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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泷一怔,面色更加的苍白,素手都忍不住紧握,指节都是有些发青,不由得紧咬下唇。
苏瑶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般,望着千泷的模样,不由得低头后退两步道:“我……我听你的,我不去了……”
千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他不在了,你是他妹妹,所以我要照顾好你,别怪我严厉……”
言罢一步踏出,已然不见了踪影,然而苏瑶却是一副懊恼的样子,使劲拍着自己的小嘴,她甚至有些后悔头脑发热说出不该说的话……
司空柳望却是凑过来道:“内个……咱们……咱们还去吗?”
苏瑶回头给了司空柳望一个爆栗道:“还去个毛线去,本姑凉要回去修炼了!”
言罢甩手便离开了……仰头望天,眸中已然尽是思念,口中喃喃道:“也不知金闪闪怎么样了,青莲哥他……”
三年过去,小骨跟着石棺入了蜀得之丘,至今了无音讯,苏瑶怎能不念。
……
青竹莲海石崖之上,千泷独自一人坐在上边,盘膝而坐,眺望云气云落,周身虚空之力游荡,显然是在修炼。
可气息却是忽高忽低,不能平心静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眸中尽是思念……
三年来,千泷没日没夜的修炼,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忘记心中的伤痛,而如今苏瑶再次提起,却是让她心中所压抑的情感控制不住的满溢出来……
“青莲,你会回来的,是么……”
这句话好似在对自己说,又或许在问着别人……
一旁的小琉璃好似感受到了千泷的悲伤,用小脑袋轻轻的蹭着她的腿,安抚着她……
黑光一闪,黑鸦已然稳稳的落在千泷的肩膀之上。
“会的……大哥必须要走完他应该走的路,有些路活着便能走,可有些路只有死了才能踏上,等他走完了,便会回来了……”黑鸦沉声道。
千泷默默的点了点头,不知何时,眼眶已然湿润,这句话黑鸦已经不知道与她说过多少次了,可那是死了啊!千泷眼睁睁的看着李青莲气息全无的躺在棺材里……
不过她却始终相信黑鸦所说的,便是觉得不可能,也要骗着自己!他会回来的!
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千泷道:“桃宝怎么样了?”
黑鸦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还是老样子,生机全无,不过却保住了一丝契机,精怪的生命力都很强大,能不能挺过这次,全看她自己了,挺得过枯木逢春,挺不过就化为黄土……”
千泷美眸之中闪过一抹担心道:“一定要照顾好它,桃宝绝对不能有事,缺什么我帮你们拿!”
她已然在黑鸦口中得知了李青莲在血云教所经历的一切,她理解李青莲的抉择,便是不惜舍命,也要送血姥轮回,若不是这样,李青莲就不是李青莲了……
如此才更让人心疼,李青莲不在了,千泷也在成长,更多的事需要她操心,她要照顾好李青莲所留下的一切,这是她的职责,也是使命。
黑鸦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管老的却是拄着拐杖,一脸焦急的朝着这里走来,千泷急忙去扶,疑惑道:“管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管老叹道:“怜漪这孩子,唉……你们自己看吧!”
