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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摧心化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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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千竹别过脸去,“那个先暂且不提……我现在只想知道,用引魔台强行打开洪荒洞门,以外力召回姐姐的魂魄,对姐姐的身体有什么伤害吗?”

    白芷有些吃惊,“原来你已经发现了。”

    说完便沉默了下,的确,用引魔台集万魔之力强行召回魔君魂魄,的确可以让伏羲再度重生,只是她没有告诉楚摧城的是,如此一来,伏羲神力也会难以控制,一个没把握好分寸,便极有可能造成走火入魔,甚至玉石俱焚。

    不过她想,既然魔君是宫玄月的话,应该不会出这种状况,凭他堂堂仙界第一天将的实力,不用伏羲神力都难逢敌手,更妄提有人能把他逼得玉石俱焚了。

    白芷手执雪白羽扇,抬眼看着她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情,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才对吧?公主……不,……女娲?”
………………………………

冤家相见

宫千竹的脸色瞬间刷白,看着她慢慢后退了一步,几近瘫软地靠在软榻上。

    她如今的记忆是被盘古斧碎片所强行唤醒,只零碎记录了一些过往片段,她隐隐约约地不安,害怕姐姐的身体受创,却又不知具体为何,如今看白芷的反应,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白芷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本虚无缥缈的古老传说一下子成了现实,创世的女娲氏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这真是……

    莲榻外忽传一阵刀剑兵器相交声,随即便听一个女孩小小的惊呼,白芷和宫千竹对望一眼,隔着层层闭合的莲帐透视外况,一个小小的青衣女孩手握三尺青锋长剑,被数十个魔人围在中间,领头的则是刚刚赶到的发红颜。

    “青芜?……”看清那女孩的面容,宫千竹轻轻皱眉,青芜怎么会来这里?

    白芷奇怪地回头看她一眼,“你认识?”

    宫千竹愣了愣,银紫的眸色微沉了下,“认识,不过……她不认识我。”

    白芷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再看青芜已被发红颜擒住,目光若有所思地流转闪烁着,当即一道透明光波自指间弹出,层层纱帐四散飞扬,白芷从莲榻中走出,莲帐又快速在她身后闭合,看不清莲榻里面。

    发红颜被她指间一弹震得虎口发麻,恼怒质问道:“白芷,你想干什么?”

    “尔等不得无礼,公主要见这位姑娘。”白芷绕过发红颜走向青芜,扬颜微微一笑,“姑娘请随我来。”

    “公主?我不认识什么公主!”青芜连连后退了几步,悄悄拿出玄武镜要求救。

    白芷眼中异光一闪,快速点住了她的穴道,直接将其一把扛起飞入莲榻之中。

    宫千竹吃惊地看着青芜被白芷带到自己的面前,淡淡苦笑了下,随后静静地凝视着她。

    青芜被扔到柔软的雪白地毯上,被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前一片干净洁白的挑纱裙摆,她呆了呆,抬眼顺着从榻上直垂下地的衣裙往上看。

    心中猛然一紧,这真的是魔族的公主吗?

    眼前的人安静地斜坐在铺满了冰丝玉锦的软榻上,满头白发如雪,雪缎一般柔顺地披散垂至软榻上、地毯上,如同流泻了满地的华丽月光,唇形轮廓优美柔和,却比常人失了些血色,眉目如画,一双银紫色的异眸闪着点点星辉,整个人看上去都是苍白而透明的,宛若一幅笔触娴静淡雅的水墨画,遥远如九天神佛,虚幻又缥缈。

    青芜的心忽然一颤,这样一个画中人,会是邪魔外道吗?

    白芷伸手给她解穴,青芜一恢复自由之身便立即站起来,连珠炮似地不停发问:“你就是魔族公主吗?为什么要见我?难道我以前认识你吗?还是你认识我?你……究竟是谁?”

