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曈棠苦笑,“陆大侠我胆子小,你别吓唬我,我极乐宫虽然被划入魔道,但是我们和其他魔道门派是不一样的,一来我们几乎不和其他魔道门派来往,二来我们也没什么做过什么恶事,陆大侠为什么要对我们斩尽杀绝呢?”
“你们吸取别人的内力,还不算为恶吗?”陆景反问道。
“可是我们也带给了那些人他们永远无法体会到的快乐啊。”曈棠道,“极乐宫其实就和那些秦楼楚馆一样,都是开门做生意,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但你们的生意可没有明码标价,那些被你们吸去内力的武林中人,据我所知,大都再难以恢复之前的修为境界,严重的甚至功力尽丧。”
曈棠道,“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见陆景不解,曈棠又解释道,“其实世人对我极乐宫有颇多误解,正常情况下我们吸收目标的武功都会掌握分寸的,每次只会取一小部分,也不会损伤目标的经脉,失去的内力,只要花点时间,短则三五日,长则一两月还是能练回来的。
“我们真正会下狠手的,不过是极少数人,而且事先经过严密调查,选的都是那些负心薄情之辈,这些家伙在日常生活中往往都伪装的很好,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他们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情。
“律法和公义都没法惩罚他们,那就只能由我极乐宫出手了,总要有人为那些被他们伤害的苦命女子讨个公道吧。
“而这其中不乏一些大侠名士,久而久之,我极乐宫在正道这边的名声就全臭掉了,再加上我们又是通过妓馆来物色目标,出身卑贱,所说的话也就更没有人会信了,最终我们就这么被打入魔道之列。”
曈棠叹了口气。
她见陆景似乎并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于是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截白皙如藕的手臂来。
“你看?”
“看什么?”
“我的守宫砂。”曈棠道,“别以为我们将别人吸的武功尽丧自己就没有损失,对付一般的目标我们根本就不用真的和他们欢好,靠着一晌贪欢和门内的推拿秘术,我随随便便就能让男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快乐,但想榨干他们,让他们元气大伤,武功尽丧,就得下血本了。”
曈棠说完放下了衣袖,“不过我这守宫砂也留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
“极乐宫有规定,十九岁前要找到一个负心薄幸至极的男人,吸干他,这是每个极乐宫弟子都必须经过的考验,我当然也不能例外。”
曈棠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倒是很大方,也没哭哭啼啼。
“虽然有点恶心,但是行有行规嘛,祖师爷定下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辈也没法违抗。”
“这种事情应该是你们极乐宫的秘密吧,为什么告诉我?”
“当然是为了活命啊。”曈棠翻了个白眼,“我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陆大侠你行行好,就把我这个小妖女给放了吧。
“我虽然给夏女侠下了毒,但是不也帮你们拆穿了那人的诡计,抓住了元凶,怎么着也能混个功过相抵吧。”
第五百六十四章 试探
陆景点头,“这次的事情你的确也有功劳,但是我还不能让你走。”
“为什么?”
“因为你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
“你要杀我灭口?”曈棠一惊,眼神中第一次浮现出了惊恐之色。
陆景没急着说话,端起曈棠新煎出的第三碗茶,喝了几口,随后才又悠悠道。
“那倒也不必,你请我喝茶我也该礼尚往来,请你也喝次茶。”
“只是喝茶吗?”
“只是喝茶。”
虽然陆景这么说,但曈棠还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片刻后她又问道,“你的茶……打算什么时候请?”
“别急,茶叶还没送到。”
“茶叶什么时候到?”
“快了,算一算送茶的人应该也已经进城了。”
陆景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三长两短。
陆景起身,前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着皂衣,头戴小冠的少年郎。
少年郎看到陆景后先摸出了一只铁铸的腰牌恭敬的递了过来。
陆景接过腰牌看了眼,将自己那块儿木牌也递了过去。
那皂衣少年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双手奉上了一只小包。
“陆大人……您要的东西到了。”
陆景却没着急打开包裹,而是冲皂衣少年道,“怎么称呼?”
“大人叫我跑得快就行,我就是署里专门负责跑腿的吏员,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大人有需要随时可以使唤我们。”
那皂衣少年笑的有些腼腆,顿了顿又道,“陆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嗯,这东西使用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陆大人是第一次用送客茶吗,这茶与其他茶叶并无区别,正常煎就好,只要记得在茶凉前饮下就可以了。”
“谢了。”陆景随手抛给了那皂衣少年一辆碎银。
然后便又关上了院门。
曈棠刚刚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谈话,见陆景转过身她连忙又正襟危坐。
陆景也没背着她,直接打开了那包裹,从里面掏出了一直小木盒,打开,里面有一小块儿碎茶饼,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还是你来吧。”陆景把木盒推到了曈棠身前,“我煎茶没你煎的好。”
曈棠的笑容有些勉强,“可我还是更喜欢之前的茶。”
“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自己没得选的对吧。”
“这茶到底有什么作用。”
“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等下喝过茶后你也会忘记的,这茶的作用就是让你忘记一些事情,仅此而已,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
“我会忘记多少事情?”
