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不远处的夏槐也不约而同的做出了相似的举动,不过她是将殿内的酒水全都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水墙,挡在了面前。
夏槐是书院公认的修行天才,学习法术也比其他人快的多,眼下这道法术就是她私下自学的,用来应付这铺天盖地的箭雨正好。
那些箭矢在射入水墙后,没过多久就纷纷失去了力道。
即便还能穿过水墙但也变得软绵绵的,再伤不到人。
然而夏槐的脸色却并不轻松,她虽然成功施法,但是这毕竟是新法术,她很难控制好秘力消耗,除此之外,因为要尽可能护下所有人,她不得不扩大了那道水墙的长和高,这也进一步加速了她的秘力流失。
而夏槐又才刚筑基没多久,即便她是甲等秘鼎,也撑不了太长时间。
至于其他人,在如此密集恐怖的箭雨下,也很难指望他们能做到什么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上坟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书画望着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大殿内就接连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先前留下没走的那伙番邦异人这会儿全都遭了殃,不管他们是支持朱颉的,还是想抱东玄师徒大腿的,在倾盆而下的箭雨面前都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诸生平等。
有轻功好的一开始还能通过辗转腾挪避开一部分箭矢,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那箭雨密集的让人毛骨悚然,根本不可能从中找到什么空隙。
就算钻到桌子下面也没有用,没过多久殿内就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书画环顾四周,看到了在地上趴着的已经没有呼吸的夜鸦与仙鹤,看到了脸色阴沉的东玄真人,也看到了大殿中央依旧在苦苦支撑的司天监诸人。
然而却唯独没看见之前给了他一拳的陆景。
书画的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可他才挪动脚步,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书画回头,见到陆景正静静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脸不由也露出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陆景和火行孙一样,是用了什么特殊的遁法,逃出了箭雨的笼罩范围。
但是很快书画就注意到了陆景那身千疮百孔的衣裳,看上面的孔洞显然都是箭矢所留下的,然而那孔洞下的皮肤上却是连个红印都没有。
这家伙难道是铁铸的不成?书画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这个有些荒唐的念头,随后就见陆景伸手抓住了他背后的画篓。
陆景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到目前为止书画的所有能力,除了那个逆天的自我恢复外,都是通过画卷发动的,所以按理说只要能抢下他的画篓,他一身的本领应该也就被废了七七八八了。
至于他本人的实力,却是根本不值一提,就算一直死不了,但以他那普通人的身手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所以陆景这次的目标也很清楚,但是当他的手掌触到那只画篓的时候,下一刻却又异变突生。
画篓中装着的那些画卷全都跳了出来,冲着陆景飞来。
而陆景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当即就是一闪身,让过了最先飞来的四幅画,之后又躲过了另外两幅画的偷袭。
但是他没舍得松开抓着画篓的那只手,于是画篓里仅剩的最后一幅画还是碰到了他的手指。
紧接着陆景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被吸入到了那副画中去。
等陆景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片乱葬岗中,四周都是荒草和无人打理的坟包,看起来阴气森森。
在见识过吕屏之前的遭遇后陆景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画中的世界。
他虽然惦记着外面夏槐、澄观等人,但是现在也只能先沉下心来,思索从这里脱困的方法。
陆景隐隐有种预感,想要破掉书画的不死之身,答案很可能也在画中。
他正想着书画,没想到后者便又出现了。
书画依旧是那副出尘脱俗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身上却是少了几分邪气,孤身来到这片乱葬岗,也显得有些畏畏缩缩,似乎生怕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一只鬼怪。
而偏偏他怕什么就来什么,刚一扭头,就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再然后,他的脑袋上狠狠挨了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陆景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能从画中离开的迹象,而地上书画的尸体也消失不见了。
果然没这么简单吗?
陆景低头思索了片刻,又过了一会儿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书画再次出现了,陆景这次没有着急再下手。
想了想,却是直接迎了上去。
“什么人?”书画将灯笼提高了几分,照亮了面前的一座孤坟,也看到了坟边站着的陆景,他差点没有把手里的灯笼给扔掉,转头就跑。
好在之后听陆景开口道,“我是人不是鬼。”
书画闻言这才长舒了口气,而陆景也在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到目前为止,陆景还没看出他有任何的伪装。
而且眼前这个书画明明穿着相貌都和之前那个书画没有差别,但是偏偏陆景总觉得他有些陌生,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书画冲陆景拱了拱手,客气道,“兄台何故半夜来此?”
“上坟。”陆景的回答让书画的眼皮又跳了几下。
因为此地是有名的乱葬岗,埋的自然也都是些孤家寡人,否则若是有后人尚存,也不可能忍心把自己的先辈扔在这种鬼地方。
所以陆景这句上坟又忍不住让书画浮想联翩起来,但随即就听后者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
“哦,在下青州宋伯颜,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嘛……”宋伯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太方便细说的神色。
陆景也没逼问他,因为从他身后背着的那堆东西上,陆景已经能看出他是来干什么。
这家伙居然是来倒斗的!
