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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刚才那么一提才让我反应过来,之前因为担心老爷安危,所以就紧赶慢赶地飞行过来,现在确实是有些干渴难耐……所以说,这老头儿就是张大哥给我准备好的血包吗?”
它瞬间变得兴奋起来,“啥也别说了,咱们麻溜儿的给他抽刀放血吧,张大哥在主母身边做了那么久的大厨,手艺绝对一流,叫小弟光是想那么一想,就连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青衫道人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最后还是张厨子接过来道,“陋狗兄弟,这位老先生是个人,而且还是老爷新收的属下,荆棘的师叔。”
“唔,原来是咱家的自己人啊,那可真的是有点儿可惜了。”
陋狗听了这话,转动一下身体,当即开始对着青衫道人写道,“老先生不用担心,我平日里喝的不过是猪血羊血和异灵之血,从来都不会吸食人血,也没那个爱好。”
“老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我本是国师王府大管家,有一项差事便是分发配给诸位客卿和一众看家护院的俸禄,回头老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不消去找别人,悄咪咪过来直接跟我陋狗说一声就成……”
青衫道人思虑片刻,从身上取出来两颗暗红颜色的珠子,还有一叠散发着浓郁灵元的符纸,伸手递到了陋狗的面前。
看人要看心,听话要听音。
他虽然看不透彻这部血色书册的底细,但凭着多年的世事经验,却能够精准把握到陋狗话里话外流露出来的意思。
第一,它是国师老爷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属下;第二,它掌握着国师府后勤开销的权力,如果日后真的在国师麾下效力的话,那些资源材料,很有可能便是从它那里分拨出去……
到了那个时候,只要不太过分,它给谁多漏一点儿,那便是了不得的富裕和照顾。
所以青衫道人不由分说就将手上的东西塞到了陋狗面前,表情祥和笑道,“老朽初次和陋管家见面,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两颗珠子是之前老朽斩杀妖妃砻玥的弟子后,从他们那里得到的凝血珠;还有这一叠灵符,是老朽亲手所绘,使用时只要投注灵元进去便可激发,攻防一体,还算是有一点点用处……”
陋狗左右晃动身体,一副坚辞不受的模样,却是早已经将凝血珠和灵符收纳到了书页之中。
还在空中唰唰写道,“青衫老道长这可怎么使得,你可是老爷的左膀右臂、麾下股肱,我又只是个跑腿送饭的仆人,身份地位上面可是天壤之别,老道长如此客气抬爱,这可真的是折煞本狗了。”
“陋管家太过自谦了,其实应该是老朽当不起陋管家如此厚爱才对。”
青衫道人表情认真,语气更加认真道,“老朽虽然见识浅薄,可也知道不管是治国理政还是用兵打仗,后勤保障的差事都是重中之重,也是最为繁重复杂,煎熬人心的任务,陋管家和张管事能当此大任,实在是让老朽佩服之至,敬仰万分……”
张厨子哈哈一笑,陋狗舒适地翘起了封面,场间的气氛陡然间就变得异常融洽活泛起来。
一灵一书一人正在那里欢畅地聊天,忽然间同时停了下来,所有注意力都被远处冉冉升起的一轮金色圆盘吸引了过去。
数个呼吸后,他们不由自主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那一轮金色光芒不向别处去,竟然直直冲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而来。
虽然还隔着相当远的一段距离,传递过来的炽热光芒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就如同一轮金色大日,划破虚空,圣光普照。
“这是……隐藏在微云后山的异类生灵,终于现世了吗?”
“刚一显形就有如此的威势,若是等它再发展起来,那还了得?”
“老爷呢,既然微云山的这头畜生都出来了,那老爷又在哪里?”
陋狗扑棱着翅膀,唰地一下已经是跑到了张厨子的身后,只从他的肩膀上面探出一点边角出来,“目不转瞬”观察着那一轮金色太阳,正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靠近过来。
“张大哥,青衫先生,可有把握?”
张厨子面色在这一刻已然变得无比沉凝,“没有任何把握,这种威势,无端让咱家想到了老爷手上的那盏白纸灯笼,还有天人镜所掌控的一丝洞天之力。”
第966章 南荒乾元
面对着越来越近的金色光芒,张厨子深吸口气,已经站直了身体,死死握住了两柄血色长刀。
他面色冰冷,缓缓拔刀。
竟然没能拔得出来。
不管是血刀如意还是魔刀缺月,在这要命的情况下竟然纹丝不动,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没能从刀鞘中拔出哪怕一寸长度。
另外一边,青衫道人早已经撒出了大片的符纸,在前方编织出一张碧绿色的大网。
“那东西速度太快!”
“先撤一段距离,再从长计议!”
“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怎地如此炽热厉害!?”
陋狗刷出一行大字,前后封面哗啦啦张开,一马当先就要朝着远处飞去。
咔嚓!
就在此时,青衫道人布下的符阵裂开了。
张厨子被一道炽热之力推开,像皮球一般滚到了旁边。
然后便有一只大手从金色光芒之内探出,捉小鸡一般捏住了刚刚起飞的陋狗,将它提溜了起来。
“蠢狗,你刚刚说谁是鬼玩意来着?”
血书猛地一颤,随即满眼望去都是加大加粗的血红大字,一行行、一列列,似乎永无休止。
“老爷回来了!”
“想死狗子了!”
一道被金色光芒笼罩的身影缓缓从金色光芒深处走出,周身尽数被熊熊燃烧的大火所覆盖,转头看了眼旁边跪伏于地的张厨子。
“夫人呢?”
