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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打野刀-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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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印记,就如同红衣新娘咬了他一口之后,留下的那两颗红点,现在整个右臂小臂连同手掌手指,都被计喉种下了这种黑色的印记。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判的心情愈发变得沉凝起来,只不过没有表露在外。
  昨夜四更时分,他借着红衣的力量在最后一刻恢复清明,倾尽所有爆发出一斧,劈砍在了那“计喉”的身上,但究竟造成了怎样的战果,他却是一点儿都不清楚。
  现在问题就出现了。
  如果今天晚上计喉再卷土重来,四更入梦,他还能不能像昨夜那样在紧要关头恢复神智清明,而如果能恢复神智,又能不能在那种恐怖与气息的震慑下独自完成反击,就成了横亘他心中的最大两个难题。


第119章 载歌载舞
  顾判喝掉最后一口清水,重重叹了口气。
  若是搁在平常,他知道红衣印痕消失,兴许还会高兴得跳起来,但现在这种情势,她就是他必须要抱的那条大腿,如今大腿不让你抱了,你让挂在那上面的附件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所以说,第六夜的噩梦可能依旧还会降临,而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拼死一搏。
  没有选择,也没有办法,在这个文明程度还不甚高的世界,弱小就是原罪。
  你弱,你就是傻逼。
  你弱,就活该你活不下去。
  想到此处,他反而一下子平静下来,甚至裹紧了身上的鹿皮外套,借着酒劲很快沉睡过去。
  午夜,顾判从入睡中醒来,拿冰凉的清水洗了把脸,然后盘膝而坐,腿上横放着巡守利斧,呼吸绵延悠长,安静等待着第二次入眠的到来。
  呼……
  当他从迷茫中恢复神智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一次的展开和上次不同,再不是那种阴暗恐怖的漆黑小路,而是温暖明亮,很莫名其妙的就融入到了某种团结、和谐、热烈、欢快的氛围之中。
  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他发现自己就混在一大群人中间,围在一堆燃烧得高高的篝火旁,唱着听不懂的歌谣,跳着很尴尬的群舞,绕着火堆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更远一些的边上,还有更多的人站在那里围观,嘭嘭敲打着热烈的节拍。
  顾判不动声色,只是暗暗提高了警惕,然后还在随着节奏用力扭动身体,假装融入在这种氛围之中。
  但仅仅跳了几圈之后,他便感觉难以为继,有些跟不上其他人的节奏。
  不是因为这舞蹈太尬,而是因为它太难了,头颈肩胸手,腰腹臀腿脚,几乎身体的每一处部位都要随着节拍做出不同的动作,而且是相互协同配合的动作,即便是以他现在的身体协调性,都几乎难以做到。
  还有就是,他感觉很累了。
  虽然身体越来越轻盈,仿佛就要飘起来一样,但精神上却似乎被戴上了一套沉重的枷锁,昏沉疲倦到了极点。
  忽然间,顾判看到有人从群舞圈子里退了下去,加入到了场边拍打节奏的人群之中,然后他便再也忍受不了继续跳舞的痛苦,悄无声息跟着溜了下去。
  哗啦……
  舞动的人群分开一道缝隙,自动为他让出了离开的道路。
  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能远离篝火,去更远处的无尽黑暗之中面对未知的危险,于是就近找了一处地方,将自己挤了进去。
  旁边的两个人竟然很有礼貌地稍微让开了一些空间,让退下来的顾判得以顺利加入进来。
  顾判忽然眯起眼睛,发现他才刚从群舞队伍中退出来不过片刻,便有至少有四五个人从围观队伍中跑出,争抢那突然空出来的位置。
  呵,他待不下去的广场舞团,竟然是其他人趋之若鹜的宝地?
