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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四人交替轮值,居然两天两夜平安无事,到了第三天下午,忽有一名军官在杜文忠的陪同下来到院门外面求见北平王,罗艺带着狄李二人出去去见了,才知道是汉王杨谅派来的信使。
信使带来的消息是,以汉王杨谅为主帅,上柱国王世积为副帅的三十万隋军已经集结完毕,不日即将开往辽东征伐高句丽,要求幽州的镇边军给予应有的支持与配合。
所谓应有的支持与配合,无非是人力和粮草。虽然有唐国公兼太原留守李渊作为督粮官,但是处于大军行军路线上的各州县也应该给予足够的支援。
大家都是为国效力,人家大部队来到你的一亩三分地上,你最少也得摆一桌酒犒劳犒劳吧?
这事儿当然没问题。罗艺当即修书一封让那军官带了回去,信上表明态度,只要大军从我辖境经过,届时必然给予足够的物资和人力。
汉王的信使走了,当晚宴席之上,李蓉蓉却提出来一个要求,要求跟狄知逊更换一下,没什么理由,就是不想跟李智云一组了。
罗艺当然不管这事,只把决定权放给李智云。
李智云知道李蓉蓉的想法。只看她这几天俨然以儿媳的姿态对待罗夫人,也能猜到她的心思,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做那恶人,索性痛快地答应下来,只是叮嘱道:“你和罗公子一组无妨,但是你必须记住这个房间里的所有陈设物品……”
好歹不用再跟你这个小鬼头一起苦熬了,跟罗成在一起才是美好的!还可以增进感情。欣喜之下,李蓉蓉根本没把李智云的叮嘱当回事,心说我又不偷罗家的东西,我记住陈设物品干什么?嘴上却没有反驳,只说我知道啦,也不问李智云为什么要她这样做。
第二二五章 暗战
就好像离了你狄知逊和李智云就不行了似的,我就不信我和罗成对付不了渊盖苏文!这才是李蓉蓉内心中真实的想法。
她甚至期待着渊盖苏文的到来,在她和罗成轮值的时间段到来,到时候就能证明给所有人看,你李智云能够做到的事情我李蓉蓉更能做到,而且会比你做的更好。
的确,我和罗成找不到渊盖苏文的藏匿地点,可是你李智云和狄知逊不是同样也找不到么?那么就等着渊盖苏文来袭好了,到时候看我不一剑劈了他!
烛影摇红,暗香浮动,莫名的情愫涌起心中。夜深之时,李蓉蓉终于开启了她的梦想,跟罗成一起值夜。
这一回她不再无聊,更不会烦躁,如同一只依人的小鸟,静静地坐在罗成的身边,美目时不时在后者的脸上扫过,却又不敢刻意驻留,以免被对方误认为是轻浮放荡。
这个时代里的男女,纵如李蓉蓉这样处心积虑想要倒追男人的、也不能太过猴急,不然就是大违纲常,必遭千夫所指,不但坏了自己的贞洁,而且夫家也绝不会容忍。
她甚至不能主动跟罗成搭讪,只能等着罗成主动与她攀谈,这都是华夏数千年来传统的妇道,不像后世女子,可以直接掐住男人的脖子说你到底娶不娶我、是不是不想为我花钱……
然而罗成却没有与李蓉蓉攀谈的意思,值夜就是值夜,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以防刺客找到机会。这也是李智云对每一个值夜者提出的要求。
别看李智云本人似乎总是醉心于手中的木雕,但是人家值夜的时候就是没出事,没出事就是硬道理,就说明人家恪尽职守了。而且自己能跟李智云比么?大家守护的是自己的父母,可不是人家李智云的亲爹亲娘。
罗成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力求将每一样感官的探测范围扩到极致,恨不能把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扫描”一遍,扫过一遍又是一遍,只是偶尔看向左侧窗外的时候目光才会顺便掠过李蓉蓉的粉颊。
李蓉蓉的确很美。尤其是这两天恢复了女装,就更是艳冠群芳,自家府上侍女仆妇不下二百,论姿容全加起来都比不上她,就连自己的亲娘和姜姨娘都不得不赞美她的美色,说比她们年轻的时候还要美。
美就美吧,再怎么美也得有命享受不是?眼下自己父子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刺杀,在抓住刺客之前没法去想别的事。
每次罗成转脸过来,李蓉蓉就忍不住一阵激动,芳心砰砰乱跳,只盼他能开口说一句话,然而罗成就是不说,就好像是泛泛地浏览一个花瓶一样,目光在自己的脸上一扫而过,看不出任何欣赏的味道,更不要说有什么爱慕的表示了。
随之而来的感觉就是有些失望,失望之余又觉得很是羞惭,怎么?是我长得不配你欣赏、还是我的武功配不上你?
