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回!
炎北目如电闪,牙关紧咬,开始将早已经思虑过的种种方法一一施展,不过,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浑身发颤,再难坚持下去。这不单是因为他消耗过大,还有这里的杀芒已经再难承受得住。
极为不甘的,炎北退离斧刃的所在。
一连七天,炎北的一身血肉被斧刃割得犹如血条,整个人如骷髅一般。这还是有锅一样的龟甲顶着,同时还有问道心经的逆衍功法疗治伤势,否则他早已经油尽灯枯。
炎北无计可施,对斧刃束手无策,就是鲲鹏祭骨他都尝试用过,同样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盘算了一下,入得云古战境已近月,离开秘境的时限也马上就要到了,留给他的时间真不多了。
一道杀芒,擦过龟甲,留下一个痕迹,还有一丝丝的灼热。
灼热?
炎北双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他握上胸口的祖岩玉石,突然升起一个胆大的念头。
用祖岩玉石来收它,可不可行?
这个念头一起,炎北再忍不住,怎么想都有道理。祖岩玉石虽然来历不知,但其神奇炎北可是自幼就见识过,这个祖岩与息壤微尘合而为一之后,更是道韵流转,与他血脉相连。如果它还不能收伏斧刃,那他只能放弃!
想到就做!
炎北再一次挺进深谷,艰难的在斧刃前牢牢站定,不肯再退却半步。
这一次,没有丝毫保留,他的神识全力催动祖岩玉石,厚土气息疯狂涌出,道韵呈现,把斧刃完全笼罩。
嗡……!
斧刃突然鸣叫,竟发出令人心悸的颤抖。这种变化,还是首次,炎北不禁信心大增。他不敢怠慢,所有的手印阵诀齐出,但仍无法将斧刃勾动,引出。
炎北怒了!
他是真的怒了,憋着一股不甘的愤恨与怒火。一股战意在眼眸中弥漫出来。他不信,他不信他降伏不了一块斧刃,他不信自己用尽心力在这云古战境毫无所得!
长啸,凄厉而高亢!
炎北空间识海金色的雷霆直贯而下,他所领悟的斧意化为一道道的斧纹与手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重重的轰击在那一片斧刃之上!
轰!
嗡!
斧芒惊空,贴着脸颊劈了出去。炎北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只要稍慢一下,就会被斩为两半。就是现在也后脖梗冒着凉气,心惊而后怕。
就算以血祭你,我也要将你收伏!
炎北一拍胸口,一口心血喷在斧刃之上,深谷腾起森森血雾,一束悠悠的金黄杀芒突然掠入炎北的胸口,整个深谷的斧意杀芒黯淡了,消失了,显得空洞而寂静,而炎北的身前,那片斧刃,犹如黝黑的薄铁片,静静的镶嵌在地面之上。
拔起,并没有耗废多大的气力,炎北心神陡然轻松下来,吁了口长气。
第215章 再起风云
炎北并不知道,当厚土道韵在深谷弥漫,所有的人都感应到了。深谷虽然很长,但存活下来的人都聚集在中段,离炎北也很近,所有人都拼命的汲取道韵气息,不但伤势大幅的好转,就是修为也在迅速的攀升。
除了炎北,没有人知道这道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道韵的气息来自炎北的方向,大家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有道是,机缘现,问道者以命相搏!
所有人都疯狂了,一个个自暗处冲出来,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一个心思,那就是拼命抢夺道韵!
斧意杀芒突兀的消失了,没有了这致命的威胁,再没有人能够冷静下来,炎北刚刚将斧刃收起,铺天盖地的法技和法器攻势已经把他完全笼罩。
不得不说,这一次炎北是真的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斧刃之上,等意识到危机的时候,只能寄望于他的龟甲再一次施救。
大部分的攻势被龟甲挡了下来,但余势之威仍不是炎北所能承受的,他的身体被撕裂,腿骨被轰碎,本已经遭创的身体哗哗血流,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有人冲到近前,炎北神识一催,打魂石抛出去重重的轰在对方的胸口,直接破开个大洞,眼见不能活了。神识一收,打魂石已经回到手中,再一次的轰击出去,又一个人被轰出个大洞,魂消魄散。
但这仍不足以震慑其它人,所有人一拥而上,拼命的攻击,让炎北根本无暇出手。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道韵啊,必须拼上一拼!