  这次的梦境,竟然如此的清晰,而且并不恐怖,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上古部落的人们才会跪倒高呼那个名字,对着它的虚影顶礼膜拜。
  顾判竭尽全力放空大脑,才没有让计喉两个字出现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然后他看了看左右两个让出位置的人,却猛地愣住。
  同时从心底猛地窜起一道凉意。
  身边站着的,竟然是两个熟人。
  站在他左边的,是胡员外,右边那个,则是胡员外的妾室小芸。
  两人好像已经不认识他,一直都在拼命拍打着节拍,扭曲到了极点的脸上满是狂热的表情,直勾勾盯着静静燃烧的篝火。
  顾判心脏猛地一跳,再仔细观察周围站立的人群才发现,包括郑护院、李道士、王秀才,还有冯村正等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在这里,面容扭曲狂热,同时在合着歌声拍手相合。
  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他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已经死了?
  身体是不是已经化为了灰烬随风飘散,亦或是表情扭曲躺在地上,尸体都开始变硬发凉?
  一连串阴郁的念头自脑海中闪过,顾判情绪瞬间变得暴躁起来,下意识地便虚握右手指骨,触碰到了有些发热的巡守利斧。
  把他们都砍死算了!
  反正这些人早已经宣告死亡,就算还在这里,最多也不过是受异类辖制的提线木偶而已,继续存在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砍死他们,逼出计喉,再痛痛快快大战一场,到时候就算是死,至少也能留下一点儿动静声息,总好过这样悄无声息便命丧黄泉。
  他在恢复神智前,早已经不知道在那火堆旁跳了不知道多久的尬舞,现在又变成围观群众在旁边看着那些人尬舞,这种等待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再等下去,以他这种总是被现实暴击的分析判断能力,怕是也分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抡起斧头莽过去算了!
  再等,说不定他的骨灰都飘出到千里之外了!
  轰!
  顾判低喝一声,猛然翻出了斧头,毫无征兆便劈砍在了胡员外的脸上。
  “上一次没保护好你,实在是对不住了!”
  胡员外应声而倒,一颗脑袋高高飞起,便朝着篝火的方向落去。
  顾判既然已经暴起出手,便毫不停歇,又是一斧斩在了小芸的脸上。
  “送你们一个同生共死!”
  咔嚓!
  小芸的上半边脸同样高高飞起,径直朝着篝火落去。
  噼啪!
  接连两颗人头落入火堆,陡然响起清脆的爆鸣。
  ………………………………………
  同样是顾判的第六夜。
  时值深夜,幽榭镇笼罩在黑暗与寂静之中。
  唯有打更的更夫两人,裹着厚厚的棉衣棉帽,不眠不休,按点儿准时从歇身的屋子出来,敲梆打锣,提醒镇民。
  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子时三更,静心安眠,平安无事!
  子时之后,幽榭镇雇来做打更人两个老鳏夫紧了紧身上破旧的棉衣,开门回到居住的小屋里面,第一眼先看了下火盆,还好,里面的柴炭烧得正旺,散发出蒸腾的热气。
  两人吐着寒气,把最外面一层棉袍脱下,小心翼翼叠了放好,然后便又倒转计时的沙漏,围坐在火盆旁边,借着还剩半壶的烈酒暖身。
  更夫是个黑白颠倒的苦活计,尤其是像现在这般趋近严冬,每一趟出门打更更是对人的极大折磨,出去转一圈回来,仿佛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听指挥,被冻到僵硬麻木的感觉。
  也只有熬过去寅时五更,他们才算是完成了一日的工作,可以躺到床上安睡到第二日午后,弥补整夜不眠的亏空。
  忽然间,小屋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被人缓缓推开了。


第120章 另一处战场
  呼啸的寒风从半开的门外吹来,两个更夫顿时就是一个激灵,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午夜之后,再等一会儿就要到了四更天,怎么还有人在严寒深夜里跑他们这儿来?
  他们转头望去,待看到来人后,表情顿时松弛下来,但很快又显得有些疑惑。
  “老先生,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还到处乱跑呢?”