如此这般循环了几次之后,李蓉蓉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今夜月光如此明亮,我们不如把屋里的烛的位置,只要他醒了,就能够在第一时间侦知敌人的位置,这是他的异能,无人可以替代。
时钟方向表达法是李智云教给他的,虽然这个时代里没有钟表,狄知逊也不知道什么是钟表,却记住了时钟方向所对应的方位。
李智云闻声立即抖手打出去一柄飞刀,同时飞扑罗艺的床头。
其实在李蓉蓉提议熄灭烛见个死活如何离去?
更何况即使自己离去,今后也将笼罩在渊盖苏文的阴影之下,你放过了人家,人家能放过你么?人家可是在千年尸王面前承诺过的。
所以他自打室内烛今夜不来了。
狄知逊和李智云的想法相同,在烛引出来了。
李智云的飞刀自然是射向渊盖苏文的,虽然还达不到李寻欢那种巅峰境界,但是用来反偷袭应该可以得手。
他射出飞刀之后立即扑向罗艺的大床,却是为了替罗艺挡这一刀,虽然听不见对方飞刀的声音也看不见飞刀飞行的轨迹,但是他能够根据渊盖苏文的位置判断出飞刀的角度和落点。
他认为渊盖苏文射向罗艺的只有一柄飞刀,却不知渊盖苏文射出来的是三柄。
所有这一切——这场突然战斗中所有的参与者的所有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
李蓉蓉在瘫软倒下的一瞬间,看见自己身前出现了一个矮小的人影,近在咫尺,与李智云相差仿佛,这一瞬间她几乎认为偷袭自己的人就是李智云本人。
然后她看见这矮小人影的脖子上多了一件东西,似乎是一把刀的刀柄。没错,就是刀柄,而且看起来很是眼熟,怎么怎么像李智云雕木头的那柄小刀呢?
李智云为何要把飞刀插进自己的咽喉?
没等她想明白,这身影骤然消失不见,就好像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只留下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室内,却是带着些许稚嫩的童音。
“李智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飞刀功夫,也好,下一次我就跟你斗一斗飞刀,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飞刀!”
这是渊盖苏文发出惨叫之后所说的话,听起来人已经不在院落之中,而且渐去渐远。
与此同时,跌落在罗艺床前的李智云使了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心中却是懊恼无限。
不是说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么?不是出刀就要人命么?怎么这渊盖苏文还能发出惨叫呢?不仅能够发出惨叫,而且还能说话,这明显是没伤到要害啊!难道自己练得是假小李飞刀?
突然间罗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是惊惶:“夫人,你怎么了?”
没人回答罗艺的询问。当狄知逊把室内的烛,而且有人在自己的保护下死去,这人简直丢大了!
过了一会儿,院外一阵嘈杂响起,埋伏在院子外面的十二旗牌官纷纷来到院门处请罪:“我等没能抓住刺客,还请王爷责罚。”
罗艺默然走下床来,没有理睬外面的手下,而是看向李智云道:“多谢李公子为本王挡了一刀。大恩不言谢,他日但有需要尽管讲明,本王必定全力以赴。”
第二二六章 当原配撞见小三
罗家的秦氏夫人死了,这世上也就没了不久之后秦琼到来与姑母相认的剧情。
另一时空里秦琼在不久之后来到北平,罗艺夫妇以及罗成都是好好的,虽然十二旗牌官的确在城中摆下了擂台,但是武奎武亮却没有率军前往查办,渊盖苏文也没有进入北平刺杀罗艺。
这样看起来似乎前来帮忙的李智云都不免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李智云本人就此很有些自责,自己这忙帮的不完美啊!