这些人仿佛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没有人有半分的留手,法技和法器不要钱似的往炎北砸,他的所在一片白炽,化为一个浓郁的炽点!
咣当!
锅一样的龟甲落地,所有人都怔了怔,渐渐的住手。那龟甲兀自的旋了半周,终于不动。
炎北,不见了!
所有人小心翼翼的查看,他们不知道炎北是谁,但绝对是个难惹的家伙。
莫非,这些人的全力出手,将那个家伙骨肉焚灰了?
这个念头才起,就被抛在了一边,这个锅一样的龟甲绝非凡物,他们这么多人的攻击,炎北一直安然无恙,凭借的就是这个东西。
还不足两个呼吸,大战再起风云,所有人疯狂的抢夺这个锅一样的龟甲,血肉横飞,肢离破碎,这血斗残杀,简直疯狂的不能再疯狂了!
一场残杀,血流成河。当杀红了眼的最后几个人个个残伤僵持在一起,月刃浮光,铺天盖地,炎北如同冥神临世,将所有生命尽数收割,深谷之下,除了他再没有任何鲜活的生命。
炎北漠然而空洞的扫视着这一切,心境没有任何的波澜。贪字了得,这些人拿命去搏那根本连一线希望都没有的机会,究竟是蠢,还是贪?
炎北扪心自问,易位而处,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在漫漫的问道途中,任何人都无法独善其身,不断追寻更高的层次。大道之途,终归孤身独行,看来,搏得机缘,看的终究是心智之计,以及淡泊生死的情怀与心境,他再次想到仲氏十观。
《仲氏十观》,炎北现在烂熟于心。这十观初时觉得是待人接物的修身正心的宝典,但他现在思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十观,囊括了为人相处之道,观人入微之处,识人于礼之情,品人辨性之意,林林种种,莫不在其十观之中。
观人、查相、辨势、询听、流言、察探、核证、诱语、综聚。炎北有所悟,这十观之法,分明就是问道的心境修炼之法,端正道之心,坚问道之途,寻机缘之行。
隐隐的,炎北觉得这仲氏十观并不是那么简单,现在的一些发现,仅仅是剥开了一种很隐约而朦胧的面纱。
“异日见到子文,再好好的问他!”
炎北想起仲子文,眼神中终于多了一抹温情。
……
琼空岛,炎北转了一圈,终归没有找到空闲出来的客栈。
现在岛上逗留的人虽然少了许多,但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更加关注云族招婿最终的结果。现在这个时候,每一场淘汰都算得上强强对话,整个招婿之举,终于走到了直接分胜负的决擂之战,胜者留,败者走!
炎北回到两个巨石夹缝的临时居所,看到云问在禁制前盘坐,利用等候他的有限时间在修行。
“炎兄,你回来了!”
云问似感应到炎北,站起身。
炎北点点头,“里面说话!”。云问一怔,随着他进来。
两人坐定,炎北面无表情,淡然道:“云兄可知,下一轮还有多少人?”
云问急忙道:“炎兄,现在还有三百七十四人,有十九人为入微境界,剩下的都是造化境界后期修为,这里面,无一弱手。”
炎北思虑片刻,“云问现在有何打算,我们之间的协议,是否还有效?”
云问道:“协议自然是有效的。炎兄,为了媚儿,我绝不会轻言放弃,据我所知,接下来的决擂之战,会分为十九个组别,每一组20人,有几个小组会少一人,最终决出前五名,我会略施手段,将我们安排在一组,这样最终入选的机会会非常大,就算是真的有强手出现,也不致于弄出意外来。”
炎北点头。云问出自云族,排签弄组之事对他来讲应该是很简单的,这虽然耍弄了些心机,但并不过格,所有人的机会同样是平等的,倒谈不上违规。
“对了……”
炎北道:“云族的弟子,只有你自己么?还是,有其它人在?”
云问一笑,“自然还有的,其中达到入微境界的,就有八人。他们都是同境界中的佼佼者,而我,只是打酱油充数的,但目的,都差不多是一样的。”
炎北略显失神,“云兄,这些云族的圣女……你大都认识吧?”
