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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古西风在这个荒凉、阴森的墓地,呆留了三个日夜。
古西风练习坐功,愈来愈精纯,每一坐的时间,几乎就是一整日,这一天,他从清晨,就始开静坐调息。眨眼间,已是夜幕低垂。
这四夜里,此缕歌韵,又在另一不同的地方飘送出去,当然迅快地引来不少武林人物的追踪。
就在古西风今晨浑然入定之后,已有不少武林人物,察出此歌韵,起自此处,这位云燕子,也是闻声赶来的。
此刻,古西风正行运着极上乘的内功,只要遭受外界突然袭击,立即便会走火火魔。真气倒塞,惨死于地。
那些武林人物,原先本不敢退近古西风,后来他们看清是一位俊美少年后,纷纷要下手突袭他。
于是,云燕子为保护古西风,乃展开了冷酷的残杀。古西风入定之后,天倒塌下,他也毫无所觉,当然不知道他旁边正展开一场流血的大战。
古西风虽然凛骇于云燕子酷毒的残杀,但这个她究竟是救命恩人,古西风乃双手抱拳,朗声道,“云姑娘。这次暗中相助,救古西风免于灾难,深恩厚泽,粉身碎骨,定当图报,刚才请恕在下不之罪。”
云燕子倏地脸罩寒霜,冷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谁要接受图报,哼!我杀了这些人,只不过是为着自己着想。”
古西风闻言不禁为之一呆,心中暗道。“这个女子,性情真古怪,刚才和颜悦色,怎地突变为冷酷无情……”
他想着,仍然朗声道:“在下古西风,一生从未平白受人恩情,凡是有施恩予我者,刻骨铭心,任是挫骨杨灰,也定当偿还。”
云燕子不屑地冷笑一声,冷然道:“虚请假意,使人望而生畏。”
古西风闻言,星目射出一股凌湛寒光,怒道:“云燕子,,古某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恩怨分明,绝不是那种言出无实,下三赖之人。”
云燕子格格一阵婉转的娇笑,然后冷冷地道:“云燕子三生有幸,结识你这位顶天立地的君子,等下你就会后悔自己的语言,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能够做得到吗?”
古西风听得不禁心头一惊。但也仍然坚毅地说道:“姑娘有事,尽请说出无妨,古某力能所及,决倾力以赴。”
云燕子脸容冰冷,毫无一丝表情,冷冷道:“本姑娘,求你把自己的首级,割下给我。”
语言冷酷冰寒,毫无虚假之态,古西风听得心底一阵透心凉,默然不作声。
云燕子凤目,射出一股奇寒的冷电,凝视古西风骤变的脸,又冷冷道:“怎样?是不是后悔了,哼!刚才竟敢大言不惭。”
古西风险上泛出一丝奇异之色,轻声道:“姑娘要我之部长级,古某绝不会吝惜。不过我要向你请求。是否能够三年后再给你,要是不能的话,古某恕难从命,如你现在要,就自己来割好了。”
古西风语毕,星目射出一股骇人的湛光,冷然逼视着云燕子。
云燕子轻声一笑,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本姑娘现在取你的首级”
古西风突然喝道:“慢点,古某有句话问你。你师父是谁?我恩师文儒冠士,和你有何种举天仇恨?”
云燕子反被古西风的话问得一呆,原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师父和文儒冠士,有什么浩海深仇,她怔了一会神,冷冷道:“我恩师之名讳,对一般江湖武林人物,都是生疏的,你大可不必知道,反正你已经是快死的人了,恩师与文儒冠士之间的仇恨,连我也不知道。”
古西风闻言,突然仰首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凄厉长笑。
笑声中象似充满苍凉,凄怆……
又若似言出无信,壮土无颜,难抑内心的愧疚……
笑声代表着各种寻问,怪诞已极,声音冗长,高壮,直冲云霄“嗡!嗡!”之音恍似迅雷闪电。衬托着这座荒凉墓冢,更显阴森,恐怖。
云燕子也被笑得玉容变色,暗付道:“怎么几日不见他,功力又增进如新,等下他如惨施辣招,自己定要化费一番气力。”
倏地!笑声顿敛!
