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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锐的牙齿于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李青莲于之前狠狠跃起。双手持矛,整个人犹如扎入水中的海鸥一般,狠狠扎入海中。
那手中竹矛正刺中怪鱼的眼睛,足足刺进了三尺……
涌出的鲜血将海水染的猩红,怪鱼吃痛,疯狂挣扎,于海中的李青莲再也抓不住手中竹矛,被甩了出去。
而迎接他的,乃是一张腥臭的巨口,李青莲强忍着那窒息的感觉,抽出腰间石斧,双手握之,不顾一切的朝着那怪鱼的鼻间砸去……
砸中怪鱼鼻间,只见那长长的鱼身于瞬间变得僵硬,海面看似平静,殊不知海面之之下正进行着一场生死搏斗。
终于插在怪鱼眼中的竹矛起了作用,怪鱼逐渐不再挣扎,浮于海面之上。
李青莲于猩红的海水之上破水而出,大口喘息着,挣扎着趴在一根圆木之上,缓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望着小腿上那尺长的伤口,不禁皱眉……
可也没说什么,抓着石斧,将怪鱼的嘴巴打开,锋锐的牙齿犹如长刀一般,很是锐利,李青莲用石斧小心翼翼的敲着,最终将怪鱼一口牙齿尽数敲了下来……
口中叨咕着:“如此倒是又能用上一段时间了,弄死七十多只,也算回本儿了……”
收好牙齿,搂着原木,李青莲就这么朝着海岛的方向划去。
回到岛上,李青莲用发丝以及荆棘将腿上的伤口麻利的缝合,又赶着傍晚将西边的网收了三处。
足足忙活到清晨,一大早,一夜未眠的李青莲满心欢喜的望着眼前的竹篮,其中承着满满一竹篮的珍珠!
有的有龙眼大小,小的好似沙砾,大小不一,于朝阳的映衬下散发着别样的美丽。
李青莲背起竹篮,朝着石崖走上,只见如今的石崖,有些石头已然被他扣出了窝儿,一眼望去可以清晰的望见攀爬的痕迹……
麻利的爬上石崖,李青莲望着古井,眸光深邃,他知道,井的那一边,便是沧海,是昆仑!如此的触手可及,然却遥不可及!
将竹篮中的珍珠尽数倾倒于井中,这动作,他不知做了多少次,迄今为止,他已然被关在海岛之上五百多年了,也养了五百多年的蚌……
自那次之后,李青莲养的愈发顺手了,放开束缚,有来自于海中的威胁,海蚌终于不再坐吃等死,而是被逼的动了起来,如此一来,壳中入沙,自然有了珍珠。
他也知道了,原来珍珠只需要两三年的功夫便能蕴生出来,虽然还不足半个指甲大,可也足够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连石崖都被李青爬出了痕迹,不知朝着古井倾倒多少个竹篮的珍珠了,古井仍旧没有被填满的迹象。
他在岛上呆的时间甚至已经长过他于尘世中所经历的时间,如今李青莲已经七百多岁了……
沧海遗珠封了他的力量,可却并未封去他的寿元。
这五百多年中,李青莲经历了太多,几乎每天都有新的挑战,然而所有的问题都等着他自己去解决,没人能帮他,解决不了?那便于海岛中度过一生吧!
养蚌容易吗?不容易!
第六百九十七章:身于黑暗逐晨阳
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水,李青莲又忙活了起来,先把自己得来的鱼牙加工成刀,矛……
这鱼牙虽然锋锐,可却脆的紧,用上个一两次便会崩了刃,得省着用才是,又洒了些食,收了几次网……
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李青莲便坐在案前凝视……
身前有一块大青石,青石之上刻画的乃是整片瀚海的地图。
五百年的时光,李青莲大半的时间都在海上度过,对于这片瀚海已然有了极深的了解。
无论是洋流的流向,亦或是各种鱼类的栖息地,习性,都刻于这青石之上。
此刻他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五百年风雨,一路走来,李青莲遇到了太多的难题,可都被一一解决……
唯独如今,他如今遇到的问题,便犹如梦魇一般困扰着他,足足三十多年,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尽皆无法彻底结论。
问题便出现在那怪鱼身上……
那怪鱼数量极为庞大,于瀚海之中,生灵种类丰富,可它也算得上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了,几乎没有天敌。
若仅仅是如此的话,李青莲还不至于发愁,这怪鱼唯独喜欢吃贝鲶!
