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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什么。玉。”顾容儿偷瞄到永安写在荷花灯上的字,但无奈自己认不得那个字。
“玉翡”永安说道。
“我就说嘛,这个字好眼熟。怎么,这姑娘你心上人?”
顾容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吧,其实她根本就不认得这个字。
永安又陷入沉默,并不打算回答顾容儿的问题。
“那个,我没有心上人啊,所以我怎么办?”
顾容儿提着花灯,向永安征询意见。
“那可不行哦,买了我的荷花灯就必须要有心上人哦。”旁边卖荷花灯的小贩笑眯眯地说道,心里想的却是:没心上人来凑什么热闹啊。
“那怎么办啊?”顾容儿急了,连忙追问小贩。
小贩故作神秘地说道:“那就捏造个呗。”
顾容儿吐血,什么叫捏造一个啊,心上人也能凭空捏造吗?
“那你买了我的荷花灯,你不放的话会受到诅咒的,生生世世都没有美满的姻缘。”
小贩一脸奸诈的笑容,让顾容儿感觉自己上了贼船,连忙怪罪永安,也不拉自己一把。
要她生生世世都没有美满姻缘,那样可怕了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恶毒的诅咒吗?
不,她虽然不懂什么爱恨情仇,但是绝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诅咒吧。
不就是捏造个名字吗?这有什么难的。
刚刚不是看了烟火吗?那就叫烟青好了。
“烟青,我的心上人叫烟青。”顾容儿一脸得意地说道。
不就是个心上人吗,她也有。
小贩听成了“炎青”,于是在她的荷花灯上写上了“炎青”。
永安虽然知道小贩写错了,但也没有提醒顾容儿。反正也是虚构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捧着荷花灯来到河边,准备放荷花灯,用以祈福。
由于顾容儿的荷花灯是虚构的名字,所以她根本就不用祈福。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她才不需要什么心上人呢。
但是永安可就不同了,由于对玉翡的执念,让他对玉翡已经产生深厚的感情。
只见他手捧着荷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灯火给弄灭了。他双手合十,默默地在祈福。
“玉翡。。”
永安看着在水中随波漂流的荷花灯越来越远,他的思绪也越来越远。。
………………………………
第十一章 荷花灯的传说
“玉翡姑娘呢?她没来吗?”
顾容儿把荷花灯放入河中,看着永安虔诚的样子,好奇心不由得加重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这个冷峻的冰山一往情深呢?
“她,她死了。”永安垂着头,双手紧紧握着拳,似乎要把自己的拳头捏碎。
顾容儿听到这话,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自己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勾起了永安的伤心回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容儿连忙道歉。
“没事,不关你的事。这么多年了,我原以为我放下了。”永安看着那盏被自己用仙术覆盖的河灯,自言自语地说道。
它是永远不会受到河水的影响而熄灭的,只是灯的主人却早已湮灭。所以,就算是河灯一直亮着,也毫无意义。
永安抬手一辉,那盏写着玉翡名字的荷花灯瞬间湮灭在水中。
反倒是顾容儿的荷花灯,由于受到永安的推力,反而漂的更远了,直到顾容儿再也看不见它。
“我的荷花灯看不见了。”顾容儿刚才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荷花灯,转眼就不见了。
“也许已经湮灭了吧。”永安说道。
“能讲讲你的故事吗?”顾容儿那充满灵气的双眸,直视着永安,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她有些好奇,永安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变得现在这般冷冽。
“永安这孩子,原本不是这样的。”
“他天分极高却不喜修炼,我后继无人,我云罗一派,将毁于我手。”
顾容儿无意间听到扁喜与芸娘的谈话,是关于永安的,虽然她听不懂他们讲的内容,但是看到扁大夫叹气的样子,她下定决定要打开永安的心结。
所以,她很想知道在永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永安错愕的看着顾容儿,她的双眸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不知不觉牵引其中。
他的思绪突然飘回到十年之前的那个夜晚,那天也是花灯节。
“永安,快来,我们去放荷花灯了。”
玉翡穿着翡翠色的云萝裙,头挽着双环小髻,气喘嘘嘘地站在医馆的门口大喊。
而此时的永安,正因为白天偷懒不学医术,被扁喜压着学习分辨药材呢。
“玉翡,我,我可能去不了了。”永安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他对此感到非常的愧疚。
“扁大夫,就让永安陪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永安以后会很认真学习的。”
玉翡用着稚嫩的童音一边抱着扁喜的大腿一边说道。
扁喜最受不了玉翡的这一招,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加上玉翡娘也在一旁附和说道:
“就让孩子们闹腾这一次吧,我们明天就要搬走了。”
“搬走,你们要离开桃源镇?”永安停下手中的功课,走到玉翡面前,问道。
玉翡低着头,手不自觉的扯着衣角,用点头来表示回答永安的问题。
“去吧。”扁喜终于答应让永安和玉翡一起去放花灯。也许今天过后,他们再也没见面的机会了吧。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句“不许”而让他们遗憾一生的话,他不忍心。
“耶,扁大夫答应咯。我们可以去放荷花灯咯。”玉翡抓着永安的手,高兴得又蹦又跳,孩子爱玩的天性暴露无遗。
“走吧,我们去放荷花灯。”玉翡也不等永安同意,欢快地拉着永安的手就往门外跑。
玉翡与永安手提着荷花灯慢慢慢地走到河边,玉翡娘寸步不离地守在他们身边,深怕他们一个不小心,掉进河里。
“永安,你知道荷花灯的传说吗?”玉翡放完荷花灯,歪着脑袋问满脸通红的永安。
“荷花灯还有传说?”永安整天与草药为伍,哪里有听过这些呢。
“哈哈,不知道了吧。我来给你说吧。”玉翡看着永安一脸茫然的样子,自告奋勇地当起了传说的诉说者。
相传有个落魄的书生在河边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女子说只要书生能在晚上到河边点灯,她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书生不信,谁家姑娘会在晚上出现在河边呢。