言罢递给了千泷一张玉简,只见其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很是简洁……
“我离开了,勿寻勿念……”
千泷眸中同样闪过一抹焦急,管老却是叹道:“青莲他走了……怜漪这孩子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她……唉……”
一切的牵挂只能化为一声长叹,对于怜漪的决定,管老无法干预,可世界如此之大,正值动乱之时,怜漪一个人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千泷转头道:“你去交代下蔷薇姐,让血霁的兄弟注意怜漪的动向,有消息了便告诉我……”
黑鸦点头眨眼即逝,千泷也是扶着管老道:“您老人家放心,怜漪我们会找到的,有消息了,第一时间便通知您……”
千泷安慰道,管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孩子一心想要离开,怕是找不到了,只希望她能于乱世之中保全自己的安危吧……”
……
与此同时,赤望之丘一处山谷内,怜漪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长裙破损,露出了洁白的皮肤,其上还有两道狰狞的伤口正在流血。
怜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伤药敷在上边,痛的她面色发白,紧咬下唇,可愣是没吭一声。
只见山谷之中此刻横七竖八躺着不下十具尸体,尽皆面色狰狞,煞气环绕……
站起身来,怜漪眺望东方,哪里葬着她的一切,喃喃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醒过来的,等我,快了,就快了……”
言罢于怀中掏出一张带血的丝帕,其上闪烁着点点红芒,仙光流转,一条条诡异的血色线条交织在一起,透露着一股蛮荒古意。
怜漪好似在辨认方向一般,认准了一边,化为月光飞逝,留下一地残尸……
……
时间犹如滚滚车轮一般,便是没了李青莲,依旧在转动不休,任谁都不能停止……
都广看似天下太平,实则暗流汹涌,各大势力于暗中争锋厮杀,乱世已起,而诸雄争霸的赤望之丘,便是导火索……
……
与此同时,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这片世界灵气充裕的吓人,于空气中凝结成了点点的玉色光芒,大地尽是玉色,便是生长在其上的树木,竟然也是玉色。
世界广阔无边,天空之中横着三轮神阳,散发着灼灼光辉。正是三千道界之一的玉衡界。
然而就在这时,好似有一声悠远的号角自远古传来,响彻整片玉衡界,让人听了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似浑身的战意被点燃了一般,去拼杀个三天三夜才肯停歇。
于玉衡界的无数修士都是清楚的听到了那号角的声音。
都是抬头望天,下一瞬,整片天穹竟然碎裂了!是!碎裂了!
只见方圆数十万里的虚空径直被撞碎,无尽黑色的魔焰狂燃,好似弥天大火,遮掩神阳光辉,一切都沐浴在黑暗之中。
于魔焰之中所散发而出的一股深沉的魔性,让人闻之便忍不住堕落沉沦。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竟然冲出一艘足足有十万里之巨的黑色大船,船兽有三头万里之巨的地狱魔犬正拉着船。身上挂着厚重的锁链,獠牙狰狞,喘着粗气……
船身终于彻底暴露在玉衡界无尽修士眼中,船首之上,飘荡着一方大旗,其上印着一抹黑莲,无时无刻不再透露一股深沉的魔性。
玉衡界无数修士心跟着一凉,没人不知道那朵黑色的莲花到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罗睺降临,眼前的正是罗睺魔祖的大军!
战舟徐徐行于虚空之上,所过之处空间动荡,船身上布满了刀刻斧凿的痕迹!
甲板之上,整齐的站着无数魔族战将,放眼望去,不下万人,一个个身高三丈,青面獠牙,魔身极为雄壮,犹如蛮牛一般,青灰的肤色,再加上犹如铁石一般的肌肉,给人一种极为凶悍的感觉。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身着黑甲,肩扛巨斧,其上还沾染着干涸的鲜血。
然而有一人,却是坐在船首之处,其身形更为骇人,足足有十丈之巨,就那么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
一双漆黑的眸子冰冷无比,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横眼而过,蔓延至肩膀,一只眼睛泛白,显然是瞎了。
手中拄着一柄黑色的大剑,便是那么坐着,周身都是时刻燃烧着黑色的魔焰,灼烧虚空,烧的噼啪作响。
这魔族,便是罗睺手下第三魔将,鬼卞!
“该死的,怎么又不是?那帮该死的老头子到底把都广藏在哪儿了?”鬼卞嗡声道,声音低沉而雄厚,犹如雷鸣。
其身后却是走上来一青面魔族,两只胳膊没了一只,对着鬼卞低头道:“大人……此处应该为玉衡界!我们足足入了三十九界,尽不是都广,大人您看看是不是要找勾玉大人问问?”
那鬼卞怒哼一声,犹如惊雷炸响,生生轰碎了数十里的虚空道:“问她?那魅魔还不得将我榨干?就算是她寻到了又如何?没我她魅魔一族破的开都广界壁?”
那断臂的青面魔族也是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道:“是……是……大人您说的是,只不过此乃罗睺魔祖交代下来的,再如此耽搁下去的话……”
鬼卞双眼一瞪,穆然起身威势尽起,断臂魔族需要抬头才能相望。
“鬼楼,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我看你这另一只手臂也不想要了吧?”
