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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压抑中,天蕴面色难看的起身道:“天绝,镇魂池每天都要受到一时三刻的极寒封魂及炼魂之苦,这种惩罚对我们来讲都不是很容易的熬过来,对一个年轻的弟子来讲太过严苛了吧,真要是抵受五年,这小子就算不死,也会变成一个白痴的。”
天绝冷酷的一笑,目光冷厉的一闪,道:“如果天蕴院长愿意代他受罚,我倒也没有意见。”
又有一人站起,沉声道:“天绝,不管怎么说,炎北对学宫来讲都是一个资质和才情绝佳的弟子,不妨年头上就减一减吧!”
天绝目光阴晴不定,盯着那人好半晌才道:“好,天岩,我就卖你个情面,记得你欠我个人情,就罚这小子在镇魂池三年吧,哼!”
天葵冷笑着,挣开大长老的双手,“天绝,我把话撂到这,三年镇魂池,如果炎北不能活着出来,你还有几个族孙,一起准备下葬吧!”
天绝阴鸷的目光里全是冰冷的杀机,一种极为可怕的气势笼罩整座大殿,他怒极而笑,脸孔看上去都有些扭曲,“天葵,你是要与我子幽一族为敌么?”
“那又如何?”
天葵挺起了腰板,一种毁灭气息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天绝的气势更是支离破碎。
天绝的脸色白了又白。别人只知道天葵游戏世间,修为深不可测,只有寥寥数人知悉,这个天葵修为冠绝整个学宫,他子幽绝正是其中一个。
如果天葵仅仅是修为可怕,还不足以让他不敢与之为敌,问题上,天葵的阵道在东极域同样赫赫威名,就算是他天绝十个加起来,也只能是实力碾压,绝破不了天葵的阵道,可以说,如果子幽一族真的和天葵硬抗上,绝不是什么好事,那绝对是睡难安寝的心腹大患。
“大长老,天葵贵为三十三天护法长老,却如此胡搅蛮缠,威胁我一族之人,你也不管管他,哼,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天绝终不敢触碰天葵的锋芒,抬出了大长老。
随着天绝阴沉的坐下,大长老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再顿权杖道:“既然大家商讨出了方案,就以此为据,做出惩决!对安抚各大家族一事,由天木全权操办,那个祸首秋子通按学宫规矩惩处,逐出厚土道院,贬入外门,惩十年劳役,再有触犯宫规之事,直接逐出学宫。炎北罚其入寒渊石狱三年,出狱之后,禁足一年,不许踏出灿阳峰半步,否则按照宫规论处,贬回外门。三殿和八大道院的所有护法长老、执事,需约束所有弟子,厚土道院涉事的天河长老和宫千叶执事罚俸十年,以此为诫!”
……
寒渊石狱,座落在问道学宫的最北端,这里距离最近的器道院也需要走一天的时间。寒渊石狱的入口是一座巨大的石殿,完全由巨石砌成,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巨大。
寒渊石狱分为九层,是学宫犯有过错弟子的惩戒之地,归戒心堂打理。
第一层是壁心殿,是犯有轻微过错的弟子面壁思过之地。
第二层,是诫鞭殿,对犯有过错弟子施以戒鞭掌刑之所。
第三层,炙心殿,对犯有过错的弟子施以火烙焚心之刑的所在。
第四层,困身台,对犯有过错的弟子施以困身之刑。
第五层,寒霜窟,对犯有过错弟子施以寒冰霜锁的惩罚。
第六层,镇魂池,对犯有过错弟子施以镇心炼魂之刑。
第七层,灼魄石,对犯有过错的弟子施以灼烧魂魄酷刑。
第八层,雷击骨,是对犯有严重过错弟子施以雷霆碎骨酷刑。
第九层,诛心锅,是对犯有严重过错的弟子,施以诛灭魂魄,焚心煮骨酷刑之处。
应该说,这九层石狱,大多数的弟子只知道第一层,不少弟子甚至经常来此诫训受刑。就算是第二层,第三层,学宫也有不少传闻,受刑而罚的大有人在,这些有过经历的弟子重见天日时,都谈石狱而色变,可见这寒渊石狱是如何的可怖!
