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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不必费心。你既入朝歌,我自不会阻拦,但朝歌内外,仙凡有别,入则凡,出则仙,无一例外。”
云中子一愣,微愠道:“孔宣道兄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孔宣却是已不再回应。
云中子无奈,若是曾经他或许还会与孔宣争上一争,可如今人家已是绝顶之境,他不过是天地大能,如何斗得?
但他也不信邪,仍旧踏入城中,放出顶上三花,胸中五气结为玉虚庆云,顶着人道气运踏入城中。
只可惜他方一入城,便有一道五色神光落下,封了他的元神法力,如同凡人一般。
云中子怔了怔,最终无奈叹息一声,仍旧走向王宫,借助阐教大臣见得纣王,进奉巨阙剑悬挂分宫楼上,便离去。
巨阙剑一挂楼台上,便放出玉清仙光镇住了妲己,妲己一日之间便是将要奄奄一息。
纣王喜爱美人,却无法医治,大怒之下,斥骂宫人,便听信妲己之言,挖了亚相比干的心,说是有七窍玲珑心便可得治。
后又命人焚了巨阙宝剑,妲己吞下七窍玲珑心不出三日便已痊愈。
而朝堂之上,纣王王威日盛,百官忌惮,就连人族族老亚相比干都被挖心而死,这下各方势力都老实起来。
南宫苏贵妃,便是妲己所居。
此时此刻,妲己在宫中欣喜不已,对着那琵琶精笑道:“此番有了比干之心,不但得报他杀我们子孙之仇,更让我九窍之心圆满,大罗可期,一旦踏入大罗境,就是那东宫姜皇后之位,我也不是坐不得!”
琵琶精叹道:“恭喜妹妹。只是可怜雉姐姐已魂归封神榜中,否则我们三人把酒言欢该是多好。”
妲己闻言,也沉重起来,随后道:“姐姐不必伤心。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什么?”琵琶精瞪大了眼睛,:“封神榜可是天道意志显化,如何是我们这等人物可以决定的?”
妲己笑说:“话虽如此。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众生必有一线生机。如今那朝歌城上乃是众生圣人门下大弟子,他入朝歌,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凤族,大商虽是逆天而存,可未必不能一统疆域,攻破西岐,那时自然是大商封神,我认得那申公豹,他与那姜子牙两分而行,皆是可执掌封神的人物,姜子牙死了,自然是他来封,到那时,悄悄命他放出雉姐姐元神,再塑肉身,自得逍遥!”
琵琶精闻言,道:“这,可能吗?这些可涉及那些圣人啊。而且,妹妹,我们只是一枚棋子,能活命已是不易……”
“棋子?”妲己轻笑道:“棋子又如何?棋子一样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纣王借我尽收王权,我又何尝不是借他人王气运庇护修行?”
说着,妲己斜斜倚在贵妃榻上,倾世容颜上戴着淡淡笑容,足以令天下雄性疯狂的姿色上,却是云淡风轻,“他人自以为我们是棋子,任由拿捏算计,岂不知却被我算计。众生圣人曾说:蝼蚁安能翻天。何况我妲己乎?”
朝歌城中,云中子听闻妲己不但未死,甚至反而挖了比干之心,他不由叹息,“终究是贫道白来了一遭。”
说着,在王宫墙外,题诗一首,离出朝歌,重归山林。
朝歌城众人见得那诗曰:
妖氛秽乱宫廷,圣得播扬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元家子。
。
第434章师徒
却说纣王听得宫人传报云中子之诗大怒不已,欲要捉拿归来。只可惜云中子先一步走出了朝歌城。
城外,云中子摇摇拱手一礼,问道:“孔宣道兄,你坐镇此城,是奉众生圣人之命?”
社稷坛上,孔宣摇头,回道:“非我师命,乃是我一己之私。”
“一己之私?”云中子颇为惊讶,“道兄胆敢一人敌对天地之意?成汤灭亡乃是天地大势!”
孔宣闻言,不由失笑道:“天地大势?在我孔宣面前,便是圣人大势也不改初心!
既然道友不急着归山,那便且观我这合道之象吧。”
云中子心中陡然一惊,:“合道?”
