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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个世界上除了晏筠外,哪有不管做什么都强的离谱的人。
这么看来,老天爷倒也还算公平,给了陆景恐怖的武学资质就没有再给他修行上的天赋。
于是很多之前被陆景压的快喘不过气的人,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
毕竟书院虽说海纳百川,有教无类,但谁都知道其中最核心的部分都是和秘力有关的。
若是有人无法修炼秘力,便等于入宝山却只能空手而归。
而他们或许在武学上的资质不如陆景,可三年修行之后,实力却很可能能反压陆景一头,倒是让不少人的修炼秘力的热情更高了。
书院对于这样的良性竞争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只是夏槐和杨涛这样跟陆景关系比较近的朋友,却是忍不住为陆景感到担忧,担心他无法接受这巨大的落差。
不过陆景本人却似乎对没法修炼的事情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平日里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甚至还照常去讲堂听了讲。
没错,他虽然和郑教授请了假,不再学习秘力,但是书院的其他课程他还是有选择的在听的。
实际上,陆景发现书院的教学安排和前世的大学很像,也是必修加选修的模式。
有三门课是每个新生都要听的,剩下的则是看个人的兴趣。
第一百零三章 选课
三门每个人都要听的课,除了郑教授的秘力真解外,还有崔教授的诡物探秘和岳教授的监察须知。
都是每周一堂,基本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剩下的时间,学员们可以自行安排。
或是去听其他教授讲学,或者自行修炼。
也可以在书院里闲逛,看看能不能碰到隐居在书院中的前辈高人,若是能讨得对方的欢心,说不定能得到一番机缘。
又或者也可以尝试去寻找一下藏在书院中的诡物,至于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就很难说了。
就像陆景之前见到的那只山魈,很多人都因为它失去了自己的宝兵,但陆景却从那猴子的身上得到了一件趁手的武器。
甚至离开书院回到京都游玩放松也不是不行,书院在这方面倒是管的很松,给予了每个学员最大的自由。
但也正因为如此,众学员做选择的选择才会慎之又慎。
在书院的三年学习经历很是宝贵。
每人每天所拥有的时间都是有限的,一天十二个时辰,没人会多,也没人会少。
去讲堂听了讲,那么在那段时间里就没法修炼,同理在书院闲逛和寻找诡物,那么就没法听讲……
总之,每个人都需要反复权衡合理分配自己的时间。
这也是书院给众新人上的第一课。
想所有东西都兼顾是不现实的,就拿听讲来说,郑教授的秘力真解只是教众人如何开启秘力的修炼。
然而想要真正利用秘力却还需要去听其他教授的课,比如孙教授的法术课,黄监院的阵法课,又或者韩教授的符箓课……除此之外还有炼丹、炼器等等与秘力有关的课程。
虽然各教授讲学的时间都是错开的,但是如果每堂课都去听,那学员根本就没有自己修炼的时间。
到头来就是什么都懂个大概但是什么也没修好。
因此郑教授在教授秘力真解的第一堂课时就告诫一众学员,在书院学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勿要贪多。
越早选定自己感兴趣或擅长的方向就越有利于日后的修行,就拿书院的教授们来说也都是各有所长。
在秘力利用上通常的做法就是选择一门主修,将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这上面,之后再选一到两门辅修,丰富战斗选择。
像是陆景先前在别有洞天中遇到的谷仲陵和井向两位前辈,就是这种经典搭配。
谷仲陵主修的是御剑术,他也是凭此独步天下,一剑破万法,但除此之外陆景也见他用过定身术,而井向则是最擅阵法,在对敌时第一想法也是用阵法来解决,同样也会辅以一些法术。
不过这些和秘力有关的课程都和陆景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除此之外,书院还开的有武学方面的课程,方便之前武功境界一般的学员继续提升,而这些课程陆景也不太能用得上。
而这么算下来,其实他能听的课也不太多就是了。
除了崔教授的诡物探秘和岳教授的监察须知,还有一门《诡物志》考,以及一门司天监史和天象观衍。
其中《诡物志》考在陆景的理解中算是诡物探秘的一个分支学科,着重介绍诡物志中的诡物,或许是觉得足够新鲜有趣,又或者是因为崔教授的鼎力推荐,所以选的人倒是也有不少
相比之下去听司天监史和天象观衍的人就明显要少多了。
司天监史的讲堂里只有稀稀拉拉不到三十人,毕竟历史嘛,总是枯燥乏味一些的,而且感觉学了战斗的时候也没什么用,那些前辈高人也都不在了,只能增长一些见闻。
至于天象观衍就更离谱了。
按理说只有这门课算是司天监的对口专业,正儿八经的司天监生员必修。
但是实际上愿意去听这门课的居然只有三个人。
除了陆景外,一个出身京都附近道观的年轻小道,以及……晏筠。
是的,陆景没想到晏筠居然也选了这门看起来没什么卵用的课,而这也是陆景第一次见到这位云水静慈阁传人,在天玑榜上压了他一头的少女。
这位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果然也不负盛名,无论她出现在哪里,在做什么,都会不由自主的吸引周围的目光。
如果说葵像是倒映在江中的明月,看起来冷冷清清,夏槐像是邻院中含苞的桃花,天真烂漫,那晏筠,晏筠就仿佛一块儿白玉。
上面没有一丝的瑕疵,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看不到任何缺陷。
对于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绝大多数普通人只是站在她的身边,便会忍不住自惭形秽,就连嫉妒之心都升不起来。
就比如陆景身边那个姓谢的年轻小道,看到晏筠的第一眼起就再移不开目光,接着却是又涨红了脸,飞快低下头去。
似乎觉得自己只是这么打量都是对佳人的一种亵渎。
而另一边的晏筠也看到了讲堂内的两人,之后倒是颇为自然的同小道和陆景打了个招呼。
陆景也在心中赞叹,果然,真是就连性格和举止也都无可挑剔。
不过他也注意到晏筠的目光似乎在他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在谢小道身上要长一些。
陆景当然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觉得晏筠这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实际上考虑到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现在不管走到哪里倒是也都颇为。
只是和晏筠的不同,他属于被人当动物园里的动物围观的那种。
毕竟,在郑教授那里写字已经三天还没变金的,翻遍整个书院的历史,他大概都是独一份了。
陆景换位思考,觉得自己八成也会多看一眼的,所以他也很能理解众新生对他的好奇,并不怎么生气。
而随后不久教授天象观衍的那位老教授也从讲堂外走了进来。
他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有七八十岁了,头发全都花白了,就连腿脚都有些不太利索,住着一根拐杖。
进屋后转头看了眼屋内仅有的三个学生,接着又一步步挪向了堂前,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坐进了一张太师椅中。
接着咳嗽了一声道,“都来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来听我讲学?”
