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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之前心里很纠结,但修炼之后,只能暗中偷笑:厉害,很是是和他。
《奕剑术》分为三个层次,每一层突破都有一个很明晰的阶段。
到现在他已经明悟了执天为棋子,和划地为棋盘。
对于以人弈棋听起来最简单,和天地根本没有办法相比,但只有真正的深入进去,才能发现。
真如《奕剑术》最后的一句话。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
所以,没办法了才走出丰县,是这看能不能突破这一层界限。
而江湖也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赵锦华感受良多。
不同于跟着王予混,单独出来各种方面都要考虑到,很多时候他也疑惑不解。
王予为何很少遭人算计。
而在此落入算计之中,大小数十战的经验,也让他有些吃力和狼狈。
他在汲取对手的经验,旁人也没有闲下来对他的研究。
总的来说,别人面对他的剑法,就像是在下一盘大棋,每一子落下就是每一剑的布局。
这样的剑法不能说不厉害,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单打独斗的时候,少有人能够胜出,一但面对的对手多了,算计不过来,总会有智者一输的时候。
赵锦华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忙乱,非常的忙乱,已经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忙乱。
若是面对一个阵法还好得多,可此时面对的人,每一个人的武功都大不相同。
很显然都是经过了精心挑选的。
同时算计二百多人不同的武功,再大的心力也都会力不从心。
而赵锦华在慌乱之余,不由得想到,当时创立这一门武功的宫主王予,又是怎么做到的?
没道理弄出一门耗神耗力,还没有多少作用的武功吧。
又或者是自己还没有悟透这门剑法的真正用法?
赵锦华划地为棋盘,纵横捭阖,用内劲化作阴阳不同的剑气,交错编织成一块看起来牢不可破的大网。
然后又凝聚剑罡化成一粒粒的棋子点缀其上。
每一粒棋子看似简单的一击,施展开来连绵不绝,如同流星飞逝,四面八方皆是虚实不定的剑影。
无论防守还是反击,这一招攻守兼备的执天画地,都是《奕剑术》中三大绝招天地两招的融合招式。
出丰县的时候,他还只是两招分开使用,这一次的融合剑招,也是最近才有的一种尝试。
能不能成,效果如何,还好试过才行。
而能够在这种危险的境地,使用还不成熟的想法,不但大胆,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要是一直消耗下去,输得一定会是他。
不过看人家处心积虑的算计,想来就是想死也应该会很难,多的是生不如死才对。
飞来的暗器都被交织成的大网棋盘给粘住,有的倒飞回去,有的偏转了目标。
而剑罡化作的飞星,却抓住机会,连续点出一时间没有了算计,也没有了布局,只是极快的攻击速度。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内力输于他太多的兵器脱手,旗鼓相当或略逊一筹的都是立刻止住了攻势。
但也只是一个停顿,围剿之势却也破了大半。
赵锦华忽然一笑,他似乎找到了适合他的使剑方式。
招式的组合本就没有定势,这个王予多次强调,他自己的基础也打的很牢固。
此次小试牛刀,居然有了重大的突破,可比他一人在灵鹫宫厮混,进步快的多了。
江州五义暗中对视一眼,都觉得棘手。
丰县的灵鹫宫,干掉了祸乱江州的中年剑客,本来整个江州的江湖人,都应该感恩的。
可人心就是这样,不一定你帮了别人。
别人就不会对你动歪心思。
穆鹏飞更是如此。
虽然他的妻子颜群芳很懂事的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王予。
可人的嫉妒,从来都不以有没有理智为转移。
最多有理智,成熟的人会做的更隐秘些,叫任何人从表面都挑不出毛病。
谋划的好好的一场光明正大的伏击,却因为超出计划之外的武力上扬,似乎要出现别的变数。
秋日萧瑟,剑气更加凌冽。
一招几乎破局的赵锦华,心思更加沉稳起来。
一开始的压力,慢慢的竟然转化成了动力,原本好药细心地算计和布局的剑招,也有了长足的长进。
仿佛之前是坐在棋盘上和人对弈。
而现在则是跳了出来,成了一个旁观者。
无论谁输谁赢都和他再也无所谓,没有了胜负之心,再次观看棋盘得到的东西,就很能让他看到优劣了。
剑气纵横时而阴阳变幻,剑罡点出时而刚柔轮转,越用越是熟练。
