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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遗憾的摇头:“不是他,下一个。”
一名狼兵营战士认出来了,惊恐失声喊道:“鬼虫舔魂!”他们转身要跑,但是很快就被压制了修为押上来。大师兄一一试过去,一再摇头,四名战士全都被他施展了一遍鬼虫舔魂,瘫在地上虽然没死,但是大脑和灵魂已经被严重破坏,成了四个白痴,嘴歪眼斜口吐白沫。
大师兄收回手来,连续施展了四次秘术,他也显得有些疲惫。身边有人劝道:“师兄何必如此费神,找到狼兵营的人,直接全部干掉不就行了?”
大师兄轻轻摇头,却并没有多作解释。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随同参军的一些女弟子,有不少暗中仰慕他。此时看到大师兄这样深邃冷高的样子,心中更是一片痴迷,双眼中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
大师兄并不明说,心中却鄙视着所有的师弟师妹:一群蠢狗!圣旨岂是那么简单?从前几次来看,的确只要完成了圣旨的要求就能活命,甚至投机取巧它也不在乎。但真正得到了更好赏赐的,都是有特殊贡献的。若能够找出奸细,然后再杀掉,而不是不辨真假一网打尽,圣旨的赏赐必定丰厚!
第一一三章 奸细所在(中)
不仅仅是古渊门众人,其他人也一样各出奇计。这里是修真界,有诸多神妙手段。
若是在凡俗界,目前这种局面想要找出奸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在广袤的神烬山之中,修士妖族却有着不止一种办法。
一片阴森的山谷之中,一群巡夜鬼兵围在一堆巨大的篝火边团坐,他们脸上用七种动物的鲜血图画了神秘的花纹。
篝火前方,有一名老迈干朽的巡夜鬼兵,穿着破烂的兽皮,挂着兽牙、头骨的装饰,举着一柄古老的黑木法杖,不断的踩动古怪的脚步,口中用一种传自远古的妖语念诵着某种咒语。
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他忽然双脚用力一顿,面前的篝火轰的一声变成了碧绿色!烈焰滚滚,好像流毒一般。
老巫祝的双眼望天,空洞当中似有神意!
他指着某个方向,口中念念有词不似妖声——周围的巡夜鬼兵立刻冲了起来,凑到了老巫祝身边仔细倾听,终于听清楚了,立刻一声呼啸,朝着那里冲了过去。
……
万仞高峰之巅,被人生生一剑削平,台面上又以土行道术凝固,变得平整坚固。而后布置了一座高阶奇阵,闪闪烁烁的透着灵光,浓郁的灵雾笼罩了整个山头。
一名身着杏黄八卦道袍的大修,正手持法剑,于群山之巅踏出雷霆禹步,口中念念有词,把手一挥八十八道布幡凌空而起,布幡之间光线勾连影影绰绰当中,幻化出了许多山峰虚影。
山峰之间,有人有兽有妖在行走,他再次用手一点,当中某一些被抽了出来。他把手一挥,删掉了妖族荒兽,只剩下了人族。
大修目中有精光闪过,烙印下了这些人的模样和位置,旋即把手中的法剑朝空中一抛,轰然一声接应了周天雷霆,飞剑长达三百丈,宽一百丈。其上有一尊庞大天宫升起,大修居于天宫之中,八十八道布幡化作了水波、气流、云霞,围绕在飞剑和天宫周围,大气堂皇的朝着其中一处地方杀了过去。
……
赫连烈手下,已经羁押了二十多名狼兵营的战士,但这甄别工作却分外艰难。
都天灵亲自负责,可是几次三番的审讯下来,一个也没能排除,一个也没能确定。圣旨规定的七天时间越来越近,就连赫连烈也有些控制不住身边军士们的情绪了,暗中埋怨的不少。
都天灵来见将军,低声禀报道:“兄弟们怨言不少,现在还能压得住,但真到了那一刻,恐怕他们也会忍不住将狼兵营的人都杀了!”
赫连烈眉头凝成了一把打不开的锁,片刻之后还是毅然摇头:“若真如此做了,我们和妖族有何不同?你把狼兵营的人看守好,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能让本将军手下的人做出那种禽兽之事!”
都天灵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行了一个军礼:“末将遵命!”
