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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存在可不多,只需请师尊做主,去几家看看仙箓,便可知晓。”
巽风真人道:“师弟,没用的,神魂跑了,仙箓上便名字犹在。”
空明子道:“那就让他们召集三代弟子,看看有谁来不了!!”
巽风真人哭笑不得道:“师弟啊,这人家可不会听咱们的。。。”
空明子道:“这总不能算了,人间哪有这许多显神境后期的?之前死了一个也就算了,刚刚居然还有两个能和我与二师兄战成平手,这么一算已经三个人了。”
巽风真人无奈道:“没证据,只会被倒打一耙。反倒会说我们炼丹不力,在寻借口。”
空明子怒道:“都是为圣人炼丹的,他们敢?!”
巽风真人苦笑道:“师弟。。。敢的,他们真敢的。”
空明子怒火中烧:“那就来试试,捅上天了,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巽风真人苦口婆心道:“师弟,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数。。。你可千万别莽撞啊。”
空明子冷笑道:“莽撞?他们敢么?到时候我看他们会先服软!”
巽风真人急忙劝道:“师弟,敢的,敢的。。。上头了,什么事都敢的。。。他们也不会先服软。。。”
雷山象神色阴晴不定,今日他本是设下埋伏,想将“藏在黑暗的地老鼠”都掏出来,却没想到这掏出来的不是地老鼠,而是老虎。
只是,他虽然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些捣乱之人挫骨扬灰,却也知道巽风真人说的没错。
若无证据,他根本无法去向玄天万兽宗问罪。
雷山象沉吟片刻,忽道:“巽风,你向来机敏。。。此等情况,你觉得该如何办?”
巽风真人是“怂”的出了名的,可正因如此,他也很稳。
此时,这位真人抚了抚胡须道:“诸位师兄,师弟,我以为。。。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这暗里的敌人所想的无非是各个击破。。。那我们只需今后行事,都在一处,攻敌之必守,守敌之必攻,而不必再纠缠于阴暗鬼蜮里的勾心斗角。
到时候,无论我们在暗中损失了多少,哪怕是民心尽失,哪怕是城池被破,哪怕是有人诬陷造谣,我们也根本不要去管。
敌人的大本营在哪儿,我们就打哪儿,其他什么都不要管。”
空明子道:“六师兄,你这是怕了他们!你这是堕了我青云仙宗的威名!我倒要看看谁回来,到时候抓个活的,押到玄天万兽宗去,看他们如何抵赖!”
一旁王仙薷眼露寒芒,显然也觉得空明子说的对。
他青云仙宗是什么样的存在?
岂能退让到这等地步?
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处于劣势,又何必行如此“怂成一团”的做派?
再说了,安雪芝师妹肉体被毁,正是报仇雪恨的时候,岂能退让?
他斟酌了下道:“六师兄,是否过于谨慎了?
若这不管,那也不管,到处都传着我们的坏话,这必会破坏我仙界在人间的香火。传到老祖那边也不好交代。”
赤风真人附和道:“我也这么想。”
巽风真人听着三位师弟所言,忍不住露出苦笑,他常因为太过稳当,而和师兄弟们格格不入。。。
所幸,雷山象思索片刻,沉声道:“这一次,就按巽风说的办。”
。。。
。。。
白山未曾等到后续大战,也不敢动用云雾赶路,以免被显神境们用“侦测灵气波动”的方式给查到。
他本想寻个小镇吃个早餐,可周边皆是难民,根本没一个稳当的地方,至于小镇都是破败不堪,内里镇民大多闭门在家,没人敢外出。
大半天跑下来,他早餐没吃成,午餐没吃成,反倒是送出了不少芥子袋里的肉。
傍晚时分,他终于和“第一圣徒”危柔碰头了。
危柔参战前带了足足十三个信徒,现在死的只剩三个。
这种绞肉机般的战场,本来就是谁进谁死。
“大巫萨,我们下面怎么办?”
