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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四大名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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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的人?”

    “他比你年轻有七八岁吧,”他觉得有些不便说对方是个残废的,其实说不便,不如说是打从心里头生起的一种不忍吧,“他好像姓吴。”

    “姓吴?”

    “或是姓武?”

    “姓武?”

    “姓毛的吧?还是姓伍?”“……这我就不懂了。我有个师兄,他姓盛,厉害着呢!他日我为你们引见,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这……”

    “怎么了?”

    追命有些唏嘘地道:“我不知何日才能到京师呢!”

    “答应我,”铁姓少年热切地执住他的手说:“你腿功那么好,你一定要来京师教教我腿法!”

    “你也答允我,”追命也给他激起热情来了,“你的手劲那么好,日后也要跟你比比你的拳劲还是我的腿行!”

    铁姓少年眼睛发了亮:“好。我内功也不错,你来,咱们比一比,怎么样?”

    追命也故意应和他挑战的说,“我酒量才好呢!有本事能喝三百杯去!怎么样?!”

    ——怎么样就是“敢不敢”的意思!

    他们俩时正少年,哪有不敢的事。

    却是那边厢,“砰”的一声,将要复出重任御前带刀总侍卫的“大王刀”舒无戏,忽地又放了一个奇臭无比、清脆莫名的屁!什么怎么样?

    一个人和光同尘得太久了,就会变得一身都是尘,没有了光。

    二十岁以前就有一张风霜的脸和苍桑的心的追命,在这段其间破了两桩案子。

    两件大案。

    ——都是无意中破的。

    ——都是跟他有关的。

    ——第一件案子使他成为正式的捕快,第二件案子使他当不成捕头。

    所以两件都值得一提——可不是吗?人生里、一个人的一生里,一个不平凡的人的一生历程里,必然发生了无数无算的事,但只好捡重要的说,正如也选重要的提一样。

    ——如果是你,一生中提两件大事,你选那两件?

    追命没有选择。

    他只是常常忍不住,上山去拜小透。

    他每次拜祭小透坟家的时候,一面伤心,一面除芟;在坟边拔除嫩嫩的野草的时候,他总是小心翼翼,怕拔痛了、踩着了地上静静安息的小透。

    ——虽然她只跟他说过一席的话,但他好像是跟她相交十六年般的惦念她。

    他每逢初一、十五来上香,也来除草,对白云,对远山,对小透的坟痴痴的说话,说完了话之后,好像还痴痴的在等什么会现身一般。人人都说他痴了,背看只说他是傻的。

    这时候,他就在“味螺镇”的唯一武馆“大会堂”打杂。

    ——可是,这个打杂的,却比“大会堂”里十一名师父都有名。

    因为有几次别个帮派的人来踢盘,师父们敌不过,但都给他一双腿子踢走了。

    不过出名归出名,他坚决不当“师父”(他所持理由是:“不想误人子弟”)只当杂役。

    看这苍桑少年这般没志气,大家都笑说是烂泥扶不上壁,都说他能退敌只是一时侥幸;追命也不管这么多,他反而在武馆留心用心学会了许多他所不会的武艺。

    很多邻乡的子弟都是慕他的名头而来学艺的:“大会堂”里一个杂役就可把“仆派”七大高手打得抱头鼠窜,可见,“大会堂”帅父们的武功有多俊!

    殊不知三名“仆派”的高手,就足以把这“大会堂”的十一名“师父”打得落花流水、落水流化、落流水花、花水流落了。

    追命才不管这些,岁月匆匆,虚名浮云,他只要笃笃当当、欢欢喜喜的过着跟小透谈话的生活。

    ——在他心里,小透依然活着。

    他只喝初遇她的那口井的水。

    她的酒涡仍笑在他心湖的涟漪里,且渐渐扩散。

    野地里每一朵花都是他的盛开。

    ——那些花的美得也有点乱。

    这天,就在昨日追命追思着小透,下了几点泪的地方(他一向不怕流泪,只要真的伤心,他想不懂为何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又不是屈服;一个人能笑就能哭,哭有什么大不了的!流泪,总比流血好!)生长了一朵小白花,在坟头。

    追命知道那是她跟他的招呼。

    风微微吹过的时候,这招呼还在招小小的手哩。

    到了傍晚,他又去看她(的坟,和小白花),可是这回让他大吃了一惊:

    小白花变成了红色。血红!