“奴婢回老爷的话,夫人此时正在古宅之内疗伤休养,如今感应到老爷的气息,或许马上就会赶来。”
“让她安静休息便好,此地事情已经了结,我自己回家找她。”
他闭上眼睛,也遮挡住了眼眸深处那两团从未熄灭的火焰,“你记得告诉夫人,待我回去后,对于天人镜的研究,可以开始启动了。”
“奴婢谨遵老爷法旨!”
…………………………………………
大魏镇南府,南黎郡。
这日清晨,城门刚刚打开,便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负剑老者自北门而入,悠哉悠哉漫步行走在人群之中。
不久后,他来到了一间早点铺子之中。
落座后随意点了一碗白粥,两盘包子,慢慢吃了起来。
他吃的很慢,也很细致,用了一刻钟时间才将所有食物吃完,而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桌上默默出神,观察着外面行人的一举一动。
这座城池有些古怪。
虽然里面全都是做不得假的真正活人,没有发现到任何诡异古怪的气息,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而且他一直有种自己正在被观察,被窥视的古怪感觉存在,但是当御使灵识探查的时候,却又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观察思考许久后,老者忽然心中一动,发现了自己一直忽略掉的某些地方。
从他进入这座名为南黎的城池到现在,真正的关注点似乎一直都放错了方向,落在了探查城内有没有那些非人的异类生灵上面,反而忽视掉了用普通人眼光才容易发现问题的地方。
那就是这座城池里面的居民,实在是显得太有秩序了一些。
不管是街面上的行人,还是街边店铺内的客人,他们全部井然有序,没有任何拥挤忙乱的情况出现。
反应过来后,更让他感到诡异的是,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有两个以上的人做同一件事情,他们竟然会自发的排队,而且是从来没有插队的现象出现。
随着观察的继续深入,老者更进一步发现,除了让他感觉到难以理解的秩序之外,这座城池展现在他面前的东西,似乎还有一种虚假感觉存在。
这种虚假并不是指城池和居民是假的。
而是说,他们更像是在表演。
将繁华而又和平的尘世喧嚣表演了出来,让他去观看,去融入。
在这里,他既是观众,好像同样也是演员,既在观看着城内所有人的表演,又在本色演出,让其他的观众来观看。
或许这就是他生出被观察窥视感觉的原因。
那么,那个正在欣赏他表演的观众,到底躲藏在什么地方,又有着一个怎样的身份?
老者再次释放出了灵识,想要将对方找出来。
自从微云山出来后,一路南下游历过程中,他遇到了不下十次的各种奇诡异闻事件,也遇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异灵鬼魔,因此对于此方灵元起始之地的疑云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想要弄清楚这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不过他身为云海宗大长老,就算是在宗门内实力也排在了最前面的层次,见识过的各种诡事不在少数,所以纵然疑虑重重,却也并未有多少紧张情绪,只想着能抓紧时间把萦绕在这座城池内的迷雾解开,好给他撰写的奇诡异闻录再增加一个新的篇章。
想到这里后,他便在桌上丢下了一把大魏铜钱,准备到外面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情况。
但刚刚从椅子上起身,他便又缓缓坐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色长袍之内,就连面孔都被兜帽遮挡的人,缓缓从店外走了进来。
明明店内还有很多空桌,但那个黑袍人却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随后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面孔。
终于找到了正主。
或者说,终于被正主的属下找寻了过来……
省去了他在这座城中还要一点点探查,寻找线索,端得是麻烦至极。
老者心中松快,顿时便微笑起来,也没有什么试探,开口就直接问道,“老夫在这座城内有种被束缚的异样感觉,同时似乎还有人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窥伺于我,这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事情?”
中年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话时语气平淡的犹如一潭死水,“吾等本就如此,并未有任何被束缚的感觉,只是你是不同于吾等的异类,禁锢在这具渺小躯壳之内,生出被束缚的感觉也很正常。”
“至于你生出的被窥伺感觉,那其实就是吾等观察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
云海宗大长老握住了置于桌上的长剑剑柄,一点点收敛笑容,轻轻呼出一口浊气道,“老夫听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无所谓了,解决你们这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神神道道的修行者势力,其实就一个办法最为好用。”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看着老者一点点拔出长剑,却依旧端坐不动,甚至就连面上表情,也和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吾等一向光明正大,从未躲藏在黑暗之中。”
他只是以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问道,“吾等想要知道,你会用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把你们全部杀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唰!
虚空中陡然亮起一道璀璨夺目的寒光。
第967章 三观炸裂
“把你们全部杀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云海宗大长老低喝一声,手中的长剑乍隐乍现,自虚空中斩出一道森寒光芒,直冲着对面中年男子的要害而去。
但剑光落下,却没有任何的鲜血溅出。
大长老面色凝重到了极点,低头注视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持剑右手,随后目光前移,凝固在中年男子的身上。
他的长剑,最后出现的地点却是在对面中年男子的手中。
大长老屏息凝神,眉宇间升起阴霾,看着中年男子翻来覆去地把玩着自己的长剑,随后竟然向前轻轻一推,又将之送入到了横于桌上的剑鞘之内。
“吾等此前亦有剑师,惜乎死在了与天人魃的战斗之中。”
中年男子将长剑归还给老者后,并没有出手反击的意思,反而是语气平静接着说了下去。
云海宗大长老摩挲着手边的剑鞘,也没有再次出手,一边思索着对方话里的意思,一边暗中调动灵识,仔细探查着刚刚突然出现的那道精神威压。
就是那道毫无征兆出现,又毫无征兆消失的压迫性力量,将他出剑时的一应感知尽皆封镇,刹那间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周围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单调的黑红两种颜色,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
所以才导致了他的出手无功而返,甚至连长剑都被夺了过去。
数个呼吸过去,云海宗大长老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灵识探查无果。
在他现在的感知中,对面的中年男子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没有修行任何仙门功法的痕迹,似乎只要他愿意,随手一剑就可以将其大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