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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能白妙婵就好像“一个极富传染能力的病毒”,正在飞快地“感染”着周边,使得完全听命于她的存在越来越多。
若把“受感染者”表为红色,那么可以看到万泰山上一片血红,而万泰山周边方圆百里也已淡红,而人间各地也都开始出现红点。
白山不知道这力量的限制如何,但他知道大能白妙婵正在成为。。。这个人间的地下女皇,彻底成为了终极强化版的玉真公主。
“我想见她一面。”白山坐在石阶上,肆意地喝着美酒,修成了五篇,又摆脱了圣徒国那许多麻烦事,但还能够一定程度上控制极乐世界以至于影响北蛮,此时他心情稍稍有些放松。
下一步,就是他前往晋州,开始卷入晋州乱局了。
在此之前,他想见见妙妙姐。
这也是他返回的目的之一。
月光下,大能穿着雪白襦裙,端着绿豆汤,正慵懒地靠在枝叶“自然”编织的藤椅上,一边啜饮着绿豆汤,一边想着什么。
听到白山的要求,她回过神来,道:“现在可不行。”
“为什么?”白山问,“上次我见她已是一年半之前了。。。这些日子,我在外东征西战,而接下来,我还要继续外出迎接更猛烈的战争,我见她一面不行么?”
大能秋水的眸子里闪过些笑意:“你误会我了。”
旋即,她招招手:“你来。”
白山继续饮酒。
大能放下绿豆汤,起身跑到他身边。
白山往旁边挪了挪,他不想靠近大能。
不知为什么,这次回来后,他感到大能似乎在仿效妙妙姐,从最初的高冷变得开始拥有生活气息,尤其是“端着什么,慵懒地舒展长腿”的样子,已经有了妙妙姐的几分神韵。
这让他感到恐惧。
他无法不对这样的大能生出好感。
可他生出的每一丝好感,都会化作最痛苦的愧疚。
大能见他挪远,却也不追过去,只是掸了掸裙子,坐在石阶上,抬头看着星空。
万泰山的星空很辽阔,甚至还能见着斑斓的色彩,让人更能深刻地体会到星空的神秘。。。以及自身的渺小。
同在这等浩瀚之下的两个渺小的人儿,却距离很远。
大能喊道:“我是想让你自己探查一下这具身体的情况。”
“这身体的武脉已经修复的差不多啦,快好啦!这时候,正在关键的恢复期。”
“可神魂变幻会导致身体虚弱,或许会带来前功尽弃。”
“所以,我才拒绝了你。”
“你不是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吗?”
“等你从晋州得胜而归,我说不定已经开始修行了呢!”
“到时候,她的寿元也增长了,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半刻呢!”
白山垂首无言。
无意之间,大能说出了他欠妙妙姐的那句诗的意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是,心中意气,却难平定,一种苦闷之情,油然生出。
大能忽地笑道:“你去找找玉真吧,她年初就突破万象境了,很想你呢。她问了我好几次,我都说你在闭关。”
。。。
。。。
玉真公主自从来到万泰山后,就一直在灵气之地安心修行。
她的天赋虽然不强,可却也不差,早于年初就突破了万象境初期,增寿三甲子,再加上洗髓时的寿元增加,她的寿元已比凡人多了两百四十年。
在几度询问白山而吃了“闭门羹”后,玉真公主就开始继续苦修了。
而她的状态,其实才是一个正常修士的日常。
这也是别人真的相信白山在闭关的原因。
当白山敲响那灵气之地里的阁楼时,门内传来清冷的声音。
“玉真正在修行,请恕不能开门。”
白山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安宁感。
宋幽宁和白妙婵,两人其实类似,所涉事件无不神秘且波及巨大,白山宛如在狂风巨浪中小舟,每每都需要拼尽全力,才能稳下舵盘,于渐大渐狂的风暴里前行。
可在此处,他却莫名地有种回到了平静港湾的感觉。
玉真公主虽曾是江湖上神秘的杏花巷主,可她已经卸去了“职位”,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他若是只有这么一个道侣,那么也会过上普通的修行生活。夫妻于灵气之地里静静修炼,或许三两个月才会睁一次眼,看到对方在身边,又会继续修炼。
诸多念头闪过,白山轻轻道:“玉真,是我。”
楼阁里安静了下,旋即响起奔跑踏动的声音。
门扉打开,却见个娥脸杏眉,雪肌朱唇的美人站在月光和灵雾里,眼中带着欢乐和光芒地看着他。
“玉真,我出关了。”
“相公,我不是在做梦吧。。。”玉真公主美目汪汪,水泽微漾,长腿绷紧,小足踮起,如同依人小鸟般地搂住了白山,脸颊贴在男人的胸膛。
“我好多次地梦见你来,但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空空荡荡。”
白山轻轻抚摸这她的长发,妻子的发香让他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忽地,玉真公主退开,又一把把他拉入阁内,道:“相公是不是之后还要闭关?”
