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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冰则又走上前去,将它再次抱在了怀里,扭头对陆景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才疏学浅,有点问题要去请教下我的主人。”
“好。”陆景自是没有异议,闻言就在茅舍外找了片空地,盘膝坐下。
但是他没想到宋冰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茅舍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而陆景坐的也有些无聊。
不过他谨记宋冰的话,并没有靠近茅屋,也没出言催促。
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接着看满地枫叶,一时手痒,便在门外的空地上演练起了风云变的腿法来。
这门腿法他如今已经修到了第四路,威力比疯魔一百零八杖要稍弱一些,所以陆景拿来实战的次数并不多。
但是考虑到后面还有五路,而且越往后越强,发展潜力还是不错的,就是练起来太难,这还是在有阿木相助的情况下,否则陆景也没把握能把这门武功给练到大圆满。
而待他将四路踢完,又将最熟悉的前三路重新踢了一遍,那间茅舍的大门却是也终于再次打开。
宋冰就这么站在门边,默默看着枫树林中的陆景。
直到后者收功,她却也将双手负在身后,破天的赞了句,“嗯,武功的确不错。”
陆景对她这种老气横秋的做派倒是早已见怪不怪了,闻言只道了声谢。
接着就见宋冰又板起了那张有些婴儿肥的脸庞来,冲陆景道,“你的那只狸奴……
“怎样,有结果了吗?”陆景精神一震道。
“不是,我想说它已经睡过去了。”
“…………”
“别小看这事儿,它警惕性很强的,我好不容易才让它喝下了我配的药,但是之后它一直强撑着不睡,直到刚刚才进入梦乡。”宋冰道,“而且我估计它也不会睡太久,所以你也要抓紧时间了。”
第九十九章 口无遮拦
“抓紧时间做什么?”陆景疑惑道。
“你不是想知道它为什么盯上那些人吗,不如自己去看一眼。”
宋冰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陆景一只香,这只香比平时烧得香要短上一截,但是却粗壮了不止一圈。
还没点着,陆景就能嗅到一股奇异的幽香,就仿佛能直抵心底最深处一般。
接着宋冰又指了指那座茅舍道,“进去。”
“叶前辈不是不喜欢外人入内吗?”陆景闻言却是迟疑道。
“我主人已经离开了,里面现在没人了。”宋冰淡淡道。
“叶前辈走了,什么时候?”陆景怔了怔,他之前一直在茅舍外,也没看到有人离开。
宋冰不耐烦道,“这不关你的事情,赶紧进去吧,不然等那只狸奴醒过来,我之前的这些准备就都白费了。”
陆景本来就不是婆婆妈妈之人,闻言也不再多问,迈步走进了那间他先前一直无缘得进的茅舍。
里面的布置倒是简单,只有一张卧榻,一张书案和两把椅子,看起来颇为简洁。
不过陆景看到那些桌椅的时候目光却是一顿。
接着他发现这间屋子里并不只有他一个客人,除了先前被宋冰带进来的黑猫,以及为了躲他逃到这里的山魈,还有一只体型很大的鹦鹉。
正站在窗边,歪头好奇的打量着他。
陆景正待细看,但身后宋冰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把案上剩下那碗药喝了,接着把香给点了。”
“好。”
陆景端起了案上那碗药,也没问宋冰这是干什么用的,就直接一饮而尽了,他喝的很快,正好刚踢了一套腿法也有点渴了。
接着拿起火石,点着了手中那只香,将它插在一旁的香炉中。
没过多久那股奇异的幽香便充斥满了整间草舍。
而陆景感觉自己的精神也随之放松了下来,大脑渐渐放空,心防也随之卸下,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宋冰的声音就像是从世界另一端传来的,“你躺到床榻上去吧。”
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结果就听陆景摇头道,“不了,那是你的床,我还是不去了,就站在此处吧。”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晃了晃,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撑住桌案才没有跌倒在地。
“那不是我的床榻,是我主人的。”宋冰听到陆景的话急忙辩解道。
但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陆景的一声嗤笑,“叶前辈还要再瞒我到什么时候?”
