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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了四五年,邙天更见稳重和成熟,看出炎北的不妥,走了过来,“老炎,怎么了,看你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还是我来控火吧?”
炎北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直接让出了位置。他确实有种极为不安的感觉,一直在困扰心神。
近五年的闭关,炎北的修为并没有大进,只是达到了渊海境的圆满。与古烈一起血脉同修,最初他的修为一度跌落回灵渊境界,好在古烈同样修为跌落,并告知这是正常现象,他才安下心来。
再度修炼至渊海境界,炎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修为开始井喷式的爆发。结束闭关时,他已经完全稳固了渊海境圆满的境界,距造形境只是一步之遥,他不想通过丹药来突破,水到渠成才是他的选择。
莫非是境界没有突破的原因?
炎北随意的选了一块器料进行锻锤,仍没有找到困扰自己的答案,就在这时,作坊的门砰的炸碎,邙野惨叫着跌进作坊,大口大口的吐血。
”大哥,老炎……他们……找师父!“
邙天和炎北同时放下手中的活计,太久的安逸让两人都愣了片刻才反映过来。
”你们是谁?“
炎北护住邙天,后者将邙野搀扶起来。邙天的眼睛都红了,看出自己的兄弟胸骨和肋骨断了好几根,伤势不轻。不过他很清楚,邙野在这次闭关中很勤奋,修为已经突破至造形境界,来人一个照面就将邙野打伤,甚至毫无还手之力,这种修为,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
两个人自破烂的大门走了进来,站在前面的是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瘦子,一身青蓝衣衫,有淡淡的灵光流转,那双踏地的黑靴,随着他每一步的踏出,都向外溢出淡淡的灵雾。另一个人淡灰衣衫,一身着装,亦是如此。
这是法袍和法靴!
炎北和邙天互看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这种法袍和法靴的价值绝对不在任何一件上品的法器之下,这两个人的来头绝对不凡。
”你来说,古烈在哪里?“青蓝衣衫的瘦子指了指炎北。
炎北苦笑了一下,连邙野都不曾说出古烈的下落,这个人凭什么会认为他会说出来。
他挺直了身躯,“远来是客,至少要告诉我们,你们的来历吧?”
青蓝衣衫的瘦子仰天哈哈大笑,“有意思,古耀,这小子在套我们的跟脚呢?”
炎北心头咯噔一下,对方居然也姓古,莫非,也是古族中人?
叫古耀的灰衫男子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将手轻轻抬起,一只如同实质的灵元大手翻掌一拍,炎北感觉被一面墙狠狠的砸中,半边身子都塌陷下去。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痛苦,犹如一片被劲风吹刮起来的落叶,猛烈的撞击在墙上,再摔落地上。这是何等恐怖的修为,这一击再多上一点力,他的小命就交待了。
第145章 阴魂不散
”老炎!“
邙天忧切炎北,嘶吼了一声,一道灵元的光影缓缓成形,就要上前拼命。还没等有所动作,轰的一声巨响,漫空烟尘,整座器坊已经被人掀去了屋顶,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瘦子和古耀面色一变,同时升空而起,身形凝定在半空。一道身影在烟尘中缓缓呈现出来,正是古烈。
”古扬心,你真是阴魂不散!“
瘦子仰天大笑,“古烈,你终于出息了,这回怎么不逃了?”
古耀则冷笑,“叛族之人,虽远必诛!古烈,你娘已经伏诛,这回轮到你了!”
古烈眼角跳了跳,仿佛没有听见两人的话,反而望向下方,“你们三个,去后院拿上自己的东西,速速离去,再也不要回来,异日有缘,自会相见!”
古耀阴冷的一笑,“师徒情深啊,你们还是去冥间相会吧!”
他的灵元大手再现,翻掌拍下。这一拍和刚才又有不同,因为整间器坊都笼罩在这一掌之下,不论是炎北还是邙天,邙野,全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束手待毙。
古烈在这个时候动了,突兀出现在三人的前方。他双手握拳前推,两道焰芒迅速铺满了方圆百丈的空间,就连器坊门前的十余棵大树都迅速的化为了焦木,经流作坊的溪水升腾起无数的雾气。
”焰域?“
古耀的脸色大变,古烈的实力显然超出了他的预估,“古扬心,助我!”
