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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喉”她没见过,以前更没听说过,连柳斐剑都只能落寞而归,可见有多厉害。
她对王予的武功很自信,自信的有些盲目,却也还是不由自主的前来等待。
西风微凉,望穿流霞,霞光中一片火红,然后就听到了马蹄声,接着就见到了那个人。
出去了一趟,马儿似乎有了消瘦,人也清减了许多,明明离开的时间不长,她却以为等了一秋。
马儿跑的飞快,驮着王予好似驮着一团红霞。
王予飞身而起,比马匹更快一步的站在了石映雪的伞下。
“你在想我。”王予偏着脑袋很肯定的说道。
“鬼才想你。”石映雪一跺脚,转身就跑,却被王予一把抱着。
远处的护卫们一阵轻笑,他们才是最相信自家少爷一定会没事的一群人。
傅百工默默的转过身不去看两人秀恩爱,怕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上官玉身体好了许多,同情的拍了拍傅百工的肩膀道:“等我身体好了,请你去雨巷,采一支丁香,那绝对会让你难忘。”
“谢谢,我不喜欢丁香。”傅百工道。
“其实我也不喜欢。”上官玉一本正经的道。
“我不信。”傅百工看着上官玉的眼睛道。
上官玉一愣才道:“好吧,其实我也不信。”
两人忽然相视一笑。
“难道找一个喜欢的女人,就这么好吗?”
两人同时问着对方同一句话,问完后又同时大笑起来。
路过的一些行人不知两个大男人到底发什么疯,笑得这么起劲,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被喂饱了狗粮,就是这个样子。
没错,狗粮,王予在他们耳边经常说的一句话,单身狗,要想不被饿着,就多看看他秀恩爱,绝对管饱。
现在他们吃的已经撑住了。
都城的郊区。
一匹快马,浑身是汗的奔驰在去往避暑山庄大道上。
两旁的柳树,飞快的往后退去,骑马的人已经跑死了三匹快马,就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传递最新的情报。
山庄的真正主人,洪少呈正在和中年文士下一局棋。
这局棋已经下了两天了还没有完,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大有下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此时一个手下,抱着一个铁盒快步走了过来,单膝跪地,上手高高举起。
“皇子既然有事,咱们不放改天再战如何?”中年文士默默的收手,抬头问道。
“也好,哈哈!我那些哥哥弟弟们,一个个都说棋下的了得,被我杀的片甲不留,最近可没少在父皇耳边说我坏话,还是先生棋艺高超,能和我多走几步。”洪少呈满面春风,自有得意的事情。
中年文士退下之后,洪少呈才笑脸一收,打开手下呈上来的铁盒。
他对一些密件分档次不同,用了不同的盒子盛放,最普通的就是木盒,重要一点的就是铁盒,当然还有银盒,金盒,玉盒。
盒子中装着的就是金山客栈的始末经过。
他再次派去的人,一死一伤,很是凄惨。
“原来‘夜夜新郎’辛无情的轿子竟然会爆炸,难怪本皇子好奇想要看上一眼都不让,只是这三人还没有完成任务,死的可惜了。”
洪少呈坐在棋盘边上,手指在棋子上拿捏着,琢磨着是往离州多派一点兵力,还是在等一等。
因为他的人也有汇报说六弟在泰州布局。
他的六弟洪少堂是在谋划泰州。
泰州可不是离州能随意拿捏,自然也就不可能亲自坐镇。
若是身处险地,这些世家宗门,可是能给出各种意外,让他销声匿迹的,皇子又怎样,挡了别人的路,就要有被别人搬开的觉悟。
由于路途太远,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泰州刚刚发生的事情。
而离州武林近来迎来了一场大变。
一名剑客如同流星一般突兀的出现,开始挑战所有有名气的剑客。
他只挑战剑客,他身上带着的账册上也只记录剑客的名字,若是能接他的一招半式,根据武功高低还会给出一个木牌。
这样的木牌他已经给出三个。
因为大多数的剑客都名不副实,绰号叫的震天响,手上的功夫却稀松平常。
从南向北,要经过离州府。
离州府最有名望的剑客就是“岁寒剑客”赵寒松。
刚刚跌下武林盟主宝座的赵府,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冷清的除了出门买菜的下人,几乎很难见到有人出入。
曾经的“岁寒八子”被王予杀掉了四个,还剩了一半,这一半就老实多了,也有眼力劲多了,混着混着竟然也有了一点好名声。
在离州府被江湖人称为“沉默寡言”公道四秀。
这天几人没有出门,离州新出现的剑客,闹得沸沸扬扬,他们也是学剑的人,可不想半辈子积累起来的名声一朝丧尽。
躲在赵府才是正理。
被人恐惧的剑客裴正仁则还在一处山坡上躺着。
他很年轻,却已经把自己给了他的剑道,这不是他要选择的路,而是他的师父让他选择的。
等到他成人之后就已经习惯了,似乎没了剑,就不知道干什么。
当一个剑客的光芒和生命,就在他手里握着的剑上,那他的剑是不是也就有了生命?
