露了行踪,阵法被三头大妖击溃,便失散了去,以他们的修为,只怕凶多吉少。”南云清低声说道。
“这也是阵法的弊端啊。”
庄冥这般说来,如此阵法,固然可以直面极为强大的妖物,但被击溃之后,四分五裂,均是自身难保。
不比真正强大金丹真人或者横炼神魔,哪怕被大敌击伤,也还能灵活应变,留有逃遁之力。
陆合近前来,凑近庄冥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两具司天府道人的残骸,至于其他人,十有八九是被吃掉了。不过凡事还须谨慎,我便只当他们是逃了,让龙卫加大搜索……”
庄冥微微点头,看向南云清,继续问道:“你们究竟探到了什么?”
南云清沉默了下,才继续说道:“我发现狼穴深处有古怪,那头妖狼王大约是早年察觉了异处,才当作了狼窝,这些年来,它一直尝试深入洞窟……之所以能够成就王境,晋级真玄,十有八九,是得了狼穴之内的机缘造化。”
庄冥眉头一挑,说道:“狼穴的机缘造化?”
南云清顿了下,说道:“勘岳部的秘法显示,内中有古老的阵法,不过已经空了。”
五长老不禁问道:“机缘被妖狼王得到了?”
南云清微微摇头,说道:“我们猜测,它只是得了皮毛,真正的机缘还是从它手中遁走了,所以才会引动外界的兽潮。”
庄冥沉吟不语,过得片刻,才道:“待会儿再去狼穴走一遭。”
陆合及时应道:“我归来时,镇岳率十八名龙卫,杀尽了狼穴中残存的妖物精怪,留下两名龙卫,看守原处。”
庄冥微微点头,却忽然伸出手来,取出属于南云清的大楚官印,伸手一抛。
那大楚官印,飞了过去,悬在南云清面前。
“……”
南云清微微屏息,秀丽的面容上,掠过一抹异色,方是伸手接过了这官印。
刹那之间,心中便浮现出念头,想要传讯给大楚朝廷。
然而就在接到官印的一刹那,她的法力却凝住了。
在念头一起的瞬息之间,她心中升起了一种难言的愧疚。
像是对于家人的背叛,如同对于长辈的反逆,竟犹若背叛了自家父亲一样。
这一种极为强烈的愧疚悸动,让她停了下来。
“过往诸事,到此为止了。”
庄冥嘴角浮现出笑意来,说道:“从狼穴归来,你便照我所言,传讯回去,然后……你也可以动身回去了。”
南云清怔了下,道:“你要放我走?”
庄冥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说道:“堂堂一位真人,大楚正四品官员,留在我身边当个侍女,未免屈才了。”
停顿了一下,庄冥又道:“而且,在大楚王城之中,你还有大用,这也是我留你一命的原因之一。”
南云清咬着下唇,出声问道:“什么原因?”
庄冥平静说道:“前往大楚王城,帮助一个人。”
南云清出声问道:“什么人?”
庄冥应道:“一个叫做刘越轩的人。”
南云清眉宇轻蹙。
而庄冥背负双手,迈步往前。
他径直走过了南云清的身旁,继续往大殿外行去。
陆合与五长老,跟随在后。
南云清叹了一声,也转身跟随了过去。
“刘越轩是谁?”
“刘越轩是一个书生,有四平居士的称号,此人善于谋划,不久之前,从南元境出发,若是中途没有耽搁,这两日间,他应该已经到了中元境的大楚王城。”停顿了一下,庄冥又缓缓说道:“等我放你回去,在你回到大楚王城之时,他大约已经入了学士府。”
“学士府?”南云清面色微变,低声道:“你派人去大楚王城,要潜入学士府中?”
“学士府广招奇才,他有大才,愿入学士府,如何是我派去的?”庄冥哑然失笑,如是应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能入学士府?”南云清不禁问道。
“当然。”庄冥点头道。
“他是什么修为?”