话音落下,只见社稷坛上,一只巨大凤凰展翅高飞苍穹,双翼盖九天,凤尾长三千,掀起九州之风,扬来四海之云,风云相会,气运交合。
金凤长鸣,震动万界,天凤位面,朱雀眼底唯有自豪,无论她的孩子做什么,她都支持,哪怕是再异想天开的事,在凤凰身上便不一定是异想天开。
朝歌上空,千万人族抬首,震惊的看着苍穹上巨大伟岸的凤凰从他们头顶俯览而过,耳边是风声呼啸,脑海里是凤鸣九天。
孔宣盘膝落坐,他的身影无限拔高,大过朝歌,犹如朝歌之城坐落其怀,他的头顶金凤飞天绕身盘旋。
孔宣双手怀抱,掌心中金光汇聚化为一鼎,名曰社稷鼎,亦是九州神鼎之中央王鼎。
昔年大禹造九州鼎而定天下,镇压人族无疆气运,九州神鼎便是人族气运至宝。神鼎镇山河,山河亦难易。此鼎之重,比大千世界更重,便是绝顶大能都抬不起。
孔宣能动,只因成汤最初气运源于凤凰古族,以凤为图腾,作为古时凤族之少主,今时凤族之主,他自然拿得动。
孔宣大若万山的灰袍虚影伸手一指,九天金凤长鸣而落,他左手托鼎,右手大开,迎着气运金凤飞入王鼎之中,随后盖上宝鼎。
刹那间,天地八方山河动,九州四海荡,八方八座神鼎陡然升起磅礴光芒,山河串连,地脉迁移,巍峨高山不动,浩荡长河激荡,八方气运加注孔宣之身。
孔宣轻喝道:“合!”
他灰袍身影变得虚幻无比,犹如消失,却在透明之中又有着虚虚实实难辩的身影,孔宣头顶,人道气运聚集,凤族气运消失,他自身的绝顶大能气运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庞大商朝气运,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朝歌城外,云中子面色震惊,“孔宣只怕是疯了!竟然把自身气运和凤族气运孤掷一注到商朝之身,朝歌城破,道毁人亡!”
孔宣神色微冷,是人道意志的影响,他的感情此刻消失,理智主宰道体。
“道友今后还是莫要再入朝歌,不只是道友,而是所有伐商灭汤之人。否则,一入朝歌便永为凡。”
云中子心中一震,再看孔宣,只觉得无比浩渺,竟然看不透分毫,他叹道:“道兄此言,贫道定会告知师尊。多谢道兄。”
说罢,云中子消失在了朝歌外。
孔宣看着云中子消失的地方默然不语,若来的是其他任何人,都将会被他留在朝歌城中,但来的是云中子福德真仙,天下之大能困住这位的只有圣人。
这是老师亲口对他说的话,孔宣虽然看似冒失,可他的每一步都谨记着老师的教诲而行。
错过这次机会,往后再漫长的岁月,都没有能让他成道的时代了。相信老师若知道也只会支持他的决定。
洪荒中心,天地中央,四洲之心,世界树屹立永世,树之顶端,青灵孤身一人负手而立,这是天地最高之处,洪荒世界只有他一人能立于此。
站在此处,诸天万界都在他的身下,亿万生灵皆在他的脚下。
这里也是距离天道最近的地方,青灵问道:“您已不在洪
荒,若您在,又该如何去做?”
没人能回答他,能回答他的也早已非人。
青灵看了眼洪荒,无数生灵,世界百态,千人万象皆入他眼中。
“这样美好的天地,又岂能破碎?”
青灵缓缓盘膝坐下,元神大道显化,化作一朵鲜艳如血的罗生花,在这天地之巅摇曳生姿。
一朵罗生花开,撒下无数灵种,一颗又一颗的花种被撒向世界树下,屹立在一方方世界的界壁上生根发芽。
千朵万朵摇曳的罗生花开满了诸天世界之外,覆盖包围住了一方方大千世界。
洪荒,首阳山上,老子皱眉,他看着朝歌城的孔宣,还有万界之上的青灵,当真不愧是一对师徒。
玉虚宫里,纵使元始天尊涵养再好,也忍不住怒道:“青灵道友,当真要与贫道做过一场吗?”
没人回应他,因为青灵已入梦中。
大梦三千界,一抹罗生血。
西方,接引豁然起身,惊道:“大梦接引,浮世三千,道友之高,已非我能比之。”
准提疑惑,:“师兄,何处之高?”
