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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愿效先贤，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万死而不悔！”
“轰轰轰～”
天穹震鸣，数万光柱凭空而降，正是落到数万女仙眉心，一个个不朽圣碑的虚影落下。
“啊啊啊～”
然而，光柱之内，至少有数百女仙在惨叫声中化作灰烬！
“萧师？”
司琪大惊，急忙问的，“这是为何？”
“可记得先前安欣之头颅？”
萧华不紧不慢的说道，“横渠四教句乃我人族传承光明，非光明磊落者不能承载，这些女仙怕是心性腌臜……”
司琪依旧半信半疑，试探着问道：“不，不会是……”
司琪所说自然是女仙肉身受辱者，但此事萧华无法说明。
“萧师，众姊妹……”
司琪询问间，一个女仙毅然飞出，她扬声道，“弟子韩青梅可以作证，横渠四教明誓所击杀乃是心性腌臜，并非仙躯污浊！”
“弟子不幸，仙躯被辱，司师姊来寻弟子时，弟子本不相信，但刘春胁迫弟子，让弟子陪她过来，她的目的就是为白玉楼做内应！”
“而此时，弟子无恙，刘春被灭……”
韩青梅说完，又有数千人飞出，齐齐说道：“我等亦可为证！”
没人敢质疑这些飞出的女仙，这种佐证实际上就是羞耻。
“唉～”
萧华看得心伤，不觉叹息。
“众姊妹～”
司琪眼中含泪，说道，“我等的苦难自今日结束，我等不论往后，只论今朝，在贤选二十四学关中，我等就是义结金兰的好姊妹！”
“我等见过大师姊！”
众女仙欢喜，齐齐躬身。
“诸位师妹～”
司琪挥手扶起众人，一指天穹百余萦绕各色霞云，说道，“此乃萧师在贤选本关所体悟百余可修炼之秘境，正是我等在贤选学关安身立命之根源，你等各自捡自己之前已经参悟过的鸿韵进入，当有事半功倍之能！”
所有人都惊得不能说话，她们一个个绞尽脑汁想要存活，渴望得到天地塔之外的手段，而眼前这些秘境，哪一个不是可以统治这天地塔五城的存在？
那创造这些秘境的萧华呢？
只能是天地塔贤选中……神一般的存在了！
“我等谢萧师～”
数万女仙再次恭敬冲萧华施礼，而后各自飞起，落入不同的秘境。
司琪看着众女仙身形消失，小心问道：“萧师，秘境能否容纳这么多姊妹？”
“这个不必担心～”
萧华回答道，“天地塔内自有一番天地，这秘境亦然。”
“刷～刷～～”
说话间，远处又有破空之声，牧云也带着一些学子飞来。
萧华苦笑了，因为过来的学子不多。
“好教萧师知道～”
见礼之后，牧云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如今白城书院已经分崩离析，弟子往日威望荡然无存，暂时只能寻这么多师弟过来！”
“此事你等商议～”
萧华笑道，“萧某不干涉你等历练。”
第二千九百五十五章 城破
“是～”
牧云答应一声，问了司琪一番，转头对众弟子道，“若非萧师出手，白玉京早就沦陷，做了第一个消失的大城，萧师顾得了白玉京一时，顾不了白玉京二十四关，此时萧师给我等机会，我等当抓住这机会，护了白玉京，扫荡污浊，还白玉京清白！”
“诸位若想加入我不朽战队，当以三不朽明誓……”
“牧云师兄～”
牧云声音不曾说完，早有几个弟子皱眉道，“怎么还要发文诺，你之前怎么不说？”
“不明誓，无承诺～”
牧云淡淡的说道，“你若不喜，尽可以离去！”
“告辞～”
说话间足有上千弟子转身飞走，此时的众弟子早没有天地塔之外那种谦逊有礼，但凡有什么不合意，立即翻脸。
“汝等可还有异议？”
牧云早得秘境好处，胸有成竹，并不在乎这些弟子离开，转而问向其他弟子。
“我等在此明誓～”
“……弟子愿效太上，先立德，后立功，次而立言！”
剩下的弟子开始发文诺，而萧华听得明白，有些人着实有慧根，虽然牧云只说天地塔内，可他们直接将“天地塔内”摒弃，以永世为期！
“轰轰轰～”