赫连烈看他离去的背影,心思转动了起来,这一次恐怕不能相信自己的这位副将了。他心头一声叹息萦绕,却知道不能缺责怪都天灵。
……
七名狼兵营的战士被打倒在地,人人重伤,嘴角溢血,愤怒又畏惧的看着大师兄。
古渊门的人围在周围,他们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大师兄再次施展了“鬼虫舔魂”秘术,一名名战士在这种残忍的秘术下变成了白痴。
接连四人之后,剩余的战士已经只剩下惊恐。大师兄忽然心中一动,看向了其中一人:“你,出来。”
吕仲抖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大师兄笑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我,们找到了。”
古渊门的其他人看到吕仲的反应,顿时一阵欢呼。几个强大者立刻冲上去,毫不留情的掰断了吕仲的四肢,将他丢到了大师兄面前。
吕仲疼的全身冷汗,咬着牙怒瞪着大师兄,狠狠一口吐沫,却也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大师兄张开五指,那灰黑色的鬼虫,兴奋地从吕仲七窍钻了进去。
吕仲很快两眼翻白抽搐不止,他的额头在汩汩的怪响声中,猛然爆炸了开来!大师兄措手不及,退了一步还是被血肉和脑浆溅了一身,肮脏不堪。
一道灵魂悍然而起,暴露在天地之间冒起了一阵白烟,却并没有马上消失!
他凶悍的一声怒吼,一把抓住了一只鬼虫用力捏碎。
“啊——”大师兄捂着脑子一声惨叫,古渊门的人看着这只灵魂却是目瞪口呆:“阴神!”吕仲不过是狼兵营一个小兵,怎么可能修成阴神?
“就是他!”所有人一声大吼,已经确认吕仲必定就是那个妖族奸细!可是也有些不对头的地方,这阴神不是吕仲的样子,但还是人族的模样,不像是妖族。
阴神一出,痛苦不堪。这样暴露在天地之间,又是白天对他的伤害巨大。他目射凶光,四处看了一眼,呼啸一声闯入了一名古渊门修士体内,用力冲出,双手死死扼住了这名修士的灵魂!
灵魂离体,那名修士当场倒地。他则双手用力,一声大吼将灵魂撕成了两半。
如此这般,接连杀了四人,阴神凶悍之气让古渊门众人胆寒!他们毕竟修为太低,面对阴神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大师兄终于缓过劲来,狠狠一咬牙,还附着在阴神身上的那些鬼虫狠狠咬了下去。
阴神痛苦的一声大吼,转头直奔大师兄杀来。
大师兄手中出现了一枚桃木符剑,只有半尺长短,但上面鲜红的诛杀符文宛如活物一般扭动着。
阴神顿时忌惮起来,他和大师兄对峙着,周围的山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十丈蜘蛛出现,巡夜鬼兵凄厉呼号,宛如一只只鬼狼!
老巫祝独自乘着一头五十丈的恐怖蜘蛛,口中轻声呢喃着,一片剧毒的黑雾从山谷中升起,即将把所有人笼罩!
大师兄厉声喝道:“我们都被圣旨约束,只要我杀了这个奸细,咱们就能逃出生天,此时何必互相残杀!”
老巫祝呵呵哈的怪笑起来,生涩的说道:“狡猾而贪婪的人族啊,总以为只有你们聪明!”
大师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老巫祝显然也看出了圣旨的关键,那也就不必多说了,大家各凭本事争夺。
第一一四章 奸细所在(下)
半空中骤然闪出一片巨大的剑光,刺破了虚空,穿过了毒雾,无视古渊门众人,惶惶然不可阻挡,轰的一声将阴神当场炸得粉碎!
原本阴神所在的地方,现在插着一柄三百丈长、一百丈宽的如山光剑。
“哈哈哈!”一声长笑传来,天边有巨剑驮着天宫飞速而来,大修居于其上,把手一招,光剑飞回,和巨剑本体合二为一,巨剑越发显得明亮夺目,剑芒摄人。
老巫祝和大师兄脸色难看之极,却没想到被第三者捷足先登了,之前的一切谋划顿时成空。
大师兄恼怒无比,一挥手,桃木符剑无声无息的飞出,将剩余的狼兵营战士杀了泄愤!
桃木符剑飞回,吸食了战士们的精血和灵魂,朱砂符文越发鲜亮,地上留下了几具干尸!