第一百零四章 庸人太多
授课的人问听课的人为什么要来,这种事情倒是稀奇,屋内的三名学员闻言也是一怔。
但很快那个姓谢的年轻小道就先一步开口道,“学生之前在道观之中,便曾跟着师父学习望气观星,上可看天下运气,下可参一人之祸福,越是深入其中,学生越是对此道痴迷。
“然而观中的望气观星术却是多有残缺,且因是口口相传,传到我这里的时候其中很多也已经失了本意,参悟起来更是困难。
“学生听闻司天监于天象的研究已经持续了近千年,积累众多,当代少监郭守怀郭大人尤擅此道,也是胥教授您的弟子,故而学生我也想跟随胥教授您一起学习。”
谢小道一番话说完有些忐忑的望向太师椅中的老者。
结果后者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颔首,接着把脸转向晏筠,“你呢?”
晏筠的回答很是简单,“学生出身云水静慈阁,之前一直被当作下任阁主培养。”
胥教授恍然,“你修炼的是云水静慈阁的无上密典,星云神功。听说这门内功是你云水静慈阁的师祖百岁后观星象所创,且融入毕生所悟,修炼起来异常困难。
“不但要求修炼者有极高的武学资质,而且还要能对星象有深刻了解,我记得云水静慈阁历任阁主中最厉害的也只把这门心法修炼到第七层,你现在修到哪儿了?”
“第六层。”晏筠道。
“那很不错了啊。”老教授养了扬眉毛,赞道。
“但是我现在也开始感觉吃力了,最多到第七层,我应该也很难再修下去了。”
“那希望我教授的东西能帮到你,小姑娘。”胥教授说完,将目光最终移动到了讲堂中最后一名学生身上。
陆景没想到来听个课还要有理由,无论是想学观星望气的谢小道,还是想借助星象知识,修炼门派绝学的晏筠,两人的理由听起来都很是正当。
相比之下,他就有些尴尬了。
他之所以来听讲,只是因为能听的课太少,不然也不会跑来听这么冷门的天象观衍。
但是就这么直说肯定是不太好的,虽说胥教授看起来一派高人风范,表面上对于只有三人来听自己讲学并不怎么在意,但是他心里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陆景再直率也不好就这么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但是现编个像样的理由也没那么容易,尤其考虑到他的情况实际上整座书院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于是陆景也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眼见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胥教授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陆景却是不得不开口了。
“我是……那个,陆景。”
“这名字听起来倒是耳熟,哦,我想起来了,”胥教授原本古井无波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瞪大了眼睛,“是你!”
“不错,是我,”陆景点头道,“我的情况胥教授您想必也有所耳闻,我也一直在寻找解决办法,听说天象观衍是书院最神秘与古老的一门学问,我就盼着或许能在其中寻得转机。”
“太难,”胥教授闻言摇头,直言道,“天象观衍,确实包含有无数可能,而星象也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但是这种联系是深层次的,更高层面上的联系,落不到这么细节的地方。”
不过他大概也是不想让陆景太过失望,随后却是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事无绝对,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天象这门学问,的确最古老也最神秘,就算是老夫我所掌握的知识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而从古至今也不是没有能逆天改命之人,好好学,未必不能能从中觅得一线之机。”
陆景听得很是高兴,后面安慰的话被他直接给忽略掉了,胥教授前面说天象几乎无可能影响到秘力修炼,这就让他彻底放下了心来。
也意味着这门课程非常安全,他可以听下去。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胥教授就和自己的学生全都认识了一遍。
也了解了每个人的情况,端起了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随后才又开口道,“很好,我很高兴你们三个都能意识到天象观衍的重要性。
“这世间庸人太多,大部分人都只会埋头走路,目光也只局限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愿意仰头望天者寥寥,甚至就连书院和司天监中对于这门学问很多人人也都不放在心上。
“呵呵,若不是因为郭守怀当上了少监,书院甚至都想让我停讲这门学问,换成什么阵法攻防实演,目光实在短浅!”
胥教授发了好一通牢骚,随后又道,“你们来听老夫讲学,已经超过了和你们一届的其他人,但是真的想将这门学问给学好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老夫给你们泼冷水,天象观衍,难在哪里,便是这最后这一个衍字上,观测当然也难,但是大多是难在器上。
“可看到天象后如何与想解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便需要推演了,尤其是对数术上的能力,要求很高,嗯……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我先给你们讲讲入门的《步天歌》吧。
“只有把三垣四象二十八宿都给背熟了,才能再谈其他的事情,另外,等老夫讲完了今天的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