炎北被关押在寒渊石狱已经有几天了,他被关押的地点叫困身台,宽敞而空荡的困身台大殿里,一共有两排的石壁。这石壁足有十丈之厚,上面挖有人形的坑窝,所谓的困身台便是将犯有过错的弟子封在坑窝之中,固定的姿式,固定的动作,活动的空间极小,就算是有屎尿,也得任其排泄,困在其内,难过无比。
只是这几天,炎北便已经是苦不堪言。他甚至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在这里呆了多久,只是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有人将这个封闭的坑窝打开了。
“这是要放我出去么?”
炎北最初是喜悦的,开心的,庆幸的。不管最后的惩罚是什么,他至少出来活动了一下。然后,当两个身着黑衣的执事扯着到再继续深入时,他的好心情沉入了谷底。一丝怨毒更是由心而生。
炎北漠然而机械的被两人带到了一个并不算宽敞的殿堂。这里一个块三十丈方圆的青色玉池,有半人高的样子,独伫在殿堂的中心位置即显目,又突兀。
炎北被推上玉台,手脚也没有缚住,他急忙道:“两位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左边的执事沉声道:“小子,这里是镇魂池,很难捱的,三年的时间不长也绝不短,祈求自己好运吧!”
“三年,我是被罚在这里三年吗?三年后就可以出去?”,炎北首次有了盼头,他虽然不知道镇魂池是什么意思,但有时限就有希望。
“如果三年后你不变成白痴,的确可以离开这里。”,两名执事似乎有所感慨,摇摇头消失在通道处。
殿内通道位置,随着两个人的离开,传来轧轧的声响。似乎有某种巨重之物落地,整个殿堂发出沉闷的轰鸣。
……
第94章 寒渊镇魂
问道学宫,厚土道院。
当学宫的一名执事将对炎北的惩罚宣读出来,并以消息的形式发布出去,立时在八大道院掀起了巨大的轰动。各大道院虽然严厉禁止弟子介入到炎北的事件中,仍有一百余名各大道院的弟子违反禁令,纷纷涌向寒渊石狱。
云紫衣也加入到这些人的队伍,虽然沿途有不少人在规劝,她仍是执意而行,不曾有过半分的犹豫。
这个队伍沉默中压抑着无比的愤怒,没有人说话,哪怕一句询问。云紫衣很快的发现,这些人都是炎北的兄弟们,他们都来自于兄弟盟。兄弟们每一个都在,有重伤的,还有无法行走的,被人用担架抬着,还有一人失去双腿,由另外一个人背负着,同样在队伍中默默的行进。
这些人的目光黯然而坚定,唯有看向云紫衣流露着善意的感动。她知道这些人或许叫不出她的名字,但每一个人在心里都已经接纳了她的存在。
寒渊石狱到了,整个队伍鱼贯进入。所有人都在壁心殿面壁而坐,没有人说话,井然而有序。
这些人的行径再一次轰动了整个学宫,高层在震怒,也有的人在静观事变。当学宫高层前来叱责,云紫衣的一番话生生的将来人的怒火顶了回去。
“厚土道院之事,炎北伙同其它人残伤同门,实罪有应得,来面壁的各大道院弟子都参与了那一场惨事,明确学宫教导的心意之后,愿自领壁心殿的面壁三年之刑,恳请学宫的前辈明察秋毫,成全他们面壁思过的诚意!”
这一番说辞,软中带刺,令人难以辨驳,只能任其各行其事。此事疯传极快,无人不知,准确的说,对炎北的严厉惩罚,令整个学宫的弟子们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同时,还有一丝莫名的痛快。
最终,学宫的高层也没有对云紫衣他们这些人采取强硬的措施,这种用沉默和行动来反抗学宫的执法,来抗议不公的判罚,引起了整个学宫弟子们的注目,到处都能够听到议论纷纷,就算是学宫采取高压态势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曾一度引发哗变,对学宫执事的执法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唉,由得他们在壁心殿吧,这件事情,学宫做的本来就有愧!”
问天殿,大长老孤寞的叹息余音缭绕。别人或可认为问道学宫势力超然于外,但他却是深知这只是外象。事实上,青云问道学宫早已经被几大势力左右,现在虽然看不出端倪,但在这次事件的处理上已经显现。
子幽一族,正是能够左右问道学宫存在的几大势力之一,这一次,大长老背负的压力也是超大,对炎北的酷罚就是他也是怵然而惊,一直在思索着补救之法。
“大长老,我和老葵头想去看看炎北那小娃,就算是顺手帮一下,也是好的,我们不能寒了学宫弟子们的心!”
