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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乌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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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丘!玉函!唐姑娘那边危险!”

    只听左右应得一声,马蹄急奔,不到三步,忽然止住,然后是兵器之声,跟着是“喀喇……”几声,显然是左丘超然用擒拿手伤了人。

    萧秋水心中一喜,却因分心而吃了一鞭,萧秋水猛省起责任在身,猛起反击,刺伤了两人,这时便听得邓玉函一声怒喝,“叮叮叮叮”连响,显然快剑都被敌人的兵器挡架过去了。

    萧秋水心中一急,耳边隐约传来父亲叱喝之声,顿想起母亲伤腿,而今仍仗剑苦拼,把自己的敌人吸引过去,心痛如绞,长剑挥去,重创了一使月牙铲的杀手,忽闻唐方一声惶急的惊呼,萧秋水回剑过去,又伤了一名使鞭的,但背上却中了一记跨虎篮,撞跌七八步!

    这时猛地撞来一人,萧秋水发狠一剑刺出,那人一闪,萧秋水一剑三式,矢志要迫此人于死路!

    没料到此人武功甚高,竟空手扣扳住剑锋,两人挣持不下,萧秋水腿上又中了一钩,却听那对手也“呀”了一声,萧秋水失声道:“你是二弟!”

    那人也忙松道:“老大,是我……”一语未毕,又给兵器声音切断了一切语言。

    天黑无情,风雨急切,权力帮的包围,却毫不松弛,萧秋水大吼一声,浣花剑法在黑夜中更使得如缤纷花雨,当者披靡,伤了一人,迫退三人,只剩下一支铜棍,两柄单刀,一支铁镔杖,一双丧门棍,毫不放松地与他缠战。

    风声雨声厮杀声,谁也不知谁是否仍然活着,仍然苦战?

    萧秋水大吼道:“唐姑娘,三弟……!”

    没有回应。

    忽听也是一声隐约的呼声:“三弟,唐姑娘……”正是左丘超然急切的呼声。

    天怒人愤,萧秋水吼道:“我们冲出去,先冲出去再说……!”

    雨忽然加大,而且急,一个闪电下来,萧秋水用手一抹,猛见自己一手都是血!

    就在这时,他的左肩又中了一伞,一连跌撞七八步,剑回胁刺,把追杀他的人刺了一记,猛站直,又是一个电光,只见五六名如凶神恶煞、披头散发的权力帮徒,挥刃向他攻到!

    ……二弟,三弟,你在哪里?

    ……唐柔,唐大,我要替你们报仇!

    ……唐姑娘,你安好么?你安好么!

    雨过天晴,又是黎明。

    可是也是泥泞。

    萧秋水在泥泞里,一身都是血污,扶着竹子走着。

    竹子在晨阳下,露湿点点,说不尽的翠绿。

    好美的竹子,好活的生机!

    但是萧秋水身上都是伤,但外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内心的悲。

    他用剑拄着地,用手抹额上的汗血,抬头望旭日,温煦且祥定,可是……

    ……二弟、三弟、唐姑娘,你们在哪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样闯出来,怎样杀出重围,怎样来到这片竹林,怎样从黑夜战到天亮。

    他只知道林子里都是敌人,都是埋伏,都是暗器和伏击,他还记得有一次被长索绊倒,眼看就死于一人的倭刀之下,忽然三道寒星打入那人胸腹之间,那人就抛刀而倒,那精巧而细小的暗器,那暗器会不会是来自唐方?

    ……唐方唐方你可好?

    ……你可好?

    ……唉。

    他虽冲了出来,可是他的兄弟呢?他的朋友呢?

    唉。左丘。唉。玉函。

    想到这里,他简直要支持不住,要倒下去了,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清扬至极的笛声。

    ……萧秋水你不能倒。

    ……萧秋水你还要去桂林求援。

    ……浣花剑派的安危还系在你的身上。

    萧秋水强振精神,才知道他负伤杀到的地方,便是闻名天下、荷花结子、丹桂飘香的新都桂湖。

    第九回  二胡·笛子·琴

    “秋色艳湖滨,桂花香满城。香风吹不断,冷露听无声。

    扑鼻心先醉,当头月更明。芙蓉千万朵:临水笑相迎。”

    这便是桂湖秋色,清美迷人,

    但桂湖又岂仅止于秋色?岂仅止于月色?