白山点点头,几日后,他还需去晋州血战,而这次血战的激烈程度乃是前所未有。
玉真公主却不知这些,还道相公真的要闭关,面色微晕,娇嗔道:“那玉真不管,玉真要相公今日狠狠地凶我,凶到我接下来的日子里总能记得这几日。”
说罢,她如一团火焰,钻入白山怀里。
白山搂住这猫儿般粘人的诱人美妻,大步走到床榻边,一口气吹尽屋内烛火,继而互诉衷肠,行云雨之乐。
——
——
ps:作者试着把每天更新的时间重新定在下午5点左右。
第158章 入晋州
大乾62年,十月,京城的皇帝感染风寒,大病。
白山因为极乐世界圣徒国组建磨合,以及各方调兵遣将,联盟谋划的缘故,直到此时才来到晋州。
计划赶不上变化,你觉得一个月能好的东西往往三个月都才勉勉强强。
不过,再勉强,终究他还是站到了这片战火纷飞的大地上。
此时的他,心中焦虑已去,负手立在一条灰蒙蒙的大河边缘,芦花飘絮,他摘下一支,随手舞了舞,那絮就飘得更厉害了。
他小时候就喜欢玩这个,可惜桃花镇的芦花就那么多,一到金秋,小孩子们就会抢着去摘,去吹,去舞,好像过节似的。吹完了芦絮,还能用光秃秃的芦竿来一次“江湖侠客式”的交锋。
那时候,妙妙姐就在旁边看着,挥着小拳头喊着“白山,白山,白山”,好像只有一人的啦啦队的宝贝。因为刚开始他们是外来户的缘故,所以总是有点儿受到排挤,给别的孩子喊加油的同伴就很多,白山这边就只有妙妙姐。
然而,妙妙姐手段非凡,两年之后的金秋,再到这“芦絮决战”使节之日,妙妙姐已经成了七八个小孩的啦啦队大队长,就如同她现在做的一样。
白山永远永远都好像是在孤军作战。
即便有队友,也只是暂时的。
如果有冲突,他永远只会想着自己该如何,而不想去找人帮忙。
可是,很快,因为妙妙姐的缘故,他的身后会站满队友。
现在他进入的战场越来越可怕,越来越恐怖,妙妙姐跟不上他的脚步,但却有大能出现了,大能掌控着万泰山,掌控着越来越多的局势,默默地站在他身后,斡旋八方,让他永远不会陷入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境地。
“可若是妙妙姐,她应该会做的更好吧?”白山如此想着。
不过,白妙婵并不是这一次他恢复元气的原因。
玉真公主才是。
男人永远希望征战归来,可以有一个温柔的理解的港湾,而非指责和苛刻。
玉真公主却偏偏知道怎样才能最温柔,也知道相公需要怎样的体贴。
她实力远没有白山强大,可却行万里路,阅人无数,知千人千面,皇权宫殿,仙人修士,驭下之道。
甚至她自己就是千人千面,只不过相公恰好是一层一层剥开了她的面具,看到了她的心的那个人。
她在相公面前,声嘶力竭到近乎病态地放纵着、沉沦着,在这放纵沉沦里,过往的负担烟消云散,她不停地提醒着自己现在她只是这个男人的女人,是他的道侣。
玉真公主与白山如胶似漆,朝云暮雨,日日相处,绵绵欢好,放纵着自己,也细慰着白山心底的每一丝压抑。
两个月后,随着白山的“闭关”,她才重新走入了修行之地,开始了漫长的万象境中期的突破之旅。
而在与玉真公主相处的日子里,白山只觉身心都如睡了一个好觉,做了一场美梦,如今神完气足,即便背负着沉重,却也能自信满满,昂首挺胸地往前踏步。
玉真公主的阅历实在丰富无比,她经历的事虽然没有白山经历的奇诡浩大,可却比白山经历的不知多了多少倍。
她重新提醒了白山,让白山明白,谁没有压力?谁不会痛苦?可无论如何,都要有着一颗坚定地、往前的心,不要迷失自己,无论前方等待你的是什么,都要用赤诚和热情去面对。