古西风笑声一敛,脸色冷酷得毫无一丝表情,星目更泛出一股凌寒、骇人的煞焰,那冷入骨髓的语言,道:“云燕子,你师父之仇,为人弟子者,自应该伸雪,不过,你居然不知自家师父,和在下恩师所结之恩怨的来因始末,自然不能断定谁是谁非,这种盲目的复仇,古某劝你立刻休了此念头。
古某虽然欠你的恩情,但不应死得不明不白,所以,这笔账定会偿还于你,如你固执,定要现在血仇的话,尽管凭本领下手就是。”
云燕子眉目流波,微微一笑,道:“古西风你干吗生这样大的气,顶上首级不给我就算了,何必又说出那么一大套歪理。”
古西风听得不禁心中一震,暗忖道:“这个少女,真是喜怒无常,她到底要向自己玩什么花样……”
云燕子直似一阵风儿,飘落地上,轻移织织莲足,直向古西风走来,脸上媚笑风生,撩人心神,娇声娇气地说道:“古西风!我不知怎样,自从见到你之后,总是要生你的气,举手打一打你,心里会快乐似的,刚才之事,我们把它视作眼云烟,你现在就陪打一场架,玩一玩好吧!”
语气幼稚,天真,那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脉脉含情,速度快极,举步轻逸,罗樱飘飘,姿势曼妙,一付弱不禁风之态,更使人心生怜悯。
古西风自幼便对女子产生一种近于偏激厌恶的心理,云燕子这种笑脸杀人,喜怒无常,怪僻的性格,自始给他毫无一丝好感。
他闻言,由鼻孔中轻哼了一声,冷叱道:“云燕子,你休再虚情假意,搔首弄姿,打架之事,恕古某无这种兴致,今日蒙受你恩情,日后定当图报,在下就此告辞了。”
语毕,古西风转头就走,他心里实在不愿意和这种女人相向。
云燕子娇艳无双,一说一笑,莫不美级,媚极,任何人只要看一眼。莫不被她那种艳丽资容所慑,神魂颠倒。
此刻,她听古西风冷冰冰地说出这番话,不禁令她微微愣了一下,她现在几乎以为古西风是个瞎子,或者地道的柳下惠。
云燕子日见古西风要走,玉容骤变,厉叱道:“给我站住!”
古西风缓缓地转过身来,星目射出一股凌湛的煞光,冷冷说道:“云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来,不然,古某无暇相陪了。”
云燕子似是突然受了甚大委曲一般,气得哼了一声,热滚夺眶而出。
古西风已经看到她美目中,蕴含的晶莹泪光,心中不禁叫暗怔道:“也许她心中有重大伤痛之隐事,自己堂堂男子汉,不该这样气她,唉:人之初,性本善,这少女怪僻的性格,也许是受她恩师熏陶所致!”
古西风自我解释地想着,心肠稍为软和下来,柔声说道:“姑娘,你有什么心事,敬请明言相告,古某力所能及,定当协助。”
云燕子厉叱道:“多管闲事,你走,走得远远的,走呀!”
最后的语言,竟然厉声嘶喊,但她此刻的内心,是恰恰和她语言相反,她是多么想古西风不走呀!
不懂女人心情,打情骂俏的古西风,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女孩子家,真是难惹!”
语言甫出,身形淬然飞起,长衬划空的锐啸声起。眨瞬间,他的身影,已消逝在这座荒凉、阴森的垒垒坟墓里。
这位才华绝世,艳若天人的云燕子,望着古西风背影,消失在夜中之后,她竟难抑制内心的创伤,如泣如诉地呜咽起来,悲痛异常。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的热情是潜在内心的,但也是奔放的,当她遇到一位心里所钟爱的男人时,她会尽力排除少女的矜持。秋波传情,流露自己的爱意。但当对方毫无反应,甚至表示对她发生恶感时,少女的自尊心。是如何遭受到重大的损伤,所以,云燕子此刻的内心,是如何的伤痛啊!
一位父母双亡,孤独无依,浪迹天涯的弱女子,如没坚强的毅力,这种沉重的打击,往往会使她走向死之之途。
这的,已是二更时分了,云淡天暗,万籁俱寂……
弯弯的月儿,仍然放射出一片清淡的霜辉,回照在这荒野山道上,一条人影里飞石殒般,疾速如电。
他的轻功造诣,着实已到了惊世骇俗、妒火纯青的绝高地步。
他最先自己也不知道,身负如此高绝的轻功,当他发觉自己轻功程度时,他便疯狂施展了一番,因这样也能消解胸中的一点闷气。
风吹着,树梢摇甩着,那条人影轻灵迅捷地腾拂着,除了那风吹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外,周遭一片宁寂,凄清!
