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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么?这全是诗中描绘的景象!”
“他、他是怎么办到的?用文气吗?”
这样一幅景象显现在空中,场上众人俱是目瞪口呆!
“不、不是文气!”
方岳震惊之余,深深的看了一眼空中同样发愣的陆放。
“文、文以具象?”
岑夫子猛地一拍大腿,瞠目结舌的说道,他浑身上下连胡子都激动得乱颤。
“只有鸿儒写出巨作才有可能引发天道,从而显现出的天地异象?”
他身旁以为大儒也是瞳孔一缩:“是了!当初我院院长所作之‘秋月图’也显现出了一副萧瑟的景象!”
“这?慎之他才这般年纪便能做到文以具象!他将来只怕……只怕会成为我朝第一个宗师!”
“我大瀚儒道兴矣!大兴矣!”
“是啊,光凭这首‘春花江月夜’便足以震古烁今!”
“不错!全篇每四句一转,一连九转,三十六句便描绘出一幅幽美邈远、惝恍迷离的春江月夜图!”
“通篇还融入了诗情、画意,最难能可贵的是还蕴含哲理!‘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妙啊,妙!实在太妙了!”
“远不止这四句,这整首诗都妙不可言!能亲眼所见这样的诗在眼前诞生,老夫此生已无憾矣!”
……
陆放只想着应景拿出这首春江花月夜,他还略微的改动了一下诗词中所涉及到的地名,没想到居然会
引发如此异象。
真不愧是号称孤篇盖全唐的诗啊!
正在心中感叹之际,轰——
陆放全身骨骼突然传出一阵轰鸣之声!
显现出的异象开始变得虚幻,化作一股庞大的能量朝着陆放身体涌去!
“这是……”
岑夫子瞳孔一缩,瞬间出现在半空陆放面前,一脸激动的道:“慎之,屏息凝神!”
与此同时伸手一指,一方丈许大小的白玉砚台出现在陆放脚下。
陆放也知这股能量的庞大,当即闭目盘膝坐下,这股能量瞬间充斥着自己全身,不断的强化着自己每一寸肌肤!
“弘毅,这么庞大的能量,慎之刚聚胆的身体只怕会承受不住!”
两位跟岑夫子交好的大儒也飞身上去,其中一位仔细感受了一番,有些担心的对他说道。
“无妨,慎之不是鲁莽之人,撑不住时他会自己停下来的。”
“自己停下?”
另外一位大儒却道:“可万一……”
岑夫子伸手制止道:“不会有万一的,两位不必多说,老夫自有分寸!你们帮老夫留意一下四周,老夫担心有人会趁机作乱!”
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地面。
“弘毅你的意思是?老夫明白了!”
两位大儒也往下看了一眼,然后身形一闪,各自出现在陆放的另一个方向,与岑夫子一起呈三角阵将他夹在当中。
见此,地面上的方岳有些不干的抿了抿嘴唇,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动,远处,几颗大树树梢顿时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
……
差不多小半个时辰,陆放才将所有能量完全吸收进体内,虽吸收完全,但能量太过庞大,陆放还未来的及炼化,身上的膨胀感也令他暂时动弹不得。
“还真完全吸收了?”
岑夫子也是大为震惊,仔细的看了一眼陆放,对之前那个大儒道:“慎之如今这样,怕是短时间内醒不过来,走!同老夫一起先将慎之送往安全的地方!”
“好!”
两位大儒皆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料,一位身着宫服的太监却是不知从何处突然飞到了高空。
对着岑夫子施了一礼:“岑夫子,大王有令,邀陆放还有岑夫子入宫!”
话一说完,又有十余金盔金甲的将士出现在岑夫子他们的周围。
“好!”
岑夫子当即点了点头,也抱了一拳:“有劳公公和众位将士了!”
“岑夫子客气!”
太监对他笑了笑:“陆神童以十岁之龄便能以文具象,实乃我大瀚之福,王上自然不敢让他有半点闪失,先前异象一起,便令咱家携王上的亲卫前来,方才逃走的几人也都已经着人去追了……”
“那些是王上的亲卫?”
