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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扬惊恐的眼神在放大,他这个时候才发觉对方穿着厚土道院的服饰。漫空袭来的法印虽然没有成形,但那种席卷天地灵气的威压已经压迫得他再说不出话。
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言语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一丝强烈的悔意升起的同时,曲扬把所有压箱底的防御都使了出来。数道灵盾拦在身前,他甚至没有半分的犹豫的又祭出一张极其珍贵的防御符箓,一道道光幕屏障厚重的拦在身前,多少让他心里稍安。只要能挡下这一击,只要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可以大声认输,这个人要仍是不依不饶的动手,就是触犯了试擂的规则。
曲扬聚精会神的目光中,那一大片的法印凝聚出一道无比璀灿的冷月刃芒,在这小广场的虚空中泛起无数的波澜。
这是月刃斩?不可能!月刃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曲扬的双眸因恐惧泛起血色,他眼睁睁看着那道冷月刃芒劈开重重的光幕,然后在眼前旋飞而走,眼前眩光闪耀煞白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曲扬感觉到自己重重的跌落在地,但他还是直立着的,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朝一旁倾跌。倒下的一瞬,他看到了一双半截的腿,很熟悉。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双腿时,无比的惊惧席卷身心,将他深深的投入到黑暗之中。
第104章 计时灵沙
整个大广场安静下来,只闻呼呼的风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曲扬般不认识炎北,很快的,有人认出他来。这个广场的人越聚越多,围的人越来越众,但却没有人上前挑战炎北。
炎北静立小广场之上,看着两个金阳道院的弟子进入场中,冲着他生硬的干笑两声,将少了双腿的曲扬抬走,跟着又跑进一人,将两只断腿抱走。
炎北目送着三人离开。辛千伤刚刚已经给他详述了试擂的规则,接下来的时间里,如果没有人挑战他,将会激活计时灵沙,那个时候,一个沙漏将会出现在广场上方,沙漏每翻卷一次,则如同胜利一场,翻卷三次,同样会给所在的道院计上一分。
炎北并不知道等候多长时间计时灵沙才会出现,这样傻站着被数万人盯着,绝不是什么好的感受,他干脆席地盘坐,等候着下一人出现。
最初,他摆出的样子是显得莫测高深的,这当然是他故意为之。然而百般无聊中,他识念一动,将所在的小广场笼罩住,任何人只要进入到他的识念之中,立即会触动他的感应。
对于灵渊境界的同门,是不是同样能够做到这一点,炎北不知道。但他识念伸展出去,刚刚好将这小广场笼罩住,这已经足有三百丈远,宽也有二百丈左右,这个范围,绝对是不小的。
欣喜的同时,炎北索性心无旁骛的开始修炼。他这种旁若无人的作法,引起一种哄闹,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人敢率先站出来,曲扬可是再鲜明不过的先例。
在八大道院,血残炎北这个称谓已经很多人耳熟能详,大家风闻这个血残极其嗜血嗜杀,杀人更是以将人竖劈两半为乐,但这些毕竟是大家以讹传讹的传闻,大多数的人都是半信半疑的。
可是,眼前,就是这个大家称为血残的人,在试擂之中将金阳道院的曲扬斩去了双腿,这种将人横分而断,又不损伤性命的做法,反而更让人恐惧,没有人愿意付出这种代价去挑战如此血腥的一个人。
小广场的上方,一道金色的流沙突兀的出现,在虚空划出极其美妙的曲线,冲入一个精致的灵光闪闪的沙漏之中,试擂计时,开始了!
奇异的一幕出现,数座巨大的广场,原本每一座都是近万人围观,但当计时灵沙出现,所有人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们来这里查看。这一幕往年的大比也时有发生,但那都发生最后一天,也就是学宫大比的前一天,像今年这么早早的出现,还是头一回。
……
云紫衣携妹妹云紫月赶到五神城的时候,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们看到无比繁华热闹的五神城呈现出一番慌乱的景象,不少摊位的摊主草草的将摊铺收起,匆匆地朝着内城而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紫月最是好事,好奇心作怪让她急切的想抓住个人了解原因。
“小月!”
两姐妹的身后,出现了一大票的人,全是战道院弟子的服饰,为首的正是久日不见的秋柏然。
“柏然,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么?”
