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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平一想也笑了:“郭大路那急性子,听到这样的消息,估计一刻钟都坐不住。”
红娘子插口道:“我猜他半刻钟都按捺不住。”
王动第一次正面凝视着她,柔声道:“这次我赞同你的观点。”
红娘子怔了怔,眼圈忽然红了,她低下头,就像刚刚嫁人的小媳妇般,不敢让人看到眼中的欢喜和激动。
山路上飘起了林太平的笑声,就像那坚定的脚步声,温暖而义无反顾。
川州,宁静小镇,水笙心神不宁地回到院子里,正在修剪着药草枝叶的程灵素抬头扫了她一眼,淡淡问道:“怎么了?”
水笙支支吾吾:“没没事,我只是忽然想离开一段时间”
程灵素秀眉一蹙,拍干净手里的泥土站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楚大哥不好的消息?”
水笙慌忙摇头:“没没有。”
程灵素不说话,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水笙。
水笙缓缓低下头,终于小声地将外面的传言说了遍。
程灵素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武功太低微,但但就算死,我也要和楚大哥死在一起。”水笙俏脸由白慢慢转为了胀红,颤声说道。
“那就走吧。”
“什么?”
“我这个当师姐的,总不能看着师弟被人欺负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收拾好你的随身物品,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水笙眸子里闪动激动的光芒:“好!”
她飞快地跑进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程灵素的动作却没她那么焦急匆忙,因为在很久以前,她就做好了准备。
随时去找楚大哥的准备。
她抬头望向遥远的东面,一向明亮的眸子微微黯淡,喃喃低语道:“听说你的样子变好看了,可我还是这么丑。”
直到水笙快收拾好出来了,程灵素才一咬贝齿,走进房里,简单地换下身沾满了泥土的衣裳,选了件买了好久也没舍得穿的漂亮新衣裳换上,然后打开柜子,拿起一个早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身上,抱起了那盘七心海棠。
七心海棠娇艳欲滴,瘦弱的姑娘紧紧地搂住它,眸子里的怯懦和不自信,最终化为坚定的步伐,温柔而义无反顾。
离江南不到百里的某座小城镇上,一个牵着匹老白马、怀中抱着个婴孩、用白纱蒙面的年轻姑娘正在买包子,忽然听到不远处饭肆里说书人正讲的故事,她整个人呆住了。
“姑娘,你要的包子”店家送上包好的肉包,那姑娘匆匆抛下一锭碎银,连包子也没拿便冲入饭肆中,包子铺的店家叫道:“哎姑娘,你的包子和零钱没拿呢!”
但那蒙面姑娘像是没听到般,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婴孩,推开人群挤到说书人面前,追问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说书人是个拿着旱烟斗的蓝衫老者,白发苍苍,旁边还有个很漂亮的少女,扎起两条乌黑发亮的大辫子,一双大眼睛又黑又圆,仿佛会说话般,眼波一转,就能轻易勾起男人的情绪。
那辫子少女见这抱着婴孩的蒙面姑娘微微颤抖,显然对这事极为重视,便脆生生道:“自然是真的,现在无数武林高手都在赶去兴云庄,哎,这次楚帅怕是难熬过这一劫了。”
蒙面姑娘愣在当场。
辫子少女瞟了她一眼,又转回到老者身边,问道:“爷爷,难道就没人能证明小李探花和楚帅的清白?”
老者放下旱烟斗叹道:“难哪,兴云庄那次劫难里活着的人就只剩下楚楼钧、李寻欢等人和龙啸云,偏偏楚楼钧他们都是嫌疑人,除非龙啸云自己跳出来说是冤枉了楚楼钧,不然谁也没法子证明楚楼钧的清白。若是接下来兴云庄再起冲突,再添些鲜血,谁对谁错怕是再也分不清了。”
“爷爷,要不我们也去兴云庄看看呗?”
“小红,我们这些跑江湖说书的又不会武功,去那些危险地方作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有几个满脸横肉的流氓地痞冲了进来,举起手中的木棍就打:“谁在这里说楚楼钧的好话?定是梅花盗的同伴,大伙儿上,打断他们的腿!”
