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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紧张的询问泰山姥姥到底怎么了。
虽说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泰山姥姥，但中国人的骨子里就刻着尊老爱幼的基因。
尽管眼前的泰山姥姥或许是有原因才变的这么老的，但只要看着她这张枯槁的脸，就让人难免不同情。
宁采儿他们也是紧张的看着泰山姥姥。
雷小云还跑到药泰山姥姥的身后帮她拍后背，而且还在软声安慰泰山姥姥。
“您也别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天庭哪个检察官这么缺德，等我哪天要是能重回天庭，我一定把他撕碎了给您出气！”
在雷小云的拍打下，泰山姥姥的咳嗽逐渐平息下来。
但是她的气息却越来越弱了。
泰山姥姥虚弱的回头看着雷小云笑了笑。
“你是个好孩子。”
宁采儿拿出纸巾递给泰山姥姥：“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您要是受伤了的话就直说，只要我们能拿出来的疗伤的药我们都可以给您用的，大家伙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硬抗要好。”
泰山姥姥动作缓慢的擦擦手然后抬起手稍稍摆动了两下示意没事。
“让我把话说完吧。”
方也许也不是第一次和泰山姥姥碰面了，他心知这老太太倔强的很，她想干什么才不会管旁人说什么呢，怎么也得先把事情给办完了。
怕是不等她把话说完，她是不会告诉他们她到底怎么了的。
不过方也许总觉得现在的泰山姥姥不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表情，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想要将自己的心里话和盘托出少留些遗憾似的。
方也许就算是再着急也只能在这安静的听着。
泰山姥姥继续讲述起来：“就是因为天庭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所以，当马王爷找到我说，要我和他们联手推翻天庭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方也许猛地瞪大眼睛。
要再造一个天庭取代之前的天庭这种事泰山姥姥竟然也参与其中。
那她既然和他们是一伙的，在这些人发展势头正猛的时候，泰山姥姥怎么会混的如此惨淡？
方也许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这点微妙的表情变化尽数落在泰山姥姥眼中。
泰山姥姥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既然我也是想要推翻天庭的一员我现在不是应该正在他们当中呼风唤雨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方也许的心思被泰山姥姥一语道破，虽然也不是什么龌龊想法，但是自己的心思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看透了方也许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有些难为情的干笑了两声。
泰山姥姥也微笑，她的微笑里还有几分释然。
“或许我这辈子就是这个机缘吧，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非要去强求，因果报应，业障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上。”
“怎么说？”
方也许不想听这些附有禅机的话了。
如果说泰山姥姥是野路子修炼的话，那他的路子比谁都野，这种带着禅机的话他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第501章 有利可图
泰山姥姥缓了缓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才继续讲下去。
“一开始我们还好，是合作模式，好像是谁去找了个凡人说要建个工厂大批量的生产我的神像，然后要将我的神像摆在泰山区域内的每个位置。”
“什么人？”方也许皱眉反问。
泰山姥姥看着方也许的眼神略有不悦，她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我会把事情讲清楚的。”
方也许哽住。
行，他不问了，他老老实实的做个听众好好听着还不成吗？
泰山姥姥不满的瞥了方也许一眼继续说道：“自从他们这些人到泰山扎根开始，我一直都在和马王爷碰面，马王爷的名气比我大，其实在阶级上也是比我高一些，我虽然对天庭有仇恨，但毕竟这么多年我也是用地仙的目光看待自己的，所以在面对马王爷的时候难免还是有阶级意识。”