“错不了!之前王上出宫之时我曾远远的见过!”
“听那公公离开前的意思,有人会对咱们陆神童不利?”
“很有可能!这样的神童出现在我大瀚,自然是好事,但……对他国来说,便不是什么好事了!”
“他国?你是说……”
不少人都有些面色不善的看向了方岳。
方岳却是对着空中依旧金光闪闪的诗抱拳道:“今日得见陆神童这首春江花月夜,此生足矣!从今往后,方某人绝不再谈诗词!”
留下的几位大儒看了他一眼, 也并未理会,其中一人道:“此诗一出,这诗会只怕也办不下去了,诸位以为如何?”
“善!”
其余大儒,包括秦夫子在内皆是点了点头。
说话那人手上一挥,陆放留下的春江花月夜便向着绝壁而去,很快便印在了上面。
绝壁上其他原本也放出光芒的诗词,在这一瞬间也都黯淡了不少。
“小紫,我们走!”
巫清云看了看诗壁,拉着身后小紫的手就往外跑去。
“公主,我们去哪呀?”
“回宫!”
“这丫头……”
御王子笑着摇了摇头,对众位大儒抱了抱拳,带着随从也往她们离去方向追了过去。
………………………………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先师手书
三天之后,陆放才炼化完体内那股庞大的力量。
“醒了?”
他的对面,一直在为他护法的岑夫子来到他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满意的点了点道:“不错,文胆洗尽铅华,文气也更加凝练,足以让你省下多年之功!你的身体……”
说到这,他愣了愣:“慎之,老夫知道你自幼身体便与旁人不同,天生神力不说,全身经脉也极为宽阔、强韧,甚至骨骼也如凝玉一般。
经过这次天道馈赠之后,你这身体又强了不少,现在的你只怕单凭身体力量,便不输于凝成血丹的武灵境武者了!”
“天道馈赠?”
陆放捏了捏拳头,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力量,问道:“先生是说,之前我写出那首春花江月夜所引出的异象,是天道的馈赠?”
“不错,只要作出文以具象的文章,不论是诗词还是其他的什么著作,天道都会降下馈赠!天道馈赠不仅会增强儒道根基,更主要的,还会提升自身身体强度!”
“身体强度?”
“嗯,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研习儒道为了弄清楚其中的一些精意,会耗费大量的心神,这样的情况下,身体自然不可能会好到哪里去。
但,我们儒门弟子在突破,亦或者是写出了让天地产生共鸣的巨作之后,天道都会降下馈赠,这馈赠除了精炼文气以外,还会强化我们的身体。”
说到这,岑夫子微微一笑:“不然,你以为老夫如今快两百年的寿数,为何还同六、七十岁的普通人一般?”
夫子都快两百岁了?
陆放倒是有些微微有些惊讶,问道:“先生也写出过文以具象的诗词或文章?”
“那倒没有!”
岑夫子摇了摇头:“老夫没有你那般文采能做到文以具象,老夫只是精修儒门精意,到学宫成为大儒之时,作了一篇文章得以引发了一次天道馈赠。
也就是那次馈赠,导致老夫自身的精、气、神有了极大的提升,这幅身体才并未衰败多少,唔……一般来说,成为大儒之时都会得到天道的馈赠,只是这馈赠有多有少,有些不同。”
“那像我这样的馈赠算是少的吧?”
陆放感觉自己除了肉身增强许多、文气更加凝练了以外,并无其余特殊之处。
“少?”
岑夫子瞪眼道:“你还想要多少?文以具象一般只有我们院长那样的鸿儒才能办到,老夫原本以为你最多只能吸收天道十之一二的馈赠,毕竟你才刚聚胆,身体……
唔,你天生神力身体本就不同,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你才能将其完全吸收,要是换做另外一个刚聚胆的人,这么吸收肯定会将身体撑爆的!”
