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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牒萧华笑道：“这就奇怪了，这噬灵虫分明只有五种，怎么到了龙域竟成九类？”
“罢了，罢了……”玉牒文曲叹息一声道，“这等变异其实我等能明白？且等龙域成型之后听玉牒龘如何分说吧！我等神通固然是有，但没有阅历，面对这等异变，着实束手无策……”
玉牒萧华颇是意外的看了一眼玉牒文曲，在他记忆中，玉牒文曲向是眼高于顶，远不是玉牒佛陀那般的谦卑，谁知道这话玉牒佛陀刚刚说完不久，玉牒文曲再次说出。
“看什么看？”玉牒文曲没好气的看看玉牒萧华道，“刚刚不是还说案牍劳形么？我人族之传承绝非什么修炼的功法可以以偏概全，人文、历史、诗书等等才是真正的传承啊！”
“有劳道友了！”玉牒萧华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没办法！”玉牒文曲坦然受了玉牒萧华一礼，笑道，“谁让小生生来专司文曲呢？”
“道友节操高尚，贫道佩服……”玉牒萧华竖起了大拇指。
玉牒文曲眉头一挑，含笑道：“道友莫非有什么事情？”
“咳咳……”玉牒萧华轻咳两声，脸皮也不显什么尴尬，笑道，“道友所说甚是，贫道找道友确实有事儿。”
玉牒文曲反口就问道：“难么？”
“应该不难！”
“那好！”玉牒文曲这才点头道，“不难就说吧，若是难了……就免开尊口，省得大家为难。”
“道友看似有些世故了啊？”
玉牒文曲眼珠转了几下，笑道：“或许吧？难不成仙人……就不世故了么？”
玉牒萧华一愣，意味深长看了玉牒文曲一眼，点头道：“不过，即便是仙人也有世故的时候，贫道却是错了。”
文曲虽然早有人性，比之雷霆真人等都早，但他毕竟没有真正入萧华那般自小在红尘中长大，他的人性太少根基，若不出意料，他如今跟雷霆真人一样，都在努力补足。
“贫道遇到这么一桩难题……”玉牒萧华将祭炼韶寅丹的事情说了，最后道，“娄家祭炼韶寅丹的丹诀是儒仙的，手法却是道仙，所以这韶寅丹偶尔能成，为了救那个乙橙的性命，贫道请道友授我儒仙炼丹之术。”
“嗯，嗯……”玉牒文曲并没有推诿，点头道，“这个自然可以，不过若是道友有道仙的炼丹之术，不妨跟小生做个交换。”
“简单！”玉牒萧华微微一笑，心念一转间自己炼丹的所得皆是传给玉牒文曲。
玉牒文曲周身闪动细碎的光影，光影中有各色丹相涌出，数息后，他砸吧砸吧嘴笑道：“道仙功法向来讲求媾合天地，采天地间菁华入体，这炼丹之术可是比我儒仙强了太多，道友求我儒仙炼丹之法有些舍本求末啊！”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不必相提并论！”玉牒萧华含笑回答。
“道友稍等……”玉牒文曲告罪一声，身形脱出空间，想必是去拿霞云节（儒仙的墨仙瞳）。
玉牒萧华站在虚空，看看天庭空间气运如龙，人烟鼎盛，眼中生出莫名的复杂，“玉牒文曲所言颇有道理，修炼并非天地唯一之道，人族传承当有人族的独特，或许诗词书画，礼仪风俗才是真正的传承？”
“再看道仙空间，众弟子修炼参悟，同样熙熙攘攘生机勃勃，谁又能说道修不是人族的传承？”
“罢了，罢了……”玉牒萧华略微摇头，“人族之命运还在他们自己手中，如何选择，如何改变且看吧？”
说到此处，玉牒萧华又看向龙域空间，龙域空间之内，所谓的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九大子域，如今有了不同的色泽，或青或蓝或金或白，各自不同，跟先前纯粹的黄金之色有些诧异。
至于玉牒龘，依旧盘在龙域中央，周身有晦涩的龙纹无穷的散发，状若日月。
“莫说人族了，如今各界都在变异，谁又知道以后如何？”
玉牒萧华正想间，玉牒文曲返回了，收了拿了几个霞云节递给玉牒萧华道：“此乃小生先前所得，道友且拿去参悟吧！”
“这么多？”看看足有五个之多的霞云节，玉牒萧华有些诧异了。