秋日的风带着最后的烦躁,也带着不甘离开树枝的树叶,飘荡的,如同颠沛流离的浪子。
每当一场比斗之后,他就会一个人静静地躺着,看天上的流云,听地上的落叶,顺便感叹一下活着真好。
挑选离州武林剑客前去宗门做客,就是他这次的任务,他已经对战了三十八人,只有三人能勉强接住他半招,所以他留下了一块木牌。
而连他半招都接不住的,也都受了重伤,伤势不致命,可这些人的仇家却很致命。
这些裴正仁不管,他只需要挑战,合格的就认同,不合格的没有一剑杀了,都算是好的。
在此之后就有人想要来拜师学艺,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高手,剑法高手。
这些他都没有理会,因为他本就不会教别人什么。
下一个将要面对的是“岁寒剑客”赵寒松,这个人的名气算是最大的一个。
成名四十年,还没有听说过摆在何人手中。
落叶无穷,秋风却已经停止。
裴正仁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下山坡。
赵府的门口,又一次车水马龙,门客迎人,早就发现裴正仁的人,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赵府门口。
看热闹是人的本性,江湖人更是如此,大多数人已经把这一次两人的比武,当成了武林大会一般的盛大。
赵府院内没有一个下人,就连它的四位徒弟也被赶走了,目的就是赵寒松希望公平的和来人一战。
“来了,来了。”
看热闹的人永远比当事人更加兴奋,老远就压低嗓门,互相说着各自的看法。
一些隐秘的地方已经设了赌局,只等着胜负结果。
裴正仁缓步走进来之时,人们已经让开了一条宽阔的大道,走过之后,大道犹如潮水一般合拢。
进了赵府穿过月门,就见到了这次的对手。
赵寒松一身黑衫,左手拿着长剑,站在院子的中央在等着他。
裴正仁上前一礼,用的是最规范的剑客礼仪。
“赵先生是我进入离州遇到的第一位未曾避战的对手。”
赵寒松一笑道:“这么说,我还是有点荣幸。”
裴正仁略一点头,抽出长剑道:“请赐教。”
赵寒松也不再多话。
第180章 比剑,天下有雪,如烟
裴正仁只是一个剑法的起手式,就已经给了赵寒松很大的压力。
他找不到这人身上的破绽,气息圆融,镇定从容,仿佛这人不是来比斗的,只是来给他打个招呼。
两人相持了片刻赵寒松决定不再等下去,因为对手比他更强大,怕等得久了,一旦出手就是石破天惊,自己很难接的下。
突兀的一剑如同寒梅绽放,明明才是深秋,却已经有了梅香。
裴正仁剑光如雪,覆盖在了梅花上,梅香愈浓,风雪愈重,很快就要压断了枝头,碾落到泥土里。
赵寒松剑法立变,若山林寂静,沟豁幽深,水淡云远,但门外风急霜寒,自己则如青松一般从不畏惧这严寒,始终挺拔的立于天地之间。
剑法变幻,也是剑意的变幻,岁寒剑法被赵寒松使来层层铺垫,却总能在绝处逢生。
裴正仁眼睛发亮,掌中的剑却是一缓,风雪不在,沧海桑田,水断流,岩绝壁,酷烈的大日炙烤这峰顶上这一棵老松。
突地一声晴天霹雳落下,断根绝命,赵寒松再也把握不住已经,招式一散就知道要遭。
只可惜他的反应再快,也不如对手的剑快,雪白的剑锋抵在眉心,森寒的剑气只要一催动就能穿透脑髓。
良久赵寒松苦涩的一收手道:“我输了,你赢了。”
他听过江湖传言,说是没有一人能在这位剑客手上走出一招,当时不信总觉得夸大其词,真个轮到自己,也只勉强走出两招。
裴正仁收剑而立,低头思索了一会,才抬头道:“你的两招剑法都很不错,不过我觉得你的第一招剑法最好,应该还有后续,为何不使出来?”