    追命不明所以,仁立良久,以致坟前印了他一双深深的鞋痕。

    他下山去问老人家、老人家都不懂,有一位年过八旬、替人算命的顺嫂(她不喜人家叫她“顺婆”;她说:“婆什么婆的,可把我给叫老了,我只不过刚过五十岁又几十个月而已。”)就说:

    “哦,哝,——”然后鼻孔朝天、鼻毛朝地、充满了老人家的睿智和孩童的创意)的说:“那想必是转色花。”

    “转色花?”追命咀嚼着这会变色的名字,脸上也变了色,“什么是转色花?”

    顺嫂的回答似充满了禅机:“转色花就是你说的那朵花。”

    追命急了,他觉得坟里的小透明明有许多细声难辨的话要告诉他,他紧紧追问:“转色花代表了什么?”

    顺嫂这回似是洞透了天机的说:“转色花就是会转色的花。”

    “看见了转色花会怎样?”追命还是要追问到底。

    “该…………”

    “转色花开在坟头是什么意思?”

    追命发现老太婆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呼呼睡去,睡时改为鼻孔朝地、鼻毛朝着心口,样子像仙游一般的还挂着眯眯的笑意。

    他急得禁不住要摇醒老婆婆:“你说,你说,看到转色花是什么兆头?我给你一钱银子,真银子,你告诉我,怎么样?”他怕她在没有说出真相之前就真个“仙逝”了,急得什么似的。

    一听到银子,顺嫂就自五里“梦”中急惊而醒,惺松着眼,紧张的问:“银子?什么?什么怎么样?你要买甘蔗还是地瓜?鸡头还是芋头?我都有。我先拿来怎么样?”

    追命用一种难以看透天意的眼光去看她,并且知道若要从这位已老懵懂了的老婆婆的口中问出什么天机,那倒不如去问天的好。

    于是他跑去跟小透初遇的井去打水洗脸。他要清醒一下。

    凉风习习。

    星光满天。

    追命仿佛又听见歌声。

    那歌声。

    ——那首跟小透说话时听到的歌儿,那歌儿是快乐非凡、无怨无尤的,而今,却半路出家似的唱成伤心凄清,在夜里透一股比星光还冷的寒。

    追命心头一震。

    ——听到一些熟悉的歌,心痛的感觉,总是会有的。

    可是追命现在不止是心痛。

    而是震动。

    因为他看见他的手尽是血。

    脸上也是血——以致他看出去的世界,都变成殷红色了!

    他没有受伤。

    ——难道井里的不是水,而是血?!

    从那晚开始,追命就开始做一件事。

    他着手调查一件案子:

    据说小透气窄,是受不住丈夫其他妻房的欺凌,因妒生忿,悬梁自尽,了此残生的。这是家事,追命本来管不着。但他现在要管了——

    因为他觉得小透的死因没那未简单。

    而且是小透着他来查个分明的。

    那是小透的遗意。这便是他的职志。爱怎样就怎样!

    事情因他而起也因他而死,但他不知道。事实上,世事都因人而起,但那人不一定就清楚;甚至天下大事,常为人之一念而生,可是这人不一定便能明白。

    他要查小透的死因。

    但他只是一个杂役。

    ——谁会对一个身份卑微的人说真话?

    ——谁愿意对一个流浪汉说出事关重大、甚至性命攸关的话?

    没有。

    ——也不会有。

    饱经世故年少老成的追命,当然能明白这些。他深深体悟到:一个人会做事,不如会做人;当然,最好是又懂做事又会做人,但如果只会做事,不会做人,那好事往往都白做了;而要是只会做人而不会做事,那往往就是不干好事。

    办一件事,往往要透过许多人,不通过人便不能成事——所有的事都是人的事,人事是所有事情中最难办的事。

    ——有时候,想办成一件事,得要迂回曲折,得要以退为进,得要颠三倒四,得要朝秦暮楚:那还不一定能成事。

    不过追命也极深刻的体悟到一点:

    世间的所谓大事,便是极难办的事——所谓大人物,就是把极难办的事办成的人。

    他不想当大人物。

    但他要在三尺黄土下的小透死得瞑目。

    所以他开始办事。

    ——为了要着手探查这件案子,他首先办了许多跟这件案子仿佛完全无关的事。

    其中一件,便是捉拿“飞天蜈蚣”何炮丹!