“嗯……”玉牒文曲不在意的回答道，“有些是炼丹之法，有些是炼器之法，还有些是我儒仙的秘术，小生一并拿给道友了。”
“善！”玉牒萧华大喜，不及喜欢一并收了。
不过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玉牒文曲迟疑了一下，又拿出另外一个残破的霞云节，递给玉牒萧华道：“小生这里还有一门修炼分身的秘术，道友不妨先看看……”
第六百六十九章 又见贡梵分身
“修炼分身？什么意思？”玉牒萧华神情微惊了，因为他心里清楚，若是寻常的分身修炼之法，玉牒文曲绝对不会如此迟疑后拿出。可问题是，文曲本来就是萧华的一个儒修分身啊！莫非这儒仙的分身之术……文曲也能使用？
道仙界内的分身有多乱，萧华已经深有体会，想想若是自己、文曲、雷霆真人等都能修炼分身了，自己得有多少分身啊！玉牒萧华想想就有些头疼！！
“贡梵分身？！”玉牒萧华目光扫过霞云节，不觉脱口而出了，“这……这分身之术居然号称任……任何仙人都可以分裂成两个？不，不对，这跟我道仙界的分身之法概念完全不同！！”
“道友莫急……”玉牒文曲很满意玉牒萧华的惊讶，笑道，“先将这残破的功法看完后再说不迟。”
玉牒萧华按捺住心中惊讶，逐字逐句的看完，然后闭目细思，过得足有小半个时辰后才睁眼道：“此功法哪里来的？”
“不清楚！”玉牒文曲摇头，“是小生于市集上偶尔所得。”
“若不出意外，此功法的来处该是孔圣人的弟子子贡！”玉牒萧华试探道，“甚至还可能得了孔圣人的指点！”
“确实！”玉牒文曲点头，“小生在霞云节秘层内见到此功法，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孔圣人说子贡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至于是不是先贤圣人所留，小生也不知道了。”
“这贡梵分身所说乃是分裂之术，跟我道仙的分身之术又是有些不同。”玉牒萧华眯着眼睛说的，“我道仙讲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修炼之时由八卦进四相，由阴阳两仪进混元合一。可儒修的修炼乃是五气朝元和三花聚顶，由五气而生三花，凝三花而不朽。”
“正是如此……”玉牒文曲点头了，“所以在炼丹手法上也有不同。你等道仙讲求阴阳融合，我儒仙讲求五气平衡，天地人三光凝结，那娄家用阴阳平衡来凝结天地人三光，自然不能成功。”
“但在这贡梵分身的功法之内，却有很明显的阴阳平衡的痕迹，怕是只有先贤圣人才能博采众长……”
说到此处，玉牒萧华更是眼睛一亮道：“对了，既然是分裂，难免涉及神魂分割，这贡梵分身的‘梵’字，说不得还涉及佛国秘术呢！”
“是的，是的！”玉牒文曲含笑回答，“这也是小生不得不拿给道友的缘由。”
“儒仙的炼魂之法不曾寻来，倒是弄到这个分身之术，倒也可以作为参考！”
“是吗？”玉牒文曲笑笑，说道，“小生倒没想那么多，只不过看到这功法很是诡异，颇有剑走偏锋的感觉，而且这功法还号称任何仙人，无论男女皆能分裂出分身，所以才好奇，想拿来修炼一下，只可惜这功法是残缺的……”
“其实这功法的实质很简单……”玉牒萧华扬手间，一个阴阳两仪出现在半空，然后他又用手一划，阴阳两仪分作两半，“任何仙人，无论是道仙还是儒仙，都可以看做是阴阳融合的存在。只要用这个功法就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嗯，这也是平衡之道。用平衡之道将这个融合的存在分作两部分，只要这两部分的阴阳同样平衡，那么这两部分同样也可以形成另外两个不同的仙人。当然，分割这个存在的时候更重要的是神魂的分割，那个分割应该一分为二，极其均匀！”
“……不对，不对！”玉牒文曲插嘴道，“神魂的分割应该跟两个分身的阴阳平衡相关的！道友且看……”
玉牒文曲双手一点，两个分割的阴阳两仪又形成两个新的阴阳两仪，但这两个阴阳两仪中的阴阳并非完全平衡。