天穹再次裂开，光明如印镌刻不朽圣碑虚影于这些弟子眉心。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弟子灰飞烟灭！
不消萧华解释，早有司琪扬声说明。
倒是萧华，看着这些弟子眉心闪动如炬的碑影，想到了道仙界的仙痕和仙界空间的道痕。
目送这些弟子进入秘境参悟修炼，牧云和司琪相互看看，冲萧华躬身道：“萧师，弟子也想再次进入秘境修炼！”
“呵呵，”
萧华笑道，“这些秘境如今已经交给你等，你等自己安排即可！”
“谢萧师～”
牧云和司琪道谢之后，各自选了一个秘境进去。
“这天地塔的贤选有些古怪了～”
萧华依旧想着那些弟子眉心的碑影，抬头看看天穹，暗道，“怎么会有这些类似仙痕的印记？莫非贤选的规矩，就是为了遴选出可以传承三不朽和横渠四教句的人族脊梁？”
“可若是如此，代价是否太大？”
“虽说天地塔内一切出了天地塔都要忘记，但女仙所受耻辱可是真真切切啊！”
“即便是男仙，人性和欲望一旦放出，即便是忘记了，也难免会有痕迹！”
……
想了片刻，萧华又哑然失笑了，人家天庭贤选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到得如今都没有纰漏，自己没来由操心这些作甚？
随后萧华依旧修炼，边是参悟桃花源的所得，边是镌刻自己的地花。
又是十数年，牧云和司琪等弟子纷纷出关，而萧华早将白玉京的冰雪防御撤去，又一场五城大战开始酝酿。
毕竟第一关时间已经过半，谁都想把选择的权利拿在自己手中。
三不朽战队和四教句战队的众弟子飞出之后，在牧云和司琪的分派之下各有分工，或是去找寻更多的弟子扩充战队，或是返回各书院各仙门驻地掌控权力，或是商议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大战。
又是数十年，战队的人数扩张数倍，但在白玉京“诸侯割据”的情况下，这两支战队也算不得什么。
第四次五城大战终于开始，这次攻击的目标是青城。
白玉京、黄城、赤城和黑城联手围攻青城，青城不敌，抵抗了三十六年后城破，“呜呜～”，城破的瞬间，青城之上天穹撕裂，显出三十六个天洞。
天洞之内，三十六道赤色洪水如天河乍泄，直接灌入青城。
“嗷嗷嗷嗷～”
洪水落到青城学子身上，立即皮开肉绽，骨肉消融，满城的惨叫如炼狱再现！
不止如此，“轰轰轰～”赤色洪水散落大地，大地也开始崩溃，颤抖间七十二道裂痕将大地撕裂，洪水冲刷了青城数百年的丑恶，带着亿万白骨和腐朽落入深渊！
眼见如此惨状，所有学子都胆战心惊，他们可没想到城破是如此凄惨。
“杀～”
就在众人失神间，牧云和司琪号令而起，带着百万战队弟子杀向赤城！
赤城本是四城实力最强者，在四城剿灭青城中出力也最大，依照四城之前约定，此战之后，会休整到千年之前，再做最后了断，哪知道两个战队忽然发难，而且这百万战队弟子实力远超寻常学子，一鼓作气之下，势如破竹直接撕破赤城防线，直逼赤城。
眼见如此，白玉京、黄城和黑城弟子也立即翻脸，同时动手，毕竟谁也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赤城弟子无奈，急忙反击，可惜两战队弟子如利刃，将他们的战阵撕得粉碎！
赤城弟子眼睁睁看着两战队弟子杀入赤城！
但是，让赤城弟子意外的是，赤城之上并无任何动静。
看来城破并非赤城陷落的唯一标准！
“杀，杀，杀～”
白玉京、黄城和黑城的弟子也明白了，赤城弟子的战力犹在，赤城就算不得失败！
赤城弟子入困兽犹斗，一个个奋力杀敌，如此又是厮杀数年，当得黑城弟子冲入赤城，“呜呜～”赤城之上，天穹再次撕裂，狂风中三十六道天洞再次出现……
与此同时，远在白玉京的瀚心谷，不朽战队和四教句战队各自整齐排列，一个个眼中带着欣喜看向侍立在萧华身旁的牧云和司琪，他们已经对两人死心塌地了。
“萧师～”
司琪看着赤城之上，天穹有赤水倾泻，恭敬道，“赤城已经陷落，到得如今赤城和青城失败，白玉京、黄城和黑城过关，而下一关所有学子可以自由选择五城，咱们如何选择？”