白山想了想道:“让夜禄山坚守,避免和仙人交锋。
催促其他两条战线,让他们抓紧深入。
要避免总决战,派遣小队四处撒网,到处传播仙人为恶的事迹,引诱他们行动,让他们四处奔波,疲于奔命。
记住。。。
敌进我退,敌疲我打,围点打援,各个击破,分为杀之。
皆是,敌人分散,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是。。。我明白了。”
“你不要死了。”白山又道了声。
危柔是在极乐世界里最听他话的人,如果死了的话,那会很麻烦。
第一圣徒感到来自大巫萨的关心,脸上露出欢喜之色,恭敬道:“是,大人。”
。。。
。。。
之后,北蛮的中线,东线果然启动了。
暗中行动亦是无数,各种谣言满天飞。
白山准备在这两边整事情。
另一边,晋王重整士兵,他算是接受了教训,再也不去前线了。
而青云八仙遵从了巽风真人所言,攻守同步,暗地里发生的事情再怎么不利,青云八仙也是装聋作哑,不管不问。
期间,空明子,王仙薷等人几次要出手,都被雷山象压了下来。
这么一来,玄天万兽宗和云梦仙宗是根本没办法出手了。
双方各死一名三代弟子,算得上是真正地结了血仇。
可现在青云八仙如此做派,那两宗若要捣乱,就只要派出同等战力,可那么一来,动静极大。。。十有八九会直接曝光。
玄天万兽宗和云梦仙宗想的是捣乱,是暗中围杀,可却不敢暴露。
这么一来,想着浑水摸鱼的白山也摸不到鱼了。
紧接着,蛮子的东线也溃败了,东西两线并到中线,与大乾军队僵持。
深冬将至,宜归去。
蛮子们终于开始撤退了。
然而,青云八仙稳如老狗,八人一体,又在长眠海上将撤退的蛮子们杀了个落花流水。
白山惊诧于师兄师姐们的稳重,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声:“真是不可小觑任何人。。。”
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此行也不是没有收获。
一来,确实进一步挑起了双方血仇,双方各死一个三代弟子,且都是因对方而死。
二来,仙人因为没有制止谣言,在晋州的名声差了许多。
三来,北蛮夜家损失惨重,尤其是在从长眠江悄悄撤退时,简直差点被一锅端了。
如此一来,那在北方的大舅,二舅他们该能够伺机反击,夺回金帐了吧?宁宁的处境也会更加安全。
这一波。。。本就是驱虎吞狼,无论胜败,都是赚了。
。。。
。。。
北地。
大雪山下。
凛冬已至,沁骨销魂的大雪厚积在视线里的每一处,天地安静而又纯白。
午夜。。。
毫无预兆,纯白的地面突兀地显出几道伤口白的漆黑洞口。
本是在静静坐着的小梅姑娘挪了挪小屁股,绣花鞋踩落到积雪里,一下子就被没过了膝盖,可这种冰冷的温度对她来说其实刚刚好。
风雪里,一道悚然身形正迈动四肢,在扭曲空气和风雪大雾里,从远而来,立定在小梅姑娘对面。
“你怎么去找他了?”
“我要找谁,又何须别人问,别人管?而且,之前你不是还希望我见他么?”
“可现在糟了。。。”
“什么?”道月柯也不是第一次见小梅姑娘,能够让小梅姑娘说出“糟了”这两个字的必然是大事。
小梅姑娘比划着道:“你是劫主。”
“我是。”
“白山也是劫主。”
“他是。”
“你们遇到一起了,那就是两个劫主。”
道月柯虎脸懵逼。
小梅姑娘焦急道:“总之,你们可能被发现了。”
道月柯虎虎生威,毫不在乎:“呵,天命在吾,又有何惧?”
小梅姑娘愕然道:“你。。。莫非。。。准备?”
道月柯道:“不错,我准备躲回深渊。”
小梅姑娘:。。。
“可白山躲不了。”
道月柯忽地反问了一句:“当年你们都能躲起来,现在怎么躲不了?”
小梅姑娘:。。。
道月柯道:“白山此子实为不凡,前途不可限量,难道不值得你们护住他么?”