秋柏然显然也被这一幕弄得不明所以。不过他就算同样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仍是淡然一笑,“既然小月想了解详情,为兄就遣人打听一下!”
秋柏然一个眼神,手下荆骑会的四战堂的堂主厉若风,心领神会的去拦截询问,他这才目光一转,“紫衣,你怎会陪着小月,没有和符道院的同门一起过来?”
云紫衣还未来得及回答,反倒是厉若风迅速的返回,道:“老大,是试擂那边发生了一些事,听说厚土道院的血残出手了,还将金阳道院的弟子腰斩两断,也不知是真是假,所有人都赶去那里看热闹呢。”
血残?
秋柏然和云紫衣都是一头雾水,他们身为内门弟子,平日里极少露面,对这类消息更不甚感兴趣,反而不如其它人了解的那么多。
“血残是谁?这么牛?我们快去看看!”
云紫月同样闭关时间较长,也是为数不多中的一个。
“呃……”
厉若风迟疑了一下,道:“血残就是厚土道院的炎北,当年的厚土道院的血祸之后,被人冠以这个名字,现在人尽皆知。”
“嘶……”
云紫月最先吸了口长气,连俏脸都有些煞白,指尖冰凉。当年她挑战炎北,差一点死于其手,那份恐惧埋得很深,几乎被她遗忘,现在骤然一听,仍然浮上心头,泛起阵阵的寒意,直接退到姐姐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炎北就是有一种无法掩藏的恐惧,说不清,道不明。
“炎北就是血残?”
秋柏然的反应则是冷漠了许多,看到厉若风缓缓的点头,眸光里掠过一道厉芒,然后望向云紫衣。当年血祸,云紫衣可是为了这个炎北在壁心殿面壁三年,两人的关系很不寻常。
“血残就是小北?”
心里打鼓的云紫衣看似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秋柏然,将妹妹揽在臂弯,柳叶眉梢一挑,“秋柏然,要不要一同过去看看?”
秋柏然淡然一笑,挽袖负手,“有何不可?正好想见识一下紫衣倍加推崇的小子,究竟是何等人!”
云紫月有些不情不愿,“姐姐,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云紫衣嫣然一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还怕他?”
云紫月扬起玉颈,倔强的挺了挺胸,“我才不怕!”
云紫衣轻刮了她一下俏鼻,“不怕还不敢去?放心吧,就凭你是我的妹妹,有任何人敢对你起了坏心思,我都不会放过他!小北现在是我的弟弟,他也会护着你的!”,说罢,狠狠的剜了秋柏然一眼,后者只能流露出一丝苦笑。
“姐……还真去啊?”
“你啊,别矫情了,走吧!”
云紫月还是有些不情愿,云紫衣拍了拍她的俏脸,牵起她的手率先走在前面。
身后,秋柏然略一思忖,率人跟上。
……
第105章 轰动
五神城内的某个巨大的广场内,其中一个场地仍然被围得水泄不通。当计时灵沙的沙漏翻转九次,远处的巨大石碑处,最底位次的厚土道院的计分位置,出现了一个醒目的3分,与刚刚获得了一分的器道院的分数,只剩一分之差。
“九转了,快看九转了,三分了!”,人群中,有人在惊呼。
“是啊,再有两转,就是四分,厚土道院马上就追上器道院了!”
“你说,照这种情况下去,没有人敢去挑战血残,三天时间,这会是多少分啊,厚土道院可得捡多大的便宜啊!”
“也不会没有人挑战吧,这个血残可是得罪不少人的,就算是八大道院没有人敢站出来,三殿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嘘……大家都小声些,这次最初是有人刻意针对厚土道院的,这才惹出血残,听说就是三殿指使的,也不知真假。”
“啊?是这样,我说血残怎么一出手就毫不容情,可怜我们道院曲扬那小子,飞来横祸啊!”
“曲扬,被斩成两截的那个?他才不冤,谁让他当着血残的面把罗天骨的双腿打断的,如果不是他出手这么狠,血残还不一定上场呢!”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血残咋下手这么狠辣呢!”