他说的倒也是,自己要不是修炼了大猿王拳肉身之力增强了不少,那股庞大的能量还真就会把自己给撑爆。
“这么说,以前还没有人在聚胆的时候便写出了文以具象的诗词?”
“怎么没有?千年前便有一人!”
“千年前?谁啊?”
“学宫,先师!”
“先师?”
陆放心里一震:“大兴皇朝的先师?”
“什么大兴皇朝的?先师不属于任何皇朝!”
岑夫子瞪了他一眼:“我冀州书院都不属于大瀚,学宫难道还会听命于大兴不成?我们书院只是位于大瀚,或者说,这天下的每一个州府,都会有一座儒家书院!
书院虽然跟就近的朝廷关系较为亲近,但,我们书院是隶属于学宫的,甚至……朝廷也只是我儒家教化天下的一种方式罢了!”
“教化天下?”
陆放心里一惊,看了眼四周:“先生,咱们这还在大瀚皇宫吧?你这么说就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瀚王,包括其他朝廷之主心里比谁都清楚!没有我们儒家帮他们治理天下,这天下早就大乱了!况且,现在瀚王对你……
岑夫子笑了笑:“呵!慎之你信不信,你就是现在打算要迎娶九公主,瀚王也会立马为你举办婚礼,甚至还会将此事弄得天下皆知!”
“现在?”
陆放惊讶道:“怎么会?”
“你十年聚胆,也只能说明你儒道天赋过人,将来在儒道能走多远还真不好说,毕竟,十年聚胆的,这天下也不是没有过,虽然可能年纪比你要大一些。
但,以聚胆之躯便能做到文以具象的,除了天下四大先师以外,恐怕就没有别人了,你以为大兴为何会成为皇朝的?还不是因为之前先师就出身大兴!”
说到这,岑夫子眉毛挑了挑说道:“况且,据老夫所知,当初我大兴学宫的先师在最初具象之时,天道馈赠可没有吸收完全的!”
陆放微微一愣:“先生的意思是,弟子有成为先师的潜质?而瀚王也相信这点?”
“那是当然!”
岑夫子一脸肯定,然后翻手取出一张卷轴:“不光是老夫和瀚王这般认为,便是学宫的先师也这么认为!这便是你进入王宫第二天,学宫着人给你送来的东西,你那时在闭关,老夫便替你受领了。”
说话间将卷轴打开,上面也没什么多余的内容,只有一个苍劲有力的“儒”字!
“你好生参详吧,这可是先师亲自给你写的!”
“先师?”
“不错!”
岑夫子有些艳羡的说道:“漫说老夫,便是我院院长也没有这般殊荣,你在这好好参详参详,老夫去问问之前在思妇山那几个欲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审问的如何了。”
陆放一愣,自己可没什么仇家,问道:“还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嗯,应该就是大邑的人。”
“那个叫方岳的?”
“估计是他,听说他跟大邑王室有些关系,你之前只是展现了些儒道天赋,估计他原本只是打算想拉拢你到大邑去的。
但,你展现出了成为先师的资质,他便想要将你扼杀!
估计他也是没想到你会做到文以具象,仓促之间也只有几道暗箭向你射来,唔,你应该没有察觉到,在我们送你回王宫的时候。”
“暗箭?为何会如此?”
陆放疑惑道:“先生先前的意思不是说,朝廷暗地里其实不也是学宫在控制的吗?他方岳为何又会对我出手?”
“是学宫在控制,但,学宫几乎不会插手朝廷的事情!你之崛起便是大瀚崛起,与大瀚敌对的大邑自然不愿见到这样。”
岑夫子接着道:“况且,你又只是个刚聚胆的儒门学子,即便是杀了你,学宫也不会过多过问,翻不起多大的波浪。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了先师的手书,至少,现在没人敢在明面上针对你!”
方岳跟大邑王室有关系。
他走的是儒道,也是大邑朝廷书院的儒门学子。
书院隶属于学宫,不必效忠朝廷,但,书院里的人是可以选择效忠朝廷的。
大瀚与大邑又是敌对关系,这么说来,方岳倒是有理由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