宋冰闻言整个人就呆住了,接着结结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是叶前辈。”
“吴大叔跟我说过,叶前辈你一直是一个人隐居,并没有侍女。”陆景道,“不过之前我听屋里还有声音传出,也差点信了你的说法。
“但后来你流露出对诡物的熟悉,我又忍不住怀疑起你来,不过对此我的确也没法确定,直到进了这间茅舍,才让我彻底相信了你就是叶前辈。”
“这里有什么问题?”
“那些桌椅都是刚做没多久的,而且高度并不符合正常成年人的身高,反倒是方便你使用,别跟我说叶前辈和侍女住在一起,却要迁就侍女的生活习惯,呵呵,至于之前屋内传来那声音。”
陆景指了指那只鹦鹉,“八成是它发出的吧。”
其实若陆景在清醒状态下,是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
因为他已经看出叶弓眉是有心隐瞒,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她都不希望被别人发现。
否则也不会一直离群索居,独自一人住在这片枫树林中,还设下了阵法,不让除吴寒以外的其他人进入。
陆景本就是有求于人,自然也不会出言揭破。
但是现在不知是因为股那幽香还是之前喝下的那碗药,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他的脑袋的确有些不够用了,说话基本都不经思考。
而叶弓眉也知道陆景并不是有意在戳她痛处,纯粹是药物作用,只是知道归知道,他那番话还是让叶弓眉又气又羞。
尤其是陆景说话时的样子,就好像在嘲笑叶弓眉自作聪明实则漏洞百出一样。
不但将叶弓眉先前对他的刁难全还了回去,而且杀伤力还犹有过之,偏偏叶弓眉又没法责怪这种状态下的陆景,结果就是她居然被硬生生的给气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然而叶弓眉没想到自己哭都哭不畅快,才刚抹了把眼泪,就见陆景的眼睛忽然一闭,接着身子便向后仰去,非但直接把她压在了身下,而且脑袋还磕到了她的额头上。
叶弓眉只觉得额前一痛,等她好不容易推开身上的陆景,再伸手摸了摸被磕到的地方,发现那里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
再看陆景的头上,却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叶弓眉的心态也彻底崩了,在屋里哇哇大哭了起来。
不过这时的陆景,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因为他已经进入了梦乡中,只是这次的梦有些奇怪。
他发现自己正在屋檐上奔走,而且还是手脚并用。
我是谁?
现在要去哪里?
陆景问自己,但就是这两个简单的问题,他在梦里却没能得到答案,他只是在屋檐上不断奔跑着。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还有炊烟,此时的天色临近傍晚,各家各户都开始烧火做饭,陆景感觉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他看到了街上的面摊,看到了热气腾腾的炊饼,还有各种其他美味小食,但奇怪的是这些食物都没法引起他的胃口。
我的嘴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刁了?
陆景跑过一座酒楼,可上面的山珍海味,还是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趣,直到在那酒楼上看到了一个胖商贾。
陆景却是终于停下了脚步,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陆景看那个胖商贾怎么看怎么可口,馋的他都忍不住要流下口水来。
不,更准确的说是那胖商贾身体里的某样东西,让他食指大动。
第一百章 金钱的味道
“赵大官人最近可当真是财运亨通!令我等眼羡不已啊。”
“是啊是啊,南洋海运虽是暴利行当,收益让所有人都眼红不已,但可惜需要的前期投入太大,风险又极高,去十艘船都未必能回来一艘,因此即便富贾豪商们也有不少因海运家破人亡。
“而赵大官人你的船队第一次出航,便全数而归,不但将所载茶叶丝绸尽数卖空,还拉回了满船的象牙珠宝,单这一趟的收益,怕不是已经有近百万两银子了!”