接引叹道:“不可说。”
准提疑惑更甚,“连我都不可言之吗?”
接引摇头,:“师弟,我也只是于亿万恒沙梦界中撇到一瞬,未有定论,不能说。”
东海,通天眉稍跳动,却也按住了想要出鞘的青萍剑。
妖界位面,女娲虽然也惊讶,却是笑意,这样的血红,她很喜欢,娲皇天的晚霞残阳如血,正应这花红。
六位圣人神色各异,却无人起身,因为他们不能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也因为,封神已启。
一位位诸天界主看着将自家道界围得密不透风的彼岸花,都面色难看,但少有敢动者,开创世界者俱是大罗金仙乃至更高的境界,他们不会不知道这是众生圣人的神通。
彼岸花笼罩了整个洪荒,诸天万界,千日千夜。
在一千零一夜时,各位界主发现那些罗生花俱都消失不见了,他们心中大都一松,众生圣人历来是诸圣中最为亲善柔和的一位,想来圣人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企图。
也是在这一夜,陈塘关上,小童哪吒拉动了震天弓的弦,射出了一道乾坤箭。
。
第435章石矶
陈塘关上,沉寂万古的人族神器震天弓再次出弦,乾坤箭破开虚空,穿云落日直往东去。
朝歌城上,孔宣伸手一点一道彩光迎向箭光。
眼见两者就要撞上,一道皓白尺影破空而出打散了五彩灵光。
孔宣看了眼西方,一个枯瘦老人正好收回手中的宝尺,察觉到目光,冲着他轻笑一声。
孔宣不再多言收回了手。
于是,那道宏亮箭光一往无前直入东方一座死地中,射中一名童子心窍,直接震碎了小童元神,魂飞魄散!
苍穹之上,一朵鲜艳的彼岸花蓦然绽放。
此童不是他人,正是那可怜呜呼的碧云童子,乃是骷髅山白骨洞石矶娘娘座下童子。
碧云童子无错,两位博弈的大能也无错,甚至射出这一箭的哪吒也无错。
大劫之中,无对无错,是非不分。
孔宣不再出手,是因他知其缘由,还要追溯更长久的太古岁月,那时这座死地还不叫骷髅山,他的师尊灭掉此地一位山主,万千死物骷髅中曾孕育出一块灵骷,天长日久汲取地脉精华而修炼成精。
但在这处地脉之中,还孕育着一块先天太乙庚精,因骷髅精得道日长故而抢占了更多的地脉精华,导致太乙庚精无法化形,后地脉迁移太乙庚精迁移它处宝地,方才有了今日的太乙真人。
碧云童子本不相干,但他是石矶座下童子,大劫之中因果牵连,怨不得人。
哪吒这一箭之所以能射出,便因他是太乙之徒,所以这因果终究会落在太乙真人身上。
也因为他是石矶座下童子,石矶不会让他白白而死。
石矶乘着青鸾,带着彩云童子来到了陈塘关前,青鸾神鸟遮天蔽日,恐怖威压降临陈塘关无数人族身上。
石矶立于青鸾鸟上,双目冷然看向关中,喝道:“李靖!出来见我!”
李靖显身,见是石矶,变带着三分恭敬道:“原来是石矶娘娘,李靖有失远迎!”
石矶冷笑:“我可当不起你着大商第一剑神的礼。”
李靖察觉不对劲,问道:“石矶娘娘可是又什么误会?”
“误会?”石矶一挥袖,道:“此箭可是你陈塘关震关之宝乾坤箭?”
李靖一愣,仔细探查一番,面色难看起来,道:“确实如此。不知您从何处得来?”
石矶闭上了眼睛,道:“从我那碧云徒儿的心窍中拔下来的,魂飞魄散。”
李靖惊道:“定是有人动了震天弓!”
石矶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李靖,当年你拜度厄道友而不得入,是我为你陈情让你师傅收下了你,传授真法,教授大道,不说我对你有助道之恩,就是只我与你师傅的情分,也该是你半个长辈。
今日若你不找出真凶,我便到你师傅那讨个公道。”
李靖面色凝重,道:“您放心,今日我必严惩凶手,还您徒儿之仇。”
说着,他振臂一呼,:“来人,请观天……”
“不必了,爹爹,是我做的。”
一个突兀的童声传来,只见哪吒越上城墙,直接认下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