云问倒是一怔,“这个是肯定的,就算是不熟,名字也是知道的。怎么,炎兄还有相熟的不成?”
第216章 云梦古
炎北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云紫衣、云紫月姐妹你可曾听说?她们,也是圣女么?”
云问愕然半晌,忽的大笑,“炎兄,你隐藏得可真够深的!”
见炎北脸色渐黑,云问急忙摇手,解释道:“炎兄担心是多余的了,云长空尊老的两位爱女,可没有人敢随意动歪念头,除非她们自愿当圣女。炎兄,坦白说,这两位娇娇女我还真知悉一些细情,紫衣是云族十大天才之一,肯定没入选圣女,这个我敢打保票。紫月小丫头就更不用想了,她与同为四大秘族的秋族早有婚约在身,只要修为突破入微境界,就会择时完礼,更没她的份!”
“哦,这样!”
炎北没来由的一阵轻松,“紫衣姐真是在哪都是天之骄子,在问道学宫如此,原来在云族族内,亦如此!”
“至于,香炉……啊不是,紫月妹妹有婚约在身的事情,我倒早已经知晓,那个家伙叫秋柏然,很自大的一个人。”
“喔,原来炎兄与紫衣姐是旧识,在问道学宫么?”
云问有些好奇,云紫衣在云族可是传奇般的天才,这个炎北总有让他看不透的感觉,现在两人似乎有种很暧昧的关系,这可是很有趣的资料和信息,能多打听一些,总归是好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了好些年,也不知道紫衣姐还记不记得我?”
炎北轻描淡写,云问却捕捉到一丝古怪。就在这时,他身上的玉符突然爆起一道金黄的灵芒。
灵芒很耀眼,炎北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同时也注意到云问的脸色变了。
“怎么,云兄有事情?那就不耽搁你了,忙你的去吧!”
云问沉默了片刻,看向炎北,脸色很难看,道:“炎兄,我的一位长辈想要见见你,不知,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炎北皱眉,“你的长辈,见我何事?”
云问苦笑,“我哪里能够知道?他知我在你这里,让我邀你过去一见。”
不得不说,云问是真的心没底,让他邀约炎北的,正是族伯加恩师的云梦古。问题他不知道这个族伯到底有何用意,今天是云古战境结束后的第三日,明天正是决擂之战,这个时候把炎北叫了去,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既然是云兄的长辈,炎北就去见上一见!”
炎北在感觉到古怪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沉甸甸的。这种感觉很古怪,他也弄不清楚缘由。
“如此多谢炎兄了,如果炎兄不去,我还真不知如何应对族伯的问询!”
炎北一笑,“谢倒不必,云兄真不打算告知一下我的两个兄弟如何惨死的么?”,说到后来,连笑意都变得僵了。
云问面色接连数变,抱拳道:“炎兄,按道理这件事我应该解释清楚的,但此事事关我云族私密,请恕我不能告之!”
炎北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他猜测两兄弟的死必定和云问相关,就算是不是死于其手,也有可能被其所伤。
“我们走吧!”
炎北看上去多了几分冷漠,云问却激灵灵的打个寒颤。
……
梦古殿!
炎北在一座恢弘的巨殿门前,看到巨门之上的殿匾一阵心眩神摇,暗自惊骇。他已经得知云问的长辈叫云梦古,这梦古殿显然就是这个云梦古的寝殿。
在云问的引路下,炎北迈入梦古殿。他第一眼没有被这巨殿的宏伟气势和十八根粗大的殿柱吸引,反而被殿壁之上的浮雕震撼住了。右侧整片的殿壁都是翻腾的云气,一个巨大的空白,隐见双翼,具有实质的轮廓在云气间时隐时现,甚至整面殿壁都容不下它。
殿内无人,云问对这里显然也不熟悉,或是有些拘谨,干脆陪着炎北观看殿壁浮雕。
炎北来到了另一侧的殿壁,心神一跳。这面殿壁整片的海浪泛波,同样巨大的空白看不到鱼首却有硕大的鱼稽,在披波斩浪,鱼尾跃在海面之上,仍有很大一部分的身躯看不见。
右边是鲲,左边为鹏!
炎北稳住心神,心里被不安占据。这浮雕令他很震撼,但不安源自何处?云问的这个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