泰山姥姥说起马王爷眼神有恨。
“我对他一直都是很尊重的，马王爷跟我说，如果我想推翻天庭，凭借我自己的力量那是不够的，现在天庭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上神也很不满天庭的那些规则准备下界积蓄力量，让我配合。”
泰山姥姥再看方也许，方也许立马别开视线。
他不问，他一个字都不带再继续问的。
虽然方也许已经摆出自己不会再继续问了的态度，但还是不免被泰山姥姥点名。
“至于你问我的什么人，从头到尾我都没见过，只听到马王爷叫他打底，似乎是一个比马王爷身份更高的人。”
“我当然知道以我的力量是绝对没法和天庭对抗的，当时失去了理智的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大批量的制造我的神像，这些神像被送到各个地方庙宇里，在那个凡人的帮助下，整个泰山地区几乎所有的庙宇都被改成了信奉我的庙宇，而那些信仰所带来的神力就全都通过神像当中符号给搜集了起来，最后由上面的那个统一往下分发。”
泰山姥姥说到这里抱歉的看了一眼泰山龙王。
“你也是受了我的连累。”
泰山龙王本来是可以生气的，但看着泰山姥姥这双悲怆的眼睛，泰山龙王那些不满的话就全都哽在了喉咙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反而还温柔的安慰泰山姥姥：“你也不必这样，其实这样的事情要是落在我的身上我也未必会比你更理智。况且你也不是有心的。”
泰山姥姥苦笑摇头。
“你们谁都不用为我找借口了，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清楚的很，桩桩件件我都认，如今报应也找到我身上了。”
泰山姥姥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老态龙钟，我告诉你们为什么，因为我的筋被马王爷给抽走了。”
似乎是怕方也许他们追问耽误时间，泰山姥姥手掌前伸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就是阻止方也许他们问。
方也许他们自然是没问。
泰山姥姥也就可以继续说自己的事情。
“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些一心想要推翻天庭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一开始的合作还是好好的，我的香火虽然被分走了一些，但好歹碧霞祠还是我的，我也没差多少，况且我一心想要给自己讨个公道将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上神都给踩在脚下，我更不觉得丢失的这些香火算什么东西。”
“可我忘了一点，人间香火他们是可以收集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的，可信仰之力却还是集中在我身上，他们越是苦心经营，我的名声就越大，他们的香火越多，凝聚在我身上的信仰之力也就越多。我渐渐的竟然比从前还要厉害几分。”
方也许沉吟。
他明白泰山姥姥的意思了。
因为他们一开始只是想拉泰山姥姥入伙，或许是为了借助泰山姥姥在泰山本地的声望，或许是想给自己的队伍里注入新血液。
然而在大计实施的时候，泰山姥姥的速度增长的太快，作为这次谋反的带头人的那个大帝就看不下去了。
所有的香火都是由他分配就是为了能更好的管控着这些人，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泰山姥姥独大起来。
没有谋反成功的时候队伍里有一员大将或许是十分有用的。但是若是有朝一日天翻地覆，他们这伙人真的成功了，那泰山姥姥将会是第一个威胁他地位的人。
所以，那个被称呼为大帝的带头人自然而然就容不下泰山姥姥了。
可既然容不下她抽了她的筋为什么她还能活到现在？
泰山姥姥接下来的话解开了方也许的疑问。
“我被抽了筋之后马王爷以为我死了就把我丢在了乱葬岗自己走了，其实他不知道，我其实有一道保命符的，我在被抽筋的时候服下了保命符，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泰山姥姥说完这些松了一口气一般的看着方也许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当我知道你来泰山的时候，我就知道天庭或许已经收到风声了，可我这样不忿天庭的人又怎么配和天庭的人接触呢？若是天庭对我不好我就和叛贼一伙，叛贼对我不好我再投身天庭，那我成什么了？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泰山姥姥长叹一口气：“所以我一直都是在暗中观察你，直到你去了碧霞祠，我才出现，我是怕你进去了就交代在那里。”
方也许沉默良久。