鬼楼一个哆嗦,连忙跪在地上道:“我的王……小的不敢……是小的多嘴……”
鬼卞满意的点了点头,回首道:“这么耽误下去也不是事儿,不然勾玉那臭娘们又要笑老子路痴了,便问问路吧……”
只见一道玉色的光芒自大地腾起,朝着魔舟径直飞来,气势凛冽!
第三百一十章:搜魂吞魄挖鼻屎
来者身着白袍,双眼为翡翠之色,乃是一位中年男子,周身有玉色光芒笼罩,好似能融化世间万物一般。
便是负手站在哪里,就有种天地唯一之感,那是久居上位的威势……
此刻便停在十万里魔舟之前,与之相比,其渺小若微尘,可却不容忽视,因为其修为足足有不灭第二重法无边的程度,一旦进入不灭,就意味着踏入了不死不灭的境界。
不灭三重,身不摧,法无边,身不毁,三重过后,便是四九天劫,渡过便是天仙之身,真正的成为了仙人!
然而不灭境,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永生,一切都来源于不灭道果,而这白袍中年,已然站在了玉衡界的巅峰。
不过此刻望着那魔舟也是心中微凉,可却没有要让其再前进一步的意思,玉衡乃是他的地盘,谁都不能动。
“来者何人?为何带军擅闯我玉衡界?”那白袍中年冷声问道,双眸直视十丈魔神鬼卞。
鬼卞却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呦呵,你还有理了?我来不来此关你何事?”
言罢单手一抓,那大的犹如黑门板的巨大铁剑扛在肩膀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身后无数魔族将士也是哈哈大笑。
那白袍中年眉宇之间闪过一抹愠怒道:“若是来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玉衡也不是人尽可欺的!”
如果这魔将前来攻界,那么他打死也不会想让,毕竟这等阵仗,攻下玉衡已经绰绰有余了。
顺着虚空破洞朝内看去,只见无尽虚空之中,有不下十艘万里魔舟,还有数不清的魔兽,其上骑坐着一个个魔族,便是虚空之力轰击在他们身上也是奈何不了丝毫,肉体可怕的吓人。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便是那白袍中年人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知道自己玉衡界到底怎么惹到这帮人了,阵仗太过于可怕,这是要打界争吗?
“我去?你还来劲儿了?老子今天就要打玉衡!你能把我怎么着?干我?”鬼卞扣着鼻孔道,粗壮的手指于其鼻孔之中扣出一坨硕大的鼻屎,足足有人头那么大。
曲指便朝着那白袍中年弹去,化为一道黑光,甚至传来阵阵的音爆之声。那白袍中年心中一惊。
几乎是本能反应,单手一抓,无尽玉色光芒凝结,于其手中化为一把翡翠之剑,通体碧绿,其上无尽仙纹流转,挥手便斩出一道万里剑气朝着黑光斩去。
剑光所过,黑光被一斩为二,这时白袍中年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斩了什么……
自己竟然斩了一坨鼻屎!还是人头那么大的鼻屎!要知道自己这把翡翠之剑乃是不可多得的宝器,陪伴其一生,斩杀无数强敌,也让他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平常爱护还来不及,今天竟然用它斩了鼻屎?
白袍中年额头青筋暴起,怒火狂燃,显然鬼卞干脆就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既然一心攻打玉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杀!
“找死!宝术:一剑光寒!”
白袍中年口中暴喝,气势尽起,碾压虚空,抬手翡翠之剑竖劈过去,一道翡翠之色的剑气足足有十万里之巨,锋锐无边,好似剑光在这一刻照耀了整片玉衡界一般。
鬼卞撇嘴,自己就问个路而已,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
望着那斩来的剑光,脸上全无紧张之感,眸中尽是嘲讽之色,肩膀一耸,那犹如门板一般的大剑横空。
只见鬼卞狂吼一声,十丈魔躯之上暴起无尽魔焰,其光芒盖压神阳,双手持剑,一身肌肉犹如虬龙一般隆起。
踏步前跨,整个甲板都被他踏出了“咚”的一声,魔舟的前首因为这一脚而下沉数百丈。
犹如蛮熊一般的腰身微旋,带着门板大剑斩出,眸子中除了那白袍中年的脑袋,别无他物!
一时间大剑之上燃烧起粘稠的魔焰,犹如液体一般,一剑,便斩出一片万里火海,黑暗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