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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有什么转型发展的顾虑,需要转型的时候再启用一个新的白衣少女便好。
甚至是一口气根据不同的性格设定,直接弄出不止一个的白衣少女出道,来收割韭菜们的“思念”……
反正她们都只不过是被南荒意识共同体抽离了独立意识的“一件工具”而已,对于她们的个体而言确实是难以令人接受的悲惨结局,但在这样的大势之下,单个人的悲欢离合,已经变得微不足道,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整个种群的消亡,也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点小小浪花而已。
在听了顾判的一番“教导”之后,红衣不由得眼睛一亮,原本的思路顿时受到了来自于某个时空造星产业的巨大冲击……
顾判本来还在享受着红衣端茶倒酒、无微不至的服务,享受着这种好为人师、被人崇敬的快/感,但就在喝了半杯茶后,忽然又有一个问题从心底冒了出来,并且愈演愈烈,很快便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程度。
那便是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既然已经有了这么许多的白衣姑娘出道,那么作为男主角的顾生呢,她又准备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难不成要让他亲自上阵?
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面对着顾判的疑问,红衣没什么迟疑地便直接回道,“此事顾郎不必担忧,珞水已经跟妾身打了保票,所有的顾生,都由她一个人扮演即可,对于急需体验各种情感的珞水而言,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助力,而且若是珞水力有不逮,绯红也可以为妾身提供助力。”
竟然是珞水么?
果然是百合大法好……
或者说只要不让他出马,其他任谁上台唱戏都好。
但是,她提到的绯红又是个什么鬼?
难以想象,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和一群尾生毒刺的战蜂到底该怎么谈恋爱,又该怎么跟人解释结婚生子的问题。
这已经超出了美女与野兽的界限,直接快进到了人虫绝恋的进度条内……
算了算了,女人的思维总是感性而跳跃的,纵然她不是人,但在思维方式上也不能奢求太多。
解决掉,或者说是强压下这个疑惑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需要让她提前知道。
他将酒壶里最后一点百花陈酿喝完,悠悠叹了口气道,“对于此事,我虽然并不是特别看好,但也不会阻拦,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相助的,除了让我登台演戏外,其他的你尽管开口。”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就是说人之需求中最基本的乃是生存需求和安全需求,只有这两种需要得到满足之后,才会产生更多、也是更加丰富的追求,如果连穿衣吃饭、生存延续都无法得到满足,我不认为他们还有心情去搞其他的东西。”
第800章 蠢蠢欲动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顾郎所言极是,妾身虽非人,不需要像人一样需要吃饭穿衣才能存活,但也知道这个道理。”
红衣语气平静道,“而且妾身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因此才对清理京城周边诸府郡的异闻生灵如此上心,也在时刻关注关乎风雪天象的变化,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有新的情况出现。”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情况顾郎或许没有考虑进去。”
“什么情况?”
红衣抬起纤细如玉的手指,点在了白衣少女的身上,“妾身通过大量的观察可以知道,当人在面临难以解脱之困境时,经常会借故麻醉自己,作为精神寄托,所以说在这个时候,她的出现,或许就能起到这样的效果。”
“而且妾身也并不是真的要搭台唱戏,而是在计喉的相助下,以入梦之法将这段故事展现在他们心中,待到妾身思虑成熟之后,便能再进一步,让每个入梦之人不只是旁观,而是加入进去,使得他们在白日生活之外,还能亲身参与到夜幕下的另外一种经历之中……”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弄了这样一个堪称光怪陆离的奇幻计划出来吗?
如果能再给每个入梦参与其中的人插上一根管子,辅以营养液支持的话,岂不是就成了封建时代版的黑客帝国?