“切!不知道吧,其实就算没这回事,血残一样出手狠辣的好不好,他这人,饮血为生,一出手必见血的……”
……
人群中,一个嘴角总是噙着一抹轻笑的少年默默的听着大家的议论,目光一直未曾离开小广场中的那道身影。如果炎北能够看见此人,自然能够认出这人是当初参加学宫选试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洛丘。
炎北与洛丘结识的时间较短,但对这个人印象极为深刻,不但自称来自北疆紫云飘渺峰的洛神庄,还总是碎嘴子般的唠叨个不停。
直到后来在仲子文和万子豪的口中得知,这个洛神庄竟然极具神秘色彩,甚至让两人恨不能立即见上一面,炎北才知这个小子竟然还有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只是他不知道,对洛丘来讲,他对炎北同样是记忆鲜明的。与炎北不同的是,他对炎北有种莫名的好感,却谈不上多么的亲近。最让洛丘记忆犹新的是他询问炎北的家乡时,炎北回应的那一句话:我来自凶莽荒原!
不知道为了什么,洛丘特别相信那一句是真实的回答,不掺虚假。凶莽荒原,对他来讲是个神奇而向往的地方,与他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联,一旦离开学宫,他必须要前往凶莽荒原一趟,无疑,炎北是最佳的伙伴人选。
洛丘没有去考虑如果炎北说谎,他的所有计划全部付之一空。他不但不曾有过这个想法,还计划了不管炎北愿不愿意,也要把他骗得陪他一同前往凶莽荒原。哪怕诱骗,拐骗,绑架,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有哪一样好使,他就用那一样。
不过,洛丘的内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对炎北不能如此,这一套,在这个人身上,是行不通的。这是一种敏锐的直觉,也是洛丘最大的秘密,从未出过差错。
“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么?”洛丘撇了撇嘴,抱起了肩膀。
他现在身属三殿中的天殿,更是内门的精英弟子,他的识念清楚的辨别炎北的修为还没有突破灵渊境,而他,现在已经在尝试触及渊海境界,在实力上绝对是碾压炎北的,如今,就算是在三殿,能够比肩的也是不多,让他来求炎北帮忙,虽谈不上难以张口,但面子上还是有些不好看的。
“大比过后再说吧,我得先找个时间和这个小子聊聊,实在不行的话,就用强的!”,这一刻,洛丘的本性又流露出来,嘴角一挑,嘿嘿的笑。
……
战道院,岳岭峰。
九岳皱着眉头打开洞府,还有两天才是学宫大比的正赛,这个时候有人来惊扰,让他十分不喜。
门口处,果然站着一个内门弟子,九岳记得他的名字叫漠千,来自南渊,是战道院为数不多他看得上眼的人物。
见九岳出关,漠千急忙上前,拱手施礼,“九岳师兄,恕小弟惊扰,实有要事相告。”
九岳眉头轻轻舒展,淡淡还了一礼,“说吧,有什么事?”
漠千道:“九岳师兄,学宫大比前有三天试擂,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与我战道院关联不大,但小弟还是觉得有必要知会师兄一声。”
九岳眉头一挑,看样子有些不耐,漠千自然看在眼里,仍是不慌不忙,道:“炎北此人,九岳师兄想必记忆犹新,此人因为有人故意针对厚土道院,于昨日出手将金阳道院的曲扬斩去双腿,这种狠辣的手段致无人敢上场,平白耗时获得积分……”
九岳双眸亮了起来,打断道:“此事发生多久了?”
漠千道:“是昨天上午发生的,已经一天了。”
九岳盘算了一下,“其它各院,还有三殿都是什么反应?”
漠千仍是不急不缓,“三殿的消息该不会比小弟早,现在也应该得到消息,其它道院则是去了不少人,但大多都在观望。”
九岳嘴角噙起一丝笑意,道:“漠千,谢了!这个消息很重要,我很期待和这个炎北一战,这个契机正合适!”
漠千同样一喜,道:“如此小弟就在五神城恭候九岳师兄,预祝师兄再扬威名!”
九岳大笑,“好一个再扬威名!”,他在笑声中回归洞府,既然计划提前了些,他还需要收拾一下东西。
……
天殿,永乐峰。
卫子歌在洞府内悠然品茗,陪伴着还有三人,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