“萧某无所谓的～”
萧华笑道，“此事你等决断即可！”
“此战之后，我三不朽战队和四教句战队必将扬名～”
牧云分说道，“其他弟子一定会追随战队，追随萧师，所以还请萧师决定。”
“也好～”
萧华想了一下说道，“我等下一关去黄城！”
“众学子听令～”
牧云和司琪大喜，急忙传令道，“贤选第二学关，我等皆选择黄城。”
“大师兄，大师姊～”
战队弟子欢呼之后，急忙问道，“到了黄城之后我等如何寻萧师？”
第二千九百五十六章 破而后立？
“轰轰轰～”
不等萧华回答，那消失的子母天地塔再次从天而降，昭明启天录站在塔顶面无表情道：“汝等已经通过贤选第一关，获得前往第二关的资格……”
说着，“刷刷～”，霞云如涛滚落，一道道霄云路铺到一众弟子面前。
萧华刚要说话，他忽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萧华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看昭明启天录，知道是这个糟老头子动了手脚。
萧华冲司琪比划了几下，示意自己没办法开口，司琪醒悟，笑道：“萧师出身天书书院，我等自寻了天书书院即可！”
“我等领命～”
众弟子大喜，躬身领命之后，皆是踏入云路进了子母天地塔。
萧华也不着急，静等所有学子都进了天地塔，整个天地都清净了，这才冲着昭明启天录躬身道：“前辈这是何意？”
昭明启天录从子母天地塔上飞落，抬头看看萧华不曾收起的百余秘境，皱眉道：“萧华，你这么做破坏了贤选的公平！”
萧华冷笑了，说道：“那晚辈请问前辈，那些被你们规则破坏了名节的女仙呢？这对她们公平么？”
昭明启天录回答道：“她们不会记得此间之事～”
“她们是不记得了～”
萧华有些怒了，指着天地说道，“但这方天地记得！！！”
“其实～”
昭明启天录还要再说什么。
萧华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晚辈不知道天庭前辈是如何作想，居然用如此方式进行贤选，这等黑暗，这等龌龊，着实让晚辈感到恶心！”
昭明启天录冷笑了，回答道：“有什么好恶心的？不都是你们人族自己东西么？”
萧华语结。
“感到恶心的应该是老夫～”
昭明启天录说道，“看着这些温文尔雅的人族卸去自己的伪装，在这方天地间肆意撒野，老夫深深明白所谓的‘人性’！”
“这种至暗是老夫不想看到的，可偏偏的，老夫又不能不面对，面对亿万学子的黑暗！”
……
昭明启天录抱怨了许久，然后才幽幽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破不立？”
“或许吧～”
萧华也不想在这问题上跟昭明启天录争辩，毕竟昭明启天录不过器灵，贤选乃天庭先贤所立，在放纵的天地间考究人性的善恶，也是一种极其有效的手段，萧华不过身处其中为那些受了伤害的学子感到不平罢了！
“你这秘境～～”
昭明启天录又看向秘境了。
“晚辈问前辈三个问题～”
萧华说道，“前辈只要回答，就会知道答案！”
“问吧～”
昭明启天录点头道。
“其一～”
萧华一指秘境，说道，“这是萧某在天地塔内体悟的吧？”
“是的～”
昭明启天录再次点头。
“其二～”
萧华又问道，“晚辈如今实力当能灭一城吧？”
昭明启天录看看萧华，极其无奈的再次点头。
“那其三～”
萧华最后问道，“天地塔内出现不朽圣碑印记是怎么回事儿？”
“啊？”
昭明启天录一愣，奇道，“你怎么问这个？”
萧华第三个问题跟前面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甚至跟百余秘境也不相干，所以弄得昭明启天录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前辈答应回答晚辈三个问题哟～”
萧华笑眯眯道，“不能食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