但问题是他倒斗也不找个什么王孙贵族的墓,摸到乱葬岗是想闹哪样,这地方葬下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贵重的陪葬品。
而且看书画这样子,显然也不是专业出身,更像是新手上路,让陆景的心中也充满了不解。
而书画则还惦记着他的倒斗大业,跟陆景闲扯了几句后脸上也隐隐露出了一抹不耐烦之色。
于是陆景主动提出告辞,书画也松了口气,眼见陆景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又等了会儿,他才重新找起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而陆景在一旁看了会儿,就见书画一直在翻翻找找,但是始终没什么收获,陆景等的不耐烦了,暂时放下他不管,又向前走了一段。
结果他大概走出了不到两里,眼前蓦地一亮,却是直接从夜半三更变成了晌午时分,面前的景象也是一变。
从鬼气森森的乱葬岗变成了充斥着喊杀声的战场,而当陆景仰起头来的时候更是觉得眼前的一幕格外熟悉。
这不就是书画先前在殿上招来的那片箭雨嘛,看到这片箭雨,陆景也可以确定自己这是换画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画境
望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陆景的心中也有所猜测,不过他并没有着急下结论,而是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了这片充斥着喊杀声与战鼓声的战场。
不时有流矢落在陆景的身上,锋利的箭头毫不费力的穿破了他身上的衣衫,然而随后便又被纷纷弹开。
四层的火鳞甲一旦全力运转,足以为他抵消普通兵刃所带来的伤害。
一路走来,陆景还碰上了几队杀红眼的兵卒,因为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自己人,于是也挥刀向他杀来,
陆景懒得跟画中之人计较,只是抢下他们的武器,连同它们的主人随手一丢了事,接着便继续赶路。
他走了大概有六七里,耳边的喊杀之声渐小,而下一刻他眼前的景象却是再变,来到了一片桃林中。
微风吹过,扬起了一片落英。
然而谁也不曾想就是这人间仙境一般的地方,居然同样埋藏着杀机。
陆景还没看清四周的环境,他的脑后就袭来一阵拳风!
不及回身的陆景反手一掌,同样打向偷袭者的胸口,然而后者的轻功显然也颇为出色,身形微动,便敏捷的让过了这一掌,而他的一拳却依旧直奔陆景而去!
陆景知道若比招式精妙,他并不是身后之人的对手,索性也就不再躲了,就这么直直站在原地,只是将脑袋侧开,用自己的右肩硬接了对面一拳。
那人一击得手,心下先是一喜,但下一刻就感到一股恐怖的内力自对方的肩头涌来,眼看便要被反震出内伤来,在这危急关头,他丹田内的真气也动了起来。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体内的情况,就会惊讶的发现他的内力不再按照之前的经脉行走,而是另辟蹊径,化作了一道漩涡,将突然侵入体内的真气引入那道漩涡中,一点点消融分解。
不过他这一分神,却是也顾不上陆景那边了,好在陆景并没乘胜追击,因为他已经看清偷袭他的人是谁了。
“看到吕兄依旧生龙活虎我就放心了。”
吕屏一拳即中也认出了陆景来,待他将侵入体内的真气都消融掉,苦笑道,“陆兄怎么也进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我要知道是你刚才绝对不会去自讨苦之。”
“哪里,吕兄的逍遥诀也很了不起,以弱击强竟也可以全身而退。”
眼见吕屏还想说什么,陆景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商业互吹就到这里吧,澄大人他们那边有难,还在等着我们去救,吕兄先我一步入画,应该已经发现了不少东西了吧。”
吕屏点头,当下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这里一共有七幅画,画上的人物景致各不相同,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空白的画卷,那里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我之前应该就是被那张画给吸进来的,对了,从这里再走两幅画,可以见到书画。
“不过那家伙和外面那个书画不太一样,他说自己叫什么宋伯颜,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试着杀了他两次,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很快他就又重新活了过来,嗯,准确的说这些画上的人都是这样,在这里甚至就连一棵草木你都很难破坏。”
吕屏一边说着一边还为陆景演示了一下,扯下了一束桃枝,而没过多久,那桃枝就又从他的手上消失,回到了树上去。
吕屏的神色看起来也有些苦恼。
在这个鬼地方,任你武功再高也没有用武之地,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而且之后陆景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发现吕屏的皮肤比之前看起来似乎黑了一些,尤其是他手腕处的静脉里,流淌的血液开始呈现出墨汁的颜色。
“怎么了?”吕屏问道。
“你的手……”
“哦,这些画一直在对我们产生影响,我来得早,所以影响也就明显一些,我估计等我的血都变成墨汁,大概就再也没法离开这地方了。”吕屏神色如常道。
这位逍遥山庄的下一任庄主,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开始展露出豪雄之气来,谈起生死大事,依旧能面不改色。
只是说完这句话,眼神中多少还是流露出一丝不甘来。
他并不怕死,但是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连对方的手段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不免有些憋屈。
不过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却听陆景道,“我其实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吕屏精神一震。
“我们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东西并不是书画,我也是在进入第二副画后才察觉到这一点的,而你身上现在正在发生的变化也从侧面证实我的猜测。”
陆景一边说着一边也将自己的思路重新整理了一遍,顿了顿接着道,“书画和这里的其他东西一样,都是画中之人。”
吕屏皱了皱眉头,“可他先前分明在大殿上……”
“如果我猜的不错,殿上的他应当是一件诡……不,更像是奇物。”陆景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那东西可以将人、物吸入画卷中,但是之后再从画卷里放出来的却已经不是原来的人和物了,唔,硬要说的话更像是他的傀儡。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里的书画和外面的书画完全不同,而且之前那个被称作怨婴的东西才会那么配合,跟书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官家引入瓮中,因为无论书画也好还是那只怨婴也罢都是被他所控制的。
“另外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外面那个书画根本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