老巫祝愤怒不已,手下巡夜鬼兵嗷嗷乱叫。但他权衡再三,还是没有把握战胜那巨剑天宫上的人族大修,轻轻举起黑木法杖,朝后一收,带着自己的手下小心翼翼的退走了。
大师兄静等了片刻,却有些意外:“奸细已除,圣旨为什么还不把我们拉回去?”
巨剑天宫上那位大修也是奇怪:“难道一定要等到七天之后?”
……
黑夜再一次降临了,神烬山变得比白天更加危险!
但是这片山坡附近,却没有多少荒兽莽虫,白天的战斗,留下了多名强者的气息,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消散。
老巫祝、大师兄和巨剑天宫的强者都已经离开几个时辰了。终于,有一头七阶双头巨熊慢吞吞的从黑夜中走来,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好奇的摆弄起来,然后一口将一具尸体吃了下去。
它似乎尝到了人族修士的味道不错,两颗巨大的脑袋分别叼住了一具尸体吃下去,一直等它吃到了一具干尸,咬了两口呸的一下吐掉了,真难吃。
它看了看剩下的几具尸体,都是干尸立刻没了兴趣,晃着两颗大脑袋,不紧不慢的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群金目虎狼,翻弄了一下那几具干尸,闻了闻,毫无兴趣的走开了。
之后几只巨兽过来,都对没了气血之力的干尸毫无兴趣。一直到了天快亮了,地面拱起来一个土包,一只鲨鼠钻了出来,随后一只接一只,成群的鲨鼠冲向了干尸。
它们不挑食,很快把几具干尸都咬碎了。其中有一只鲨鼠用力一口下去,将一个干尸的脑袋咬开,干刚吃了一口干核桃一样的脑仁,忽然当中冲出一股妖异的流光,迅速化形,气息轰然而出,将这一群鲨鼠吓得落荒而逃。
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身上气息虚弱无比,实力不如正常状态一成。
他暗恨无比,自己完全是被那个阴神夺舍的蠢货给连累了!如果只有大师兄他完全不惧,可是那巨剑天宫上的修士太强大了,他不敢冒险,只能任凭大师兄的桃木符剑差点把自己吸干。
桃木符剑入体,他就感知到,这邪异的宝物大师兄暂时无法完全掌握,应该是师门长辈赐下的。他才决定冒险隐忍。
果然桃木符剑回去之后,大师兄毫无察觉。若是他自己修炼的法器,必定马上就能觉察到,这一次吸摄到的精血之力太过庞大,绝对不是普通战士的水准。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仓惶而去。他对陛下忠心耿耿,以任务为第一,自己的性命都只能排在第二位。
……
“今天是第七天了。”赫连烈的声音很轻,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身前的人听的:“我身后这二十三人,恐怕是整个狼兵营最后的战士了。”
他盘坐在一块青石上,炼铁银枪横在膝头。
在他身后,是一座由奇阵的光芒凝聚而成的牢笼,里面关押着二十三名狼兵营战士。
在他身前十步之外,站着一群人。剑无锋、都天灵为首,后面是大批战士。有战士忍耐不住大声问道:“将军!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跟随您最少十年的老兄弟,难道我们的命,还比不上这些素未平生的狼兵?他们都是罪人!死不足惜!”
“说的对!”有人痛心疾首的应和道:“我们信任将军,所以一直等到了现在!可是将军没有能够找出奸细,难道将军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老兄弟去死?”
赫连烈轻轻摇头,慢慢看过了每一个人:“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在我心中也比不上你们任何一位。正如你们所说,你们当中,最长的跟了我六十年,最短的也有十年了。我们一起走南闯北,历经大战,都是生死之交!”
“那将军为什么拦住我们?!”
赫连烈轻轻一叹,知道自己不会被理解,但还是说道:“我坚持,是因为我认为我在做正确的事情。
他们的确是朝廷的罪人,可是朝廷自有法度,一切必须要依法而行。他们加入狼兵营已经赎罪,只能战死在沙场上,不能被自己同袍斩去头颅!
大家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滥杀无辜,这是巨大的错误。你们觉得理所应当,反而让我更心痛。
本将这几百年来,不敢说自己有多大功绩,但本将一只自豪的是,我始终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哪怕到了现在,有可能因为这个坚持害死自己,连累你们,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做才是正确的!”
“将军!”战士们痛吼:“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吗!”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