    古阳国志记截:“蜀以成都、广都、新都为三都,号名城。”

    新都的桂湖,浓绿艳红,柳暗花明,犹有小西湖之称。

    笛声清音,传自绿阴深处。

    萧秋水拄剑抬头,举目清潭如碧,红柱绿瓦,一片新喜的景意,雾气还氤盈在潭上,犹未散去,潭上荷叶清莲,新遇晨曦。

    只见桂湖上一道金红的桥道,直搭到湖心去,给人一种在阴凉花景中轻曼绚丽的感觉。

    萧秋水自幼长在成都,当然知道那就是“杭秋桥”。

    笛声就从“杭秋桥”那端悠悠传来。

    萧秋水只觉在烦躁中一片清凉,禁不住蹒跚着往“杭秋桥”走去。

    碧湖映潭,何其新翠。

    那湖上的水,深邃而宁静,像一面光滑的古镜,镜上没有鱼波。

    “杭秋桥”尽处是桂香柳影的“聆香阁”。

    这里水间旁的桂树,有六百多株,却有上五百多年的历史,还有:一株丹桂王。

    草亭如盖映清流。

    亭上有人,笛声扬起,悠悠袅袅,正是共长天一色,辽远方尽,那二胡却哀怨方新地接奏下去。

    啊,亲情、感情、远景、兄弟朋友,一一都也许哀伤地在乐音中点描着,让人深心地怆痛。

    萧秋水禁不住往“聆香阁”上走去。

    “聆香阁”中有三个人。

    萧秋水快要走近的时候,那二胡已愈低愈沉,终渺不见。

    然后那清婉铿锵的扬琴声又响起。

    铮淙宛若流水,激在石上;如将军上马时的环佩,系在鞍上。

    乐音中有清婉,亦有壮志豪情,要拔剑去闻鸡起舞。

    萧秋水听着,不觉热血盈胸。

    他本是性情中人,喜诗词,爱音乐,更嗜邀游天下,结交四方。

    现只见:阁中亭上,有三个人,两个男子,一个女子。

    女子正吹笛子,相貌平凡,手持一青绿得清澈的短笛,笛子很粗但笛孔很大,与一般笛子,很不相同。

    灰袍男子拉二胡,胡琴古旧,棱棱高瘦,肩膀低垂,看上去只不过二十来岁,但他的神情,如五六十岁的老人,已了无生机。

    正在弹奏的是一白袍男子,这男子稍为清俊,相貌亦觉稚嫩,膝上的扬琴又宽又长,所发出的乐音,却是高山流水,清奇无比。

    一曲已终,萧秋水忍不住拍手叫好,才发觉脸上已挂了两道长泪。

    白袍男子双手一收,姿势极是娴恬,举目笑道:“幸蒙尊驾雅赏,为何不移尊入阁一叙?”

    萧秋水笑道:“在下路过此地,能闻清音,实是万幸,不敢以俗步惊扰先生雅奏。”

    那女子忽然道:“见君眉宇,听君言语,公子可是受人追杀,迫来此地?”

    萧秋水一怔,掷剑长叹道:“正是。在下走避仓皇,又与同行兄弟友侪失散,内心悲苦,无复可喻。”

    灰袍男子缓缓道:“兄台既然身逢大难,又有缘得此相见,蒙兄赏听,吾辈当再奏一首,以解兄台内心积郁。”

    白衣男子与绿衣女子都点头说好,萧秋水见三人如此儒雅,且又投缘,更喜所奏之乐,心中很欣喜,当下道:“在下既将远行,难卜生死,能在阳关西出之前,再听三位仙乐,是在下之福也,盖所愿求,祈听雅奏。”

    绿笛女子敛衽道:“公子客气。”

    白衣男子铮琼地调了两下弦,舒身道:“请兄指正。”

    萧秋水亦回礼恭敬道:“岂敢岂敢。”

    灰袍男子缓缓地提着二胡,置于腿间,缓缓道:“那我们开始了。”
………………………………

第24章

    白衣男子与绿笛女子齐道:“好!”

    突然之间,自琴、自笛、自胡,抽出了三柄清亮的快剑,水溅一般刺到了萧秋水的咽喉!

    三柄锋锐的剑尖,犹如长线一点,都抵在萧秋水的咽喉上!

    萧秋水没有避,也来不及避!

    萧秋水连眼都没有眨,他惊愣,他诧异,但他没有害怕。

    萧秋水没有说话,他的剑还插在亭中地上。

    白袍男子肃然道:“好,好汉!”

    绿苗女子道:“你不怕死?”

    萧秋水道:“怕。我最怕就是死。”

    绿笛女子奇道:“为何你现在不怕?”