天蕴,是少有的几个能够理解大长老内心的人,他是思索了良久才提出这个要求的。
“去吧,如果天绝阻拦,就说我让你们去的,不过,你一定要看好天葵,不要让他再生事端。另外,壁心殿的那些孩子,你也多多照应一下!”
大长老挥了挥手,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是,大长老你多保重!”
天蕴躬身而退。
大长老落寞的看着他离开,失神的望向问天殿的天穹顶端,喃喃自语,“青云宫主,你究竟是生是死,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压不住了啊!”
……
寒渊石狱,镇魂池。
炎北独自站在玉池之内,不明白学宫既然处罚他,为何把他扔在这里不管。尝试着离开玉池,一种莫名的庞大力量将他牢牢的束缚,空荡的大殿仅一步之遥,可怜他连手臂都伸不出去。
“这里虽然出不去,但总要比那个困身台好上许多倍,至少能活动手脚,还可以修炼。”,炎北聊以**之后,干脆闭眸宁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炎北忽然被一股寒意惊醒。大殿空荡的四周一团团的寒雾正到处弥漫。寒雾无法辨别从哪里进来的,只能看到寒雾最为浓密的中心处,一团团的冰芒炸碎,激起阵阵刺骨的冰风,这冰风掀起一道道气流,肆意向着四面八方冲击。
我靠!
炎北勃然色变。他感受得到这种炸碎的冰芒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如果要是处在冰芒的中心处,恐怕得丢掉半条命。
可是,越怕越来什么。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寒雾弥漫整个大殿,不断膨胀的寒雾在破碎的冰芒中凝固,冻结,转眼就化为了一片冰雪的世界。四处的冰雪中心,仍有冰芒在不断炸碎,四面八方结出的冰晶不断的凝结和破碎,将整个玉池封得严严实实。
轰隆隆!
有冰雷阵阵,震撼整座大殿,刺骨的寒气如有形之体,将炎北凝冻住。他再一次有了困身台的感受,整个人丝毫动弹不得。
冷,不是一般的冷,是那种寒入骨髓,扎在心里的冰冻。有冰芒还在破碎,在有限的空间里搅动起冰雪,炎北激灵灵的打个冷颤,却丝毫无能为力。
衣衫,粘贴在皮肤上,撕裂的痛楚,在每一处的皮肤蔓延。冻得僵直的手指不听使唤,就连一寸寸的挪动,都会撕扯开皮肉,再将涌出的鲜血凝冻住,涂上一缕鲜红的痕迹。
“这就是所谓的寒渊吧,想不到这么厉害!”
炎北无法再动,此刻他的全身血淋淋的,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衣衫更是血迹斑斑,多了几分暗红。就在他以为这种情况会延续上一段时间,一种刺耳的尖啸穿透冰雪,钻入识海。
“啊……!”
炎北发出最为凄惨的嚎叫,他极力的挣扎,意欲抵住那尖啸,只是,任凭他如何的努力,也无法阻挡尖啸的侵袭。
识海震荡,在他识念中纷纷破碎,炎北在剧烈的抽搐中,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一切如旧,没有冰雾,没有冰风,更没有炸碎的冰芒,之前的冰雪世界仿佛是一场虚幻的梦。
第95章 突兀的帮手
炎北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称为镇魂池了。
因为每次寒潮袭来,他的识海都是在尖锐的啸声中破碎,他只知道利用任何一丝喘息之机,在仅有的一丝生命的缝隙中挣扎,时间的概念早就不存在他的识感,甚至记不得多少次险死还生。徜徉在生死之间,他的心魂还能如何,完全被践踏在仅有的一丝卑微的生命气息之中,永无翻身之日。
炎北的眼神木然而空洞,他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如果天蕴和天葵不是适时出现,他真的无法再坚持,必然会成为一具没有识念和思想的白痴。
天蕴和天葵联诀而来,当他们见到炎北,简直无法认出这个满身血痂的血人,就是那个倔强不屈勤奋的少年。唯一熟悉的是那双眼,当目光交织相缠,就算是他们二人,也红了眼眸,湿了眼圈。
“两位,这小子你们也见了,应该能对大长老有所交待,我们几个不过是七十二地中排名末位的监执长老,与两位护法长老的位置没法相比,可别让我为难!”
两人的身后有四名黑衣监执,其中一个不软不硬的淡淡提醒,天蕴和天葵的面容上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