“初成道印。”
“那你可知道,大楚境内,有多少散学修士,已凝就大道金丹,仍然是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学士府的?”
“大约知晓一二。”庄冥笑了声,不以为然。
“历年以来,能被学士府破格录取的,寥寥无几,你凭什么认定他能入学士府?”南云清出声说道:“这两日间才刚到大楚王城,那是天御福地最为繁华的地方,也是奇人异士汇聚之地,他有什么本事,能在我回到大楚王城之前,便能进入学士府?”
“他自然可以。”庄冥应道。
“为什么?”南云清道。
“因为他的才智,以及他具有的本事,还有他的机缘,足以让他寻到办法,轻易进入学士府,并得到信任,而得到重用。”庄冥如是说来。
“你如此信他?”
“他既然归我麾下,自当尽信。”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南云清咬着牙道:“就不怕我……”
“你归我麾下,我也当信你。”庄冥缓缓说道:“我敢放你走,自然便不怕你背叛我。”
“需要我干什么?”南云清终是叹息说道。
“也没有什么。”庄冥笑意愈发畅快,说道:“以你在大楚王城的所有力量,无数是哪一个层面,是你家世也好,是你师门也好,是司天府也好,尽力助他爬得更高。”
“我会尽力帮他。”南云清这般应道。
“你在大楚王城,局势复杂,官场浮沉,若有什么难处,你去寻他,他也能为你消灾解惑。”庄冥笑着说道。
“你似乎太高看他了。”南云清说道。
“也不算是我高看他。”庄冥说道:“只是你与他素未谋面,太低估他了。”
“希望如此。”南云清道。
“你见了他,便知晓了。”
庄冥这般说来,吐出了口气。
刘越轩虽然性情飞扬了些,但本身确实极为聪慧,而且得了大衍算经,前程不可限量。
在卜算天机,勘测地势,乃至于算计人心的层面上,随着他大衍算经造诣加深,就连天机阁的当代阁主,怕都不如于他。
第212章 太微道人遭横死,四平居士入学府
中元境,大楚王城,相映楼。
这座酒楼,据说背后水深似海,背后是某位朝廷高官。
王城之中的高官,往往是修行有成之辈。
即便本身未有修行,但官居上品,法印在手,本领之高,也非寻常修行人可比。
这座酒楼,虽是一座,但占地极为广阔,足有六座宅邸的地基,连绵而成。
有寻常富贵人家,也有权贵之士,同样也接待修行之辈。
而在这边,也有修行之人,只是道行不高,均未凝成金丹。
相映楼将金丹级数的真人,与金丹之下的修行人,分作两类,一为仙神,一为凡俗,而区分开来。
在这一边,修为最高的是道印上层,但也有些人只是养出一缕真气。
但是此刻前方所在,那唾沫横飞,气态昂然的白发老者,身着道袍,手执拂尘,却连真气都未有修成。
据说这老道是花了钱,贿赂管事进来的,买了个位置,当了个说书人。
也有小道消息称,此人实则是效力于某些高人,而在相映楼,探查各方消息。
毕竟此地算是鱼龙混杂。
而在今日,这自称是太微道人的老者,讲述的故事,赫然是近来声名鼎盛的豢龙君!
“人杰榜第三十六的太虚公子豢龙君,因本身修为未知,但有风声传言,此人连道印修为都不足,全凭一头蛟龙之力,故而人杰榜上的位次,引得许多争议,甚至有人开始质疑东洲人杰榜的排列规则是否合理,又是否公正。”
“而豢龙君久久避战不出,风波更是愈演愈烈,但过得一段时日,便也开始消停了下去。”
“可前两日间,原本避战的豢龙君,却又登上了人杰榜第三十位,因为曾战平人杰榜第二十五袁正海的老辈真人阴于舟,被他以蛟龙诛灭。”
“这让很多原本心生质疑的,也都心服口服。”
“但还有许多人,出于各种缘故,认定他依然是仗着蛟龙之力,还是表示不服。”
“有人是发自于内心的不服,有些人则是不论心中服不服,总之口中不能服。”
自称太微道人的老者,虽无修为在身,但侃侃而谈,却气度不凡,说道:“比如老夫这种,便是对他极为不服……仗着外力,算什么本事?”