玉牒文曲分解道：“原来那个仙人虽然是阴阳融合的，但他并非完全阴阳平衡，若男仙的阳性重些，女仙就阴性重些。那么他们分割出的两个分身必定也会阴阳不均衡。一个男仙分裂出来的两个分身，极大的可能是两个男仙，也可能是一男一女，极端的情况……还可能是两个女仙。”
“嗯……”玉牒萧华手捏了下巴点头道，“这就要看施法者对阴阳平衡之道的领悟，还有对这贡梵分身之法的参悟了！平心而论，这功法虽然起点甚高，本质直指人族起源，但要求太高，施展之术诡异，十停中能有半停成功……已经不错。”
“确实！”玉牒文曲勉强一笑道，“这功法有个旁注曰，莫看，莫参，莫练，莫想！”
“是啊！”玉牒萧华收了霞云节，说道，“你我实力依旧浅薄，这些所谓的分身之术不过小道，还是莫要旁骛，先各自修炼到极致再说。”
“受教！”玉牒文曲躬身施礼。
“道友客气！”玉牒萧华将玉牒文曲扶起，心念一转间将铸炼伏矢的秘术传给他，笑道，“此乃太古元性神灵篇，这才是你我当修炼的！”
“大善！”玉牒文曲听了，微微闭目间，脸上生出狂喜，“小生正需此术凝结人花！”
说完，玉牒文曲身形幻化，落入天庭空间。
玉牒萧华微微一笑，也盘膝坐在虚空，将霞云节拿出，一个个细看。
不说玉牒萧华参悟天庭炼丹之术，单说启蒙大陆的启蒙府都，一座看起来将天地撑起的剑器横贯空间，剑器覆盖方圆数万里，其上七彩斑斓闪动，在曙雀日琉璃金的照耀下灼灼生光。
突然间，天风席卷，凭空生出重重云雾，云雾冲入剑器，那剑器化作虚影消散，旋即就见到一个庞然宫阙在虚影中显露。
宫阙中央有巨大宫门，其上写着“樾臻天府”四个大字，这四个大字的一笔一划都如同仙剑刺出，那纵横的剑气将宫门四周笼罩！
宫门之后，有十数个或明或暗的门户，在云雾掩映中，或是身着仙甲的仙将，或是身着整齐衣装的仙吏，神色恭敬的匆忙进出。
正此时，“嗖”远处虚空有水光涌动，不等水纹在虚空凝结成型，一个五百余丈的银色人形踏浪而来！那人形周身的银色微微鼓荡，光毫间有红蓝两色纹理不受抑制的涌出。
银色人形飞落到樾臻天府一个门户之前，那五百余丈的仙躯不仅已经化作百余丈高下，而且银光也极速收敛，显露出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装的男仙，不正是关天越？
关天越远非先前的镇定和处乱不惊，他的眉头微皱，眼中有些焦虑，身形落在门户之前，行云流水般将一个腰牌递入。然后有些不安的左右看看，静等门户上淡金色光环落下。
淡金色光环扫过关天越的仙躯，他头前那个黯淡的门户瞬时点亮。关天越大手一抓凭空而出的腰牌，箭一般冲入其中。
约是一盏茶后，关天越到得一个金光灿灿的殿宇之前，他整理了衣装，大踏步走到殿前，躬身道：“内署殿弟子关天越请见天尊大人……”
“稍候……”殿宇之内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是静默。
关天越不敢怠慢，恭敬道：“谢霄云使！”
第六百七十章 关天越的苦恼
不过是片刻，内中声音再次响起：“关天越，本使这里没有天尊大人的召见令！且等下次吧……”
“大人……”关天越有些焦急，上前数步说道，“这近三十世年来，弟子已经来过百余次，为何天尊大人一直不见？”
“大胆！”殿内声音响起，几乎是呵斥道，“天尊大人要见谁，是你能决定的么？还不赶紧退下，莫非你要冲撞霄云堂？”
关天越一惊，急忙倒飞，急道：“大人，弟子不敢，弟子不过是有些心急！弟子早就在墨仙瞳内说明，弟子愿意拿所有功劳换天尊大人的璇膥针一用，天尊大人见不见弟子都无所谓……”
殿宇之内久久不语，半晌儿之后才出声道：“关天越，老夫本不必回答你的。但记得你初来霄云堂不过是个中阶五行仙，而今不过二十余世年的时间，你竟然修炼到五行仙顶峰，老夫是看着你成长的，你的资质让老夫惊讶……”
关天越心喜，并不是因为霄云使的夸赞，而是霄云使肯跟他多说几句，他急忙躬身道：“弟子鲁钝，当不得大人如此夸赞！”
“你也不帮谦逊，老夫在此当值，见过天尊府不少资质卓越之辈……”那声音淡淡的说道，“可像你这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