这贝鲶于海蚌来说可是极为重要的存在,贝鲶长的同样不小,却喜食海蚌壳上所寄居的珊瑚,寄生虫,海藻之类的东西。
如此一来,有贝鲶帮助海蚌清理贝壳,数量庞大的海蚌也不至于烂壳,大批的死亡……
而且贝鲶的排泄物对于海蚌来说,同样是营养极为丰富的食物,可如今这贝鲶已然快被怪鱼吃绝种了。
李青莲的海蚌长势很不好,上一次李青莲出海,便是为了杀这怪鱼,这三十多年来,杀了不知多少…
可瀚海广阔,其中究竟有多少怪鱼李青莲怎么知道?以他如今凡躯之力,无论如何也是杀不空的,你杀一条,便会有更多冒出来。
……
不单单是怪鱼的问题,类似的东西还有许多许多,李青莲看的不光是这一点,而是更为深层次的东西。
这几百年来,数量激增的海蚌已然影响到了整片瀚海生灵物种之间微妙的平衡……
如此一来物极必反,必然遭受排斥,若是放任不管下去,怕是总有一天会死光!
李青莲很清楚这问题,想要以整片瀚海来养蚌,这个最为根本的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
想着想着,李青莲却是笑了,自言自语道:“香珠说的没错,这养蚌何尝不是以另一种方式搏天……”
言罢,嘴角带着一抹冷笑道:“既如此,那便来一场大洗牌,塑造出一种以海蚌为起点,亦为终点的食物链,这片瀚海,必须握在手中!“
李青莲心中清楚的很,虽然现在小有收获,可一直如此下去,便是到死也别想以珍珠铺满沧海之底,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满足的人。
眼中所能看到的并不是自己如今站在那里,而是前方的路究竟在哪儿!一旦认真起来的李青莲,不知疲惫为何物。
沉思几月,最终确定计划,然后实施,改变整片瀚海的食物链,生物结构,这是何等庞大的工程?李青莲一介凡躯,原来很容易便能做到的事,如今却如此的艰难……
或许百年,或许千年,亦或是万年,也不一定能达成理想中的状态,可至少他如今去做了。
怪鱼太多,那便寻其他鱼将怪鱼吃光,贝鲶不够多,那便养贝鲶,一步一步,虽不知能否成功,但李青莲如今已在路上。
海岛之上,那被海风以及烈阳肆虐的黝黑的身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忙碌着,每一天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不知疲惫为何,同样也不知何谓放弃。
珍珠一篮篮的朝着古井之中倾倒着,多的时候每天都有数十篮,最少也有十指之数,可古井就如同一无法被填满的无底洞一般,不见一点希望……
……
琼楼玉宇中,香珠就这么靠在栏杆之上,素手支着下巴,望着那于海岛之上忙碌的身影,那每次将珍珠倒入古井之中,黝黑的脸上那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让香珠的嘴脸也跟着勾起一抹微笑。
“真如它所说,你的身上当真有一股玄妙的力量,这股力量,足矣让任何人于黑暗中向着希望微笑……”
香珠喃喃着,漆黑的美眸之中带着一抹惆怅,一抹期待,未来究竟会如何呢?她想看看,这种感觉,她不知多久未曾有过了……
……
经历鲲鹏妖师狂吞十七州后,整个昆仑于墟天鼎出世开始,终于进入了一段长久的沉寂之中。
各家闭门不出,妖神涧,太上道,云梦大泽,酆都,紫鸿门,龙族,一气道盟……
太多太多,各大势力尽皆沉寂,明面之上并无摩擦,交隔,可实际上,却于暗处激烈交锋。
时常有仙光震世,明耀夜空,然很快便沉寂下去,第二天早上,神阳照常升起,就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就连一丝风言风语都听不到。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似乎随时都会被点燃一般,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
时光匆匆,又是七年过去,沧海海底,冥沧所在。
太师端坐于海中,为何说是海中,只因为此刻虽于沧海之中,太师身下仍旧是一片沧海。
就如同被缩小了无数倍的沧海一般,此刻同样散发着一股死寂的味道……
此刻的太师瘦如皮包骨,眼窝深陷。头发掉的也没剩几根,满身尽是咬痕,甚至有些还在流血,犹如刚刚被咬出来的一般……
只不过相比于之前,此刻的太师胸口之下已然完全浸泡于海面之下,海面波涛起伏,就如同其中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游动一般。
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太师的身下流出,若细细观察,便能发现太师时不时的皱眉,却是不知,这坐下沧海中,究竟养着什么东西!