    宫千竹安静地看着她,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淡淡的,温凉海水逐渐漫过地平线。

    可笑吗?将她一步步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她的整个人生都因她而彻底颠覆摧毁,到最后她居然问她,她是谁。

    可悲吗?纵然时光流逝,这个孩子依旧干净如初,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而自己的灵魂却慢慢被啃噬殆尽,早已残缺不全,再也回不去当初的模样。

    宫千竹慢慢从榻上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记住,你这里,欠了我的什么。”

    温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睛,青芜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的恐惧深渊黑洞般无限扩大蔓延。

    ——关于我因你而受的煎熬折磨,还有你欠了我的所有,我要你全都刻骨铭心地记住。

    这个接近疯狂的念头一蹦出脑海,她自己都被吓到了,手指像碰到了火一样快速收回来,仓皇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青芜,脸色更加苍白透明。

    她以为,本是不恨的。

    她以为,无情无心的自己,是不在乎这些的。

    可原来还是会恨,原来满腹的怨恨积压了这么久之后,会产生这样疯狂入魔的念头。

    青芜不明白她为何情绪波动起来,心中疑虑更甚,不确定地问,“难道……你就是师父口中的小竹?”

    宫千竹心中一紧,师父口中的小竹?师父在青芜面前也会提起她吗?

    “你真的是小竹?还是魔族的公主?”青芜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抓住她的衣襟,质问道,“我明白了,你是魔界派进九歌的细作对不对?都是因为你才引得魔君出世六界纷乱,也是因为你师父才修为大减,如今外面仙魔大战,你也置身事外吗?!”
………………………………

物是人非

宫千竹定定地看着她,眼中一片旷冷寂然,倒是白芷慌忙将青芜拉开。

    青芜愤怒地朝她喊:“你为什么不内疚?六界因你而生灵涂炭,师父因你而痛苦煎熬,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为什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白芷当即便急了,“你别听她乱说,我马上把这疯丫头扔出去。”

    “不必了。”宫千竹长叹一声,疲惫地闭上双眼,“她也并没有说错,把她送回仙界阵营吧。”

    白芷点头应诺,拎着胡乱挣扎的青芜化作一道透明光波飞出莲榻。

    宫千竹浑身瘫软地靠在墙上,无力滑坐下去。

    莲榻忽然一阵剧烈摇晃,层层纷飞的莲帐被人一掌震开,宫千竹被那人扼住喉咙提起来,下一刻灿金乍现,来人擒住她挥袖飞向海上高高耸立的绝顶峰,峰顶风雷大作,惨白惊心的闪电照映下,元虚那阴沉的老脸显得分外可怖。

    “元虚长老?”宫千竹惊呼,随即元虚手下用力,她的喉咙被紧紧扼住,难受得几乎快要窒息。

    元虚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厉声质问道:“孽障,你将芜儿弄到哪去了?”

    宫千竹愣愣地看着他愤怒狠绝的脸,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平息的怒火。

    为什么他们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为了保护青芜宁愿牺牲她,师父为了青芜肯剜掉她的眼睛,元虚又为了青芜要杀她。

    凭什么她要一直为了青芜牺牲?她胸腔中满是不甘。

    宫千竹紧紧咬住下唇,掌中卷起白色的风刃,一掌震开元虚的扼制,“我没有抓你的女儿,也没有把她弄到哪里去,想要找她,凭你自己的本事。”

    元虚惊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宫千竹漠然挥袖化为白光飞向云间,久久不能回神。

    那个孩子变了,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昏黑的天空一片乌云滚滚,红蓝之光不断从云后闪现,宫千竹站在云端忧心如焚地看着九天之上的战况,姐姐看上去还好,倒是师父的衣袍渐渐染红,被逼得连连后退,内力所剩无几。

    眼看血色红光汇于一掌即将击出,宫千竹大惊失色,连忙出声喝止:“姐姐,不要!”

    宫玄月听见她的声音,出掌那一刻微微迟缓停顿了下,掌力褪去大半,饶是如此,伤势不轻的墨子离仍被这一掌重伤,被击下云端,落在海面之上。

    见墨子离战败,众仙纷纷躁动不安起来,退战于海上,其他十一位上仙立于众仙之首,形成一道坚固无比的防护线。

    “师父!”青玖见墨子离受伤,连忙冲上去扶他,手上沾满了他身上的血迹,看得她抽气连连。

    紧接着乌云之间划下两道彩光,宫玄月携宫千竹从云端飞落到海面之上,与众仙相对立,身后是千万妖魔大军,倨傲疏离之态,犹若君临天下。

    “魔君!”见宫玄月无恙获胜,楚摧城大喜过望。

    宫玄月长身而立于海面之上,身形纤细修长,艳丽红裙莲花一般华丽展开,一直拖及海面之上,整齐的裙褶如流苏,宛若一弯妖冶红月,散发着清傲孤高的光辉,尊贵不可亵渎。

    此刻那透红澄澈的血眸静静地凝视着宫千竹,她眼中装得满满的全是墨子离的伤势,嘶哑喃喃道:“师父……”

