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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自然没有无上新学。”
“可有人说你有。”
“文景先生自来稷下学宫,把你吹捧到天上去,说你开创无上新学。”
“要在学宫内,震撼天下人。”
“谁要是敢提出一点质疑,都要被抨击的体无完肤。”
“而今,你道不出来,还不允许老夫说两句?”
“还真是霸道啊。”
后者显然无惧顾锦年,他是匈奴国的大儒,又不是大夏的读书人,本来两者就有国仇,外加上他看顾锦年也不爽。
《基因大时代》
直接开口,又能如何?
难不成藏藏掖掖的?亦或者阴阳怪气?
这没必要,不如直接一点。
听到这话,苏文景的声音不由响起。
“是老夫有些孟浪了。”
“向诸位赔个不是。”
“老夫误解错了。”
到了这个时候,苏文景只能出面,向众人赔个不是。
他自然是希望顾锦年能够开创无上新学,可有一点苏文景也逐渐明悟过来。
那就是,顾锦年并非是神,自己还是有些拔苗助长了,这样不好,拖累了顾锦年。
苏文景的道歉。
让众人有些沉默。
他们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苏文景的道歉,在他们看来没有太大意义。
“既如此。”
“往后还是希望文景先生,不要乱造势。”
“身为半圣,何苦如此?”
此时,扶罗王朝的大儒也跟着开口,不过他没有匈奴国大儒那般激烈,但多少还是带点不悦的。
“哎。”
“老夫的确期待无上新学。”
“看样子,是老夫想多了。”
也有大儒出声,表现的十分正常,没有去怪罪什么,只是感到惋惜。
“无上新学,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等七人,苦心钻研半生,也钻研不出一二。”
“并非是觉得顾锦年不配,而是无上新学,本身就需要一定的感悟,才能有感而发。”
“这不是道经,也不是佛经。”
“儒道新学,岂能这么简单?倘若顾锦年今日真拿出无上新学,老夫反而不信。”
“不过,顾锦年,你很不错,知难而退。”
“孺子可教。”
此时此刻,竹山七贤开口,只不过他这番话,让人听起来有些古怪。
没有敌意。
但总觉得有些怪。
“行了。”
“既然没有新学。”
“我等就开始吧。”
匈奴国大儒开口,他懒得理会,而是阐述他们的学术。
演武台之下。
顾锦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去争辩什么。
也没有去争吵。
这没有必要。
只是,众人的目光,愈发难受,所有人都在等,等顾锦年这无上新学。
可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一场空。
这让众人心中很难受。
演武台上,众大儒已经开始互相阐述自身的学术。
可演武台下。
数万目光还是聚集在顾锦年身上,他们希望顾锦年道出无上新学。
可惜的是。
顾锦年没有回应他们,而是盘腿坐下,去静静聆听这些大儒的学术讲道。
似乎是感受到众人的态度。
演武台上。
匈奴国大儒有些皱眉,原本一场学术之争,仿佛变成了顾锦年的个人秀一般,顾锦年现在没有新学,这些人还是念念不忘。
一直看着顾锦年,他们在这里讲学术,没有人去听。
这如何不让人恼火?
“礼学之道,在于诚心,在于谦卑,在于实事求是。”
“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应当有一颗诚心,也应当谦卑,若少年得志,应当更加知晓天外有天,要注重实事求是,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
“依靠造势,从而达到目的,这不可取。”
“更主要的,应当是有尊重。”
匈奴国大儒开口,阐述礼学之道,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将目光看向诸多年轻学子,眼神有些冷冽。
“如若尔等不愿意听这学术,大可离开,一个个既然来稷下学宫,却不听学。”
“有何意义?”
“来此地就是为了看一些虚假之物吗?”
他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不悦。
不止是他,演武台上,有一半的大儒都有些情绪,他们乃是各地名流大儒。
一个个威望极高。
平日里若是开讲学堂,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过来聆听,甚至还会有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前来,就是为了听他们讲课。
可眼下,这些读书人,一个个看着顾锦年,这如何让他们不气?
之前,顾锦年造势,就让他们很不爽。
不管是不是顾锦年的意思,但苏文景这样的造势,的确有些不妥。
而今,好好的一个学术讲堂,居然被直接无视?
要说不生气,这可能吗?