蒙面姑娘眼中厉芒一闪,冲入流氓当中,片刻之后这些流氓地痞便全痛呼着倒了满地。
蒙面姑娘对那说书的老者及少女道:“你们快走吧。”
辫子少女眨眨眼,半点也没害怕,反问道:“你呢,要去哪?”
蒙面姑娘没答话,只是转身离开饭肆,牵着白马往来时的路走去,望向远方的目光倔强而义无返顾。
“爷爷,我们也去嘛!”辫子少女一拉老者,快步跟在后面。
某处深山小村落里,刚刚从城镇里采购完生活用品回来的铁心兰,在刚练完五绝神功、浑身汗水的小鱼儿耳边低语了几句,小鱼儿目露讶色,旋即霍然起身。
他一言不发,匆匆擦干身上的汗水,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就要走,却看到铁心兰已换上了男装,倚在门上等着他。
“我就知道你听到这消息一定会赶过去的,我也要一起去,这次你别想丢下我一个!”
江城,正徘徊在万府外,打扮成郎中要混入万府的狄云听到路人说起这事,眼中略一犹豫,终究还是放弃了进入万府,转身走向了贩卖马匹的集市。
福城,金刀门王家的大宅子外,令狐冲留恋地望了眼远处正与林平之低声说笑的小师妹,咬咬牙,握住配剑,跳上了开往清州的马车。
襄城,黄蓉与郭靖话别后,带着耶律齐和数十名高手,离开郭府,快马加鞭,向着东面赶去。
擂鼓山,聋哑谷,苏星河带着逍遥派的核心弟子奔赴兴云庄。
随州与清州交界处,万兽山庄中,史氏兄弟和西山一窟鬼踏出了万兽山庄。数十里外,在某处城镇采购干粮的神雕大侠杨过拍了拍神雕的肩膀:“雕兄,我们的伤势好得七七八八,要不要去兴云庄还个人情?”
随州,梁都。
两千精锐骑士在号角声中迅速集结,徐子陵和寇仲一身戎装,策马立在校场之上。
徐子陵道:“楚兄飞鸽传书来让我们不必操心这事,想必是胸有成竹,要不还是我自己去吧?”
寇仲哈哈一笑,低声道:“楚兄对于人心的把握向来天下无双,这次他让我们悄悄放火烧了他那处宅子,还传出假消息就可见一斑。不管怎样,兴云庄一定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我怎可以错过这样的机会?何谓你没看到这么多父母乡亲们的请愿,如果我不出马,怕是门都会被人砸了!”
这时虚行之、宣永、任媚媚等人已闻讯而至,寇仲向他们交托少帅军的军政事宜后,便扬起马鞭,带着两千铁蹄疾驰而去!
移花宫,邀月不悦道:“无缺,你为何不去追杀小鱼儿,反倒去兴云庄赶这趟浑水?”
花无缺垂手恭敬道:“师父,弟子昔日曾败于楚楼钧之手,方始回来移花宫中重新苦练武艺,这次楚楼钧若是在兴云庄被杀,弟子永远再无一雪前耻的机会,所以,弟子想先赶去兴云庄,在别人杀了他之前先和他再比试一番。还请师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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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青魔手伊哭
夜幕又降临了。
距离早上的惊变已过去了一天。
但下了一天的风雪依然未有停歇的迹象,将整座兴云庄铺上一层白色,那处崩塌的废墟也被积雪掩埋成白色的小山丘,再看不到半点的满目疮痍。
听竹轩中,楚铮吐了口气,收回了按在李寻欢后背灵台穴上的双手,旁边的虬髯大汉忙伸手扶住李寻欢,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回床上,盖上被子。
逍遥派的疗伤圣药有安定宁神的作用,李寻欢沉沉入睡,原本脸上微微拧起的眉已舒展开了,苍白得吓人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虬髯大汉原本如苍鹰般锐利的目光尽是忠诚的同情和悲伤,就像一条凶恶的狼狗在望着重病的主人。
但当他的目光转移到楚铮身上时,立时变成了无尽的感激。
他卟嗵跪地,对着床上盘膝而坐的楚铮用力地叩头,双眼噙泪道:“多谢楚少爷,如果没有你,少爷怕是怕是铁传甲欠你一条命,以后水里火里刀里,你只需一句话,我必定”
楚铮这时已收功完毕,忙伸手扶起他,轻声道:“铁大哥,你和我客气什么,李大哥是我的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铁传甲也怕吵醒了李寻欢,而且楚铮的手上传来的力度极大,根本无可抗衡,他只好起身,但目光中的泪光更盛。