古扬心干瘦的脸上同样难看无比,凌空而起,一道青光迅速的蔓延,将焰芒堪堪抵住。
古烈头也不回,“你们三个不要拖我后腿,都给我滚蛋,永远不要再回来!”
无论炎北还是邙氏兄弟,就算帮忙的心思再迫切,也知道留在这里只能是拖后腿。三人狂奔到后院,豁然看到三个一模一样的包袱已经准备在通铺上,每个上面放有一枚玉简。
识念一扫,炎北已然清楚这是玉简地图。古烈之前一直没出现,显然在着手逃亡的准备。
”我们不宜一起走,出去后就分为两路,邙天,你和小野千万保重,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老炎,你也要保重!“
三人不敢耽搁,迅速兵分两路离开。
沿密林而逃,炎北不肯停歇,狂奔了一天一夜。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悔意,就是没有将修为突破至造形境界。
造物化形,是一种境界的大提升,可以聚天地灵气化为灵元,拟物化形,此等境界的问道者是可以凭借拟化的灵物飞行的。炎北就亲眼看到邙天拟化飞鸟,乘其背,飞跃蓝天,那种情形,让他羡慕了很长一段时间。
眼下,绝不是将突破修为的良机,更何况他有伤在身,虽然逆衍问道心经,修复了塌陷的半边身子,但想要恢复元气,还需要静心休养一段日子的。
穿过密林,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看上去一片苍翠,近处巨峰巍峨,高耸入云,巨峰后方豁然开阔,一条古道横亘在远方,向着西北方向延伸而去。
这里应该据百里溪很远了,只是匆忙之间,炎北没办法分辨这是哪里,沿古道而行的目标太大了,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他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危机始终阴魂不散的紧缀在身后。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紧缀着我不放?“
炎北还在纳闷,背后突然崩紧,他感受到一股如有实质的杀机远远的侵袭过来,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其它的反应,迅速的蹬地前扑,同时返身毫不犹豫的祭出了手印。
开天印!
这一记,绝对是面临生死时的全力施为,不过就算如此,炎北眼睁睁的看到开天印已经具有一定斧形的锋锐,在密林的前方不断的减弱,渐渐的化为灵气涣散。
一道青影,自密林迈了出来,直接站在了炎北的身前。
炎北苦笑了一下,丝毫没有因为来人不是毁去器坊的那两个人有所庆幸。这青衫人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当初他逃离问道学宫,误闯青云丹盟的丹比大赛,与这人照过面。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不逃了?”青衫人嘴角掠过一丝讥讽,但内心处却是震撼无比。炎北的反击威力之大完全超出他的想像,差点令他阴沟翻船。这个小子不过是渊海境界的修为,为何能够施展出这么厉害的手段?
炎北看着眼前的青衫客,种种念头纷沓而来。青衫,代表着对方是问道学宫的管理级别的执事身份,按理说,追捕他这种事,应该由戒堂或是执法殿出面才对。炎北迅速的想明了此点,立刻明白这名执事应该是天娴所说的那个叫天绝的长老派来的,天绝据说姓氏就是子幽,全名应该是子幽绝。
“前辈是来带我回学宫,还是要在这里杀了我?”
在器坊做事,炎北看上去早没有了少年时的青涩,反而多了几分沉稳,皮肤更呈现出古铜色,看上去苍劲有力。既然逃不掉,抛开了生死间的恐惧,炎北反而冷静下来。
他可以肯定面前这位青衣执事绝对达不到古族来人的那种修为,但那也不是他所能抵抗的,他实在想不出能够逃走的办法。
青衫人在冷笑,但炎北还是看出这个人在犹豫怎么处置他,当即道:“看样子子幽绝并没有告知你详情,这个老匹夫必定告诉你要活的,把我带回去,如果事不可为,一定要杀我来灭口。”
炎北装模作样的再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他一直窥探天葵前辈留给我的息壤,如果前辈能饶我一命,这息壤我就不要了,权当送给前辈的赎命之礼,可好?”
“你,你说什么,息壤?”