听闻此言,众学子不由纷纷回过神来。
到了这一刻,顾锦年还没有开口说话,很显然顾锦年还真是没有说假话。
他没有无上新学。
彻底粉碎了他们的期望。
的确。
这匈奴国大儒,言语之间,带着各种意思,顾锦年确实没有半点动容。
说没有情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顾锦年明白自己这趟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来学习的。
来的路上,顾锦年心里就明白,自己来稷下学宫,不是来讲什么无上新学,就是来学习。
想要通过学习,来完善自己的学问。
当然,面对匈奴国大儒这样说话,顾锦年有情绪,可却能压制住,他理解对方。
毕竟造势在前,惹来了一些不该有的事情,这是他的错。
虽然不是自己主导的,可终究还是自己没有道理在先。
如此,他不去做过多的解释,也不想争吵什么,安安心心听完学术讲座,好好理解,这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再者,稷下学宫为自己拖延了半年,自己拿不出东西,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自己还在这里闹腾起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结合以上种种。
顾锦年没有闹情绪,而是闭嘴不语。
看着众人老实。
匈奴国大儒这才算是有点满意。
随后他们继续开始谈论学术。
“老夫认为,儒道之学,应当继续维持礼道。”
“人无礼,而非人。”
“如今天命在即,过不了多久,大世便会降临,若人无礼,恐生傲心,引来争斗,波及天下。”
“亦如,两国之事,以和为贵,本就是国礼与君礼,可就因为人礼问题,导致两国交战,死伤无数。”
“战争之下,皆是输家,若人礼不足,或许,道一句兴亡百姓苦,很有可能成为战争的推手,使得无穷百姓,妻离子散,颠沛流离。”
匈奴国大儒出声,他主张礼道为正统学术。
但却拿这件事情来做比喻,明里暗里,多多少少还是在讥讽顾锦年。
很显然,他对顾锦年似乎有仇。
因为针对性很浓烈。
以至于顾锦年忍不住皱眉。
“他侄儿死在了火石之下。”
也就在此时,苏文景传音响起,在顾锦年耳边。
听到这话,顾锦年明悟了。
怪不得这家伙对自己带着巨大的敌意,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有些无奈。
但既然明白,顾锦年还是稍稍忍了。
“礼法之道,固然之好,可天命即将降临,若还围绕礼法,终究还是有些不妥。”
“需要新的学术,换一种思维方法。”
竹山七贤之一开口,他认可礼法,但也觉得从古至今,儒道以礼为主。
而今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换一换了。
说完这话,他继续出声,阐述了自己对新学的看法。
而后,他提出了自己的新学。
阶级教化。
大致意思就是,天命即将到来,天地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不如将读书人分成几等,然后对症下药,越有天赋的人,应当越要注入心血,好好培养。
没有天赋的人,其实不应该读书。
只需要明白一些道理即可。
这个想法提出。
的确让不少人点头,认为可行。
然而,顾锦年听后,却不由出声道。
“先生。”
“此等新学,不就是学阀吗?”
“若按此法推行,是否意味着,读书人的阶级将会固化?”
“再者,教学者,应当有教无类,若因资质差,从而直接放弃,那岂不是有些不公平?”
“还有,如何划分资质?又如何评价行与不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学生有错,夫子亦有错?”
顾锦年开口。
既然明悟自己是过来学习的,自然当听到有不妥的地方,则应当第一时间询问。
不然的话,别人说什么,自己听什么,来这里有何意义?
听到这话,竹山七贤之一不由微微皱眉,他没想到顾锦年会在第一时间挑刺。
只是,还不等他出声。
匈奴国大儒再度开口。
“你不懂学术。”
“还没有资格出声。”
“听,就好好听着。”
他开口,斥责顾锦年多嘴询问。
此言一出。
顾锦年眉头不由紧锁。
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天地大儒吧?看自己年龄小,当真就把自己当做前辈了?
有情绪能理解,可几次三番一直压着自己?
“既是学术之争,提出疑问,不是常态吗?”
“你要是一直带有情绪,也就没资格在上面坐着了。”
此时,苏文景的声音响起。
虽然他知道自己造势有错,可也看不惯有人这样打压自己的学生啊?
踏马的。
顾锦年怎么说也是天地大儒,真要说儒道品级,不比你们几个差吧?
就一直针对?
差不多就得了吧?
要这样吗?
听到苏文景如此开口,演武台上,众人也有些沉默,那匈奴国大儒面色不太好看,竹山七贤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学术之争,任何人都可提问,质疑。”
“顾锦年无错。”
也就在此时,稷下学宫的院长出声了,他开口,认可顾锦年。
随着院长开口,演武台上的数十名大儒,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学生分三六九等,那夫子也要分三六九等,以此划分,至于资质,私塾前三年,也一定能看出部分。”
“当然,虽有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之说,可一切的资源是有限,不可能将有限的资源,放在无穷无尽的学子身上。”
“非常时刻,非常应对,天命降临之后,各国各教都将竭尽全力争夺天命。”
“我儒道,也急需要培养出一批优秀的俊杰,否则在这大世之争下,将毫无胜算。”
竹山七贤之一开口,对顾锦年提出的疑问,给予了回答。
其实这就是精英教育。
顾锦年听完就明白。
精英教育固然好,但精英教育最恐怖的地方,就是阶级固化,一但形成阶级固化,对后世无穷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刚开始还好说一点,一批人通过精英培养,成为了有学问的读书人,他们或许会学习上一辈。
但随着自己的后代出生,包括种种利益之下,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
等到了第四代的时候,那么阶级基本上就要彻底固化,形成学阀,知识不外漏。
如此一来,当官的人,他儿子继续当官,有钱的人,他儿子生下来就能继续有钱。
穷人就是一辈子就是穷人,在他们面前,每一个阶级都是无法跨越的。
父亲是劳工,你就是劳工。
父亲是佃户,你就是佃户。
就算你有天赋,就算你有一颗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心,在恐怖的阶级统治下,你只能当好你的牛马,做一个有野心的牛马,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顾锦年起身,摇了摇头道。
“我不认可。”
“人不可分三六九等。”
“读书人亦不可分三六九等。”
“每个人生来都是一样,若有三六九等,将会有学阀之祸。”
“到时,读书人的儿子,还是读书人。”
“穷苦百姓的儿子,还是穷苦百姓。”
“这种东西,会酿出大祸。”
顾锦年摇头,他十分抗拒。
王朝虽有三六九等,这个是统治需求,将士出生入死,官员死而后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