于是他晚上在河边燃起了篝火,等待着女子的出现。女子果然如约而至,与书生在河边畅谈一夜,直到天亮。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女子却不再出现,书生继续在河边燃起篝火,却再也没能见到那个女子。书生已经深深被女子的才情所吸引,他再也看不上别人,于是他每天都在河边燃起篝火,祈求着老天能让他们再见一面。
就这样过了一年,女子突然手抱着一个女婴出现在书生面前。说自己是荷花神,因为动了凡心即将被永生永世禁锢在河中,她害怕河中的黑暗,所以恳求书生为她每天燃起篝火,这样她的信念就不会被湮灭。
于是书生想出了一个办法,用荷花做出了一种灯火,把想说的话写在上面,让它漂流在河水中,以慰藉两人的相思之情。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书生的生命逝去,他的后人继续用这种方法来祭奠祖先。到后来,放荷花灯渐渐演变为祈福姻缘美满的寓意。
“所以,现在知道了吧。”玉翡讲完花灯节的传说,对着听得入迷的永安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永安惊讶道。
“我娘告诉我的呀。”玉翡笑了笑,笑吟吟地看着永安。
“那你娘怎么知道的?”永安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很好奇。
“笨蛋,因为我娘就是荷花神的后人呀。”玉翡骄傲的说道,这是家族一直流传下来的秘密,外人是不知道的。
“你骗人。”永安才不信呢,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骗人是小狗。”玉翡见永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顿时急了,连忙对着老天爷发誓。
“哈哈,那我是小狗。汪,汪,汪。”永安看到玉翡着急的样子,连忙扮作小狗的样子,逗乐玉翡。
“哈哈哈。”玉翡清脆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回荡在放满荷花灯的相思河中。
这一晚对于永安来说,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因为玉翡明天就要离开桃源镇了。
永安心里虽然充满着不舍,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
第十二章 永安的执念
不知何时,窗外传来雷雨的声音。永安从迷糊中醒来,听着窗外淅沥沥的下雨声,再想着玉翡就要离开桃源镇了,更加睡不着了。
“扁大夫,快开门,快开门啊,扁大夫。”
突然医馆的大门被重重地敲打着,带着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永安连忙起身看看究竟,却不料师父早就已经在大堂里了。
扁喜开门一看,只见玉翡娘抱着玉翡在门外,浑身已经湿透了。玉翡娘看到扁喜,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边哭一边说道:“扁大夫,救救玉翡。”
扁喜赶紧把玉翡抱进大厅,看见正在一旁发愣的永安,连忙呵斥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点灯。”
永安把医馆所有的灯火都找来了,放置在一旁,足够照亮整个医馆,他也因此看清了玉翡的脸庞。
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面部已经臃肿得认不出原本的面目,四肢冰冷得像具死尸,完全没有“生人”的气息。
扁喜给她把脉之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玉翡她娘。
“玉翡,怕是。。哎。”
扁喜后面的说没有说出口,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病,只怕他也无能为力了。
“不,怎么会。”玉翡娘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她的玉翡怎么会就这样去了?晚上还好好,怎么会这样?
“当初我就与你说过,玉翡的命长不过今日,一切节哀顺变吧。”扁喜也懊恼自己的医术与所谓的云罗仙术,在这个时候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从小在医馆长大的永安自然是知道师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不愿相信。
为什么玉翡生病了却不告诉他?难怪玉翡的脸庞越来越臃肿全都是因为生病?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他?为什么都瞒着他?
不,他的玉翡只是睡着了,他的玉翡只是想吓吓他,跟他开一个玩笑而已。
他们几个时辰前还在一起放荷花灯,她还给他讲荷花神与书生的故事,她还骄傲地像个女主说着自己就是荷花神的后人。
可是这一切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粉碎,他的玉翡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却再也没能睁开眼睛。她的胸前还挂着他送给她的玉佩,她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他无法接受。
永安一直不愿相信玉翡就这样离他而去,直到玉翡的遗体被火化他才回到现实中来。他偷偷地拿了一些骨灰装进竹制的小盒子中,他要与玉翡同在。
当时的永安,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懵懂少年。
“然后呢?”顾容儿问道。
“然后我改掉了所有不良的习惯,拼命钻研医术,只为了能查出玉翡的病因。”永安叹了口气说道。
“那查出来了吗?”顾容儿很好奇。
“没有。”永安垂下头,十年的努力却查不出玉翡的病因,自己真是没用。
“那扁大夫怎么说?”连扁大夫都查不出的病因?那可真是怪病。
“师父痴迷仙术,医术其实并不高明,这些年来都是我在打理医馆。”永安只怪自己身不逢时,如果他早些学习医术,或许,或许玉翡就不会死。
“我从小被扔在医馆门口,童年饱受同龄孩子的嘲笑与辱骂,只有玉翡真心待我,而玉翡得了重病也不曾告诉我,我好恨自己为什么那般不懂事。”永安剩下的只有懊恼与怀念。
顾容儿没想到永安居然有这样的经历,她能体会到永安的那种感受。因为额头上的疤痕,她没少被同村孩子嘲笑过,只有玄哥真心待她,陪她玩逗她开心,甚至还偷偷带她出去村外玩。虽然最后的结果是玄哥被莫大叔吊在树上打的皮开肉绽,他却始终没有出卖过她。
如果换做是玄哥突然离世,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她也会万般悔恨的吧。
正在河对岸放花灯的莫玄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骂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咒我呢?”
“我看是哪家姑娘在想你吧。”莫玄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