他站起身来,又摊手说道:“老夫若出身不凡,赐后辈一头妖王坐骑,岂非人杰榜第一?”
他这样的话,获得不止一人的赞同。
只不过,学士府早有解释,但却有些人选择了当睁眼瞎,便也没有理会了。
——
角落之处。
只见一个年轻人,书生打扮,打了个哈欠,饮了杯茶。
他来这里听了有两三天,也知道上边的老家伙,是个假道士,最开始是说书人,但说着说着就容易偏。
比如现在,以太微道人自居的老者,便昂然无比,挥袖点评,言及什么这豢龙君只知避战,实则本事微末,实为修行败类,若是他老人家见得了,一掌就把这欺世盗名的家伙,给生生打死,抽筋扒皮,掘了祖坟。
有人不以为然,但也有些人出声附和,至少在这里得了个乐,便赏了颗聚灵丹。
——
咚地一声。
刘越轩扔出了一颗聚灵丹。
太微道人连忙称谢。
刘越轩笑了一声,示意他坐下。
这太微道人刚得了人家一枚聚灵丹,心中欢喜,便也坐了下来。
“老道,你刚才说了不少关于这豢龙君庄冥过往的窝囊事,但听起来也不像是真的,你如此编排这位豢龙君,就不怕人家找你的麻烦?”刘越轩饮了杯茶,含笑说道。
“观这位道友也是聪明人,老夫也不装模作样了。”太微道人笑着说道:“故事真真假假,管他的呢,反正说个乐呵就是了,至于这庄冥,我又不认识,骂他全家也无妨,只要大家听得高兴,赏些聚灵丹便是?”
“老道莫非不知,世间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刘越轩问道。
“此言差矣,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与蝼蚁计较?”太微道人摊手说道:“别说他不认得老夫,也不知晓老夫的事,即便知晓了,想老夫这把年纪,也尚未修成道印,他这样的人物,自然懒得理会我,平白失了身份。”
“也即是说,你认定他会顾及风度,不会搭理你,任由你编排他?”
“这是自然,他若与我为难,谈何风度可言?”太微道人哈哈一笑,说道:“关于这一点,我早已看得清楚了……以往被我编排的,又不是一个两个,总之我又不是当面骂他,他即便知道,也只能是唾面自干。”
“这意思是说,你弱便是你有理,他不该与你为难?”刘越轩问道。
“这……”太微道人脸上也有羞恼之色,旋即说道:“这是大楚王城,他就是想为难老夫,难道还敢在楚帝眼皮底下,肆意杀人不成?”
“这话倒也不错。”
刘越轩微微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这一顿饭,我请你了,今后有机会,要多骂一骂,我是支持你的,那厮真是满肚子坏水。”
他说完之后,往外行去。
留下太微道人,怔怔难言,片刻之后,冲他背影骂了声,呸了一下,道:“有病!”
只是在另外一边的角落处。
有个中年男子,捻了颗花生,轻轻咀嚼,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边的两人,眼神中有着戏谑之色。
“生死不过一瞬间,这小子修为不高,测算运势的造诣,还真不浅。”
——
刘越轩走出相映楼,伸了个懒腰,往前行去,取出些碎银两,买了两个烧饼。
他付过钱,放入一个烧饼入怀,又咬了一口烧饼,身后便听得慌乱吵杂之声起。
“让开!快让开!”
有人大声呼喊。
旋即是轰地一声巨响!
声音愈发吵杂,有人惊呼出声,有人惨叫出声,许多人往那边聚集了过去,声音愈发吵杂。
刘越轩将半块烧饼收起,往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