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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山就是傅员外。
那一天正是酒足饭饱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地摸进了傅员外家的后院,手持一柄大板斧,一斧头一个,杀了人家满门。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才明白,看着光鲜只知道压迫人的员外郎,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一个样。
割掉了脑袋也会死掉。
知道自己犯了大案,只能席卷了员外家的银两,一个人跑路。
要说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就在搜索银两的时候,他居然发现了员外家收藏的武功秘籍。
一套十八路斩叶刀法,和一套无名心法。
人的命天注定,就是这个一窍不通的人,只带了板斧出逃的小小少年。
竟然在山里一边搏杀野兽生活,一边练武,竟然练出了一身的好武功。
刀法变成了斧法,十八路,变成了三十六路。
出山之后,已经是好多年之后了,官府早就忘了他这么一个人。
改名叫傅开山之后,一个人来到离州府打拼,竟然也博得一点名声,娶妻生子,开散家业。
到底是吃过苦,见过穷人是怎么生活的,不辞辛苦的凭他自己的本事和一点名声,渐渐地成立了一家手艺人的联盟。
任何一件事,只要沾了利益,就会有人眼红。
联盟叫斧头帮,专做家具买卖和泥水匠的辛苦活,剑的都是苦力钱和手艺钱。
以前赚钱少,事情多的时候,没人多看他一眼,如今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各种盘剥和打压,接踵而来。
他那区区武功,在这么大的离州府小打小闹还可以,稍微大一点,就扛不住事。
为了他自己活得舒服,也为了这些苦哈哈的苦力人,能拼命干活还有口饭吃,他都要顶在最前面。
机会很快就来了,王予破庙指点武功,平时他就是提上银子,也没多少人能对他说上一句真话。
如今怎么能错过。
运气不错当时去的高手很少,他排了第三名,得到了最好的机会。
现在已经是他闭关满整整一个月。
厚实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外面的寒风立刻灌进了屋内。
接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魁梧大汉,粗狂的脸部线条,硬朗的身体,沉静的眼神,无不显示着武功有了很大的进步。
在院子里等着傅百工,立刻拿着一件披风给壮汉披上。
“爹,城里的好多帮派又在向咱们施压了,好多工匠干了活拿不到银子,开始饿肚子了。”
腼腆的傅百工,在没有父亲在的日子里,短短的一个月,也历练出了一身本事。
“你是怎么做的?”
傅开山脚步一停,等着儿子的回话。
“我设立了一个义仓,咱们家拿出了一百两银子,其他有余钱的或多或少,都拿出来了一点,然后揭不开锅的可以做完登记之后,取用一些银子,不计利息,往后过的去了,在还回来。”
傅百工详细的说着他做出的这一项决定。
若是王予在此,一定惊呼天才,这玩意就是基金啊,可没多少人玩的转。
傅开山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做的不错,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了?”
“安抚住了一些工匠,不过见不到你,还是有不少人,人心惶惶的。”
傅百工叹了口气道,他自己还是年轻,并不怎么让人服众,尽管已经做的很好了,但他老爹还是中流砥柱。
“破庙外的王予,王前辈还在不在离州府?”
傅开山突破了一点修为,又有了新的疑惑,急需找人解惑。
“早就走了,第二天还来了一场决斗呢。”
傅百工有说起了当时的事件,闹了很长时间,就是现在都有人捶胸顿足的后悔不跌。
“走了?那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傅开山沉默良久,对于江湖上的一些人和事,他看的明白,都想沾些好处,还想看场热闹,结果鸡飞蛋打,啥也没落下。
“听说回丰县了,还被官府任命了丰县的县令。”
傅百工挠了挠头,说道。
“丰县?丰县?”
傅开山喃喃自语道,仔细的想了想丰县在什么地方,忽然眼前一亮道:“你说咱们跳出离州府,去往县城如何?”
