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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在十魔宗内,扎根数千年,出过三个元神修士,如今还有一位元神修士在世,就在尸山后山闭关,以元神遨游诸界。
而欧阳桖,正是那位元神大修士的嫡亲孙子。
“他当然没有疯,天蝉经相传有蓄势千年,只为朝露震翅之妙。蝉通禅,悟道如脱壳,禅悟之期,脱壳之时,便是最为生机勃勃,强势强盛之时。血蝉蓄势多年,又以七日残经阁悟道,如今悟得了自己的真经,就等于褪去了旧日驱壳,在新生的念头,变得陈腐陈旧之前,他究竟有多强···无人可知。”欧阳桖的父亲,如今十魔宗掌律峰的大长老欧阳钦为自家儿子分析道。
“那我···岂非并不是他的对手?”欧阳桖顿时有些退缩了,他倒是无惧战败,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年龄小了自己将近一百岁的血蝉,欧阳桖放不下这个颜面。
欧阳钦叹息一声,有过些许失望,却也早知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便说道:“你且放心,我已经安排人放风,就说你夺回心魔鼎的时候受了些伤。等到了挑战当日,你率先应战,将姿态做主。我再安排人出来说‘公道话’,你再乘引发些许伤势。血蝉若是要脸,还想将这一遭走完整了,不至于落人口实,就必定押后与你一战,等先与其他对手战过之后,再来寻你。”
“如此一来,你便可借助他人之手,消磨血蝉的锐气,更能看清血蝉究竟有何手段。”
“你再上场战他之时,也多几分把握。”
“又或者···根本用不着你上场。”
欧阳桖神情变幻道:“父亲是说,血蝉不敌柯孝良?”
欧阳钦点头道:“血蝉的天蝉经虽然神异,柯孝良却是真正的强横,被他一拳打废的厉行舟,绝不是什么庸碌之辈,血魔宫的宫主,也万万不可小觑了去。何况···有传言八凶祖师曾经和他动手,都未曾将其拿下。如果柯孝良真的有匹敌元神的武力,那他才是真正的劲敌。和他相比···血蝉反而不够瞧了。”
“为父只期盼,这血蝉能逼出柯孝良的真本事,最好将其击伤,让你捡个便宜。”
欧阳桖急忙点头,然后说道:“好!父亲你且动手,为我造伤。莫要让人看出了差错···。”
这话说的毫无心理负担,虽然是欧阳钦自己说出来的计策,此刻看自家儿子接受的如此顺从,却又莫名的不痛快。
应对血蝉的突然宣战,回归山门的几位魔子,也都纷纷有动静。
欧阳桖在伪造伤势,拖延对战顺序。
其它的魔子,就不见得能有这个便宜了。
比如元无殊,他总不能说因为和五仙山的圣女‘比斗’过于激烈,以至于伤了腰。
虽然是不能拖延对战顺序,却都想方设法的打探血蝉的底牌,以及增加自身的获胜概率,最次···也不能丢人,输人不输阵。
三天一过,演法台上。
登天鼓正在一声声的敲响。
身穿黑色纱衣的光头和尚,坐在巨大法台的最中央,于巨大的黑色心莲雕像之上,口诵佛经。
他念的似乎是地藏经,宛如要提前超度亡魂。
一个个十魔宗的弟子、长老,乘着法术流光,法宝光晕,降临演法台。
随后另外七位魔子···包括柯孝良,也都一一亮相,坐落在四周不同的黑莲法台之上。
血蝉坐在中央,缓缓起身,视线环绕诸位魔子。
其中尤其在柯孝良的身上看的最久。
随后他收回视线。
将目光瞄准了三魔子元无殊。
伸出手掌邀请说道:“元师兄!这第一战,你我交手如何?”
原本给自己准备了一场大戏的欧阳桖,顿时被堵在门口,到了嘴边的托词,此刻都在心里淤积成了废话。
谁都以为血蝉会从大魔子开始挑战,最不济···也该是先挑战最强的对手柯孝良。
却怎知,是先从元无殊开始?