“对了,我还听说赵大官人你通过何公公的路子拿到了盐引,准备往青州贩盐,这可又是稳赚不赔的大买卖啊!不过倒时怕会有不开眼的宵小给赵大官人你添乱,小弟不才,在青州认识一些武林中的朋友,可以帮大官人你震慑宵小!”
一个带着玉扳指的干瘦男人陪笑道,还亲自为姓赵的胖商贾斟酒。
然而后者闻言却是大手一挥,豪气道,“要什么武林中人!以赵某如今的财运,便是被人盯上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来给我送钱!哈哈哈哈。”
他这话委实太过狂妄,以至于这一次同桌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连赔笑都笑不出来。
而见其他人这表情,赵大官人却是更得意了,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斜眼看着其他人,“不信?就在一个月前,我出城和人谈生意,遇到了一伙江洋大盗,将我绑走,想索要赎金。
“他们大概是不想再留我活口了,所以在我的面前说话也肆无忌惮,甚至将他们藏钱的地方都当着我的面说了出来,然而之后却又撞上了一个行侠仗义的高人。
“结果全都送了性命,而我非但安然无恙的从他们的手上脱身,随后跑到那埋钱的地方,还从里面挖出了黄金千两,和至少价值十万两银子的古玩字画!”
众人纷纷听得瞠目结舌。
显然都没想到赵大官人的财运居然能豪横到这种地步。
而赵大官人的话却还没说完,只听他接着道,“不过这笔横财却让我被一位游击将军给盯上了,他诬陷我为敌国奸细,想将我下狱后霸占我的家产。
“却没曾想反倒是让我因此与权倾朝野的何公公相识,何公公爱画,我将从那伙盗匪处得来的三幅古画献给了他,非但化险为夷,而且还得了一个权倾朝野的巨大靠山。
“何公公帮我拿到盐引,这次我到要看看,我还能赚多少!”赵大官人说到最后笑声愈发肆意,直震得屋顶的瓦片都簌簌作响。
而众人闻言也都举杯,再度恭贺赵大官人。
他们的眼中有羡慕,有嫉妒,有不甘,但无论怎样,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赵大官人的财运实在是强的可怕。
也更加坚定了他们跟在赵大官人身后,赵大官人吃肉他们喝汤的想法。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就在下一刻,得意至极的赵大官人就乐极生悲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一只黑猫,从房梁上直接跳到了饭桌上,照着赵大官人的右手就是一口下去。
赵大官人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陆景也贪婪的一吸,将赵大官人身体的那件东西给吸到了他自己的嘴里,那是一只金灿灿的大元宝,陆景常听人说什么金钱的味道。
而他这次终于真真正正尝到了金钱的味道。
那滋味果然美味,陆景打了个饱嗝,赶在赵大官人下手抓他前,一个蹬腿儿,却是从桌上蹦了下去,还踢翻了一碗鱼羹。
接着灵巧的扭动身子,穿过了同桌之人的围堵,又飞快的窜上了二楼的栏杆。
“抓住它!给我抓住它!”赵大官人在他的身后怒吼道,“我要杀了这个小畜生!”
然而陆景的身体已经跃了出去,落在了对面稍矮一些的草棚上,随后一摆尾巴,就此消失在街巷中。
陆景来不及回味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和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下一刻他又站在了一座小桥边,而他的面前有一个站在桥边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要说这个年纪也不算太老。
尤其放在陆景前世,都还没到辞退线。
但是她的鬓边却是已经有了白发,而且整个人看起来衰老不堪,捂着自己的脸庞呜咽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从小就死了爹爹,之后又是娘亲。
“好不容易嫁了人,结果才不到一年,男人又被征去打仗,刚上战场就死在了流矢下,好在那时的我已经有了身孕,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可眼见我的孩子长到十岁,他也掉到河里淹死了,之后我又找男人改嫁,然而不到三年,他帮人家补房子,却是一不小心从房顶落下,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