傅百工实在佩服自家老父亲的脑袋瓜子,转动的就是快,不过想了想迟疑的道。
“那些工匠跟不跟咱们走?这里是州府,可不是县城能比的了得。”
“哈哈,这你就想多了,老百姓只求吃穿,哪有多余的钱财去享受,府上花费大,可不易生活。”
一路从底层走上来的傅开山,比他儿子有信心的多。
“那咱们去那座县城?”
“丰县,哪里是个穷地方,人口少,才能有别人的一席之地。”
“太远了,怕是没多少人愿意去。”
“咱们只带愿意去的,不愿意的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再说快冬天了,没那么多的活干,不走等着饿死不成?”
王予还不知道,有一伙人想要来投靠于他。
他的马车正走在丰县的范围之内。
车夫还是王钊,被毒药迷昏了一次之后,见了乐韵看都不敢看一眼,最怕莫名其妙的再睡一觉。
马车的后面跟着楚江南他们四人。
吴长德王予还是放过了他,作为榜样他是最好的,现在也是最乖最听话的。
那片薄冰在身体内发作的舒爽,他不想在尝试第二遍。
马车内除了王予,还有乐韵。
狭小的马车,乐韵占据了绝大的一块地盘,剩下的一小块才是王予的。
不是人家霸道,是他自己躲着人家。
热血方钢的小伙子,和一个漂亮的女孩,怎么也要檫出点火花。
可是王予不敢啊,在这方面他可是真的白痴。
所有的思想还停留在他的另一个世界,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如之奈何。
假装打盹的王予,忽然眼睛扫了一眼乐韵,看到她手里拿出的那一块小鼎。
小鼎上一道淡红的烟雾,朝霞一般的飘起,又落在小小的鼻孔。
连翻几次之后烟霞消失,乐韵正要收起小鼎,却被王予一把抓过。
本就狭小的空间,乐韵手上用力攥住,没想拉扯的力气没有王予大,被拉进了怀里。
王予一呆,完全忘了他自己的初衷,而乐韵猛然抬头,其愤怒的眼神足以让王予化成灰烬。
本就理亏的王予呐呐不语,手上力气一松,小鼎被夺了回去。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样,可气氛却异样的有了暖味。
经活了这个小插曲,王予也就放开了,反正抱都抱过了,心里还有什么坎过不去的。
王予再次占领了很大的空间,而乐韵则缩成了一团。
“你那个小鼎,能不能让我看看。”
小鼎上的文字,和王予在秘库剑上看到的文字一模一样,这才是他抢夺小鼎的原因。
“嗯~”
细小的声音,被辘辘的在车轮声掩盖住了。
以王予的耳力还是能听得到的。
“嗯,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王予实在拿女人没办法,特别是说任何话都要让人去揣摩,更是麻烦的紧。
“嗯?”
“那个境就是合欢鼎,你要它干嘛?”
王予也给了一个‘嗯’字,惹得乐韵,不得不出声发问。
“我看着鼎上的字很熟悉,你认不认识?”
