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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吸血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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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我们又能在一起啦。”

    床板另一端的霍免,听得毛骨悚然。

    ……

    床下的东西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出声。

    后来,她睡着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地亮了。

    满心的恐慌抵挡不了越来越浓的睡意,霍免最终还是没抗住,倒向了她的床。

    窗帘挡住了大部分的光。

第16节

    

霍强和陈爱娴一早都去上班了,看女儿睡得熟,没有叫醒她。

    大抵是这一晚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又受了惊吓,霍免睡死后,做了个极其混乱的梦。

    梦的开始,她是一只兔子,在青青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

    “呀!这里有只兔子!”忽然,一群猛兽发现了她。

    霍免迅速舍弃嘴里的食物,拔腿就跑。

    一路越过森林,越过山泉,越过旷野,猛兽紧追不舍。

    她能感受到身后似箭的疾风,随时它们都可能追上她,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四只短短的腿,逐渐地开始乏力。

    “兔子,好肥的兔子,抓兔子啊……”

    敌人鼓舞士气的号角像收紧的网,声声催促着她。

    ——完蛋,她要死了,很快就要被抓住了吧……

    “嘻嘻,兔子呀!”

    愈烈的风声即将追上她,落到耳边的最后一句,却变成了一个男孩的声音。

    “你回头看看我吧!”

    那嗓音和语调有种说不出的熟悉,让她无端端地感受到安心,亲近。

    霍免渐渐地止住脚步,回头一望。

    “兔子,兔子。”

    雪一样的男孩捧着小小的画板,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一见她,他就笑弯了眼。

    粉妆玉砌的小脸,眼角挂着一颗好看的泪痣。

    他那么的漂亮,光光是立在那儿,就能让整个险象环生的肉食丛林都变得晴朗。

    “你是……”她忍不住被吸引,迈开步子,往他的方向靠近。

    “诶,兔子!”

    他惊呼一声,抬起手里的彩铅,叫停了她:“你别动呀!我叫你看我,没叫你过来,我的画还没有画完啊!”

    霍免的嘴巴自己动起来。

    她的嗓音变尖变细,听上去似是成了个年幼的孩子。

    语气中带着害羞与嗔怪,她说:“别画啦,好奇怪的!老师叫我们交写生,就是那种……画风景的,你画我干嘛呀?”

    男孩没有停下他的涂涂画画,脸上的笑甜蜜极了:“画风景一点都不好玩。我的画里不仅有你,还有我啊,这是我们的结婚照!我们未来总要结婚的嘛!”

    “哼,结婚照怎么这么小的呀?”霍免嘟着嘴,不满意他手中那个精雕细琢的尺寸。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孩摇头晃脑地教给她新知识:“我爸爸妈妈的结婚照,就是这么小的,因为小的才方便放在钱包里!”

    霍免不解:“为什么要把照片放在钱包里呢?”

    这个问题有点难,男孩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出问题的答案。

    “可能怕忘记对方长什么样了,所以要放在钱包里,随时能看一看?”

    看着他磨磨蹭蹭,一定还需要好久才能完成的画像,霍免一拍胸脯,气势十足地说道:“那我不需要结婚照了,我不可能忘记你的!我会永远记得尤谙的模样啊!”

    “……尤、尤谙?”脱口而出的字眼,令她的声音霎时恢复了原样。

    霍免抬起头,往男孩的脸蛋看去。

    握着画板的人,瞬间变了样。

    “兔子。”

    高大的男人跪倒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左眼眼下的泪痣,悲伤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你相信我,我是尤谙。”

    他伸长双臂,痴心地想要抱住她:“兔子,明早我们就走吧。”

    霍免退后一步,紧皱的眉头中写满了困惑:“明、明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兔子……”

    她眼见着他们中间凭空出现一片沼泽。

    错失留住她的机会,男人伸出的手卷进吃人的泥泞之中。

    “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黑色的池子里伸出一双双手,扒住男人的身体,迫不及待地往下拽。