但是,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他还想不明白。
顾判默不作声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女,皱眉问道,“若是以入梦之法展现故事的话,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红衣微笑道,“红衣顾生之故事不止一部,不同红衣又有不同之性情,妾身虽可一一尝试,却也会顾此失彼,略感疲惫,倒不如以她们为一道道关窍节点,既可以以点带面,轻松控制,也能够将妾身与众多人们之思感做出防护切割,以免妾身之立足根本受到影响。”
顾判微微点头,“你这是连防火墙都提前考虑进去了啊……然后我还有第二个问题,想要知道红衣对此有何考虑。”
在她如秋水潋滟眼眸的注视下,他呼出了一口浊气道,“按照你的设计,想要将如此众多的人们以入梦之法纳入到故事之中,最根本的一个问题便是,你有没有足够强大的运算和内存……”
“其实我的意思是,若是要做出让这些人们身临其境、深入其中的梦境故事,你需要消耗多么巨大的精神力量,才能渲染构建出贴合他们认知的各种环境细节,这一点,你试验过没有?”
“你要知道,就算是当初计喉没有重伤之时,以入梦之法所构建的梦境,也只不过是一片漆黑,唯能看到脚下的那条小路而已,纵然是走到篝火燃烧处,也仅仅是那一小片区域在篝火照耀下存在,其他地方仍然是不可见的黑暗。”
红衣面色不变,依旧微笑着道,“妾身自然有过考虑和尝试,如果事事皆由妾身自己去做,那么别说有计喉的相助,就算是十个妾身和十个计喉加起来,也无济于事……”
“所以妾身和计喉便思虑良久,合力将入梦之法又做了些许的改进,简单些说,可以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八个字来解释一二。”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顾判摩挲把玩着手中玉杯,思索片刻后不由得在心中低低叹息道,“厉害,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厉害,可以被称之为真灵神魂界的大基金经理了。”
感慨过后,他收敛思绪,慢慢说道,“如果思念的修行是这样的话,倒是有些像我小时候曾经听说过的信仰神道,以信徒信仰之火,点燃虚空神国。”
“如此我倒是有一个不知道可不可行的办法,有可能将你的思念之法瞬间提升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红衣微微一怔,随即说道,“顾郎到底有什么法子,直接说与妾身便好,你和我之间,不需要有什么犹豫和隐瞒……”
顾判把玩着指间的碧玉酒杯,暗暗叹了口气。
这女人很多时候说话还真的是直啊,一点儿都不知道做些婉转文饰。
不过比起说话好听却不干实事的家伙,他还是更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这世上,表达关心容易,表示器重也容易,可是就算好听的话说尽了,也都是无本的生意,好做的很。
而真能伸出手拉人一把的,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也拉了他好几把了,所以说她到底对他好不好,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他沉默片刻,有些不太确定地道,“若是你能够将占据了南荒的乾元纳入到思念之内的话,以他们纯净到近乎偏执的思维方式,只要让其入瓮,岂不是满脑子都是红衣和顾生的故事?”
“顾郎所言,倒是确实值得妾身尝试一二。”
红衣微微愣神,闭目思索良久,真的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能不能做,如果要做,又该如何去做。
待到再次抬头时,她忽然露出一丝淡淡笑容,一对美眸不避不让落在了顾判的身上。
她眼波流转,如秋波潋滟,又顾盼生情,吐气如兰道,“长路漫漫,顾郎是不是感觉有些枯燥乏味、空虚寂寞呢?”
这次轮到了顾判猛地愣住,身体不由自主一点点绷紧,僵硬。
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看她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万千风情,难道是想着在这风雪交加的旷野之中,在这宽敞明亮的车厢之内,要和他琴瑟和鸣,直接圆了洞房!?
难道她就真的不要彩礼了吗?
但是,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而且车厢虽然宽大,也铺好了柔软的地毯,里面却还有其他无关人等在侧……
雷达和陋狗都缩在角落里睡觉,这怎么能行?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这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他身而为人,她却是异灵之体,若是当真结合,会不会不知不觉就吸了他的阳气?