他关注的才不是鼎,是上面的字,知识才是无价的,要她那个破鼎有毛用。
第81章 山不在高(给点支持啊)
乐韵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
只要不是抢夺她的合欢鼎,一切都好说话。
“这种文字叫做金文,是最在年间的古人,雕刻在金银铜器上的文字,流传下来已经有快两万年了。”
枯燥的赶路过程中,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孩给他细说一些古老的故事。
归途就是一场随心的旅程,比他一个人不是苦修,就是琢磨武功,玩着单机游戏,欢快多了。
最重要的是声音很好听。
王予三心二意的一边听着故事,一边还在想着,自己怎么才能解掉身上的毒,最好的方法,就是拿下这女孩,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当然只是想想,万一弄巧成拙,自己先被人家毒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忽然他有些痛恨自己,为啥手贱的要改装马车,摇晃起来多好,那样互相接触的机会是不是更多。
“小鼎上的文字,是一篇内功心法,叫做大欢喜合鼎乾坤功,这样的小鼎在合欢宗一共有九个,没一个都记载着一门武功,其他八个我没有见过,只是听说分别是:龙凤配,一种掌法;翻云覆雨手,一门擒拿武功;礼乐飞神无妄经,是一门乐谱”
听乐韵说来,每一门武功都达到了三品,只有这一门内功据说是一品,还都是能相辅相成的,让他融合出来的那些刚刚上了品级的武功,情何以堪。
大宗派就是大宗派,那是他这样的民间散人能比的了得。
“我想学上面的字,另外那门内功心法我也要了。”
王予直奔主题,把妹子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自己厉害了,还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随便修炼别派的内功是会走火入魔的,因为冲突太多,事半功倍。”
乐韵一呆,萌萌的眼睛看向王予,不解的劝道。
如今她暂时脱离了合欢宗,王予就是她的大树,可不能随便倒了。
“我是天才,这点你放心。”
王予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脑袋。
跟在马车后面的四人,脚步快了几分,跟紧马车,想要听一听两人的谈话,涉及到了武功,没人想错过这种机会。
想法很好,却听了半响,一句话也没有听到。
“我讨厌传音入密这门武功。”
楚江南不满的说道,一开口冷风就灌进嘴里,说不出的难受。
其他几人都心有戚戚焉的点头,默默的保持着距离跟着。
再长的路都有尽头,丰县以近在眼前。
马车走过,临近县城门口的大道两旁,一些麻木的穿着单薄衣衫御寒的人,拖家带口的慢慢围了上来。
在这些人眼里,能座马车的都是大爷。
只要大爷们手指缝里露出一点,他们就能度过难熬的一天。
至于会不会因为拦车而被殴打驱逐,身上的疼痛,哪有肚子里的饥饿难受。
王予掀开靠他这边的车帘看了一眼,又放下。
一言不发,沉默不语,连刚刚学会的文字和武功成功后的喜悦,也因为眼前的悲剧荡然无存。
不过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在他的记忆中比这还要惨烈的画面都有,那是原来身体的主人见过的。
乐韵也在看着外面麻木的人群,她还看到有人卖儿卖女,也有人头上插着牌子,地上写着卖身葬父。
人世间的苦难似乎全部浓缩在了一点,人世间的痛苦也似乎都聚集于此。
“你身上有银子吗?”
乐韵不忍的转头问向王予,她出门时走的匆忙,身上衣服单薄的根本藏不了一张银票,最值钱的也就是她那根玉簪。
“有啊,怎么?你要?”
王予舒服的换了个姿势问道。
“给我一些。”
乐韵眼神坚定的说道。
“干什么?”
还没进城,要银子能有什么用,王予刚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苦笑道:“你是想要救救他们?”
看乐韵的眼神似乎是认真的,可能以前也经常做这种事情,好奇的道:“没想到堂堂合欢宗出来的魔女,居然也会有慈悲心肠。”
“你只说给不给?”
乐韵双眼上翻,本是难看的动作,却做出了小女孩最可爱的样子。
王予内心直呼:受不了,受不了。
千变魔女也不过如此,就他短短的一段路程,已经见识过了乐韵不下十三种风情了,还各个都不一样。
“你把自己卖给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个好价钱,其它免谈。”
王予摇了摇头回答道。
“你这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你的良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乐韵愤怒的样子,王予是第一次见到,抿的紧紧的嘴唇,两个小脸蛋鼓起,眼眶的泪水,不住的打转,就是落不下来。
“首先,这不是同情心的问题,天下太大,我能救得了几个。
其次,你那我的银子做好事,慷他人之慨似乎说不过去吧。
再其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官府都不着急,你着急的什么劲,显得你菩萨心肠?”
王予说着自己的道理,人穷不是给点银子就能富起来的,那是要有活干,才能养的了自己,养得起整个家。
“哼!也不知道丰县的县令是哪个王八蛋,我诅咒他断子绝孙。”
乐韵很快就收敛的自己的脾气,她知道王予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想要帮助这些人。
至于把自己给卖了,她还没有那么伟大。
“要不要这么毒。”
王予嘟囔着,心道:女人真的惹不起,明明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