要知道就算是刀斧加诸他身,他也不会皱半下眉,更不会掉半滴泪,但听闻了楚少爷和飞少爷为了救自己家少爷而与天下人为敌时,他一边全速赶来这里,一边感概不已。
少爷这辈子交的朋友不少,但都是他对别人掏心掏肺,别人却对他背后插刀,幸而有楚少爷和飞少爷让少爷终究是有了两个生死之交。
及至到了兴云庄,见到楚铮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依然不惜耗费真气来替李寻欢疗伤,铁传甲的眼眶就红了,激动的心情一直平伏不下来。
上天终究是对少爷不薄。
“放心,李大哥已没性命之危了,我每天替他疗伤,三天后他就能下床,但想要与人动手,怕还要十天左右。”
铁传甲又是感激又是意外,忙道:“楚少爷,现在外面传言四起,不知多少人要上门来滋事,你不如多保留些体力真气”
楚铮笑笑:“没事,我的真气生生不息,很快就能恢复。”
这时他耳边传来了秦如韵细如蚊子的声音:“一切按计划进行,不过要来兴云庄的人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多,听说移花宫的邀月宫主、香帅楚留香、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都向着兴云庄这边而来。”
楚铮对铁传甲道:“麻烦你在这里照顾李大哥,我还有事要办。”
“楚少爷尽管去办,这里有我。”
楚铮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按在手腕上的“心有灵犀”上,嘴唇微动:“无妨,反正未必与我为敌。声势越大越好,梅花盗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来凑这个热闹。他既然每次作案都留下梅花印记,必定是个骚包之人,只要他来了,我就有把握当他揪出来!对了,还没谢谢你,这次没你的话,我的计划就很难实施了。”
楚铮是真心感激,以这次要不是有秦如韵的势力在当中推波助澜,光凭杨清等五个护卫,怎可能迅速地在江湖上掀起这么大的声势?
秦如韵好像还直接使用了一个道具商城里、价格惊人的“全江湖小喇叭”道具,要不然说书人哪会这么快收到消息?她还托人向青衣楼支付了一笔巨额的费用,利用青衣楼的情报网收买各地的流氓地痞,压制一切力挺楚铮的声音。
可以说,没有秦如韵在,楚铮这边的计划效果会差上许多。
秦如韵卟哧一笑,似乎心情不错:“我玩这个游戏两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大戏,说来你的手段很值得我学习啊,先是四处找人黑自己造势,又用苦肉计烧了自己的宅子大打同情牌,硬生生地利用舆论制造了两股平衡的势力,不但使得那些要寻仇的江湖门派投鼠忌器,在没充分的证据前不敢轻易动手,更重要的是,现在江湖上对于梅花盗的关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为了证实你和李寻欢的罪名或者冤情,不知多少人在免费替你打工办事、挖地三尺地寻找蛛丝马迹。”
“天大地大,光靠我一个想找出梅花盗谈何容易。不过如果整个江湖都在找他,他就一定会被逼出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到兴云庄来,用诡计把罪名坐实到李大哥或者我的头上。”
“没想到你看着老实,可对于舆论的控制、对于人心的把握,实在让我叹为观止。”
“我倒觉得你能将我的计划迅速领会并实施到这样地步,同样不简单。”
秦如韵淡然一笑没答话。她从小就生活在各种明争暗斗中,对于这类阴谋诡计并不陌生,只是很少看到如此大手笔、布局如此庞大的计划而已,她说道:“好了,有消息再联系你。”
“好。”
说话间楚铮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阿飞。
他就站在房门外。
冬夜的冷风如刀,削人不见血,但阿腰身笔挺,身上依然是那件单薄的衣衫,有如岩石般的英俊脸庞没任何表情,也没半点倦意。
他身上已粘了不少雪花,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最大的可能是楚铮替李寻欢运气疗伤的这一个时辰他都这里守着。
“阿飞,你怎么不去旁边的房间歇息?”
听竹轩是一座两层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