青衫人刹时心头翻腾起无数的念头,炎北的话由不得他不信,学宫早有传言,厚土道院的秘境之下布有法阵,据传就和息壤有关。天葵因受厚土道院坍塌所累,更是人尽皆知的事,早有传闻息壤被其所得,如今,这个传言居然落于实处,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第146章 这个家伙要渡雷劫
”炎北,你很精乖,如果你真的能把息壤交给我,东极域之大,何处不是你的容身之地?不过,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否则你就算是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青衫客一脸玩味,似笑非笑。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炎北也是一样,前辈如此说,是答应了?”
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危,炎北还是松了口气的。他现在满脑子盘算怎样哄骗这个执事,实力的天堑距离,让他一时无计可施。
“好,我信你,你倒说说看,这息壤现在何处?”
青衣执事一直在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他很想强行搜寻炎北的全身,但息壤那可是天地灵物,蕴天地规则而生,这个炎北怎么看也是穷困潦倒的打扮,连乾坤袋都是最低级的,唯有肩上的那个包袱就是他的神识也不能完全浸入进去,看样子很不简单。
“前辈莫要着急,既然答应了前辈,炎北自然会带路让前辈拿到息壤。”炎北是真的满心焦急,当年他全力逃亡,连路过哪里都不知道,胡编个名字肯定是不行。
青衣执事差一点忍不住动手,他突然间回想起来一件往事,当初在青云丹道盟炎北可是陷害过他,那一次,他被人揍得很惨。
”前辈……“
炎北感应到青衣执事的杀机,急忙喊了一声,“晚辈还有些顾虑的,因为息壤,当初晚辈不敢携在身上,偷偷的藏在了问道学宫,冒然去取,前辈如何能够保得晚辈的安危呢?”
“你不要总是前辈前辈的,我的名字叫荆木春,你看上去年纪也也不小了,让你占个大便宜,有外人在叫我荆兄就好,也方便我们行事。至于回学宫,倒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危。”
荆木春倒相信炎北没有说谎,怀璧其罪的道理谁不明白,问题是,炎北把息壤藏在了什么地方,问道学宫可是大了去了,当年可是疯传炎北满学宫的秘境乱窜,藏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
炎北应了一声,轻吁了口气,暗自庆幸又过了一关。他猜测荆木春因为息壤的缘故,是不会将他交给子幽绝的,如何逃得生天,现在要看他对问道学宫的秘境有多么的了解了。
……
嘭!
炎北远远的跌了出去,鼻青脸肿,荆木春铁青的脸出现在了面前,杀机毕现,“炎北,你还真是不识好歹,事不过三的道理你总该懂吧,这是你最后一次逃跑,还是我替你用脚走回去吧!”
炎北的惨叫中,一双腿被打断。这一次他没有再求饶,同样的话说到第三遍,就是他也没了兴致再重复一次。
离被荆木春抓住已经三个月了,据炎北猜想,这里距问道学宫也不会太遥远了,三个月来,他逃跑了三次,都是没超过三天就被荆木春逮住。一想到荆木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得意的嘴脸,炎北就满脑子都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被他逮到呢?
剧烈的颠簸中,炎北眼都花了。荆木春果然在替他走路,而他,当然是被拎在手里的。身下,几乎都是荒草,不时可以看见小片的石砾,看样子,他们行走在一片辽阔的荒原,无边无际。
荆木春显然知道确切的方向,行进没有丝毫的停顿。看到四周荒无人迹,炎北又迷惑了,因为他的腿被打断时,荆木春居然飞行了两天,那种感觉令他甚至还有了一种美美的回味,眼下,这个家伙脚踏实地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轰隆!
有惊雷掠空,响彻在天边,但密集的云层却黑压压的堆积在头顶。更可怖的是,一道道令人压抑无比的电芒在云层间闪烁,不时伴着惊雷仿佛在蕴酿着什么。
”哎哟……!“
炎北痛呼,姿势极为不雅的被抛在了荒草丛中。他一直逆衍问道心经,悄悄的在疗伤,事实上他的断裂的腿骨已经愈合,这一声动静也是装出来的。
炎北故意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看清楚荆木春在干什么。很快的,他就目瞪口呆起来,一丝寒意令整个空间识海都多了几分冰冷。
荆木春的动作看上去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