阴暗的角落之中,有黑影蠕动,最终化为人形,虽然为人形,可周身仍旧被粘稠到了极致的黑暗包裹,看不清面容,就连气息也完全感应不到,若非肉眼能见,其本身便是虚无……
“如何,知晓了么?”太师沙哑道,苍老的眸中带着骇人的精光……
第六百九十八章:云梦一界衍靖康
“九月九,靖康……”
丝丝缕缕的声音沁入心田,足矣勾起任何一人心中魔性……
它就如同一团黑暗,人心最深处的黑暗,挥之不去,亦无法否定其存在。
“呵……于我手下做事,怕是屈了你的才,放心,答应你的东西不会差了的,可前提,你要做好你该做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太师淡淡道,望着那团魔影,隐于眸中深处的,乃是点点的忌惮以及防备。
“太师放心……家师说到做到……”魔影惜字如金道,每一字都犹魔音灌耳般……
“那便好……去吧,墟天鼎我会去取的……”太师说着,已然闭上了双眼。
黑暗蠕动,却露出了一双漆黑的魔眼,瞳孔犹如圆环,数之不尽,一层套一层,仅仅望上一眼,心神便会被完全吸引,被拉入深不见底的魔渊中,再也无法回头。
最终黑暗褪去,沧海之底一处漆黑的漩涡,魔身再现。
只见数之不清的人影攒动着,仙光明耀海底,尽皆为气息非凡的年轻一辈修士,一个个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担忧,可担忧中却又有一抹无谓,那是慷慨赴死的决绝……
尽皆冲入漩涡中,一去不回。
“哼……自以为是的老不死的,……终是自掘坟墓而已!”
周身黑暗犹如灵蛇一般盘绕周身,就连明耀整片海底的仙光亦无法遮掩。
……
与此同时,紫鸿界,朝阳仙殿前,云白广场上,数万紫鸿门弟子整装待发,朝阳殿门大开,其中一片漆黑,众多弟子犹如鱼跃一般冲入朝阳殿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殿中,一漆黑漩涡徐徐旋转,亦犹如吞噬一切的巨口一般,冲入朝阳殿的弟子尽皆不见踪影。
漩涡后方,仍旧是那尊魔影,于黑暗中矗立,一声不吭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其身旁,有一周身完全包裹在紫红色光芒中的人影,其存在犹如神阳一般明耀,足矣照亮世间一切黑暗。
可即便如此,殿中仍旧被黑暗所占据,他所能驱散的,所能照亮的,也仅仅只有自己而已。
此人,便是紫鸿门掌舵大日真君!此刻其紫金色的双眸望着义无反顾投入漆黑漩涡的众多弟子,眸中带着一抹心疼以及狠辣。
狠狠的瞪向漆黑魔影道:“你最好没在骗我……”
漆黑魔影嗤笑一声道:“事已至此,你有的选吗?”
“你什么意思?”
大日真君手掌陡然腾起金色的火焰,于一瞬间便捏住了漆黑魔影的脖子,恐怖的高温被限制在一指之间,道则被生生点燃。
愣是将那漆黑魔影提了起来,好似下一刻便要将他的脑袋摘下来一般,然那漆黑魔影则是完全没有紧张的意思,
便是其手中炽烈的紫金仙焰仍旧无法驱散黑暗,反倒是其化为流水一般,从其指缝中流出,再成人型,他的魔躯无形无质,当真犹如黑暗一般,看不见也摸不着,可却真实存在……
“没什么意思,你做了你该做的,我自然也会做我该做的,还望你别碍事儿才是……”魔影冷道,望着那一个个义无反顾冲入漩涡的修士,再望向大日真君眼中带着一抹不屑。
婊子都做了,还想立贞节牌坊?这种“正派作风”让它恶心的很!
正是这种眼神,让大日真君心如火烧,双拳紧握,可也只能忍了……
“希望你别食言才是,介时别怪我不客气,这世上没有神阳照不到的黑暗!”大日真君眯眼道,其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