他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毕竟自从修习烈焰掌以来,他体内的火气积郁得实在是太多太多,适当的被吸走一点,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这样一种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还有,她的实力层次和他相近,也就是说应该可以承受得住他非人的力量,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这驾马车会不会因此散架而已。
不像是其他“貌似可能”对他有意的女子,他也想要不要脸有些蠢蠢欲动,但真的就只能是以礼相待,做足了正人君子的作态,丝毫不敢逾越那道界线,免得一不小心就会辣手摧花,香消玉殒。
他深深吸气,又缓缓呼出,不小心竟然喷了一道炽烈灼热的猩红火焰出来。
第801章 明暗不定
“虽说长路确实漫漫,但枯燥倒也不算太过枯燥,你知道我一向都很忙,经常顾不上去想其他的事情,不过红衣若是想要做些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义不容辞。”
顾判一边说着,一边悄然将平铺在角落睡觉的陋狗,以及瘫在陋狗封面上的铜镜拿到了手中,顺着刚刚被他打开了一道缝隙的车窗嗖地就扔了出去。
丢完了血书铜镜,他又将目光落在了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衣少女身上,想了一想后却还是收了手,没有将她也跟着丢到外面。
既然已经多方检查过了她体内没有被南荒留下手笔,所以说倒是不必让她也跟着出去了。
毕竟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他又是个有相当身份地位的老爷,在和夫人行礼的时候,身边留一位使唤丫头服侍伺候着,也是应有之意。
而且光是想想那个场面,似乎还挺让他心向往之……
下一刻,灵引也无声无息从赶车人的位置上跳下,接住了在风雪中扑棱着翅膀,满脸懵逼的陋狗,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唇间,对着它做了一个噤声不动的手势。
“老爷刚刚给吾传递了消息,让吾等不要靠近马车,就在……”
灵引一句话还未说完,便不得不闭了口,伸手将刚刚冒出来的那顶锅盖头又给按了回去。
“咋的了,咋的了,我刚完成了作业想要休息一会儿,怎么就突然飞出来了呢?”
“雷达少爷不要大声说话,若是吵到了老爷,你可是要挨揍的。”
“父亲大人,咦……父亲大人呢?难道我们遇袭了?”
灵引有些无奈地将锅盖头再次按回铜镜,压低声音道,“雷达少爷稍安勿躁,吾等没有遇袭,也没有任何敌人出现,只不过是老爷和夫人在车内要做一些事情,就让吾等在远处进行戒备警卫……”
项洌还是非常顽强地从铜镜中钻了出来,“灵引姐姐,你说在这种冰天雪地之中,荒山野地之内,我们又有这么强的实力,不找别人的麻烦就算罢了,难道还有哪个傻逼敢来父亲头上动土?”
“所以我觉得,我们没必要部出来巡逻警戒,只要灵引姐姐派出些纸人甲士,在狗叔的指挥下布好防御阵线就行……这样我们就能回车厢里面,看看父亲大人要做的事情需不需要帮忙。”
“能帮的话最好,正方便我挣一些学分,回头换父亲大人给我讲故事,就算是不需要帮忙,那至少我也表示了一番孝心,等将来犯错挨揍的时候,兴许还能打得轻那么一点。”
灵引面露难色,朝着数丈外的马车车厢看了一眼,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道,“雷达少爷,虽然吾不是人,但自从来到大魏京城之后,也算是和人们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知道了那么一些人们之间的事情,所以你就听吾一句劝。”
“如果真的和吾所猜测的一样的话,你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去,恐怕要打你的不只是老爷,极有可能还得加上夫人……”
嗖的一下,锅盖头直接缩进了铜镜之中,再也没有露头。
“狗叔,你带着我在附近转转行么,既然父亲大人说了要巡逻警戒,我们就必须要将此地好好巡逻警戒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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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孤零零停在荒野深处。
外面是呼呼作响的风雪之声,里面则是温暖如春的平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