几招过好,江州五义不禁眉头一皱,他们已经看出赵锦华的剑法,已经更近了一步。
看起来是武林中最常见的“三才剑法”,但身法,路子,和其中蕴含的奥义却高明的很。
从之前他们研究赵锦华的剑法中看,他只能模糊的看到剑法的破绽,然后运用进攻或防守的招式,扩大或者确定破绽。
而现在明明还是一样的剑招,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而有了很大的不同。
于是老大封二心中便有了顾忌,目光一转,朝着自家的几位兄弟打了一个颜色,事有不谐可以立刻退走。
说是五义也不过是一群收人钱财,替人分忧的一群人。
然而还没有等到他们后撤,穆鹏飞早已在暗中联络好的自家镖局的人,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论把握时机,还是这些长年走镖的人厉害。
“穆鹏飞,老子记住你了。”
封二虽然也是这个想法,但留下别人,和被别人留下可是两回事。
少了一群人压制,赵锦华更加游刃有余。
封二也只能喊出一声不甘心的,没有任何威胁力的话来。
很快穆鹏飞他们就走的不见了人影。
而赵锦华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只是把留下的五人圈在了他的棋盘之中。
来回几招,就废了五人的功力。
“何苦呢?”
赵锦华瞧着蔫了吧唧的江州五义,摇头说道。
封二特闷也没有因为赵锦华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就感激涕零。
江湖平的就是武功,没了武功的人,以他们结仇的对象,若是知道这件事。
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要他们自己动手自杀,却又神奇的做不到。
往后也只能东躲西藏,知道等到仇家发现的那一刻。
至于后不后悔,来此截杀赵锦华。
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
为财,为名,没输了的时候,都是沾沾自喜。
而输了之后,他们没有想过。
只因输了的人大多都身死当场,也来不及去想。
“杀人不过头点地,赵兄下手太过毒辣了。”
赵锦华抬头看去,江州五义来的方向,一位和他们宫主王予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似慢实快的走了过来。
声音入耳,人也就到了面前。
“我认识你,剑宗的裴正仁。”
赵锦华眯起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内气,只剩了一半左右,要是起了冲突武功不敌,逃跑时没问题的。
经过了江湖闯到半年之久,他能明显的察觉出,灵鹫宫的武学似乎比别的一些,声望差一点的宗门世家,都要好上许多。
所以面对的即便是剑宗这样的大派,也一样有底气。
“不要叫我赵兄,咱们不熟。”
对于上次去往剑宗观礼的事情,到现在都还在耿耿于怀。
他出门之后没有赶到剑宗出口气,就算不错了,没成想剑宗的人以为自己脸大,还想在他面前嘚瑟。
裴正仁一滞,接下去的话,都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几年前我去过灵鹫宫,那时还是薛劲松在的,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拉关系,只能找熟悉的人。
裴正仁就是这么做的,可明显他不知道,当年那一次嚣张的堵门,虽然没有造成恶劣的影响。
却也在整个灵鹫宫的门人心中,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
“别和我套近乎,你也不过比我和薛劲松痴长几岁,若是同样的年纪,呵呵······”
赵锦华不是看不起裴正仁,再次见面忽然发现此人的武功,似乎和他相差不远。
就这种习武的天赋,好意思看不起人。
裴正仁的脾气,正如他的名声,本来挑着时间点,趁着赵锦华实力不完整,当场挑战。
这是背后谋划之人安排的,他自己没有同意。
然而被赵锦华一再挤兑,心态也就有了奇怪的变化,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裴正仁瞧着赵锦华散乱的发髻,良久之后才道。
“若是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好好的领教一下你的剑法了。”
第411章 各有算计
乘人之危。
念头在赵锦华的心中一闪而过,对于人心又多了一层了解。
即便是铭传天下的剑宗,为了某些理由,也是能够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而所谓的常理,也就是江湖人口中常说的道义。