小梅姑娘叹息道:“一切需凭小姐做主。”
“可是。。。我担心,祂们会回来。。。毕竟,一个量劫可不是那么容易等到的。”
“或者,祂们已经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祂们在哪儿。。。
此话说罢,风雪里,两“人”沉默下来,似是对“祂们”讳莫如深。
。。。
。。。
白山却不知这些,他正在返回万泰山。
这一日。。。
女人雍容华贵,裹着白雪衣袍,捧着泡草药的大茶杯,坐在群山云雾里的亭子间,杏眼微眯,眺望着远方。
每天她都会在这里等人。
每次等待,都是数月,甚至逾年。
恰如她所等待之人的那句话——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可这话却不是给她的。
她如大海,这句话却给的却只是一滴海水。
因为那个男人只在乎那一滴海水。
正在这时,她忽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女人回过头,却见一个穿着淡金法袍的女修落在身侧。
“妙婵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这女修正是赵玉真。
如今,整个四象宗,也只有她管白妙婵叫妙婵妹妹。
其他但凡能够见到白妙婵的,大多已经是叫“主人”了。
赵玉真站到栏杆前,忽地道:“其实。。。相公他不在四象宗吧?我知道的,上次他出关来找我,我就知道了。我感到他很压抑。。。他过的一点都不开心。”
白妙婵沉默着,她自然知道白山正在北方的晋州大战,战局混乱,白山隐藏其中,她自然也知道白山处于危险的境地。
可没有办法,这件事只有他能去做。
赵玉真美目里闪着心事,她轻声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逼迫相公。。。你知道吗?我觉得他都快疯了。。。”
“他是你相公,还是你生死与共的亲人,你和他的关系应该比我和他要好很多,可为什么我都能理解他,你却不行呢?有什么事不能慢慢来吗?”
白妙婵问:“那你知不知道,白山已经被青云仙宗的老祖盯上了。而老祖。。。要夺舍于他。”
赵玉真:。。。
她陷入了长久的震惊和沉默。
即便之前白山似乎在于青云仙宗为敌,可她怎么也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她曾经是“仙界的眼睛”,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老祖的可怕,尤其是青云仙宗的老祖,那是在香火祠堂里受着供奉的天尊。
“那。。。那打得过吗?”赵玉真终于问了个问题。
如果重来一次,她未必敢再想着与白山双修,可这世上没有重来。
如今的她是铁了心和白山捆绑在一起,再无退路。
白妙婵道:“若是给他时间,那定是可以的,可现在。。。还差了一点。”
“差了啊。。。”赵玉真喃喃道。
可旋即,她美目圆睁:“就。。。就一点?”
白妙婵心底默默道,估计也就是差把【木魔章】、【金魔章】、【土魔章】、【水魔章】给修炼成功吧。。。
【开天经】的篇章大成,身体会达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层次。
再加上这是应运而生的魔章,那简直就是成了“被天道选中的大劫主”了。
这般的大劫主,那定是不怂老祖了。
可问题就在于,这五魔章十有八九还未完全出世。。。那时间上就根本无法把握了,根本就是无限拖。
“那夫君。。。现在究竟是什么层次?”赵玉真双目汪汪,又兴奋,又迷茫,娇躯微微傲起,双腿绷着。
白妙婵道:“等他回来,你自己问吧。”
正在说话的时候,却见一道云朵从远飘来。
白山返山后问了山中修士,知道白妙婵在这里,便来寻她。
他落在亭子里,黑发在群山的冷风里往后掠动,露着一张略显疲惫、风尘仆仆的脸庞。
亭子里。。。
白妙婵云淡风轻地坐着。
而赵玉真双眸里却如秋月凌空,闪着光。
“相公!!”
玉真公主飞扑上来,小鸟依人般地钻入了自家男人怀里。
白山只觉搂住了一团温玉般的烈火,显然。。。玉真又动情了。
怀里,玉真公主柔声道:“相公的事,妙婵妹妹都说给我听了。。。相公现在有多厉害了?”
白山看向白妙婵。
白妙婵点点头,道:“玉真是你妻子,她知道也没关系。”
“是的,相公,我都知道了。。。你居然瞒着你的妻子,你居然担心你的妻子在知道真相后会恐惧,会害怕,会背叛你,会离你而去。嘤嘤嘤。。。”
玉真公主裱气爆发,妖言惑众,威不可当。
白山愕然了下,他还记得以前在桃花县的时候,每次回来,都是白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