诸多念头闪过,飞絮芦花,深秋瑟瑟。
白山按了按脸上的青铜獠牙鬼面,而身后传来脚步声。
苗条玲珑的女子充斥着上位者的压迫,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大人物,金丝玉扣,奢华衣袍,长发结辫而非盘髻,充斥着异域野性之美,而非中土淑静之雅。
“小柔,见过大巫萨。”
来人正是如今圣徒国的第一圣徒危柔。
白山看着远方,道:“圣徒大人,如今我只是你带着参战的一名信徒,不必对我如此称呼。”
“那是在外人眼前,在这里小柔永远都只是小柔。”曾经的蓝衣女佣看着面前男人的背影,神色里满是崇拜。
白山问:“中土之人,因欺骗和苦难而崇敬仙神,我们却为自私享乐而献祭魔神。那么小柔,你的享乐何在?”
这确是白山的疑问。
他认识小柔也算好久了,却未曾见小柔贪婪暴食,亲面首,养男奴,四处杀戮反倒是,做了不少“好事”,譬如划分安全区域,设立北蛮里的城庄,帮助不少人在这片净土里安定下来。
而因为这是第一圣徒大人设立的地点,所以也没什么人敢冒犯。
久而久之,在这数月时间里,不少有钱无势的人,都以能够在第一圣徒的城庄里有一套房子而自豪。
可小柔并非只是照顾那些有钱人,却也顾及一些普通的平民,譬如白山就听说了,小柔安顿了好几对贫困、可却有着潜力的年轻夫妻,给了他们安稳的环境,在有人欺负那些穷人时,小柔竟然派遣信徒去割了欺负之人的头颅。
虽说残暴,可出发点却是善意和保护。
这等“好人好事”,在极乐世界里实属罕见。
白山听说后,就很好奇了,本着了解属下的原则就多问了句。
“我我”第一圣徒大人的脸突然红了,呼吸也急促了。
白山奇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
第一圣徒大人轻声道:“我爱偷看别人生活,衣食住行也好,夫妻生活也好,我都爱偷看我设立城庄,城庄里的所有人我都能肆无忌惮地偷看。
我看他们的一切,尤其喜欢看他们的夫妻生活,那些富人的,穷人的,道貌岸然的,聪明的,愚蠢的,颓废的,积极的,不同身份的
我爱看他们,爱听他们在夜晚里说的话。
太美妙了,实在是太美妙了,呀啊”
她脸颊越来越潮红,双腿绷紧,甚至稍稍引吭,发出情难自禁的尖叫,一股股粉红的热气从喉咙间涌出,好像只是想了想已让她兴奋不已。
白山瞥了眼第一圣徒,有些无语。
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忽地,两人身后忽地响起脚步声。
有其余信徒来了。
因为出征大乾的缘故,危柔身边带着的信徒也是会说大乾语的。
血纹黑袍信徒拜于长草之间,恭敬道:“第一圣徒大人,夜禄山将军说甘溪镇有些异常,他们不敢冒进,希望我们能够去查探一番。”
危柔在白山面前是个乖巧可爱的部下,可在外却是执掌大权的第一圣徒,她用既冷且缓的声音问:“什么异常?”
“启禀第一圣徒大人,甘溪镇出现了许多无头石像。”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信徒退去,第一圣徒却不敢擅自决断,而是看向白山。
白山问:“夜禄山是什么人?”
第一圣徒道:“夜禄山将军是圣王后胞弟,是自己人,此番北蛮入侵,合计派遣三十万大军,夜禄山将军就是左路十万大军的总统帅。圣宗则是随着右路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