  镇子里的老学究颤巍巍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酒坛,以及油纸包裹好的,散发着浓浓肉香的吃食。
  “我想找人们说说话,聊聊天,惜乎哀哉,众人都已陷入沉眠,老夫寻寻觅觅,才发现此处尤有光亮,便一路寻了过来,正好带了些酒食,与两位对坐畅饮,谈天论地。”
  老学究一开始说话的语调怪怪的,但说着说着,也就慢慢变得正常起来。
  不过,两个更夫还是听的是一头雾水,暗道他们都是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平日里说得最顺溜的便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几句话,这位教书老先生找他们聊天,可是找错人了啊。
  可惜胡府员外急病身亡,不然这老先生去到胡府,倒是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不过,闻着越来越浓的肉香,再看看那坛明显不错的烧酒,两人不自觉地便已经笑容满面,将火盆边上最好的位置让了出来。
  老学究低头注视着静静燃烧的火盆,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表情。
  他缓缓在火盆边上坐下,打开了酒封,又将油纸包递到更夫手上,自己则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不动也不说话。
  两个更夫一个抱着酒坛,另一个捧着纸包,咽下大口口水,但看着一动不动的老学究,却是有些迟疑起来。
  “老先生,你不吃点儿喝点儿?”
  东西是人带过来的,他俩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撇开别人大吃大喝。
  “我不需要吃这些,就是想听你们聊天说话。”
  “这……”
  两个更夫对视一眼,心中同样的纠结为难。
  镇子上的老先生不会是痴傻了吧,他们两个大字都不识一个,就算是吹牛聊天,那也必定是粗俗不堪的内容,怎么可能入得了读书人的耳朵?
  “开始吧,说什么都行,但是不要重复,也别停下来。”
  这可是你要我们说的。
  而且这些酒肉,也是你自己塞到我们手上的。
  咕咚!
  端着酒坛的更夫猛灌一口烈酒,又拿手抓了一把熟肉塞进嘴里,顿时舒服得浑身都在颤抖。
  旁边的同伴也已经按捺不住,接连大口吃喝起来。
  肉很香,酒更烈。
  不多时,他们便熏熏然欲醉,舌头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多。
  老学究依旧保持着最开始坐下来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似乎在听,但却又像是睡着了。
  “呃!”
  正吹牛到兴头上,一个更夫忽然转头看了眼沙漏,便哎呀一声站了起来。
  “怎么不说了?”
  老学究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那更夫一眼。
  “沙漏走完了,已经到四更天了,我们必须出去打更了。”
  “哦?这是如今的时间划分方法?”
  “啊?一天十二个时辰,老先生怎么就不记得了?”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相传这是古人利用十二生肖动物各自出没的时间,来命名的各个时辰……”
  说到和时辰、打更有关的内容,更夫的话一下子就变得顺溜了许多,就连遣词造句都变得有些文绉绉起来。
  “什么又是十二生肖?”
  “老先生竟然连十二生肖都不记得了吗?十二生肖啊,又叫属相,是与十二地支相配,以人出生年份的十二种动物,分别是子鼠、丑牛……”
  “是啊,我都不记得了,这就是遗忘……你们想一想,如果这天地之间,再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记得有十二生肖的说法,那么,它们究竟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这老先生在神神叨叨说些什么?
  什么存在不存在的,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两个更夫一边穿衣服,一边暗自感慨,老先生是真的老得开始糊涂说胡话了,就连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记不清楚。
  他又无妻无子,等再过些时日,人完全糊涂了,可就再难熬下去喽。
  想着想着,他们两人却又想到了自己,一时间不由得更加黯然神伤,此时再看那老学究,顿时就有了许多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老先生,你就在这里歇着,等我们打完更回来再聊。”
  更夫说话间已经套好了厚重的棉袍,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只留下老学究独自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就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
  倏然间,一道黑色纹路自他的衣领下面浮现出来,很快便扩散至全身,唯有上半边脑袋,还未曾被黑色纹路尽数覆盖。
  老学究凝视着面前的火盆,就像是在看着与之性命相连,血肉交融的最亲密之物。
  黑色纹路依旧在涌动着,想要将他整个面颊覆盖在内,但数个呼吸过去,却总是无法成功。
  噼啪!
  火盆内的一根木柴突然炸开,发出一声脆响。
  丝丝缕缕红色雾气从他的肩膀处散溢出来。
  老学究一下子呆住,脸上现出挣扎的神色。
  “吾名……”
  “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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