虽然没多少人真的全部遵守。
旁人说的再多,书上也有很多这种记述,可都不如自己的亲身经历。
就是他自己,也有时候不是很明了下一刻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赵锦华瞧着看起来一身洒脱的裴正仁。
既然裴正仁说要比剑,自己也想知道对方的深浅。
还不是一拍而和的事情,至于最后是输是赢,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只要不被人围着,他自信自己的轻功还是很厉害的。
“要看我剑法,行,我接下了。”
被废了武功的江州五义,顾不得身上的无力和疼痛,连滚带爬狼狈的离两人的距离远了很多。
裴正仁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不是很地道,可话以说出口,需要以剑法高低,来为自己行为判断对错的时候。
他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童年时,练剑的记忆,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正当两人跃跃欲试的时候,一亮马车吱呀吱呀的醒了过来。
马车只有平板,上面坐着一老道,一少年。
“忘川,咱们赶上的正是时候,还没有开始呢。”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了赵锦华他们,回头道。
老道摸着胡子,苦恼的道:“我说来得及,你偏要急着赶路,一身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少年撇撇嘴,知道这老道可不像他的模样那么淡定。
只要听到哪里有出名剑客比武,就一定要前去看热闹。
就是坐马车前来看赵锦华他们比武,也是老道催促的最急,然而到了目的地,说起场面话,却又开始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就看个热闹,做个见证。”
李有才提起马车上的酒坛子,遥遥的干了一杯就酒,笑眯眯的停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就不再走了。
酒坛子是老道准备的,然而喝得最多的却是李有才。
他本来想要看到的是公良孤鸿的剑法,然而最先遇到的却是赵锦华。
无论是赵锦华还是裴正仁,他都认识。
李有才出现在此地,让裴正仁心下一惊,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说明自己的师兄,已经被甩下了。
不管是在剑法上胜出,还是通过了其他手段走到了这里,都只说明一件事,他师兄在这方面输了人家一筹。
而赵锦华却是有些佩服李有才,能够凭借一本秘籍自学成才,可是比他们一直生活在灵鹫宫的人强多了。
也是王予给灵鹫宫门下的教育抓的好,没有什么傲视与人,自我感觉高人一等的那种心思。
比自己强,那就去追逐。
嫉妒,羡慕都是最软弱的情绪。
正因为如此,灵鹫宫的人可以武功不高,但在离州的江湖上来说,人品却是最为出众的。
一个不需要为银钱所困,被奢华迷眼的宗门弟子,总是能够在江湖上受欢迎的。
裴正仁知道要是没有其他人给自己掠阵,今日的比武试剑已经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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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镖局的人,跟着穆鹏飞一退几十里。
走带一处凉亭,才停了下来。
亭内有人,还备着一桌酒菜。
穆鹏飞一点也不惊奇的走了进来,坐在了那人对面。
“你让我般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来找我。”
对于面前摆着的酒菜,看都没有看一眼。
那人转过身子,才能够看清正是曾经在四海楼一起喝酒吃肉的谢一韶。
只是此时的谢一韶,少了谢家的风仪,多了一些阴沉。
“你自己若是不愿意,我就是说的再天花乱坠,也不可能让你放水去消耗赵锦华的实力。”
穆鹏飞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当时他没有尽全力,不是不能再战,而是没有必要。
剑宗的人,迟早会到来,可不能把自家的人马,为了争风吃醋折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