元无殊也是一愣。
紧接着便怒火中烧。
“看来,在血蝉师弟的心中,我元无殊倒是最好欺负的了。”元无殊缓缓从黑莲法台上起身,却并未下场。
修士比斗,不是武者比武,用不着贴面。
当比斗开始的时候,各种手段便已经可以施展了。
血蝉手持血色晶莹的佛珠,白净的脸上,笑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元师兄,当然不是软柿子。只是这在场的诸位师兄中,元师兄的手段最为玄妙多变,我既是为印证所创功法而来,当然要寻一个能让自身新法,多方展示的对手。”血蝉似乎还没有撕破脸皮的打算,给了元无殊一个台阶。
元无殊冷笑道:“也罢!我便第一个与你比试又如何?”
“且让这一出闹剧,一开始就画上终结。”
声音一落,袖子里已经飞出了两条黑蛇。
再一细看···这分明是两把灵动至极,已然生出了灵性的飞剑。
第351章 蝉蜕(为收藏两万四加更)
两柄黑色的飞剑,蜿蜒若毒蛇一般,朝着血蝉飞去。
单单只是这一手御剑术,即便是在剑宗之中,也堪称优秀了。
而更诡毒的却是,那两柄飞剑上,贴着的宛如小人一般的字符。
这些都是巫咒,若是不慎被缠上,保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血蝉枯坐在演法台的中央,虽然口诵佛经,却一直没有出手的动作。
飞剑环绕着他盘旋了两圈,如毒蛇吐信一般试探,却始终不见这血蝉有任何的还击姿态。
元无殊冷笑一声:“故弄玄虚!”
两柄飞剑已经直接朝着血蝉贯胸而过。
十魔宗是魔宗,既然是比斗较量···那当然就没有什么点到为止的说法。
不下狠手,如何见的了真章。
两柄飞剑贯胸而过后,并不收敛,反而反复穿凿,来回交叉。
同时那附着在飞剑上的巫咒,也都在血蝉的体表蔓延开来,将其全身烙印缠绕。
似乎要刻进灵魂里去,将血蝉的三魂七魄都给撕碎。
场外围观的长老们,都没有人喊停,墨霆渊也坐在高处云端俯视,目光中带着一丝嘲弄。
血蝉浑身是血,黑色的纱衣被染成了血红色。
他指着自己身上那众多的血洞,笑的依旧温和如故。
“诸位同门且瞧好了···这是蝉蜕!”话音刚落。
血蝉的身上,竟然闪烁起了一层层的韵光。
一个半虚半实的身体,竟然脱落出来。
原本的皮囊,就像是一件破烂的衣服,从这逐渐凝实的身影上剥离。
“阿弥陀佛!前程往事,因果纠缠。冤有头,债有主!施主!还请去寻你的仇人吧!”血蝉对着自己褪下的‘身体’,跪地磕头。周围响起了地藏经经文诵念之声,只是这经文中,有几处却又微妙的偏差,更改了原意。
却见那褪下的皮囊,闪烁着血光,带着煞气,竟然朝着元无殊快速飞去。
元无殊神情微变,却并未失措,一面操持飞剑阻挡,一面打出一个圆环似的法宝,抗拒着那皮囊的靠近。
却不料,圆环似的法宝,根本无法挡住皮囊。
飞剑来回的继续穿插,也仿佛只是穿过了虚影,而非实体。
元无殊面色大变,挥手掏出一根信香,捏指点燃。
“灵香为引,玄煞指路,因果皆消,与吾无关。”元无殊施展脱身的法术,妄图摆脱血蝉褪下的那皮囊。
然而这法术依旧失效,元无殊还是没能逃过皮囊的追魂索命。
“血蝉是真的被杀了一次,他只是以他独特的法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复苏重生。但是杀生之仇尤在,以这般血仇为根本施展的咒术,元无殊又怎么可能以区区灵香便可抵消引走?”欧阳钦小声对自家儿子说道。
欧阳桖急忙问道:“那父亲,这样的法术,该如何挡?难不成,就不能对这血蝉动手?更不能杀他?”