    他看着无动于衷的她,双眼流下一行血泪,最后的神情看上去,既凄楚又哀怨。

    “兔子,你知道吗?你不带我走的话,我可能再也走不了了……”

    被阴森的画面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霍免猛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的眼睛正对着紧闭的窗扉,金色的阳光从帘子后隐隐地透出。

    大汗淋漓的午后,梦境与现实重叠交错,霍免的头晕得不像话。

    视线往下,枕边放着一只被黑色胶带修补完好的猪形存钱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尤谙”两个字。

    存钱猪的两只眼睛上,用爱心形状特意圈出来的——【存满了,就qǔ尤谙】,鲜明地对准了她。

    霍免看着看着,感到不太舒服,抬手移开了它。

    因为她的动作,一张被压着的泛黄纸条,从存钱罐下显露了出来。

    ——是它!

    ——昨天洗完澡回来的路上,她看过的,只是纸条里面的东西已经淡得难以辨识。

    可是……

    昨天,看过之后,自己不是……把它扔了吗?

    霍免支起上半身,拿过纸条。

    在她展开它的前一刻,她忽然间想起了纸条的内容。

    ——那是尤谙画的,她和尤谙的结婚照。

    要不是做梦梦见,都快忘记了啊,那段纯真的回忆。

    霍免情不自禁,露出一个怀念的微笑。

    她的童年故事,一直进行到这里,还算是温馨感人。

    但当手里的纸条完全展开……

    那副画,回来了。

    对于尤谙,霍免感到非常的抱歉:她其实根本记不起来,他那时画下的画是什么样的。

    她不记得,一个七岁孩子,是否曾经拥有过如此细腻的笔触。

    她不记得,自己是否对他高超的绘画技巧进行赞扬。

    他是怎么做到,将她的神情、线条、轮廓,画得如此完美?

    他画下的,是十六岁的她。

    和霍免每天从镜子里看到的脸,一模一样。

    而新娘身旁的新郎,大部分的身子浸没在蓄意虚化的阴影中。

    乍看之下,仿佛已被那团黑色吞噬。

    男人的手,紧握少女不放。

    西服上扎眼的深蓝色,仿佛是一个……背包?

    背包!

    霍免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第15章 故友

    抱着双腿,霍免坐在床边的地板上。

    手中的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有个猜想渐渐变得清晰,细想之下,她愈发地确定是那样的。

    它还在她的床底,仅仅是坐在离它很近的地方,她已能感受到那股怪异的凉意。

    此时他们之间隔着的,仅是一道床罩,霍免却不再像昨天那样害怕它。

    “窗帘是拉上的。”

    她开口说话,因为看不见对话的对象,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

    “你不喜欢光对吧?”

    它没有回应她。

    如此静默了许久,霍免忍不住想:难道它已经不在了?

    于是她大着胆子,将床罩掀开了一点点,然后探头往里看去。

    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飘扬,借助微弱的光线,她看到怪物躺在里面。

    他睡着了。

    黑色的长发铺散开,双唇不见血色,皮肤苍白得令人心碎。

    长长的睫毛覆住安静的眼眸,眼角一颗泪痣为他的侧颜更添一份化不开的阴郁。

    霍免本想着会见到面容丑陋的恶鬼,在看见怪物的真容前,她握紧拳头,给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第17节

    

——可这长得,也太好看了一些。

    既然人家在睡觉,那她还是等他醒了再跟他说话吧。

    霍免困窘地别过眼,正准备将手收回来时,指尖末端忽地触到一股凉意。

    身子重重一抖,她没来得及反应,已被这股凉气带得卷进床底。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用他那双黑漆漆的,情绪莫测的漂亮眼睛。

    霍免的手被抓着,她有些不自在……因为她离得他很近。

    狭小的床底几乎没有能够拉开距离的空间,鼻子能嗅到,来自他身上的特殊气味。

    那是一种腐朽甜腻,微微泛着潮的香气,她嗅着嗅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的手真冰。

    “你是……”

    手足无措,眼睛也不知该看向哪里。

    她听见自己嘴边冒出一串气音,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分明。

    “尤谙吗?”