    “飞天蜈蚣”犯了一件大案:

    他偷了县官万士兴要献给宰相蔡京为大寿之礼的:荷塘晨曦玉如意。

    这是大事。

    也是大案。

    原本,当时在县官地窖里看守宝物的“顶派”、“潜派”和“托派”三派高手,都是全派中特别挑选出来千中无一的好手。

    不过,当晚,先是“顶派”高手“多足如来”黎八嫩觉得院外蝈蝈声音叫得特别响。

    未久,他发现蝈蝈声音愈来愈响,他开始怀疑身上衣服里藏了只蝈蝈。

    当他遍翻不获后,蝈蝈的叫鸣像裂了天崩了地一般,他才恍悟蝈蝈已跳入他的耳朵里,且侵蚀了他的脑袋。

    他跳了出去,捂耳求医。

    接着“潜派”的“倒采花”铁乐仕,也觉得自己左脚心给蚂蚁螫了一口。

    不久,他的脚肿起一个大泡。再过一会,他的脚已肿得跟他的头一般的大。

    他怪叫着跳了出去之时,剩下的“托派”高手“飞龙快棍”马善欺就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痒痒。

    他一咳嗽,就想吐痰。

    一吐,就吐出一条蜈蚣。

    一条美艳动人色彩斑烂的蜈蚣。

    接下来的事,已不用多说。

    “飞天蜈蚣”何炮丹已盗得了“荷塘晨曦玉如意”。

    万士兴那肯甘休——至少,丞相大人那儿也不会罢休。

    他们暂把一切案件搁置,调布重军,召集精兵,追踪寻搜,围剿飞天蜈蚣。

    终于,他们在“饱死小屯”里围住了飞天蜈蚣。

    可是没有用。

    据说,那一晚,月黑风高,包围飞天蜈蚣的人,只见他手归手、头归头、脚归脚、发归发、五官归五官……各自为政但又各自成一派的“分头走了出来”,像自动“百”马分尸了似的。一节一节的“走”了出来,而且真的“走”了。

    ——别说拦阻,更甭说交手了,围剿的人已吓破了胆,不知怎么应付是好。

    飞天蜈蚣逃脱了之后,却发现仍给一人紧紧追踪着。

    他甩不掉追踪的人。

    他只好停下来。

    ——甩不掉的,只好干掉了。

    ——他一向都只偷物,万不得已时才杀人。

    ——只杀坏人、恶人、或不算是人的人。

    那人是个年轻人。

    满眼都是醉意,像是醉眼看世间己看足二十年似的,反而把朦胧的看成了清醒。

    “你使的是‘下三滥’何家的‘掩眼法’,”那人醉意可掬的说,“你是一条不螫人的蜈蚣。”

    何炮丹也说:“这不关你的事,我取的是贪官送给狗官之物;你不插手,我不杀你。”

    醉汉摇首。

    他当然就是追命。

    两人终于交手。很快的,何炮丹发现对方的身法自己根本拿捏不了,所以他立刻就走。

    ——“下三滥”至少有六十三种在一流高手面前也逃去无踪的“掩眼法”。

    他刚要逃,追命已喷了他一身的酒。

    是以不管他“化身”成墓碑,匿身于树上,藏身于土里,“寄身”为石墙,都没有用;追命一嗅,就“闻”出他来了。

    ——“荷塘晨曦玉如意”还是给追命夺回来了。

    但“飞天蜈蚣”却走得了。

    追命在其他捕快差役赶来围剿何炮丹之前,放了他一马。

    “贪官污史的贼物,取之有道;”追命还向何炮丹解释:“但我没办法。我要拿回这东西,来为好友申冤。”

    飞大蜈蚣没话说。

    他不是对方的敌手,还有什么话可说?

    ——有南威之容,方可以论淑嫒。

    有龙泉之利,方可以论决断。

    所以他只有:

    走。

    “玉如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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