欧阳钦道:“当然不是,只是杀他的手段,需有讲究。要么提前找好替死鬼,转借他人之手,借刀杀人。要么,彻底斩断杀他皮囊的手段···就像元无殊,如果他想着舍了那两柄飞剑,又废了自己的巫咒修行,便可摆脱这皮囊的纠缠。”
父子二人的对话,并未刻意隐瞒声音。
故而也传到了元无殊的耳中。
这算是作弊了。
却无人站出来主持公道,反而都是纵容。
元无殊闻言一咬牙,主动爆掉了两柄飞剑。
孕育出灵性的飞剑,在半空中悲鸣,化作两条狰狞的巨蟒,随后冲向那一直飞扑元无殊的皮囊。
而元无殊则伸手,从自己的灵台内摘出一道符咒,然后将之在手掌中捏碎。
随后七窍流血,好不狼狈。
面色惨白的元无殊,看着半空中失去目标,似乎变得僵硬的皮囊,沉重喘息。
下一秒钟,那皮囊突然降落。
哗啦!
皮囊如衣,笼罩在了元无殊的身上。
两道乌黑的剑光来回穿凿,可怕的巫咒集中爆发。
元无殊发出惊天的惨叫,随后在演法台上,化作了一滩血渍。
第三魔子元无殊···死了!
死的干脆利落。
他还有很多手段没出,还有大量的底牌···然而这都没用了。
死了就是死了。
杀死了元无殊后,那破碎的旧皮囊仿佛终于被超度消失,血蝉却面色红润,气息高涨的盘腿坐在演法台的中央,目光炯炯有神的扫视剩下的魔子。
“不好!”
“这厮的魔功有古怪。”
“他这蜕皮之法,还有夺元夺功之效。每被他杀一名魔子,就有可能令其本源壮大一分。”
“他这是要借用其他魔子的血肉精气,蕴养自己的强大,最后再挑战柯孝良!”欧阳钦说道。
欧阳桖面色又变,显然有些失措。
之前元无殊的下场他也看见了···他自忖面对同样的局面,也是束手无策。
主要是因为,血蝉的手段太惊人,也太毒辣。
且是以前不曾见过的。
对于这种手段,应该如何防备,又应该如何破解,大家心中都没数。
只能凭借经验来做判断。
但是显然,欧阳钦的经验判断出了错误。
黑莲法台上的众位魔子,几乎都表情难看。
唯有柯孝良,继续云淡风轻。
武道法相一开,每一滴血里都有武道之神韵镇压,便是元神修士的咒术都无效,血蝉的这种手段再诡异,它也有上限,绝不可能超越血蝉现如今的境界修为太多,否则定会失控。
或许血蝉也是知道,自己的这种法术,对柯孝良时无用。
才会想到,以其他魔子作为养料,滋润自身完成最后的蜕变。
“接下来···哪位师兄愿意下场赐教呢?”血蝉的目光,在众多魔子身上一一扫过。
然后定睛看向柯孝良。
“柯师弟,若是自信可破我这一手法术,当然也可下场指教。”这话说的意味轻佻,反而更像是在刻意阻拦柯孝良这个时候下场。
但是血蝉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却令不少有经验的长老眉头一皱。
“是他失误了吗?”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多说这一句?”
“血蝉若是不主动挑衅,那么柯孝良为了维系颜面和已经被架起来的身份,在血蝉达到巅峰之前,都不可能下场。但是他现在挑衅了,反而给了柯孝良机会···。”
云端坐着,冷眼旁观,等待时机的墨霆渊,也是表情微妙。
虽然是他主动下发的诏令,有意禅让宗主之位。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得?
一切都是局,他既身在局中,又是布局者。
诱饵和筹码,就是身下的宗主之位。
在血蝉问出这个问题,主动挑衅之前,他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
第352章 第五季(收藏两万七加更!)
“血蝉···吗?”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柯孝良身上,倒是我疏忽了。”
“这也是条养不熟的饿狼呢!”墨霆渊转动着大拇指上的黑色扳指,表情逐渐微妙。
柯孝良倒是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纠结。
战或者···不战!
其实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这并不是在装哔。
而是以他现在的实力与思维高度,已经远远超越了等闲修士的思维高度。
之所以还和这些十魔宗的修士搅和在一起,也仅仅只为了魔种那点事。
若非如此,柯孝良又怎会在这里?
“既然有人盛情相邀了···那就战吧!”柯孝良站起了身。
然后走下了黑莲法台。
一般来说,斗法都很少有走下法台的。
因为法台之上,为阵法节点,有大量的精纯灵气可以调用,有助于施展各种法术、神通。
站在演法台上,柯孝良伸了个懒腰,然后懒洋洋的说道:“你用言语刺激我,让我应战。这说明你对自己很有自信,自信有那么一两张底牌,足够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