泰山姥姥还在解释：“或许你觉得我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更像是个发神经的老太太，总是说一些你听不懂的话让你猜，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还活着，我必须隐藏自己的才可以继续苟延残喘下去，所以几次见你，都没没敢说自己是泰山姥姥，最后还是这小子把我认了出来告诉了你。”
泰山姥姥长叹一口气：“我现在觉得其实我那样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也没什么意思，自从这小子认出我之后，马王爷那边也收到了风声，他们立马派人来抓我。我多方游走，几次都是险之又险的避开。”
第502章 利尽而散
“昨天，我得知那边为了抓我竟然全员出动了，我想着我或许是逃不掉了，所以就来给你报个信。”
方也许微张着嘴巴看着泰山姥姥，他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惭愧。
泰山姥姥在这样的情况下三番五次的想要帮助他，但他却三番五次的觉得对方简直有毛病。
尤其是昨天晚上，他还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
前尘往事方也许都不想管，可泰山姥姥在最后竟然用自己当调虎离山的诱饵帮助了他，方也许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
可方也许一个大男人，即便是心里不舒服了他也不会表达出来。
方也许只能呆呆的看着泰山姥姥问道：“那您从碧霞祠出来之后就一直说自己油尽灯枯快走到尽头了是怎么回事？”
泰山姥姥叹息：“你们走了之后，我也从这个仓库里出去了，我自然是被他们抓到了，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找我分散了的关系，我遇到的这些人没有比马王爷实力更强的，但他们人多，我还是被打伤了，我原本就是靠着一张保命符强撑着活着，这次再被打伤，我心知自己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想着回碧霞祠看看。”
泰山姥姥讲述那些事情的时候眼神也是有变化，但一直没有哭，此时提起想要死在碧霞祠，泰山姥姥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碧霞祠是她的老本营，她一辈子的寄托和心血都在里面，所以她真的很想死也死在碧霞祠，也算是死得其所。
方也许心里也跟着酸溜溜的。
泰山姥姥眼含泪光的看着方也许：“你当时就不该拉我离开，结果我连死都没办法死在自己的庙宇中。”
泰山姥姥说着双眼逐渐涣散，她坐在沙发上的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起来。
雷小云赶紧一把抱住泰山姥姥的身体担心泰山姥姥会这样一头扎到地上去。
宁采儿转头方也许：“你平点子多，主意也多，你现在赶紧说啊，要怎么帮泰山姥姥，她难道必死无疑吗？”
方也许面色沉重的走到泰山姥姥身边伸手抓住泰山姥姥的手腕。
“系统，给她检查身体。”
系统：“叮，检查身体需要消耗功绩值100点，请问宿主是否确认消耗？”
方也许刚刚才碰瓷了碧霞祠里的金子神像，他现在在现实中虽然还是那个不折不扣的穷屌丝，但是要是说起来功绩值这方面，那他就是个暴发户。
泰山姥姥性命攸关，方也许又怎么可能会不舍得那100点功绩值。
“当然检查了，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系统的回答完全出乎方也许的预料。
“当然是要问一下的，以我对宿主的了解，宿主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100点功绩值价值10000元人民币呢，你不得好好斟酌一下？”
方也许一口老血顿时卡在喉咙那里不上不下的。
这是谁家的系统这么气人，有没有人来认领一下。
方也许怀疑自己或早或晚都得被这个系统给气死。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赶紧给泰山姥姥检查身体。”
“叮，一百点功绩值扣除成功，正在为碧霞斗姆元君检查身体，宿主请稍等。”
“叮，检查身体完毕，系统发现碧霞斗姆元君最重要的筋被抽走，浑身静脉多才处损伤，生命力正在急速流逝。”
“这个我知道，我是在问你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系统：“叮，可以将固神丹给碧霞斗姆元君服下，固神丹可以修复她破损的静脉补充她流逝的生命力。”
“那她的筋呢？”
系统：“叮，固神丹只可以修复她体内的伤势并不能再造一条主筋给她，所以无法恢复到全盛时期，除非宿主帮碧霞斗姆元君将她丢失的主筋给的找回来。”
系统：“哦，差点忘了发布任务了，请宿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