    墨子离被青玖吃力地扶起,定定地望着宫千竹,染满了血的长袖一挥,一把流光溢彩的琉璃长剑从冰冷破碎的空气中出现在她面前,五彩华光依旧闪耀灼目,纤细轻巧的剑身刻着华丽繁复的花纹。

    宫千竹看着眼前那柄流光溢彩的莫邪长剑,银紫色的双眼中闪烁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墨子离推开青玖的搀扶,负手立于海面上数位上仙之首,清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小竹,还记得当日为师赐你莫邪的时候,你对我发过的誓吗?”

    宫千竹一愣,曾经的片段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

    “徒儿今日对月盟誓——弟**千竹,此生永不堕邪道,永不心存恶念,大爱天下,大爱世人,绝不负师父所望。”

    ……

    当年的信誓旦旦还言犹在耳,她的泪又流了下来,望着墨子离的眼中满是绝望无力。

    “师父……”

    墨子离狠下心不看她悲伤的脸,将目光移到一边去,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在场所有仙魔都能清楚听见。

    “小竹,你若还当自己是仙界之人是我的徒儿,就该分清孰是孰非,拿起我赐你的莫邪剑,杀了你身边的那个男人。”
………………………………

艰难抉择

宫千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泪水似决堤而涌,她早就知道他的狠心决绝,不然也不会亲手剜了她的眼睛,可是他现在,竟残忍到要她亲手杀了姐姐吗?

    要她用他所赐的剑,杀了她守候十年的姐姐?

    多残忍。她望着他一边流泪一边笑,有些东西在心中慢慢枯萎死去。

    宫玄月一把拉过她,带着她的手握上莫邪剑的剑柄,虽是在对她说话,透红的血眸却是直直盯着墨子离。

    “千竹,去,杀了墨子离,你一切的悲哀与无助,都会结束。”

    宫千竹惊慌失措地看向宫玄月,泪水更是流得凶,“姐姐?”

    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残忍,逼着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将她一步步推往灭亡的深渊。

    众仙之中当即便有人怒了,站出来高喝道:“大胆妖魔口出狂言!我仙界堂堂四殿之尊,岂是你说杀便能杀得了的?”

    “!”

    宫玄月满是寒意红光的血眸冷冽扫过去,席卷着压抑了满腹的怒火,汹涌澎湃的魔力向四周扫荡而开,巨大的红色结界张开,将其他所有人逼出结界外,里面只余他们三人。

    结界像是一个异次空间将外界隔绝开来,海上众人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结界的存在,他们三人像是凭空消失在海面上了一般,海上顿时混乱起来。

    “千竹,快去,杀了墨子离。”异次结界内,宫玄月见她迟迟不动,语气中带了一分不可违抗的严厉。

    他虽没有说出来,但心里却已经勘明一切,想必墨子离是早已隐隐察觉了这一天的到来,于是从一开始便下了这一步棋,赐她莫邪剑,又让她发下那样的誓言,无非是想将她约束在自己的誓言里,虽不能确保她永不堕魔,至少也能让她有所顾忌,有所牵绊。

    这才是墨子离!纵然退隐九歌已有百年,但看似冷漠寡情实则步步为营的他,才是整个仙界最令人忌惮的存在。

    既然她不肯让他杀了墨子离,那就由她亲自动手好了。

    墨子离面色不改地负手立于风雨之中,唇微微失了些血色。

    “姐姐……”宫千竹流着泪望向宫玄月,满脸都是惊惶哀求。

    宫玄月闭了闭眼,狠心道:“你不听姐姐的话了吗?”

    为什么,仅短短十年时间,当初对他百依百顺唯命是从的那个孩子,已经开始学会忤逆他了?

    “……”宫千竹颤抖着握紧剑柄,流着泪一步步朝墨子离走去。

    墨子离看着她走过来,意料之中般平静自若,眉目间反倒有几分释然。

    宫千竹停下脚步,看着他释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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