    漆黑的眸中,浓雾散去,男人眨了眨眼,双瞳顿时像被水洗过一样,变得亮晶晶。

    “兔子!”他一下扑过来,她没有可躲的地方,被他抱了个正着。

    周围太静。

    床底这么小的地方,她屏住呼吸,随即能听见的就只剩下胸腔里怦怦的心跳声。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冷,将她拥得那么紧,一点儿没跟她客气。

    外头是三伏天,而霍免正置身于冰窖里。

    古怪的是,她的情绪并未在此中冻结。

    脸蛋热热的,耳根也是;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别的,心跳失了序。

    声声轻唤落在耳边,他黏糊糊地缠着她,因久别重逢,语调里带着无法压抑的思念与欣喜。

    “兔子、兔子,兔子……”

    ——真的是他啊。

    虽然,抱着自己的这具成年男性的身体,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但如果,这是尤谙……尤谙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小男孩,他们以前还是好朋友,他不会害她的。

    霍免渐渐放下疑心,手掌靠上他的后背,轻轻地安抚。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你不会忘记你的承诺,兔子永远最讲信用!”

    尤谙的语气笃定,话里好像掺了蜜。

    他松开手,笑着看向她。

    霍免还不太习惯看他这张脸,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她便配合地也冲他笑了笑。

    她笑完,垂眸有些躲闪的样子,使得尤谙又想抱她了。

    他们分别这么久,他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她说。

    这回尤谙再开口时,声音低哑了许多,听着好似有了点哭腔。

    “我就知道,兔子是最好的……你一直记着我啊……”

    “你把我认出来了……我好开心。”

    霍免舔舔唇,被他连着的这几句话夸得心虚极了。

    ——她会回来,是巧合;认出他,归功于他的画。

    ——然后,尤谙口中的“她的承诺”是什么?她已经彻底不记得了啊。

    连上个月还在熟练应用的数学定理,她都有本事在这个月把它全部忘记;更别提,他们认识是在那么多年前。

    这中间,霍免和尤谙分别的岁月近十年。

    十年,比他们认识的总时长加起来,还要再多两倍不止。

    ……那人家尤谙怎么就能都记得呢?!

    面对快哭的尤谙,霍免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人渣”!

    “对了,尤谙!”

    见他又要说出什么,霍免连忙抢先一步换了话题。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呢?”

    她有一脑子解不开的谜团,比那些更要紧的是,霍免也想知道,自己现在有什么能够帮到他的。

    “我的身体?”

    尤谙挠挠脑袋,似乎在思考她的意思。

    想明白后,他伸出拳头,对着霍免,把自己的胸膛捶得梆梆作响。

    “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很健康,兔子不要为我担心。”

    为了她相信自己的话,尤谙一声一声捶得愈发用力。

    那响声大得有点吓人,霍免听着都觉得疼。

    “……嗯,好。”

    霍免硬生生地把她准备下一句说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给咽了下去。

    ——他畏光,他会飞,他的身体冰凉,他的身形看上去是彻头彻尾的成年人……这样的情况下,尤谙竟然对她说他“没事”?

    ——难道,至今为止尤谙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叹了口气,霍免看向尤谙的目光中,饱含着同情。

    他却貌似对于她的惋惜无知无觉。嘴角的一抹浅笑,将他先前脸上原有的阴郁一扫而空;惊人的美貌,在这个尘土飞扬的角落里,像是要发光一样的耀眼。

    尤谙的手往床底更深更黑的角落摸索,摸到一条书包背带,他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兔子,现在已经不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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