古西风这一阵雷奔电闪般飞驰,已经被他翻越十几座山岭。
蓦地——
他作停在一座悬崖如削,宽有八九丈的溪涧前,他仰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但觉满腔委屈、气闷和积忿,尽随这一口长气而出,心胸为之一畅。
古西风缓缓的行几步,俯视着涧底,其深竟达二十来丈之多,自山顶银龙般泻下,撞击在涧中危岩之上。
水花四溅,映月生辉,波涛荡撤,水声琮琮,与风吹声和水籁之声,相互相鸣。
倏地——
一声惨厉刺耳的惨叫,隐约听见。这是一连串的,极尽凄厉的衰叫,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厉啸,更显得恐怖。
这些复杂的声音,在这沉静的凄夜里,显得极不调和,使人有毛骨惊然之感。
古西风敏感地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血腥的扼杀。
他静静地凝立着,那双寒光甚湛,锐人心神的锐眸,疾速地在这条溪涧搜索着。
然而,除了棕棕的水流声,风吹树梢的沙沙声音之外,没有一丝声音。寂然,再也没有半点声息,显得有点异样的感觉。
那惨叫声,阴森冷笑,虽然是一连串的,但因他响起得太突然了,而且瞬息即逝,一切又归于平静……所以,古西风停止了搜寻的目光,双眼微微眯着,暗自忖道:“那种血腥的仇杀,怎么这么快归于平静,照这样,对方的武功,一定非常高绝,或是一方功力太高——”
古西风心动中迅疾暗忖着,脚步轻捷地挪移着,直向发声之地,搜寻过去。
他沿着这条溪涧,走约百丈左右,目光动处……
古西风突然瞥见右侧竟有一条独木小桥,从对面崖头,斜挂了下来,搭在这边的岸上。
对面桥尽之处,林木掩映之中,一盏红灯,高高挑起,一动不动,古西风微一皱眉,一幕恐怖、惨厉的景象,好似映入人眼帘。
涧深崖陡,那独木小桥,凌空而架,宽虽有两尺,但下临河面波涛汹涌,势如奔马,若非胆气甚豪之人,立在桥上都有点胆怯,莫说从桥上走过去,古西风由此想到那边的人家,必是些江湖人物潜居此地。
古西风到对面崖下,目光四扫,只见木桥之侧,林木掩映中,有间石砌的小屋,屋中灯光外泄,那盏红灯,就是按在那小石屋的窟干之上。
古西风凝神提气,一撩衫角,箭步窜了过去,探首朝屋中一望,面色不禁突地一变,亏他在古刹中已练有极大的胆量,否则……
原来在那石屋之中,木桌两侧,竟一旁一个倒着两具尸体,一眼望去,只见那两具尸体都极为彪壮,身上各穿一袭淡金色劲装,腰间各佩着一柄涂着一条闪光的金绒大刀,两人脑袋都已变成一团肉酱,连面目都分不清楚了。
古西风看到两位大汉的装束,脸上泛出一丝阴露,暗语道:“看他们装束,依稀是昔年父母双亲所创的——金刀帮人物的标志,自从双亲惨死后,整个金刀帮已经被人拆散,冰消瓦解……”
古西风一想起双亲修灭,星目不禁温蕴热泪,滴滴坠落下来,脑际顿时陷入伤痛的沉思。
屋中桌上凄凉的灯光,映在这两具尸身上,给这原本是极为清幽僻静的深出,更添加几分懔惊的寒意。
古西风呆了一会,凄凉地叹了一声,星目望一望两具尸体,沿着石屋左侧一条小石阶,境蜒地向崖下走去。
崖下水平如镜,将天上星星,映得历历可数。竟是一片水田,水田后面,屋影幢幢,像是有着一片宅子,也有些灯光,从屋影中映射了出来。
古西风脑中疾速思索着,这里面住的,是不是昔年双亲领导金刀帮中的忠贞之士,暂时避居于此,徐图中兴帮业。
古西风此朝心中忐忑不安,听到刚才那些惨厉的嘶声和见到现在恐怖、阴森的气氛,也已预感有不祥之兆。
他穿过一片水田,只见左侧是条宽约两丈的大溪,流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