    萧秋水端然道:“怕还是会死。”

    绿笛女子道:“要是我们觉得你怕,就不杀你呢?”

    萧秋水道:“我萧某人要生要死,不需要别人来决定!”

    绿笛少女见他既无自负、亦无自卑的神情,忍不住道:“现在也是?”

    萧秋水道:“现在也是。”

    绿笛少女眼中抹过一丝迷茫的神色,喃喃道:“是…是…我也是…”

    白袍少年忽然接道:“我佩服你。”

    萧秋水正色道:“我也佩服你们。”

    白袍少年奇道:“为什么?”

    萧秋水笑道:“不是佩服你们的剑快,而是佩服你们的音乐好。”悠然了一会又接着道:“那还是很好很好,很好的音乐。为什么你们要个别吹奏,而不合奏?刚才一击,已足可见出你们出剑配合高妙,了无形迹,是绝对能合奏出更好的音乐的。”

    白袍少年与绿笛少女听了这一席话,眼里都绽放出炽热的光芒,连握剑的手也抖了一抖,只有灰袍男子还稳稳地握着剑,但也抬了一抬目。

    那目中的神采亦是奋烈的。

    白袍少年忍不住道:“你不怨我们?”

    萧秋水奇道:“怨你们什么?”

    白袍少年道:“你是被我们用计而擒,现在只要我手上一送,你就……”

    萧秋水坦然笑道:“有什么好怨!你们是用音乐吸引我,也就是用音乐击败我,败就是败,有什么好怨!”顿了一顿,喘然道:

    “可惜,可惜我身上还有任务未了…”

    白袍男子难过地道:“但我们还是骗了你,”低下头去。咬着嘴唇,道:“而且是要杀死你。”

    萧秋水默然一阵,道:“我知道。”

    白袍男子忍不住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萧秋水苦笑道:“不知道……不过,我想,你们一定有你们的理由的。”

    白袍男子黯然道:“因为…因为…因为我们就是三绝神剑的三名同门,笛剑江秀音,琴剑温艳阳,胡剑登雕梁。”

    萧秋水失声道:“你们…你们就是‘三才剑客’!”

    白袍男子点头,道:“三剑联手,江湖莫敌!”

    灰袍男子突然说话了,一说就是喝道:“收剑!”

    三柄剑又神奇般消失了,消失在他们的琴下、胡琴里、笛子中。

    萧秋水摸摸咽喉,抱拳道:“既是孔扬秦同门,敢问因何不杀?”

    灰袍男子沉声道:“因为我们看得出来,你是条汉子,而且也是知音人,对知音人,我们要给他一个公道,但是掌门之命难违,还是要杀!”

    萧秋水一怔道:“那是……?”

    灰袍男子道:“拔你的剑。”

    萧秋水缓缓把剑拔出,灰袍男子目光收缩,道:“扁诸神剑?”

    萧秋水道:“正是。”

    灰袍男子脱口道:“好剑!”

    萧秋水道:“你们是权力帮中的?”

    灰袍男子道:“不是。我们自小无父无母,加入了三绝剑派一门,所以掌门要我们做什么,便得做什么。”

    萧秋水道:“闻三位琴音笛韵,当非匪患之辈,难道孔扬秦所作所为,不是权力帮傀儡?!难道权力帮向来所作所为,三位充耳不闻?!”

    灰袍男子沉默良久,终于道:“吾等非冷血之徒,然恩深如海,不能相忘。”

    萧秋水长叹一声道:“哦。”

    灰袍男子道:“我知你心中不服,但二十二年前,若无孔掌门人,我们又岂有今日?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

    萧秋水静静听完了之后,忽然道:“你们的心情,我很了解。只是音乐如溪流,自见格韵,若清浊不分,既无仁心,又清韶何来呢?”

    灰袍男子进了一步,忽然厉声道:“多说无益!我们练剑,向以三人合击,这是我最后提醒兄台之事!”

    萧秋水爽然道:“承兄抬爱点醒,在我未死之前,还是要劝三位,摧陷廓清,存正维义,方为音乐之道,三人合奏,如剑合击,更有奇境。”

    语锋一挫,抱拳道:“三位联手,在下当知非所能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请各位手下不必容情,若在下不幸战败,乃艺不如人,绝不怨怼三位!”

    语锋一落,提剑虚刺!

    剑指灰衣人,灰衣人身形往后一长,铮地自二胡中抽出长剑。

    萧秋水一招虚刺,也不追击,抱一归元。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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