赵寒松一愣,他最得意的剑法就是这一招“千尺青松傲岁寒”,第一招还是他去往丰县小住的那几天,王予随手演练给石映雪看的,自己觉得还不错,才捡了过来临时用用而已。
“那一招不是我的剑法。”他还是没法厚着脸皮,承认是自己的。
裴正仁点头道:“难怪你用的别扭。”
赵寒松无语,这人难道只会练剑,说话怎么就是这么不中听呢。
随即便见到这人从怀里掏出账本,在上表面“赵寒松”的名字后面打上一个勾,又多画了一个圈才收起。
“你能接我两剑,值得一块铁牌。”裴正仁又丢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刻着一个“甲”字。
赵寒松拿着令牌不知有何用处,当他翻过令牌的背面时才心头一惊道:“剑宗?不是已经拆分成了两派了吗?”
“这次就是剑宗两派合并,才有召集各地剑客见证的意思。”裴正仁说的随意,赵寒松却知道其中的难处,一群杀胚子,能合并到一起还不流血可见这一代人有多么的了不起。
说佛门慈悲,不见无尘宗分成了两派之后,多少年了,也没见有再次回归的可能。
辞别了赵寒松,裴正仁再次上路。
这次之后他对离州武林多了一些期待,希望多几个这样的高手,能让他磨砺剑法。
赵寒松再败,让这位四处挑战的年轻剑客,更加声名鹊起,身后跟着的人也更多了,都想看看这人能胜多少个对手。
郑家戏班,在林家的势力范围,名声越渐高涨。
不但银子赚的多,也更加安全,每一个人都对郑珊当时的决定佩服不已。
若是听了王予的鬼话,去了丰县指不定怎么样呢。
只是作为郑家班主的女儿郑珊却也并不怎么快乐。
原以为能嫁给她所喜欢的人,就是死也是幸福的,而现在却只感觉是在守寡。
几乎很难见到林晚秋的人,好像每一天这个男人,都会有数不清的活要干,无穷尽的事情要做。
今天她接到下人的消息,说是那个在离州搅风搅雨的少年剑客,正在往林家的方向来,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惦念着林晚秋的安全。
“家主知道这件事吗?他人在那?”
“回夫人的话,家主已经迎了上去,现在人大概在五道沟。”
五道沟怪石林立,说是一整块石山也不为过。
石山上有五道豁口,每当下大雨的时候总能看到五道瀑布。
当然晴天自然是没有这种奇景的,没了水,就只能见到丑陋的沟底,和被水冲下来的一些杂物,堆积在山脚下,时间久了就是臭气熏天。
所以五道沟又叫臭屁沟。
这里前几天刚刚下过雨,秋天的雨,雨势还是很大的,经过了大水的冲刷,那种难闻的臭味,已经很小了。
林晚秋正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膝上横着剑,等着将要到来的对手。
正午,秋日当空,万里无云。
裴正仁见到林晚秋的时候,眼中竟漏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
“我见过这门武功,很厉害,但能下定决心去修炼的人很少。”
林晚秋脸皮一抖,这就是他要挑选这个地方的原因,他可以不要脸皮,他的家族不可能不要。
“废话少说,你来就是比剑的出招吧。”
裴正仁点头应下,不管别人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厉害就成。
这种剑客的挑战,在每一个州都在进行。
王予每天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泰州哪一位成名的剑客,被击败的消息。
而傅百工终究还是被上官玉给拉下水了,去了一趟雨巷,就找回了他的自信,这两天的刻苦修炼,让所有人都感觉这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