“最近十日吧。”
“只是十日吗?”曈棠有些不信,她的眼珠又在滴溜乱转了。
“别耍什么小聪明,老实把茶煎了,喝完你就可以继续做你的小妖女了。”陆景道。
“可我不想忘了这十天的事情。”曈棠道。
“你要是担心你身上的差事,可以找根笔,把案子的来龙去脉写下来……哦,当然要略掉和司天监还有纪先生有关的部分。”
曈棠闻言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茶饼,开始研墨。
不过陆景知道这妖女八成不会老实就范,只是借着记录案情在拖延时间。
但陆景并不怕她玩什么花招。
大不了他就再点了曈棠的穴道,自己动手把茶煎了灌进她嘴里。
果然,曈棠一边研墨一边又开口试探道,“那个什么纪先生……是你的敌人吧?”
“这不关你的事。”
“随便聊一聊嘛,反正按你说的我喝了茶后很快就会忘了现在跟你说过的话的。”
“那我就更没必要和你聊了。”
“小气。”曈棠假装生气,但过了没一会儿她又道,“既然你不想聊你的事情,那咱们就聊聊我的事情吧。”
“你的什么事情?”
“比如……我身后的极乐宫,你不好奇吗?我们可是整个魔道最神秘的宗门。”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藏身于青楼妓馆之中,但是那些正道高手们,就是找不到我们的踪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陆景静静等待着曈棠的下文。
但是曈棠却并没有急着揭晓答案,反而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还有那些负心薄幸的男人,他们一个个都伪装的很好,甚至他们的妻儿弟子,都不知道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好事,可他们却都瞒不过我们……”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也许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你们的敌人……那个什么纪先生。”曈棠放下笔,“或者就算找不到他,我至少也可以搜集下和他有关的情报。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一群妓女更懂得打听消息了,男人心中的秘密,不管埋得有多深,我们都有办法挖出来。”
“就凭你吗?”陆景瞥了曈棠一眼,“你不只是极乐宫一个普通弟子吗,有这么大能耐,能让整个极乐宫听你的差遣?”
“陆大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曈棠叹了口气,“你应该早就看出我不是一般的弟子了吧,实不相瞒,我其实是极乐宫的神女。”
“什么是神女?”
“你可以简单的把我理解为极乐宫的下一任宫主,当然,前提是我能完成一系列挑战,另外现任极乐宫宫主是我的娘亲,我在极乐宫内的确有些特权,帮你打听点事情不成问题。”曈棠诱惑道。
“想想看吧,这天下青楼万千,全都是我们的耳目。”
“你说的很好,得承认我的确也被你说得有些动心了。”陆景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完全不相信你。”陆景淡淡道,“就算你真的打听到了什么关于纪先生的重要线索,我也没法确定这是不是你和纪先生一起联手设下的对付我的陷阱。”
曈棠哑然。
“所以我个人建议,你还是老实煎茶吧。”
这下曈棠也有些气馁了,她已经打出了自认最大的一张手牌,然而却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那剩下的牌也就很难指望的上了。
难不成自己真要喝那茶?
其实失去十天的记忆曈棠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和陆景一样,她也不知道对方这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假。
万一这是毒药怎么办?
第五百六十五章 不许哭
曈棠知道陆景的风评在邬江城中很好,是远近有名的大侠。
但她还是不敢赌。
毕竟小命只有一条。
但是曈棠的确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说服陆景不让她喝这碗茶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主屋的房门却是忽然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了。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曈棠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她后颈上的寒毛都倒立了起来。
“女侠,有话好好说。”
“你对我下药?”
夏槐的声音听起来比腊月的寒冬还要冷。
“这事有点误会……”曈棠苦笑道。
“什么误会?”
“这个……”曈棠吞吞吐吐,而她就这么稍微磨蹭了一会儿,白皙的脖颈上已经见血了。
曈棠将哀求的目光投向陆景,结果见后者根本没什么要搭救她的意思。
曈棠现在心中就是懊悔,她没想到夏槐醒的居然这么早。
早知如此,还不去赌一把那杯茶。
这下好了,茶也不用喝了,可以直接上路了。
就在曈棠打算闭目等死的时候,那把长剑却没有再继续挥下去,而夏槐的声音则再度响起,“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曈棠忙不迭的道。
“想活的话就把你身上剩下的毒药都交出来。”夏槐道。
“啊?”
曈棠怔了怔,结果脖子上的血就顺着她的锁骨流了下来。
曈棠不敢怠慢,连忙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只小瓶,“我这次出门带的不多,瓶子里还剩三枚,只要把它们融化在……”
结果曈棠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槐夺去了瓶子,然后倒出一枚道,“吃了。”
曈棠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槐见状也没客气,伸手直接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然后把那枚一晌贪欢塞进了曈棠的嘴巴里。
接着又灌了半瓢水下去,等了一会儿这才解开了曈棠的穴道。
曈棠立刻伸手,去扣自己的嗓子眼儿。
但她的动作却再一次被夏槐用长剑给制止了。
“行功。”夏槐淡淡道。
曈棠已经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只能咬牙按夏槐所说开始行功。
两个小周天后,她的身子就开始热了起来。
一晌贪欢作为极乐宫特制的毒药,曈棠向来都是拿来用在别人身上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遭殃。
她也是头一遭尝到这毒药的滋味。
当真是行功也没法抵挡,很快她的呼吸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哀求道,“诶,我……我要不行了。”
夏槐却是不为所动。
曈棠又羞又怕,“夏,夏侠女……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保准不再乱用这药了,你……你就放了我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有什么来不及的?”
“我……我……”曈棠这会儿都快急疯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变成了一个火炉,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又过了一会儿,曈棠实在忍不住了,伸手脱掉了自己的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