当然,罗家众人是不会这样想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何谓另一时空,所以罗艺父子只能在承受丧妻丧母的痛苦中感激李智云。
他们感激李智云,是因为李智云至少救了罗艺一条命。
在感激李智云的同时,罗成又免不了对李蓉蓉有些记恨。
渊盖苏文的飞刀是与黑暗相融的,最适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偷袭他人!这就是李智云把室内搞得灯的飞刀融于黑夜,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李智云坐在曲桥的栏杆上继续他的雕刻,头也不抬地说道:“我用得着早说么?我要求那间卧房里始终保持明亮,你们照做不就行了?莫非你以为我不懂正常人睡觉不喜光明?”
在七天以前的那一夜,在渊盖苏文逃离之后,狄知逊和李智云经过勘察现场,发现渊盖苏文其实伤得也很不轻,在客房窗前石榴树盆景的旁边地面上,留有大滩血迹。
于是他们断定渊盖苏文一时半会不会再来了,就把活动范围扩大到整个府邸,却又顺便捉住了两名高句丽王幢军的百长。
渊盖苏文一共带了三个百长来到北平城,之前在观鱼亭被李智云网了一个继而被他灭了口,另外两个被他留在王府里面继续潜伏,任务不再是刺杀罗艺,而是盯李智云的梢。
渊盖苏文是在千年尸王面前做出承诺的,要杀李智云等人,而若是李智云某日忽然不知所踪,又该如何杀法?所以必须留人盯梢。
狄知逊和李智云逮住了这两个百长,一经审讯,才知道渊盖苏文已经返回高句丽本土了。
渊盖苏文返回本土,一来是受伤太重,不再具有抗衡李智云的实力,必须疗伤恢复;二来是因为他们在北平王府中窥知了汉王杨谅即将统率大军进攻高句丽的紧急军情。
与刺杀罗艺相比,回国报讯,组织全国军民备战才是更重要的,这可是灭国之战,岂容半点马虎?
渊盖苏文竟然回到白山黑水鸭绿江畔去了,李智云就不免有点空落落的感觉,宜将剩勇追穷寇,自己要不要趁他病、要他命呢?
他跟罗艺父子提起这事,却被罗艺父子挽留下来,理由是罗成重伤未愈,北平王府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高手来坐镇,罗艺拟给李智云在镇边军中谋一个差事,让他打造并统领一支强军。
李智云当然不能接受这个差使,咱可是皇帝的钦差,能在你这地方部队上当兵么?只不过这话不能明说,只能以思念父母为由婉拒。
但是罗艺的面子不能不给,人家刚刚丧偶,既要治丧又要缅怀亡妻,自己再留几天给他当一个安保部长还是可以的。
于是就有了这天在罗府后花园与李蓉蓉的邂逅,于是就被当家子小姐姐把气撒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一句话反驳了李蓉蓉的胡搅蛮缠,李蓉蓉却不肯就此悔过,仍然强辩道:“就算你有你的道理,可是你就不能告诉我们个中缘由么?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情,你为何不说清楚?我看你就是故意不告诉我们的!”
李智云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说道:“一两句话的事情?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知道什么是忍术么?你知道什么是甲贺谷大拍手么?关于渊盖苏文的事情我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而且说了你也未必能懂,更何况你根本没心思听我说这些,你敢否认么?”
那一夜渊盖苏文偷袭李蓉蓉的那一掌就是东瀛甲贺谷的大拍手,事后李智云只看李蓉蓉的伤势就得出了结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学习吠陀经里梨俱吠陀那一部分,与中医相似,印度医学在“望、问”方面同样有其独到之处。
“我怎么没心思听你说话了?”李蓉蓉被揭破伤疤,顿时恼羞成怒。
“你是不是北平的鸭子吃多了?怎么嘴比鸭子还硬呢?”李智云讥讽道:“我让你记住室内的陈设景物,你记住了么?如果你真的按我的嘱咐记住了,就不会挨上这一记大拍手!”
李蓉蓉顿时语塞。的确,她当时一门心思期待与罗成的厮守,根本就没把李智云的叮嘱放在心上,此时被李智云切中要害就无话可说。
再也找不到争辩的口实,就只能胡搅蛮缠地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别再雕刻了!我不许你雕刻!”
李智云果真停下了手中的小刀,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李蓉蓉,“我雕刻碍着你什么事了?什么叫你不许啊?你管的着么?”
李蓉蓉快要气疯了,大声道:“我怎么管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